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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误惹病娇小王爷 全集

冬瓜香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知瑶装扮了足足两个时辰。直到重重的白面盖住了她的一幅惨容,梳头发的婆子给她用颤抖的手给她绾发,嘴里带着哭腔结结巴巴地说着:”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白发齐眉……““闭嘴!!!!!”林知瑶刺耳的叫喊划破天际,也叫醒了沉睡的万物。嘉定侯府热闹来道喜的人陆陆续续的都已到达。单夫人一边赔笑着众人,一边威胁着林知瑶不许生事;四处奔波之中已经面露疲惫之色。林知瑶很快就被红盖头遮盖上了。直到拜别父母时还是没忍住低声啜泣,林单氏在上堂也已是老泪纵横。众人见状纷纷伸出大拇指赞叹,养女当如林知瑶,深知父母之恩,拜别父母时竟这样难以自已,孝女啊!孝女!礼毕之后待到良辰吉时,邹皆伦早已在门外就绪,只是嘉定侯今日说明谁也不许堵门,所以门外也就少了一分吵嚷的热...

主角:林知愿春桃   更新:2024-12-15 19: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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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知愿春桃的其他类型小说《侯门嫡女:误惹病娇小王爷 全集》,由网络作家“冬瓜香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知瑶装扮了足足两个时辰。直到重重的白面盖住了她的一幅惨容,梳头发的婆子给她用颤抖的手给她绾发,嘴里带着哭腔结结巴巴地说着:”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白发齐眉……““闭嘴!!!!!”林知瑶刺耳的叫喊划破天际,也叫醒了沉睡的万物。嘉定侯府热闹来道喜的人陆陆续续的都已到达。单夫人一边赔笑着众人,一边威胁着林知瑶不许生事;四处奔波之中已经面露疲惫之色。林知瑶很快就被红盖头遮盖上了。直到拜别父母时还是没忍住低声啜泣,林单氏在上堂也已是老泪纵横。众人见状纷纷伸出大拇指赞叹,养女当如林知瑶,深知父母之恩,拜别父母时竟这样难以自已,孝女啊!孝女!礼毕之后待到良辰吉时,邹皆伦早已在门外就绪,只是嘉定侯今日说明谁也不许堵门,所以门外也就少了一分吵嚷的热...

《侯门嫡女:误惹病娇小王爷 全集》精彩片段


林知瑶装扮了足足两个时辰。

直到重重的白面盖住了她的一幅惨容,梳头发的婆子给她用颤抖的手给她绾发,嘴里带着哭腔结结巴巴地说着:”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白发齐眉……“

“闭嘴!!!!!”林知瑶刺耳的叫喊划破天际,也叫醒了沉睡的万物。

嘉定侯府热闹来道喜的人陆陆续续的都已到达。

单夫人一边赔笑着众人,一边威胁着林知瑶不许生事;四处奔波之中已经面露疲惫之色。

林知瑶很快就被红盖头遮盖上了。

直到拜别父母时还是没忍住低声啜泣,林单氏在上堂也已是老泪纵横。

众人见状纷纷伸出大拇指赞叹,养女当如林知瑶,深知父母之恩,拜别父母时竟这样难以自已,孝女啊!孝女!

礼毕之后待到良辰吉时,邹皆伦早已在门外就绪,只是嘉定侯今日说明谁也不许堵门,所以门外也就少了一分吵嚷的热闹。

何况骏马上的新郎官看上去心情也不是很好。

他现在只盼着有人来堵门给他出难题,他好借机发挥退婚。

嘉定侯预判了他的预判,所以邹阁主的愿望没有达成。

眼下只能扶着林知瑶送上马车,脸上堆满假笑的跟众人告辞。

嘉定侯府到九仙山的路比起到瑞王府来还是要远一些。

送到问音阁时已经到了午时。

邹皆伦在这里无父无母无兄弟无姐妹。

坐在大厅里的只有一个主婚人——瑞王爷陆铮。

其余的除了娘家送嫁的丫鬟婆子就都是问音阁的人。

所以这个礼行的十分粗简。

不过还好两个当事人一点都不在乎。

礼毕后林知瑶就被送入了洞房,林家派来的丫头婆子自然是陪着在门外伺候,邹皆伦不愿意回洞房,就拉着陆铮在外面喝酒。

酒过三巡,路铮就急着要告辞。

邹皆伦急着喊道:“你急什么?今天我的大好日子,你这么着急回去干什么?“

陆铮骂道:”废话,就因为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才赶紧回去啊!”

只见邹皆伦趴到陆铮肩膀下,嘶吼道:“不!你不要走,你走以后我就要面对那个母夜叉!那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陆铮见他如此失态想推开他,谁知道他抱的死死的,怎么推都推不动。

远处单夫人派来的冬妈妈正来找姑爷,远处一看,大姑爷和二姑爷竟然暧昧的抱在一起,新姑爷还哭哭哒哒的!“

赶紧一脸嫌恶的扭过身去,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

等到邹皆伦回到卧房时,林知瑶由于一夜没睡此时正坐着打呼。

邹皆伦听到她那如打雷般的鼾声,脸上的表情扭曲到五官已经粘在一起了。

自己真是娶了一头老母猪啊!心下一烦,瘫坐在对面的暖阁上。

林知愿听到有声音猛地惊醒。迷迷瞪瞪的还是摆好了姿势,不过瞪了很久也没人来掀盖头。

实在忍不住,没好气的喊道:“我饿了,你有吃的没?”

邹皆伦听见她说话的声音还是那样惹人讨厌,心里很不爽,冷漠回道:“你不会自己拿啊?”

林知瑶的气此时已经达到顶点,“刷”的一声就把红盖头给拽了下来。

邹皆伦看见一张怒目圆睁的白面脸。实在是太搞笑没忍住趴在暖阁上哈哈大笑起来。

林知瑶见他这样无视甚至于轻视自己,所有的怒火就在这一刻爆发了呃,上来就直接要掐邹皆伦:“都是你,你个草莽流氓!你还笑本姑娘!你凭什么笑我?”

邹皆伦被追的满屋子跑,喊道:“你还是先洗个脸吧,成精的白面馒头、行走的老母猪!”

“什么?老母猪?”林知愿一个飞身过去直接给了邹皆伦一掌,好在邹皆伦武功高强,打偏了,旁边案几上的瓷器应声而碎。

门外传来冬妈妈焦急的声音:“怎么啦?姑娘,没事吧!”

屋内热战正酣,没人回答她。

冬妈妈站在门外,进去也不是,走开也不是,急得直跺脚。

没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都挂了彩。

林知瑶的凤冠早就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夏佩也被邹皆伦拽了下来,发髻已经犹如蓬草般四处飞起,脸上的胭脂已经糊作一团,坐在暖阁边上正在大口喘息。

邹皆伦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身喜服已经被林知瑶撕扯坏,头上冠发的玉簪被林知瑶拔去扔了,一头瀑布般的秀丝正完完整整的挡住了邹皆伦的面部,他斜斜歪歪地坐在床沿上气喘如牛。

两个人像斗鸡似的看着对方。眼睛里充满了要命的火花。

林知瑶端起茶壶喝了口茶,一边恨恨的看着邹皆伦,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笺。

她飞手投向邹皆伦,厉声喝道:“你赶紧给我看看!你个死流氓!”

邹皆伦不屑地打开一看,竟是婚姻十项约定:

第一,男方不许主动靠近女方;

第二,女方不负责男方家中一切事物;

第三,双方有充分的自由;

第四,婚姻维持半年后和离;

第五,平时无事不许互相打扰;

邹皆伦看完之后向林知瑶竖起大拇指,连声称赞道:“你写的真的是太棒了!这是我认识你以来你做的最让我刮目相看的事。”

说完从案几上拿起毛笔,飞快的签了自己的名字;

林知瑶连忙把信笺收起来,并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完全按照协定的内容来生活啊!”

邹皆伦笑道:“没问题!”

说完邹皆伦飞身脱了鞋子,直接跳上床就要睡觉!

林知愿连忙喊道:“喂!我睡哪里?”

邹皆伦答道:“随便!”

林知瑶咬牙切齿的只想把他给撕碎了。

摇摇晃晃的转了几圈,也没发现哪里有能睡觉的地方,最后林知瑶只好和衣在暖阁上胡乱的睡了。

……

第二天一大早,林知瑶的叫声再次划破了九仙山的苍穹!

耶!听这熟悉的声音就知道是清晨又到了。

冬妈妈她们赶紧破门而入,却只见林知瑶蓬头垢面的坐在镜子前,望着镜子里的影像,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


林知愿酒意太浓,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梦中有人在对她动手动脚。

嗯?大胆歹徒,这还得了?

林知愿两个漂亮地回旋踢就把歹人直接打死。

嗯!哼哼!也不看看你们欺负的是谁?

……

林知愿第二天醒来时看见陆铮青肿的脸颊吓了一跳,震惊道:“怎么回事?你的脸怎么肿了?”

陆铮哭笑不得,嗔怒道:“我还不知道我娘子这么好的功夫,昨夜好心替你个小醉鬼宽衣解带,竟惨遭袭击!您一个飞脚过来我就这样了!真的是好心没好报!“

知愿不好意思的陪笑道:”是这样啊,那可真是对不住了!“

陆铮狐疑着说道:”没想到我的爱妃还是文武双全啊!“

林知愿只是满脸堆笑地看着他!也不言语!

陆铮慢慢凑过去,在知愿耳旁低喃道:”昨夜有人说什么夫妻义务的话,想想我们好像确实有些事还没有完成!“

知愿感到他的气息潮湿浓烈,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么?谁说的?“

你还想不认账?

陆铮一把抓住她的双手向上举过头顶直接把她摁在床上,眼神灼热地说道:”昨天你在轿辇上非礼我的事你竟都不记得了?“

知愿正要辩解,陆铮湿润的薄唇早已经覆上她的,一只手禁锢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开始肆意妄为。

”王爷,你听我说,等等,我是想跟你谈恋爱,但是这样太快了!”

林知愿在做最后的挣扎。

“什么?”陆铮用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声音嘶哑的问道,

“不是,我跟你说,在我们老家,人们都得先恋爱再结婚,再那个啥,得有个过程的?”

“怎么你打量我没有去过江州吗?”陆铮言语不清的回答她。

“不是……我老家不是……”知愿的声音逐渐被吞噬。

今日的晨雾分外的粘稠!

直到晌午,门外有婆子来叫门问要不要传膳!

知愿浑身像散架了一般酸痛难忍,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躺在被窝里神情涣散的一动不动。

陆铮却是精神大好,轻轻亲了亲知愿的脸颊,笑着起身更衣。

知愿气若游丝地埋怨道:“王爷,你礼貌吗?你都不等我说完……你就……”

陆铮笑嘻嘻道:“我自是不礼貌,我对你有什么可礼貌的,我自己的妻子!”

知愿实在不想理他,但时辰已到晌午,外面的婆子丫头已经站满了走廊,只好忍痛起身。

春桃一进来看到姑娘身上满是青淤伤痕,心中大痛,声音颤抖着喊了声:“姑娘,您……”

“春桃,你得改改称谓了,你应该叫王妃!”陆铮在一旁笑道。

春桃狠狠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回了声“是!王爷”

陆铮道:“今日我朝中有事,就不陪你了,你自己在园子里逛逛!”

林知愿嗯了一声。

陆铮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咱们晚上再说话!”

林知愿听的心里一激灵!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要说话?

臣妾身体已经招架不住了哇!


林知愿看着柳妈妈和春桃的眼中也浑然不见什么喜色,都极力隐藏着自己的担忧。

想来那瑞王爷恐怕也是行将就木、气息奄奄,否则怎么连迎亲这种事也由旁人代劳,真真也是可怜!

不过要是嫁过去不久这个瑞王爷就死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府里的老大就是她了呀!

听说这个瑞王爷父母双亡啊!

父母双亡!还有车有房!

这个条件真的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想到这林知愿觉得满心欢喜,转念一想自己这样好像在咒人家死,这样可真的不太妥当!赶紧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

车马倒是很稳当,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瑞王府所占的半条街,鞭炮在街口噼噼啪啪响起,街口有人高喊:“皇家大婚!万事吉祥!”随后又是锣鼓喧天!

直至门口,又是一挂鞭炮!鞭炮响毕,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隐隐约约林知愿听见有咳嗽声由远及近,先是浅咳,后面好像忍耐不住连咳着停不下来了,等了好半晌才有人掀开车马门帘,春桃和柳妈妈先下了车,林知愿紧跟着下去时只见一只苍白秀丽的手颤抖着伸到她眼前,隔着红盖头,除了这双手她什么也看不见。

她轻轻把手覆上去,只觉得对方的手也是一颤,随即又是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林知愿一动也不敢动的站在那里等着他咳嗽完。

只见这只手往前行走着,林知愿也连忙往前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的小手也不敢使劲搭着他的手,只怕再一个不小心再把这只手给压骨折了。

走到正厅的路仿佛用了一个世纪!林知愿浑身都快麻了,周围除了刺耳的咳嗽声,什么动静也没有。

终于到了正厅,有人高声念到:“今日凤凰合奏、良缘天定,有林氏女入我皇室,今后当同德同心、海燕双栖,凤侣鸾俦、百年偕老!”

林知愿的白眼只想飞上天,百年你个脑袋!

好容易忍着听他叨叨完,又听见有人高喊:“行礼”

“一拜天地!”又是一阵咳嗽声!

“二拜高堂!”只听得前方有老妪低泣声,喊道:“我的好孙儿!快起来吧!”

孙媳妇儿就不用起来嘛?林知愿心里怨气横生!

“夫妻对拜!”

咳嗽声不绝于耳,林知愿真怕这家伙没拜完堂就直接挂了。

“送入洞房!”随着礼毕,林知愿浑浑噩噩的被拉着进了一间屋子。

还好春桃紧紧地跟着她,让她心里还有些安慰。

只觉得有人拉着她坐在床沿上,她屏气凝神。

心想着应该有妇人过来说些早生贵子巴拉巴拉的一堆祝福语吧。可耳旁除了咳嗽声万籁俱静。

她透过盖头底下往下瞧,屋里头是有几个婆娘在的,只是不知为何都不出声?

难不成因为新郎快没了连祝福语也省了吗?

不过眼下他这个样子说这些祝福语也实在是太尴尬。

林知愿眼下觉得时间万分漫长,大概一盅茶的时间过后,听见有妇人说:“今日洞房花烛夜,王爷身体多有不便,老太妃免了一概应酬,怕叨扰了两位休息!”说完还轻笑了两声。

林知愿都能想象到那个做作假笑的样子。

紧接着又听到:“那就祝二位永结同好!早生贵子!为皇家绵延子嗣!我们就先下去了!”

这特么是祝福吗?生、生你个花生大芭拉!

紧接着感觉有人拽了春桃一下,春桃也实诚,好似不想动,轻声嘟囔着:“我要伺候姑娘!”

只听得那婆娘说:“好丫头,在外面伺候,咱们都在外面!先让王爷和王妃叙叙话!”

别走!春桃千万别走!

林知愿心里默默说着,可春桃还是被硬拽出去了。

屋里安静的能听到火烛灯捻燃烧着噼里啪啦的声音。

“咳!咳……”

林知愿真的忍不住了,其实主要是身上的凤冠霞帔真的太沉了,大概有十几斤重,她这才九十多斤的体重实在是承受不了。

正当她要说话时看见这位瑞王爷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颤颤巍巍的拿起喜秤掀开了红盖头。

林知愿屏气凝神的缓缓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都是瞠目结舌!

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你?”

“春~桃?”

“帅哥?”

两人皆是目瞪口呆、惊恐万状!

林知愿看着眼前的男子,身着红服,一脸惨白,但仍难掩俊朗眉目,不是那日在穿陵江出手救出的公子又是谁?不是那日在九仙山偶遇的公子又是谁?

陆铮看着眼前可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春桃姑娘”吗?虽然画了张“馒头成精”的面妆!但重粉之下难以遮掩的这双柔光潋滟的大眼睛,不是自己的“春桃姑娘”又是谁?

这个场面可真的是有些尴尬!

林知愿心下如春蚕抽丝:这人竟是瑞王爷?前几日那个身姿英挺的人和今天这个脸色惨白的将死之人是一个人?那就是说……瑞王爷在装病?

林知愿死死的盯着陆铮。

陆铮眼下也是七捞八攘:“林知愿?什么春桃姑娘都是骗人的鬼话,眼前这个女子是侯府嫡女,她那日船上救过我,今日便已识破我的身份,她那日去九仙山所为何事?与我相遇都是巧合?嘉定侯府的水这样深……”

心下这样一想,陆铮原来的爱慕之情竟少了大半。

两人斗鸡似的互相盯了半晌,林知将信将疑开口道:“你是瑞王爷?”

陆铮在她面前也不必遮掩,当下不再乔装一副病躯,挺直身子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你不是嘉定侯府的女医吗?”

林知愿撒谎在前,此时被揭穿确实有些脸红,轻声道:“我那不是不好暴露我自己的身份吗?”

陆铮盯着这张粉面,仿佛想从这厚厚的面粉后面看清楚她真实的面目,慢慢说道:“原来是嘉定侯府的大小姐!”

林知愿听他阴阳怪气的,自己又累了一天,心下也很是气愤,张口道:“原来是瑞王爷啊!瑞王爷这会子怎么又不咳嗽啦?刚才这么个咳嗽法,心肝脾胃肺都快被你咳出来了!”

陆铮压声道:“如若此事你胆敢说出去,我定不会放过你!”

果然帅哥的脾气都是变幻无常!


嘉定候死定定的看着眼前还在手忙脚乱的二人,脸上阴云密布,只是从齿缝里狠狠蹦出一句:“真是家门不幸!”

当下是百口莫辩!

嘉定候将二人带进内堂,自己坐在上首气的直喘大气,林知瑶在底下站着更是心乱如麻,低头啜饮。

她想跟父亲解释清楚,可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刚才的情景任谁见了只怕是也说不清,本想借机放走邹皆伦,结果却弄巧成拙,被父母逮了个正着,这下子就是有一万张嘴,也不知从何说起了。

邹皆伦也感觉自己大限已到,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得任人宰割,还有什么话可说。

嘉定侯厉色道:“眼下这些个丑事让嘉定侯府已经颜面无存,我是该将你告进衙内,可我整个侯府的名声也算彻底毁了,我也是顾全大局,不得已只得行此下策,下个月初八是你姐姐出嫁的日子,你们的婚礼定在何时?邹阁主你可有打算?”

林知瑶一听,哇哇大哭起来,邹皆伦更是一脸蒙圈,只好答道:“在下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但是这个婚事怎么也得是两情相悦才能永结同好,强扭的瓜怎么能甜呢?”

林孝远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一双眼睛直要喷火!

你们都这样了还不是两厢情愿?都抱成这样了难道是幼儿在嬉闹?

只是作为长辈林孝远这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但当下怒火攻心,拍案而起道:“既不是两情相悦,你们私相授受的干什么?再说你这些言论实在是大逆不道,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讲究的是媒妁之言,还由得你们自己说了算,简直是有悖人伦!一派胡言!”

邹皆伦瞠目结舌!这是要强买强卖?

他真的一点也没有要成婚的打算,更何况是跟侯府这位刁蛮任性、目中无人的大小姐成婚!

可眼下看来是不娶也不行了。这百般巧合竟比偶像剧还巧,自己都差点相信与林知瑶的姻缘是上天注定了!还能怎么办?

他很是明白问音阁在江湖的名声再响也只不过是个民企,跟当朝正红的嘉定侯府作对,被一锅端了也是有可能的,嘉定侯府他是惹不起的,眼下也只能虚与委蛇的答应了。

他随即委屈巴巴地说道:“一切但凭侯爷说了算了吧!侯爷说几时便是几时!”

邹皆伦已经没有求生欲望。

林知瑶瞪着哭肿的杏眼狠狠地瞟着邹皆伦,又苦于父亲在上,自己不好发作。当下双手紧紧的绞着丝帕,仿佛要将丝帕绞碎了一般。

嘉定侯神色却缓和下来,只是神情肃穆,脸色仍是冷冷的,沉吟半晌,也不说话,端着婢女上的碧螺春,细细的品尝起来,看着呆若木鸡的两人,心下仔细盘算着。

过了许久,才开口道:”既是如此,邹阁主还是先回去,准备三书六礼,本侯府虽不是什么皇亲贵戚,但聘女儿这种事也不是小事,这官场毕竟与江湖不同,少不得邹阁主要多费些心,关于婚礼细节我们可以再商议!“

邹皆伦心烦意乱,只听到一句“先回去”。顿时好似回光返照一般,其余的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只是点头称是,越发的恭顺!

言罢,邹皆伦连忙告辞,剩下嘉定侯与林知瑶父女,林知瑶素来因为父亲过于严谨肃穆,并不与他亲近,近来又因为婚事并不如意又不敢发作,屋内气氛显得又冷清又尴尬,嘉定侯见状,喝令道:“你下去吧,这些时日不要再到处跑,去看看你母亲,现下还在床上躺着呢!”

林知瑶连忙退下。

嘉定侯这才在细眼之中露出微微笑意,今日能撞破二人自是早有准备,早就命妈妈严加看管林知瑶,一切目的不过是为了能促成这场婚事罢了,如今女儿出嫁,一个皇亲,一个是江湖新贵,算是十分称心如意了。

这样盘算之下,嘉定侯只觉得眼前形势大好,周姨娘之死已经被嘉定侯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碧水院

直到邹皆伦请得媒婆带着三书六礼来侯府说亲时,林知愿才知道林知瑶也要婚嫁了,所嫁之人竟是问音阁阁主。

自己暗叫不好,口哨还在问音阁,自己怎么也没料到问音阁阁主竟会迎娶林知瑶。

虽然林知瑶这几日的事被下人们当个八卦传的满府沸沸扬扬,但是问音阁阁主真的带聘礼登府求亲还是吓了林知愿一跳。

看来要想办法把口哨拿回来才是,林知愿对林知瑶和邹皆伦这段事自是一无所知,只觉得自己鲁莽了,不该拿着这么重要的东西去问音阁,可世事谁又有前后眼。

林知愿整个人这回是真的郁闷了,中午就十分惫懒,没吃多少东西,这会子坐在抱厦底下正抱着酒瓶子思绪万千!

林知愿终于切切的明白什么叫做身不由己,什么叫做命中注定了,自己明明在21世纪待的挺好的,却在执行穿梭任务时莫名魂穿至此,原以为我命由我不由天,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目前的命运。

可眼下看来,一路被人暗算,太多的身不由己,让林知愿陷入了深深的疲惫之中。斗志竟没了大半!

又想到周姨娘死的这样潦草,生前纵被父亲这样宠爱,死后也是无限凄惶!林知瑶也是单夫人的嫡亲爱女,婚姻之事也由不得自己,想想女人生活在这个时代,真是充满了悲剧性。

林知愿轻轻叹了一口气,又为这个时代的女人命运干了三杯酒!

几杯几杯的下去,林知愿难免有些醉意,拽过正在旁伺候的春桃,大声嚷道:“春桃!我们不要气馁!不要放弃!人生就是这样!命运越是坎坷,我们越是要做站立在船头的勇士,巴斯达勇士!春桃你知道《老人与海》吗?不到最后一口气我们都不能放弃!搏斗!我们要勇敢的搏斗!春桃你这么小肯定不知道这个,那奥特曼你总该知道了吧!孙悟空知道吗?在打怪兽的路上决不妥协!”

春桃知道姑娘又犯病了,咬了咬牙、跺了跺脚,一锤子把姑娘直接打昏过去了。一边往房间里拖着一边嘟囔着:“姑娘,我这是为你好,咱俩得好好地活下去!”


自从回到王府陆铮就一直半倚在暖阁上,一动不动也不吭声。

知愿在一旁用手托腮的静静凝视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陆铮长叹一声道:“最是无情帝王家,这是父王和母妃常常叮嘱我的,小时候听不懂,即便是父王被人谋害在围猎场,我对皇室同室操戈之事也不甚了了。直到逐渐年长,也亲眼目睹了许多事情,方才觉得这句话的深意!有时候觉得还不如自己就生在平常人家,平平淡淡过一生,还能享受些天伦之乐。”

林知愿还以为他会对自己穿越之事更感兴趣些!

见他只是一味对自己目前的遭遇感怀,知愿也找不到个切入点插进话去。自己也没有生长自己毕竟无法感同身受,无法用语言安慰他在,眼下只是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半晌才轻轻说道:“无论你出生在哪里,人生该有的烦恼都是会有的,大人物有大烦恼,小人物有小烦恼,这些是每个人都躲避不开的!即已托生在帝王家,就要打起精神来好好面对自己的身份,处理好自己该处理的事情,这才是大丈夫之理。”

陆铮轻叹一声,抬起头仔细端详着知愿那圆圆的鹅蛋脸,一脸凝重地开口说道:“你今日给我讲的故事太大了,我到现在还在云里雾里的!”

林知愿笑道:“你终于想起这件事儿来啦?我也知道跟你说这些又强迫你明白的话实在是有些难为你,要不你就当没听见吧!“

陆铮用手轻轻勾了勾她的鼻子,喟叹道:”这些事情我确实没想好如何面对,但是只要你还是你,是我的王妃,还在我身边,其他的也没有那么重要。”

林知愿想听的也是这句话。

只要两个人是在一起的,过的都是当下的生活,过去和未来都充满了未知数,只有现在是能把握住的,虽然海底月是天上月,但只要眼前人是心上人,生活还是未来可期。日子才能有滋有味。

夜已深沉,当下无话!

次日一早,陆铮因朝中有事便早早的去了。

正好是王府各庄管事的来交账簿子的日子,林知愿也早早的坐在偏厅等着他们来报。

等到报齐时足足有十几本厚厚的账簿,林知愿少不得先应酬他们说些辛苦了之类的话,赏了吊钱命她们先去忙各自的差事。

她自己坐在偏厅的案几上细细的查看起来,又将里面的各种收支演算了一遍。

忙起来不觉时光过的这样快,转眼又到黄昏时分,知愿饿的肚子咕咕叫,才从账簿子堆里抬起头来,一看窗外,天都快黑了。

春桃连忙奉上一壶铁观音加一些小点心,见知愿神色凝重,春桃担忧地问道:“王妃怎么啦?看上去脸色特别不好。”

知愿也不吭声,拿着一块龙须酥一口塞进嘴里,胡乱咀嚼了两口就生生咽了下去。

春桃心下疑惑,这是在跟谁怄气呢?早晨还好好的呢?

看着王妃连吃了几块龙须酥,春桃连忙端着茶递上去说道:“王妃慢些吃,当心噎到!”

知愿端过茶水,一饮而尽。蹙眉说道:“这账簿子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这哪里是给主子查看收益的簿子,整个就是个要账的簿子,十个账簿子里有九个全是亏账。诺大的庄子、这么多的地,每年的营收算下来竟然都是赔钱的,也不知道这些庄子到底是怎么打理的!”

正说着只见陆铮大步流星的踏进偏厅,嘴里说着:“听下人们说你在这儿看了一天的账簿子了!你可别把眼睛累坏了,我可是心疼!”

春桃看王爷来了笑嘻嘻地退了出去。

知愿这会子正没好气,见他来了,也不起身,肃然说道:“看账簿子不光是眼睛看坏了的问题,我这会儿整个人都不好了,哎,这府里日常的开支和这些账簿子你平时看过没有?”

“没有!”陆铮倒是很痛快。

“怪不得!你自己看看,十本交上来的账簿子竟有九本都是亏本的,你来京城也几年了,这些事情就算是笼个大概,你也该知情啊!”林知愿拿着账簿子摆到陆铮面前。

陆铮接过来说道:“嗯,这几年京中田地、庄子的收益确实是不太好!”

林知愿高声道:“不是不太好,是太不好,我今天粗略算来,你这么多的田产,一年算下来总体全是亏本的,就算是算上平时皇上给你的俸银和赏银、城里铺子的租金,也不够打发王府这么多人工的,更别提赚钱的事儿啦。”

“这个我当然知道,这几年我一直用齐州那边的钱贴补着京城呢!京中田产多,可原先我父王母妃留下的老人儿也多,庄子里不过种些树木,等到长成以后才卖钱,这些钱算来算去,也就刚刚够这些人的开支,连她们的俸银都是用齐州的钱补齐的,更别提给王府增加收入了。“

林知愿坐下叹道:”哎,这么多的地竟然都种上了树木,树木生长周期那么长,就等于有很长的时间内大家都是坐吃山空,何况王府事务繁多,开支也就大,又是皇室贵胄,一干的吃穿用度,排场费用都极尽奢华;花钱的地方多,进钱的地方少,这样下去肯定是入不敷出。“

陆铮道:”我也知道目前府中人多,进益又少,只是怎么办?这些个我父母留下的人,我只能养着,也不能看人家年数已高,就遣散了他们。这也太丢皇室的脸面了!“

林知愿阻止他说道:”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也不能年年用齐州的收入去维持王府的开支吧!再说了,齐州的税收那都是要上缴给朝廷的,你自己能到手的钱也是有数的那些,齐州的瑞王府就不用开支么?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陆铮见她越说越生气,连忙站起身来安慰道:“是,正是你说的这个理,我们慢慢想办法就是了,你何必动这么大的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林知愿这才神色缓和了些,嗔怒道:“我还以为我嫁入皇室能坐享荣华富贵了呢,你们家这么多的田产,商铺和庄园,没想到是虚有其表!”

陆铮哈哈大笑道:“这个你要理解我,原先都是我母亲管理家中内务,从五年前我母亲故去,这些事情我也不擅长打理,就慢慢的变成这样了,今日既然你当了这个府里的女主人,以后少不得要劳请夫人费心了!”

说完陆铮就夺去知愿手中的账簿子,笑说今日已经过于繁忙,我们不如去逛逛园子云云,拉着她的手就出去了。

只愿由着他去,也不反抗。两人一路说笑着吃了些饭,陆铮便拉着林知愿饭后百步走。

瑞王府大的像是个迷宫,知愿嫁过来一月有余,连一小半的地方都没逛完,只见各个院子都是山石异草、亭台水榭,布局也大同小异。

林知愿逛了一阵,便没了兴趣,正要跟陆铮嚷嚷着要回去,忽然觉得手臂一阵发麻,整个左半身竟麻到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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