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被下药的小侯爷,我被强入进房。
第二日我被抬举成侯府唯一的妾,自此他的房间只有我能入,他的床榻只有我能睡。
可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妾即是贱,妾室则是贱婢,不讨主母喜欢也不一定得主君心意。
我佯装乖巧,只盼有一日他厌了倦了,将那一纸身契还给我,放我自由。
可不想他食髓知味,竟迟迟不肯放手……我是宁远侯爵府小侯爷的妾室,也是府里唯一的妾室。
小侯爷尚未娶妻,按理说家中是不能有妾室的,否则在外名声不好,就不好再说亲。
可小侯爷从边关回来喝下的庆功酒里被人加了药。
我刚好被老夫人安排去伺候醉酒的小侯爷,却不想被猩红了眼眸的小侯爷强入房中。
木已成舟,事后,小侯爷抬举我做了妾室。
这宁远侯爵府里唯一的妾室……小侯爷顾远川是宁远侯独子,老侯爷身子患病,自从有了小侯爷之后就去了道观清修养病。
偌大的侯府只有小侯爷一个人撑着,他十三岁便上战场,十六岁立下赫赫战功,被陛下亲封为骠骑大将军。
平顶西北叛乱,横扫边境蛮夷,赫赫威名令南蛮闻风丧胆。
现年二十有二,已经是皇帝陛下的肱股之臣。
加官进爵,风头正劲。
没有人不想攀附上这样的小侯爷。
所以才有了酒中下药的手段。
只不过,事成的不是哪家的显贵小姐,而是我这么个丫鬟。
别人想要的是我避之不及的。
妾即是贱,妾室则是贱婢,既讨不了主母的喜欢,也不一定抓得住主君的心。
尤其像我这样主母还没进门就被抬举为妾室的丫鬟,更是被视作狐媚惑主的货色。
自从成了妾室,老夫人也不喜欢我了,我搬进了小侯爷的院子,照料他的饮食起居。
我装的格外恭顺,希望以此讨的一些好。
至少别是惩罚就好。
“小侯爷回来了?”
外头,四喜的声音带着雀跃。
我从屋里起身出去,少年身形挺拔,一身戎装,蓬勃的肌肉被金盔银甲束缚,他似是刚从军营里操练回来。
我迎了上去,声音柔软带着讨好:“今日怎么这般晚?
小厨房的菜已经热了两热了,还是做些新的来吧。”
他长臂一挥将那杆银枪放到武器架上,我则是帮他脱掉身上的护甲。
他很享受我的伺候,因为这些时日我都是这样伺候他的。
听说这之前,他的随从都是男的,从不让女子近身,我是例外,也是唯一。
“想我了?”
少年开口,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稳声音,充满磁性。
他微低头,凑到我的耳侧,喷出的温热气息洒在耳廓,烫的我瑟缩了一下,脸颊微微发烫:“小侯爷明知故问。”
他闷哼的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让人听了想入非非。
充满薄茧的手掌带着温度挑起我的下巴,睫毛轻颤,我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脸。
狭长的双眸,带着摄人心魄的冰冷眼神,双眸微眯便能震慑心存不轨之人。
薄唇俊脸,无不显示着作为上位者的霸气。
“小侯爷……”我轻声喊道,带着一丝妖娆,听了让人心痒痒。
随即便是灼热的气息,还有凉薄的嘴唇。
他满是侵略感的侵入,丝毫不给我拒绝的机会,急促又让人无法招架。
竟然就在青天白日与他一同荒唐了一次。
他很满意我的顺从柔软,穿上外衣时眉梢间的喜悦都没有藏住。
“今日便不在家里用饭了,皇上邀请我入宫一同吃宫宴。”
这是特殊的荣耀,也是臣子不可以拒绝的本分。
我点了点头,拿了一件墨色的外衫搭配他里面那墨色暗纹的外衣。
他穿黑色甚是好看,显得异常矜贵。
“你似乎很喜欢我穿深色的衣服?”
我点了点头,随口回答道:“好看。”
他轻笑,将我拥入怀中抱着:“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我轻笑点头,乖顺无比。
他前脚走,我后脚就被老夫人叫去了祠堂。
祠堂严肃,一盏盏油灯点燃着,满屋子都是油烟的味道。
我跪在冰冷的木板上,老夫人手里捻动着佛珠站在一侧,眼泪冰冷:“听四喜说远川回来你就勾着他来了一次?”
明明是小侯爷需要我就无法拒绝,可到了老夫人嘴里就成了我的不是。
而我,一个低贱的妾室,只能卑躬屈膝,叩头认错:“老夫人,奴婢知错了。”
“知错?
我看你是念着我心善,远川疼爱,所以无法无天!
白日宣淫这种事情你也能做得出!”
老夫人将手中的佛珠捏的‘咯咯’作响。
“来人,动家法!”
老夫人鲜少如此动怒,因为动了我,小侯爷会不高兴。
她最多只是让我罚跪祠堂而已,这一次却动了真格。
巴掌宽的木板打在背上,发出闷声,我咬着牙承受。
整整二十下,我没有吭声,可衣服早被血水浸湿,连同着破烂的血肉粘连在了一起。
我终是受了下来。
“将她拖去柴房,少爷问起来就说她触犯了家法。”
老夫人做事滴水不漏,打了我还要说是我的不是。
我被人拉到柴房扔了进去。
灰尘仆仆,后背上的疼痛让我冷汗淋漓。
月色倾斜,一抹清冷的月光顺着窗户缝照射进来。
我趴在地上,算着时间,少爷应该在宫中宴饮结束了。
虽然不应该有这样的心思,但我真的很希望少爷回来发现我不在,差人来找我。
背上的疼痛已经麻木,我爬到一旁的柴火上,硬是挨到了第二天一早。
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来看我,说老夫人的惩罚已经结束了。
少爷没来……“听说少爷昨日参加的宫宴是要撮合他和太傅的嫡幺女。”
青梅算是侯府里与我唯一亲近的姐妹,她听我受罚,第一时间赶了来。
太傅的嫡幺女,如此尊贵的身份才能配得上光风霁月的小侯爷。
心莫名蛰痛了一下。
怪不得老夫人昨日发了如此大的火,原来是为了让我学会守规矩。
青梅将我扶到屋子里,又去请了大夫。
我伤在皮肉,但也需要静养才行,可大夫前脚走,四喜便走了进来。
带着高傲的姿态,瞧着我狼狈的样子,出口便是讽刺:“真以为自己是主子?
细皮嫩肉将养起来了?
老夫人可发话了,小侯爷婚事已经在商定,不日侯府便会有新主母,可由不得你这种狐媚惑主的东西耍手段。”
“我可听说太傅的嫡幺女自幼金尊玉贵的将养,性子可了不得,到时候她进了门,有你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