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终于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上下打量了许晴一番，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你会什么？”
“我……我会……”许晴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她本来是想说自己会一些简单的平面设计，但在陈阳这种技术高手面前，这点本事简直微不足道。
汪小海赶忙打圆场：“许晴对用户体验方面很有想法，可以帮我们测试系统，提一些建议。”
陈阳哼了一声：“测试？随便找个用户不就行 了？要她做什么？”
许晴的脸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汪小海感觉这气氛比期末考试还紧张。
他正要开口缓和一下，陈阳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解他设计的点餐系统的优化方案，那些各种专业术语听得许晴晕头转向。
“等等……”许晴有气无力地举起手，“那个……用户画像……是什么？”
陈阳不耐烦地打断她：“你连用户画像都不知道？这可是最基本的……”
“我知道用户很重要！”许晴的声音突然提高，带着一丝哭腔，“可是……你能不能用我能听懂的话解释一下？”
陈阳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为什么要用你能听懂的话解释？你要是听不懂就别在这儿碍手碍脚！”
“你……”许晴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空气好像凝固了。
汪小海看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两人，感觉脑袋都要炸了。
这团队……
还没开始工作呢，就要散伙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
汪小海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拍桌子，比陈阳拍得还响。
“都别吵了！”他吼道。
陈阳和许晴都被他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他。
“搞什么？拍桌子比赛吗？我这可是实木的！”汪小海指着桌子，语气却缓和了下来，“吵来吵去有什么用？我们是来创业的，不是来吵架的！”他想起后世那些成功的创业团队，哪一个不是经历了各种磨合和挑战？
“想当年，乔布斯和沃兹尼亚克……”他开始搬出后世耳熟能详的创业故事，从苹果到谷歌，从阿里到腾讯，听得两人一愣一愣的。
“陈阳，我知道你技术牛，但术业有专攻，许晴也有她的优势，用户体验懂不懂？用户是上帝懂不懂？你写的代码再牛，用户体验不好，一样是白搭！”汪 小海语重心长地说道，“而且，你这样怼人，以后谁还敢跟你合作？”
陈阳被汪小海一通说，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他推了推眼镜，语气软了下来：“我……我只是觉得她……”
“觉得她什么？觉得她不懂技术就拖后腿？”汪小海抢过话头，“不懂可以学啊！有个大佬说过，不懂装懂是傻冒，懂装不懂那是真牛！你懂这么多，教教她怎么了？”
陈阳沉默了片刻，看向许晴，低声道：“对不起，我刚才语气重了。”
许晴本来还在委屈，听到陈阳道歉，破涕为笑：“没关系，是我太笨了。”
“你才不笨呢！”汪小海趁热打铁，“许晴，你有什么不懂的就问陈阳，他要是再用专业术语忽悠你，你就告诉我，我收拾他！”
许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她看着陈阳，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用户画像……到底是什么？”
陈阳深吸一口气，努力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起来。
汪小海看着两人开始交流，心中暗喜，感觉自己这领导当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突然，陈阳停了下来，看着许晴的草图，眉头紧锁：“等等……你这里的设计……”陈阳指着许晴画的草图，一脸便秘的表情：“你管这叫用户体验？这简 直是用户灾难！你让用户对着这玩意儿点餐，怕是要饿死在屏幕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