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澜秦茵的其他类型小说《风水异闻录秦澜秦茵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开挖掘机的派大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焚烧过后,慕容长青脚踏苍鹰脊背缓缓落地,且将拎着的尸体扔在我脚边。“还好我赶到及时。怎么样,那叛徒有没有伤到你们?”我望着满地焦黑,愕然说,“没有,你烧的只是傀儡。”“那就好。”慕容长青稍松了一口气说,“原本你的遗体,在两个小时之前就该被火化,还好有三个负责保洁的老妪,帮你拖延了一会儿时间。”“老妪?”“是。虽说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我赶到的时候,她们正围着你的尸体,还有一个正提裤子。”“提裤子!?”陆鹤鸣的一声惊叫,将我从愕然状态中打断。他一脸悲切,指着我的尸体说,“兄弟,完犊子了!你原本是竖着的,这会儿怎么服服帖帖趴着?”慕容长青盯着我的尸体好一会儿,才摸着下巴说,“也有可能是在搬运的过程中,一不小心撞断了。”我只觉得头发昏,心脏...
《风水异闻录秦澜秦茵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焚烧过后,慕容长青脚踏苍鹰脊背缓缓落地,且将拎着的尸体扔在我脚边。
“还好我赶到及时。怎么样,那叛徒有没有伤到你们?”
我望着满地焦黑,愕然说,“没有,你烧的只是傀儡。”
“那就好。”慕容长青稍松了一口气说,“原本你的遗体,在两个小时之前就该被火化,还好有三个负责保洁的老妪,帮你拖延了一会儿时间。”
“老妪?”
“是。虽说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我赶到的时候,她们正围着你的尸体,还有一个正提裤子。”
“提裤子!?”
陆鹤鸣的一声惊叫,将我从愕然状态中打断。
他一脸悲切,指着我的尸体说,“兄弟,完犊子了!你原本是竖着的,这会儿怎么服服帖帖趴着?”
慕容长青盯着我的尸体好一会儿,才摸着下巴说,“也有可能是在搬运的过程中,一不小心撞断了。”
我只觉得头发昏,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了一下,浑身冷汗沁透而出。
骤然之间,一声低沉龙吟自远山响起。
由于我心境被破坏,暴雨再度滂沱而至,将地上残余阵法的灰烬,冲刷得一干二净。
午夜已到,天地间阴气与水汽达到了巅峰,正是恶蛟化龙的关键时刻!
慕容长青凝重声问,“你的阵法准备得怎么样?”
“已准备妥当,万无一失。”
“阵法呢?”
还没等我回答,陆鹤鸣就愤怒的道,“刚被你一把火烧得一干二净,你他娘的还有脸问!”
“我……”
慕容长青看着满地焦痕,以及脸色铁青的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自西北将军山位置,数道闪电伴着惊雷,一头浑身密布暗红色鳞片,体长十几米,约莫三人环抱粗细的恶蛟,自雷雨中钻山而出,沿水脉入江,迅速向珠州大桥逼近!
恶蛟脊背上,秦茵的真身骑坐着,正悬浮于珠州大桥正前方。
还未到天地间水元最浓郁的时刻,因此秦茵并不着急。
她看向慕容长青的眼神中尽是戏谑,“师傅,我在你身上学的本事,现在利用得怎么样?”
“雕虫小技,画龙成蛇,不值一提!”
慕容长青嘴上在嘲讽,可从她阴沉如水的脸色,与凝重的眼神可以看出,她格外忌惮眼前的恶蛟。
“哈哈,冥顽不明的老东西,等我的本命蛟龙修成正果,第一个就吞了你!”
面对猖狂的秦茵,我们皆是无可奈何。
我本以为万事休矣时,陆鹤鸣从中山装的兜里,掏出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剑。
“兄弟,这玩意儿好像叫斩龙剑,我也不知道咋用的。你看……能有用不?”
陆鹤鸣挠了挠头皮,语气中带着些为难。他大概觉得,这个锈迹斑斑的铁剑,压根不可能对付得了蛟龙。
龙乃是九五至尊,任何蛇虫鸟兽在其面前都要匍匐。
因此,慕容长青精深的用蛊术并不管用。
且其身躯庞大,在化龙之前不仅有阴气,更有一丝丝神性。
也正是因为这种神性,我无法将其完全克制。
倘若不出意外,我们已回天乏术。
可我却接过斩龙剑,笔直的站在珠州大桥的正中央,目光平静的注视着眼前庞然大物。
恶蛟吞吐的鼻息,吹动我衣角猎猎作响,它猩红的三角眼死死盯着我,似乎一口就能将我吞了。
可从恶蛟瞳孔深处,我看到了它的恐惧……
秦茵不屑说,“就凭你手中的一把破剑,连砍木头都费尽,还想阻止我跃龙门。”
我平静说,“砍木头不行,但斩龙足够。”
“蛟龙破江河入海,成为真龙,被称为是走蛟。”
“但凡蛟龙所过处江河,皆是洪水泛滥,死伤无数。”
“为解百姓之苦,有圣人用无上阵法祭炼数年,且用鲜血涂抹剑身,悬于桥下,待蛟龙过时身躯会被剖开,便能将其阻止。”
“而我手中之剑,便是圣人之物,斩龙之剑!”
陆鹤鸣大喜过望,“我随便摸来的东西,没想到这么牛逼!”
秦茵捂着肚子咯咯笑个不停,“哎呦,乐死我了。李半山的毕生绝学,都被你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么。”
“斩龙剑的确能克制蛟龙。可陆鹤鸣那傻缺,从别的桥上摘下剑来,想用在珠州大桥,你就不怕斩龙剑水土不服?”
陆鹤鸣掏出棒球棍,“你这娘们胡咧咧什么呢,是不是想挨揍!”
昂——
还没等秦茵回话,恶蛟一声怒吼,就把陆鹤鸣吓得缩了缩脖子,灰溜溜退了回去。
我说,“斩龙剑从桥上摘下,会立即失去作用,不过其中古圣人之血并未消散。”
“只需有圣人持剑来此,用此剑便能收服恶龙。”
秦茵满不在乎的嘲讽道,“都说圣人出黄河清,可谁又见过黄河水清过。千百年都没出过的圣人,你以为是大白菜呢,一抓一大把。”
此刻,天地间阴气的浓郁程度,已经到达了极致。
恶蛟长啸一声,身躯如长弓绷紧,似已蓄势待发。
陆鹤鸣有些担忧的道,“兄弟,实在不行咱先撤退,回头想辙再对付这娘们。”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目光直视手中锈迹斑斑的长剑,轻轻摩梭着剑身。
“你我本是同心,立于天地之间,为生民立命之根本,开万世太平。”
“既是如此,为何你不助我?”
嗡嗡——
我手中的斩龙剑,似回答我一般开始剧烈颤动,其上锈迹迅速剥落,锋锐处寒芒逼人心魄,剑身隐约可见一“王”字。
与此同时,我感觉一股奇异的力量,正从剑身传递到我的身上!
在拥有力量的刹那,恶蛟原本死盯着我的眼睛,竟回避了去。
它在……怕我!
慕容长青瞠目结舌良久,喃喃不可置信的道,“就算那些老家伙,也与圣人差了万里远,你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成圣!”
我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一个劲向我竖大拇指,“我兄弟就是牛逼!”
秦茵面色大变,急促呼喊道,“快过龙门!”
蛟龙强撑着恐惧,积蓄了全身的力气向我猛撞,携裹着的威势如山洪崩塌,让人看上去便觉得腿软。
雨停以后,山路被前方经过的秦澜清理干净,我加快速度,按照陆鹤鸣的指示,将车子开到珠州附近的番禺区。
“兄弟,左拐进小区。”
我看着眼前城中村的破旧居民楼,不由疑问,“你确定?”
陆鹤鸣尴尬一笑,“兄弟你是不知道,现在地府广招公务员,开销吃紧,能住上这种小区就不错了。”
“还有好多低等的阴差,都裹着席子睡桥洞……”
居民楼没有电梯,楼道潮湿阴暗,两栋楼间距狭窄得甚至邻里楼层能彼此握手。
爬到七楼的楼道口时,就能听到上头传来阵阵旖旎的呻吟声,与男人粗重的喘息。
陆鹤鸣压低声音对我说,“待会儿上去,一句话也不要说,按着那阴差先打一顿?”
我疑惑,“你们不是同事么?”
“兄弟你不知道,最近下边割据动荡,阴差之间见面就互相拼个你死我活,抢地盘争权利。”
“据说盘踞在番禺区的,是个活了几百年的老阴差,咱们必须打他个措手不及,否则难缠得很!”
我忽然想起,陆鹤鸣身上像百宝箱似的。什么判官笔,各种符咒,他随手就能掏出一堆。
难道……都是被他抢来的?
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陆鹤鸣咧嘴呵呵一笑,“我阴差的身份令牌,也是从老阴差那里抢到的。”
“地府也不管这个,他们反倒是希望能力强的人当阴差。”
来到八楼门口,陆鹤鸣抽出古刀,且递给我一个棒球棍,并在上头贴上一张祛印符咒。
“兄弟,待会儿听我口令,进去以后什么别说,按住就打!”
我疑问,“为什么现在不冲进去?”
“这个……兄弟你还年轻,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房间里,男人的声音从低沉到高亢,木板床的受力变强,隐约有木头断裂的噼啪声。
“兄弟,上!”
就在这一刹那,陆鹤鸣猛的将房门踹开,冲进狭小的房间。
床上,一个干瘦的老头面目狰狞,浑身紧绷。下边躺着一个绝色女人,她面无表情,神情惊恐的盯着我。
嗖——
下一秒,女人化作一道流光,嗖的一声从窗户钻进去,根本没有给我们任何反应的时间。
我从女人体内特殊的气可以判断出,她就是血玉娘娘!
只不过,她的逃遁手段格外高明,我没办法正面将其捕捉。
“打!”
陆鹤鸣暴喝一声,抡圆了用刀背狠狠砸在老阴差的后脑,我也跳上床,抡起棒球棍一顿乱砸!
古刀上有煞气,能完美克制阴魂。而陆鹤鸣给我的棒球棍上贴着的符咒,有同样的功效。
能够看得出,老阴差的实力很强,被陆鹤鸣这等蛮力怪结结实实砸上一刀,也只是惨叫一声,体内阴气溃散一部分而已。
如果换成普通阴魂,估计一击毙命。
我追着一阵乱打,他连滚带爬缩在墙角哀嚎,“两位英雄好汉,我错了!这是阴差令牌,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你们想要全部拿走……”
干瘦的老头从脖子上摘下令牌,哆哆嗦嗦的举过头顶。
陆鹤鸣冷哼一声,将干瘦老头的阴差令夺去,随手扔给我,“兄弟,你先戴上。”
握着阴差令牌的刹那,我有种胎儿浸泡在羊水中的舒适感。
阴差令沟通阴间,我现在的身体又是用阴气塑造的。有了这东西,我的身体素质能提高不少。
失去阴差令牌以后,干瘦老头气息变得格外颓靡,再没有反抗的力气。
我问,“你和血玉娘娘,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
干瘦老头刚准备答话,在抬起头看见陆鹤鸣的脸时,神情却惊骇异常,“陆……陆大人!?”
噗通——
老头双膝跪地,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小的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陆大人,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
陆鹤鸣好奇,“你认得我?”
“五十年前,曾有幸目睹陆大人英姿,您的大名让小的我闻风丧胆……不,是如雷贯耳,打心眼里敬畏!”
见感受老头跪着只顾磕头,陆鹤鸣嘿嘿一笑,悄声和我说了句,“兄弟,这老货怕是认错了人。正好咱狐假虎威一把,你有什么话尽管问。”
我想,这个老阴差兴许没认错人。
曾经,我在帝陵看到陆鹤鸣与爷爷一同入内,那时的陆鹤鸣实力强横,且神秘莫测。
或许,陆鹤鸣本人并不知道……
陆鹤鸣指着我说,“这是我兄弟,待会儿他问什么话,你都要一五一十的回答,否则我整死你!”
“小的一定如实回话!”
老头吓得脑袋低在我脚边,说话时连头都不敢抬!
我问,“你和刚才的女人,是什么关系?”
“她是一块玉精,据说曾经犯了事,在地府留下些档案,让小的帮忙取走。”
“档案呢?”
“就在我的床头柜子里。”
柜子刚才被我们打得稀巴烂,其中有一本古朴泛黄的书籍,就散落在碎木片中。
我又问,“她有没有在你身边留下什么东西?”
“有一些碎玉块,据说能值不少钱。”
说着,老头从床底下扒拉出一个油乎乎的布包,里头沉甸甸放着血色的碎玉块。
我一眼就认出,这些是血玉娘娘在雕琢玉坯婴儿时,剩下的边角料。
“好。”
我点了点头,取出其中的一小块碎玉,收进兜里。
陆鹤鸣问,“兄弟,你还有啥想问的没?”
“没了。”
我刚说完,陆鹤鸣便手起刀落,将干瘦老头的脑袋砍下。
古刀格外锋锐,老头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化作一团烟雾消失……
我不由眉头皱起,这陆鹤鸣杀心也太重了。
虽说关于血玉娘娘,我没什么要问的。但对于五十年前,和陆鹤鸣长相一模一样的人,我则更想了解。
见我神色不悦,陆鹤鸣解释道,“兄弟,别怪我手黑,这混账老头我早就想弄死了!”
“番禺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这家伙是个老淫棍,仗着阴差的身份,没少祸害站街女。”
“先利诱拐骗,玩腻了再杀人捉走魂魄,去地府换取佣金!”
人已被杀,想要的东西也弄到,我便没再多说什么。
至于陆鹤鸣,我救过他的命,他对我算的上毫无二心。
他的身份,则没那么重要……
我翻开地府的文书,上头清楚的记载着关于血玉娘娘的事迹。
血玉娘娘——
本体为吴王张士诚佩剑上的灵玉,南征北战沾染鲜血成灵。
其本身宝玉无暇,带着仙灵之气,被血气污染以后,又有了妖气。
求仙不得,入妖不成,勉强将自身雕琢成观音像模样,求一丝香火,后因张士诚战败,被封印入帝陵之中。
看过卷宗以后,陆鹤鸣不由得感叹,“这娘们好歹是个几千年前的半仙,怎么为了区区一份文书,就委身给这个老东西?”
我解释说,“玉灵本就无形无象。老阴差在我们眼中丑陋,在玉灵眼中不过是一具躯壳而已。”
“更何况她就是一块玉,哪怕幻化作人身,也不会有人的感觉。所谓委身,她不过是觉得一具皮囊,在对着她做穷极无聊的事情而已。”
陆鹤鸣不解,“兄弟,玉灵已经逃了,你弄这些资料有什么意义?”
“她逃得了精魄,却逃不掉本体。”
说罢,我手握那块淡紫色碎玉,口中诵唱咒决:甲震乙离丙辛坤,庚日失物找上门,任奎可在良上寻……
咒决落下,一道淡紫色光线,向着阳台的方向飘掠过去,带动着丝缕阴气。
就在我心焦似火时,一阵悦耳陶笛声在我耳畔响起。
笛声悠扬,仿佛跃然于眼前一张山水画卷,缥缈不似人间,又有月夜萤火,化开静谧的翩跹。
等我心绪彻底平静时,才注意到站在我身边,吹奏陶笛的慕容长青。
我由衷的说,“谢谢。”
“无需多谢。这里只有你一人懂得阵法,我不过是想借你之力脱困而已。”
陆鹤鸣反而帮腔,“兄弟,你犯不着谢这娘们,她又没帮上什么忙。”
“你闭嘴!”
陶笛的声音,似乎有平心静气的作用。即使慕容长青和陆鹤鸣在旁边吵架,我依然能不受干扰的去思考。
越是着急的时刻,越要冷静……
我再度盘膝坐地,靠着冥冥中的感应来确定周遭的方位。
乾三连西北开天,坤六段西南八地……
八卦方位全部正确,也就代表我刚才已经摧毁了幻阵。
之所以阵法还存在,也就代表这个阵法有两个阵基,而我只摧毁了其中一个。
帝陵的龙脉,是阵基之一,我只需找出第二个阵基并摧毁,秦茵苦心积虑的阵法,就彻底完蛋。
秦茵她怕我一鼓作气破阵,所以故意激将让我恐慌,并非真的是嘲讽。
为了印证我心中的猜测,我将金属棒球棍扔给陆鹤鸣,“你跟我走,待会儿听我吩咐。”
“好嘞!”
陆鹤鸣跟个保镖似的,抱着个棍子跟在我身后。
等下了楼,我指着秦德文,和六个正在厨房忙活的厨师说,“去打死他们。”
“啥?”陆鹤鸣一脸的不可置信。
“别问太多,动手就是。”
“没毛病,妥妥的给你摆平!”
陆鹤鸣似乎早按捺不住怒火,抡起棍子三下五除二的一阵乱砸。
先倒霉的是屋子里几个厨师,几声清脆的骨裂声过后,几人便倒地不起。
秦德文惊恐的缩在墙角,“博古,你疯了么!”
我抽出陆鹤鸣之前递给我的判官笔,随手那么一甩,直直的刺入秦德文的喉咙。
刺入之后,并没有想象中的鲜血喷涌,而是咔咔几下机械卡壳的声音响起,秦德文的身体便散落成一堆木头和零件。
与之前在破宾馆遇到的风水师一样,秦德文除了头颅和四肢是真的,剩下都是用木头制作的傀儡零件。
没过多会,陆鹤鸣也拎着一堆木头从厨房走出,由衷的向我伸出大拇指,“兄弟,你是真牛逼,咋能看出来这些是木傀的呢?”
“猜的。”
我平静说道,“上次秦德文死时,尸体残骸不翼而飞,因此是幻术所致。且秦茵布置的幻术格外高明,能随着外界的事物变化,从而改变自身,让我们觉得和真人一样。”
“而这一次的秦德文,目光僵硬呆板,说话也驴出不对马嘴,像是仓皇中制作的次品,因此我猜测是木傀。”
“如果我猜测不差的话,第一个阵眼被我破坏时,秦茵就临时启动了第二个阵眼。”
慕容长青踌顿一会儿,颇有非议的道,“区区珠州市,能撑得住如此庞大阵法运转的,应当只有帝陵才是。”
“不,还有一个。”
“什么?”
我笃定的说道,“吞下数百阴魂的七七四十九个阴灵!”
“秦茵花费数年时间,给恶蛟提供的养料,也是一个庞大的能量团,撑起阵法绝对不成问题。”
我的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慕容长青呆滞半晌方才反过神来,喃喃说道,“事情果然与我猜想并无二致。”
“你他娘的还要不要脸!”
这一次,慕容长青并没有理会陆鹤鸣的嘲讽,反而肃然说道,“事不宜迟,请你速速破阵。”
我面露难色,“恐怕……得稍等一会。我刚才喝多了水,肚子有点涨。”
慕容长青唰的一下脸色涨红,“憋着!等破阵之后,我亲自如厕!”
毕竟男女有别,倘若能忍得住,我不会为难慕容长青。
现在,我只能如实说,“我从刚才就一直憋着,现在感觉……好像有点渗水。”
“兄弟,反正又不是你的身子,尿裤裆里就是,看着娘们还敢不敢穷讲究。”
慕容长青面色涨成青紫,良久咬牙憋出一句,“去厕所时,不许低头看!”
“一定!”
……
我答应过后,一溜小跑的到了一楼走廊尽头的卫生间,一阵暴雨倾盆后,我忽然感觉不太对劲。
看着滴滴答答流水的裙角,我这才恍然大悟。
我似乎应该蹲着的……
如果让慕容长青知道这件事,她肯定在夺回身体之后,先把我和陆鹤鸣一块杀了,再去对付秦茵。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矛盾,我推开浴室的门,准备偷偷的清洗一下。
可就在推开门的刹那,我呆住了。
浴缸里头,赫然躺着一缕不挂的秦澜。
她看着我滴水的裙角,大概猜测到发生的事情,即便有些尴尬的道,“慕容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先穿我的浴袍。”
我清了清嗓,用灵魂的力量灌注喉头,用原本的声音说,“我是李天赐,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暂时利用慕容长青的身体。”
“李天赐?!”
秦澜先是一惊,旋即从浴缸爬起,随手抓起浴巾慌乱披上,“你不许看!”
我涩然一笑,却并没有转过身去,“你慢慢穿衣服,不着急。”
一阵淅淅索索后,秦澜的蚕丝长裙贴着湿漉漉的身体,俏脸通红嗔怒瞪着我,“你钻进慕容小姐的身体,还来偷看我洗澡,究竟是什么居心!”
我说,“我只是想多看你两眼而已,没有淫心,更无恶意。”
“你……你什么时候也会说肉麻的话了。”
秦澜面颊泛红,“你看我不要紧,赶快回到秦博古的身体里去,占着慕容小姐的身体,像什么样子。”
“你如果真需要女孩子身体,用我的就是!”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该回去时,我自然回去。”
纵然我从未体会过男女之情,也大概能察觉到,秦澜对我有好感。
为了不留遗憾,我直截了当的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为什么!”秦茵急道,“错过今天,想再把他们约出来就难了!”
我指了指路灯下的三人,“你仔细看他们的影子。”
此时,刘二龙三个人,已经离我们不足十米。
三个人穿着大红大绿的衣服,嘴里头的烟一明一灭,面呈青灰色,表情格外僵硬。
秦茵这才看清,这三个人脚尖飘掠在半空中走路,且根本没有影子!
且身上穿着大红大绿的衣服,就是最常见的寿衣,嘴里头叼着的也不是香烟,而是祭祀用的松香!
秦茵脸色惨白如纸,吓得眼皮一翻,整个人直挺挺的朝后倒下去。
我赶忙将秦茵背起,一路小跑着离开此地。
秦家别墅朝向正西,辰戌丑未中央土,此时正是未时,西方阴气极重,且土孕阴。
刘二龙的鬼魂,越往西越强。
我避而向东,果然没多会儿就将刘二龙他们给甩下。
我不怕刘二龙他们,可在荒郊野外,也没有保护刘雯丽的能力,只能暂时逃跑。
东边街口,我看见一辆黑色无牌照汽车,撞翻在护栏上,熊熊燃烧着。
因为车速过快,车子引擎盖全部变形,里头三个人血肉模糊,已然断气。
前车轮胎上,扎着一枚三棱钢刺,明显是被人暗害。
这下糟糕了!
按道理说,刘二龙三人是横死,就算有怨气,也不会化为恶鬼。
大红寿衣,燃着阴香,明显是有人供奉驱使后,才逐步变强。
因为是被秦茵诱骗出来的,刘二龙三人心中执念深重,化作色中饿鬼,不找秦茵散去欲念誓不罢休!
三人提前身死,与刘雯丽约定的事泡汤,恼羞成怒的刘雯丽,更不会放过秦茵!
秦茵一旦身死,白虎噬子煞开启,再无挽救可能。
秦家,岌岌可危!
现在,只能回到秦家,再从长计议……
我背着秦茵,绕路回到秦家别墅。
奇怪的是,我走之前特地嘱咐过秦德文,在我回来之前,绝对不可以打开正门,这会儿门却大敞着。
待我进门时,秦澜正洗过澡,裹着浴巾上楼。
秦澜惊疑,“李天赐?你不是在楼上卧室么,怎么忽然出现在这儿!”
我顿时脸色一变,“谁让你把客厅门打开的?”
“不是你让我开的么。”秦澜一头雾水的道。
“你们被骗了!”
我警惕的盯着楼上的位置,压低声音问,“刚才我进门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
秦澜思虑了一会儿,旋即尴尬的说道,“从进门开始,你就一直盯着我的身体看,催着我去洗澡。”
“还有,你非要父亲把客厅画满符咒的镜子,搬到地下室才肯进门。”
“刚才进来的,根本不是我。”
我将秦茵卧在沙发上,神情凝重的说,“刘二龙等人,在路上被人截杀!想必就是他幻化成我的模样,骗了你们!”
“什么!?”
秦澜俏脸登时煞白,“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不用怕,刘二龙是色中恶鬼,只发泄,不伤人。”
“你!”
不知哪句话惹恼了秦澜,她似乎对我的安慰并不领情。
我又说,“既然我来了,就不会让你有事。”
“把你刚换下的贴身衣物,从卫生间拿给我,另外再剪下你的一撮头发。”
顿时,秦澜看向我的眼神,从感激变为了警惕。
“你拿我穿过的贴身衣物干什么?”
“穿。”
话音刚落,秦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浴袍的兜里掏出糯米,砸在我的脑袋上。
“我不管你是什么鬼怪!滚出我家,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秦澜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声音却发哑颤抖。
我知道她误会了,却也没有解释,即便咬破食指,在虚空中勾勒出一道卍字纹路。
佛道同宗,卍字符能驱邪避灾,只有道心至纯的人,才能勾画。
同样,也只有心思纯良的人,才能接受卍字符的保护。
因此,我能用卍字符保护秦澜,却无法照顾到秦茵。
卍字符在空中闪过一道光,便落在秦澜的左臂。
她刚接触过鬼物,这会儿应该觉得头昏脚沉,有卍字符保护,疲倦感会一扫而空。
果不其然,符咒落下的瞬间,秦澜苍白的面色红润许多。
她应当是被刚才的事吓坏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我说,“刘二龙刚死不久,实力孱弱,仅能通过气息分辨人。我索要你的衣物穿上,是想用气息来骗过他们。”
“倘若被他们提前感知到我的气息逃掉,便后患无穷。”
秦澜终于放下警惕,擦拭去眼角泪痕,“抱歉,是我弄错了,我这就去给你拿东西。”
她匆匆进了浴室,神情尴尬的拿出黑色蓓蕾底衣和抹胸放在桌上。
我不由皱起眉头,“贴身的衬衫和长裤就好,你拿这东西做什么?”
秦澜脸色烧得火红,“你怎么不早说清楚!”
我解释说,“我要贴身衣物,只是为了保留体内的气息,而非是气味。因此,并非气味越重的衣物越好。”
“气味重!?”
秦澜瞪了我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从脏衣篓里,拿出了刚换下的白衬衣和西裤。
我换上以后,便敲响了二楼的卧室房门。
“快进来!”
房间内,传来了与我声音相像的音色。
在推开门的刹那,刘二龙和他的两个狐朋狗友,就双眼发亮的向我扑过来!
我站得笔直,静等他们往前扑。
滋啦——
在碰到我的刹那,他们的身体就像是热油泼入冷水,浑身冒着黑烟躺在地上,痛苦得直打滚。
我这才掏出之前准备好,用公鸡血浸泡过的红布条,将他们的双手双脚捆住。
捆好以后,我就不敢再碰他们。
据爷爷所说,我的身体里有一股能量,可以克制鬼神,百无禁忌。
因此,爷爷只教我驱煞和保护人的招数,至于捉鬼降妖的本事,我并没有学多少。
如果不是刘二龙他们,主动的往我身上扑,大伤元气无法逃脱,我也无法休想轻易抓住可以随意遁形的他们。
我将窗帘拉上,又将门给关严,阳光照射不进去,就能将他们半死不活着。
等找到刘雯丽,将三个虚弱的灵魂给她,想必就能化解其怨气。
出门以后,我换回了自己的衣物,并同秦德文一起,从杂物间将镜子搬出,再度摆在门口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天已大亮,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忙活一天一夜,我打了个呵欠,“有八卦镜镇守,脏脏邪物无法进门。你们留在别墅,不许出门,晚上再从长计议。”
说完,我靠在沙发上,准备睡一会儿。
秦德文还是放心不下,忐忑询问说,“可小茵她还在昏睡,这么下去会不会对身体有影响?”
“不会。今晚刘雯丽会来找她,届时我会出手,彻底了结这一桩恩怨。”
话落,我便彻底闭上眼睛。
一个昼夜没有合眼后,我睡得格外深沉。
不知过去多久,迷迷糊糊中,我听到耳边传来女人低低的啜泣声……
秦澜做事格外效率,次日凌晨四点多钟,一个越野车队就出现在四合院的门前。
事关重大我没有再摆谱,拎着早点就跟着一起坐上中间的一辆车子。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开车的人竟然是赵金焕。
看到赵金焕时,连我都觉得惊讶,“你没死?”
这次见到我,赵金焕明显变得敬畏许多。
他苦笑着说道,“李教授,准确来说我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上次在南坡,我不知着了什么魔,竟然看见无数狰狞的恶鬼扑杀向我。”
“情急之下,我跳下了十米多高的坡地,摔的差点疼昏过去。”
“模模糊糊中,我看到一个穿白裙的女人,手持玉净瓶向我撒了几滴露珠,缺少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来时,已经出现在十几里之外的荒地上,原本祖传的观音玉佩,眉心也裂了一条缝。”
我这才注意到,赵金焕脖子上挂着一根红绳,应该就是玉佩的带子。
可就在当天,赵金焕离开时露出的明显就是必死之相,而且身上没有祥瑞征兆,怎么会凭空多出一个保命的玉佩呢?
我问,“能不能把你的传家玉佩借我一看?”
赵金焕表情有些古怪,眼珠诡异的咕噜一转,随后咧了咧嘴角尴尬的笑着说,“抱歉李教授,这东西是我全家的宝贝,连我老婆都不能碰。”
秦澜疑惑,“你连女朋友都没有,哪来的老婆?”
赵金焕只是呵呵一笑,并没有答话。
我总觉得赵金焕有些古怪,以前的他相貌猥琐阴里阴气,对秦澜格外殷勤。
今天他整个人的气场变了,让我有些捉摸不透,而且无从猜测。
可惜我没能拿回肉身,否则无论赵金焕身上藏着什么秘密,我都能一眼看个真切。
车子行驶途中,我压低声音对身旁的秦澜说了句,“虽说没有证据,但我觉得赵金焕有古怪,你尽量离他远一点。”
秦澜并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而是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一趟总共三辆越野车,坐着十二个安保人员,就算赵金焕真的有什么歪点子,他也不敢当着我们的面,打文物的主意。”
秦澜明显误会了我的意思。赵金焕就坐在前面,我不方便说太多,只能找机会再行解释……
正是夏至暴雨多发的时候,太阳还没来得及出来,天地便再次阴沉。
从早上五点多钟就开始闷雷滚滚,旋即狂风呼啸暴雨滂沱,越野车前只能看见白茫茫的一片。
为了安全起见,在险峻的山路上行驶如龟爬,而且驾驶员必须全神贯注。
刚开始还有公路,后头全是被冲得一塌糊涂的土路,还好越野车功能强大,就算半个车身浸在水里,也能开过去。
其中有些道路垮塌的路段,前头两辆车从后备箱拿出折叠钢板,走一段铺一段,行程格外艰难。
车上整整呆了六个小时,就连我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秦澜忽然欣喜的指着不远处的山间隧道,“这就是老牛口!再往前走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能到目的地盘石沟。”
我盯着黑乎乎的山峦,整座山呈梯形,中间低两边高,外加上长长的隧道,真有点像一头张开嘴的牛。
牛形在风水学中,是祥瑞之相。传说老子西出函谷关,得道升仙时,便时骑乘青牛。
可眼前这头“牛”所在山体,整个呈青黑色,周遭都是植被茂盛,唯独这座山光秃秃的,几乎寸草不生。
由于暴雨,周遭山体都有云雾缠绕,唯独这座与牛形似的山没有,反而是从牛口中向外吞吐薄雾。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警惕说,“让车子停下,拿着手电步行前进。”
“好。”
秦澜拿出对讲机打开,可对讲机却发出刺耳噪音,完全失去作用。
“前面的车,停下!”
秦澜打开车窗,扯着嗓子吼,可风雨声太大,前面的车根本听不见,直接开入黑漆漆的洞洞口中。
过隧道以后就是拐口,等车子进入以后,我们就没办法再看到行程。
秦澜抹去脸上的雨水,“别着急,等他们发现我们没有跟上,就会自己把车倒回来。”
我们将车子靠路边停下,默默等待着……
约莫三十分钟过后,秦澜拿着没信号的手机,在原地转来转去,情绪有些焦躁的说,“这些安保部的人干什么吃的,让他们开路,连后面的人跟丢了都没发现!”
忽然间,我从平静的老牛口中,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阴气,其中混杂着淡淡腥味。
我说,“你们在车子里不要走动,我进去看看。”
“李教授,你一个人进去我不放心。要不然……再等等?”秦澜有些担忧的道。
反而赵金焕神色从容,“不过是一个山洞而已。如果你实在不放心,我陪着李教授走一趟。”
“好,你跟我走。”
我并非是害怕。而是担心自己离开以后,举止反常的赵金焕会对秦澜不利。
一向胆小如鼠的赵金焕,这次没有推脱的便跟着我一起进入隧道。
奇怪的是,我在进入隧道以后,步行十五分钟就走到了尽头,再回来时,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难道……开头的两辆车,已经提前到了目的地?
等我回到车上时,却发现秦澜俏脸煞白,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哆嗦着。
她只剩一格讯号的手机,收到一则最新消息——石嘴山七个科考人员,于凌晨四点发出紧急求救讯息后,再无音讯。
还有另一则讯息,是十分钟前发来的。
两辆护卫车发出紧急讯号,老牛口尚存在未知危险,请其余人等迅速撤离,等待大部队调查。
秦澜声色颤抖的道,“后方道路塌方,救援车指不定什么时间才能赶到,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说,“看天色,雨还会断断续续下上几天几夜,我们只能进入附近的村庄。”
“但是……”
还没等我劝说,一旁的赵金焕就笑着说,“有我和李教授两个男人在,你不用怕。”
秦澜神色古怪的盯着赵金焕好一会儿,才勉强点了点头。
她大概也察觉到,今天的赵金焕很不对劲。
赵金焕神色从容发动车子,缓缓行驶入隧道之中。
隧道是蜿蜒着的,就算有车灯,也没办法照亮太多,只能放慢速度一点点往前开。
阴森隧道中,偶尔有一两只受惊的蝙蝠扑向车窗,吓得秦澜整个人缩在我的肩头。
我说,“你冷静一些,否则真遇到危险,只会拖累我。”
“对不起。”
秦澜幽怨的盯着我,总算端正了些坐姿。
她的神态举止,让我格外熟悉,仿佛回到秦家别墅,与曾经秦澜相处的日子……
就在我晃神时,正开车的赵金焕忽然指着隧道正前方,“你们看那是什么!”
前方十米处,我看见一群穿着花绿寿衣,脑袋上戴着狰狞恶鬼脸谱的家伙!
不过,画面只是一闪而过,因为车胎砰的一声炸裂,即使赵金焕猛打方向盘,也撞在了石壁上。
“鬼啊!”
秦澜吓得蹲在座位底下不敢动弹,赵金焕直接从破碎的车窗跳下,从后备箱拿出兵工铲,并将撬棍递给我。
“李教授,如果待会儿遇到什么东西,希望你能自保。”
赵金焕朝我露出灿烂笑容,而我则有意无意的将撬棍瞄准他的脑袋……
我们在原地僵持了一会儿,发现戴恶鬼脸谱的人并没有出现,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秦澜走下车,颤抖着声色问,“那群恶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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