在沈景心的记忆里,阮汐一直都很听沈司砚的话。
他既然说不会,那就肯定不会。
沈景心终于放心下来。
心情也好了起来,一改先前的烦闷,蹦蹦跳跳的进了门,跟刘婶说她要洗澡。
“好好好。”刘婶连声应着,想起阮汐的交代,把信封递给了沈司砚:“先生,这是太太让我交给您的。”
沈司砚接过,随口问了一句:“她人呢?”
“这……太太中午就收拾东西回国了,您不知道吗?”
沈司砚上楼的动作一顿,侧头回来:“回去了?”
“是的。”
阮汐为什么会忽然过来A国,沈司砚没给阮汐机会开口说。
他也不关心。
得知她离开了,也没放心上。
沈景心也有些意外。
听到时,心泛起了些小失落。
她还想着,如果妈妈明天不跟着她和爸爸出海外玩的话,晚上有妈妈陪着,其实也挺好的。
而且,打磨贝壳时手很容易痛,她还想让妈妈帮她一起完成呢!
沈司砚和阮汐夫妻两已经几月未见,阮汐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却连沈司砚的人影都没见着,想起阮汐离开的时候,脸色似乎不太好,刘婶忍不住提醒道:“先生,太太离开的时候,脸色不太对,好像生气了。”
刘婶之前以为阮汐是有急事,才匆忙回国。
现在得知沈司砚根本不知道阮汐回国,她才察觉出不对来。
生气?
阮汐在他面前,永远都是好脾气包容的样子。
原来她也会生气的?
这倒是新鲜。
沈司砚不甚在意的笑了下,淡淡应付了刘婶一句就上楼了。
回到房间,正要拆阮汐给他的信,这时,林芜的电话打了过来,沈司砚接了电话后,把信封随手一扔,转身出了门。
一会后,信封自床边掉到了地上。
当天晚上,沈司砚没有回来。
第二天,刘婶上来打扫时,看到地上的信封,认出了是昨天阮汐让她交给沈司砚的那封。
她以为沈司砚看过了,随手就放进了一旁的柜子里。
……
阮汐下了飞机,到家后直接上楼收拾行李。
毕竟六年了,屋子里她的东西还挺多的。
可她只带走了几身衣服,两套日常用品和她的一些专业书籍。
婚后,沈司砚每个月都会给她和女儿生活费。
分别打到两张卡里。
一张是她的,一张是女儿的。
可阮汐平时消费都习惯刷自己的卡。
女儿的卡由始至终她都没动过。
而且,她爱沈司砚,每次逛街,看到有适合他的衣服鞋子,袖扣领带等,都忍不住给他买。
至于她自己,由于工作的原因,她日常消费不高,她又满心满眼的都是丈夫和女儿,什么都想给他们最好的,所以,沈司砚给她的生活费,她大部分都花他们父女身上了。
照这种情形,现在卡里理应是没剩下什么钱的。
不过,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由于女儿基本上都跟沈司砚住在a国,她给他们买东西的机会少了很多。
现在卡里倒也还剩下三千多万。
这点钱沈司砚不会放眼里,但这对她来说却不是小数目。
既然本就属于她的钱,阮汐也没矫情,把钱转走了。
把两张卡留下,她拖着行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在距离上班的公司不远的地方有一套房子。
不大,一百多平。
四年前,为了照顾离家出走的朋友的业绩买下的,之前一直没住过。
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房子之前有找人定期打扫,不脏,简单打扫一下就能入住。
累了一天,晚上十点多,阮汐洗漱后就回房间休息了。
“叮叮,叮叮,叮叮——”
刺耳的闹钟声响起,阮汐自梦中惊醒。
猛然被吵醒,阮汐脑子有片刻的空白。
脑子清醒过来后,她才恍然想起,现在是凌晨一点,是A国沈司砚和女儿所在地的早上七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