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可怜，而你已经拥有了一切，为什么还要逼我。”
他的话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插进我的心里。
我已经泣不成声，想说什么但却只是张张嘴没说出来。
见我这边一直没有声音，顾寒笙一把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宋之佳，你注意分寸。”
他是最上层领导人，从来没有人敢不回答他的话。
我擦干泪水，有些歇斯底里地说道，“什么是注意分寸？
和你离婚然后把你让给她吗？”
顾寒笙没有再说话，而是如同上司给下属传达命令般告诉我。
“一星期之内搬走，房子我会叫小刘给你。”
此刻的刘秘书不知从哪掏出的房产证，交到我的手上。
我看着手里的房产证，痛苦的情绪在心下蔓延。
当初他说要给我买最大的房子，如今他做到了，却是以这种方式。
我闭上眼，不知道真实世界的顾寒笙还活着的话，最后会不会也这么做。
“会，虽然虚拟世界的顾寒笙不是真实的，却和真实世界的他是同一人。
就算没有温寥寥也有容寥寥，何寥寥。”
我长叹一声。
“我放弃了，系统，带我回家吧。”
“顾寒笙，我不救了。
人，我也不要了。”
从我搬离别墅的这一星期，他始终都没出现。
而从那一天开始，我能感觉到我的灵魂正在慢慢脱离身体，因为我的行动越来越缓慢，五官感知也在变差。
顾若寒给我的是市中心大平层，这倒让行动不便的我多了一丝方便。
“佳佳，你又不听话，外卖有什么好的。
你想吃什么告诉秋姨，让她给你做。”
我下意识想反驳，面前的顾寒笙却消失了。
又是幻觉。
对了，他早就给温寥寥当男朋友了，已经不是我的。
这些天，我的记忆如同潮涌，不停地回想起从前。
“只要她度过难关我就回来陪你。”
顾寒笙摸摸我的头，像是在哄小孩。
“你那么有钱，给她钱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陪她。”
“那怎么行，心灵上的痛苦是钱无法弥补的。”
我呆呆地看着他，那一刻我的心在发痛。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心虚地转身背对我。
“佳佳，你知道的。
她救过我，我必须偿还她的恩情。”
当初他遭受对家陷害，被打的剩一口气抛在深山。
恰巧温寥寥经过，救了他。
我仰起头，企图将泪水咽下，但泪水却不争气地如雨落下。
“她和我你只能选一个。”
“如果你选择温寥寥的话，我就会永远离开这里。”
他有些慌了，紧紧抱着我，下巴抵在我的肩上。
“离开这里你又能去哪？”
“佳佳，这里才是你唯一的家，我才是你唯一的亲人。”
“不是吗？”
我想扯开他的手，但我无论怎么拉扯都动不了分毫。
于是，我放弃挣扎，一头钻进他的怀里。
“你说她是你的恩人，那我当初挽救了濒临倒闭的顾氏集团也不算你的恩人吗？”
“你能不能不要去。”
我靠在他怀里，清楚地听到黑色西装下剧烈跳动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