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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人进内宅?本公主要在朝堂厮杀蓝召玉秦祯全文免费

南婉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舟祭见蓝召玉没有追问,暗松了口气,问:“是谁?”“秦祯。”蓝召玉眼眸微弯:“出了一百两,从昨日那两名游侠儿手上买你的命。”舟祭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就没了下文。舟祭这反应,让蓝召玉皱眉:“有人买凶杀你,你都不生怒?”“被杀的多了,已经没什么特别感受了。”因为舟祭突然闯门,言行有异,杀过他好几次的蓝召玉:“........”突然想到什么,舟祭俊美得已臻妖异的脸微凝:“那秦祯十分狡猾,您要小心他。”被舟祭拿话刺了的蓝召玉斜睨他:“还是操心你自己吧,本宫需要你操心?”舟祭见蓝召玉不以为然,郑重道:“秦祯那人,您真得.......”“知道了。”蓝召玉抬手打断舟祭后面的话,秦祯是什么样的人,她可了解的比眼前人清楚。秦祯不重要,重要的是站在他身后...

主角:蓝召玉秦祯   更新:2024-12-19 14: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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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人进内宅?本公主要在朝堂厮杀蓝召玉秦祯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舟祭见蓝召玉没有追问,暗松了口气,问:“是谁?”

“秦祯。”蓝召玉眼眸微弯:“出了一百两,从昨日那两名游侠儿手上买你的命。”

舟祭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就没了下文。

舟祭这反应,让蓝召玉皱眉:“有人买凶杀你,你都不生怒?”

“被杀的多了,已经没什么特别感受了。”

因为舟祭突然闯门,言行有异,杀过他好几次的蓝召玉:“........”

突然想到什么,舟祭俊美得已臻妖异的脸微凝:“那秦祯十分狡猾,您要小心他。”

被舟祭拿话刺了的蓝召玉斜睨他:“还是操心你自己吧,本宫需要你操心?”

舟祭见蓝召玉不以为然,郑重道:“秦祯那人,您真得.......”

“知道了。”蓝召玉抬手打断舟祭后面的话,秦祯是什么样的人,她可了解的比眼前人清楚。

秦祯不重要,重要的是站在他身后的人。

只要她弄倒了那人,秦祯在她面前,不堪一击。

蓝召玉打断了舟祭的话后,上下打量穿着一身粗布短打的舟祭:“你还是说说你是个什么情况吧,为何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洗衣做饭,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舟祭是永安伯嫡次子,乃继室唐繁所生,唐繁在生他时难产而亡,只留下了病弱的他。

过了三年,永安伯又续娶了原配韩氏的庶妹韩姿。

同年,舟祭因为身体极差,几次差点养不下来,便被永安伯送去了漆蒙山学武,直到上月才回京城。

舟祭刚回来时,还是住在永安伯府的,不过也就住了三日,就被赶了出来。

蓝召玉手下的人,也就查到这些了,具体舟祭是因何不受永安伯的待见,以及他是为什么才归京被赶了出来,就查不到了。

很显然,这事,永安伯府的人被下了封口令,非就近伺候永安伯府那几个高身份主人的下人,都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舟祭不得永安伯的眼,是一定的。只是就算舟祭在家不受宠,被赶出来单住,也不至于这般落魄。

蓝召玉查不到,就直接问了,因为今日她来,是想让舟祭得家里蒙荫,递名鉴去宫里,领个宫中侍卫的差当。

如此,她便可操作着将舟祭调到贴身随扈的金吾卫中任职,带着他一同出征。

舟祭这人,她必要带在身边。

“就殿下看到的情况,我被身无分文地赶出来了。”舟祭又不想回答了,开始打马虎眼。

“跪下。”蓝召玉落下脸。

舟祭见蓝召玉落脸,丝滑的就跪了:“殿下,这个真不方便说。”

蓝召玉摆手让疏朗与顺安退远些,直到两人听不到她与舟祭的对话了,才寒声道:“说。不然......本宫再去杀了秦祯?”

舟祭瞬间软了,含糊道:“在家打人了........”

蓝召玉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个答案,一愣:“打谁?”

“嗯........”舟祭犹豫。

蓝召玉开猜:“你大哥,你继母.......还是你爹?不会是你祖父吧?”

舟祭翁声道:“如果我说.......都打了呢?”

蓝召玉:“...........”那被赶出来,也不冤。

蓝召玉与舟祭大眼瞪小眼半晌,扶额道:“你还真是让人惊喜。”

舟祭爽朗一笑:“我就知,殿下与他人不同,不会斥我不孝。”

“你还笑?”

舟祭收敛了脸上的笑:“不能笑吗?”

蓝召玉也不问舟祭为什么一人打全家,只问:“此次本宫出征滋州,可要随行?”

舟祭立马点头:“祭愿伴您左右!”

蓝召玉沉声道:“但需要永安伯去父皇那里,先为你讨个蒙荫,进宫当差。”

舟祭忙道:“没问题。”


“朕的玉儿,果然聪明,一点就通。”

蓝召玉悲声轻笑:“父皇好算计,难怪你要将皇位传给驸马,原来.......驸马才是真儿子!哈哈哈,恐这独子养不大,被人算计了性命,便将宝贝疙瘩养在了外面,再抱个不能继位女儿回来养在膝下,让那帮虎视眈眈的权臣认为您后继无人,觉得有机可乘?哈哈哈.....”

所以并不是秦祯比她大一个月,而是她比秦祯大一个月!她......一直都是崇政帝手中的棋子!

而她,却切切实实将崇政帝当父皇敬。

蓝召玉越笑越大声,笑着笑着眼角就流出泪来:“难怪母妃总说我生出来就与别的婴儿不同,皮肤舒展,像是已有一月的孩子,不愧是帝女,生来便与众不同........哈哈哈,原来那时我确实已有一月大了......而她刚生出来的孩子秦祯,被你换给了辅国公为子......”

“后又将亲儿子收做义子,光明正大的养在身边,为防他扎眼,一气收了六个义子,一举多得,将多方势力玩弄于股掌之上........您不愧是能做开国之君的人!”

崇政帝在蓝召玉面前止步,满是皱纹的脸上有悲有恨,眼底终是泄出些许泪光,举刀,寒声道:“可惜,朕千算万算,唯独算错了你!你这孩子.......为何要掀桌!”

蓝召玉双目通红地看着向她举刀的崇政帝,哽声道:“因为....儿臣像您啊!”

崇政帝布满皱纹的眼角划下一滴老泪,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落了刀。

蓝召玉的视线下落,看到了崇政帝的龙纹金靴,而后眼前全黑。

下一刻,蓝召玉又回到了昨晚的喜房中。

首级被砍的剧痛仍残有余韵,让蓝召玉即使又重新回到了前一夜,一时间身体也无法动弹。果然,又回来了.....

“父皇........”蓝召玉抬手抚上自己的脖颈,眼底含恨泄悲。

“我竟不是您的血脉.........”蓝召玉低喃,眸中浮出水色。

哈....哈哈........

蓝召玉低笑,眼泪不可抑制的从眼角滑落。

好,好,好,不是您的子嗣又如何?

这非是本宫的不幸,而是您的!

天道在我,还有重来的机会!

您能掀翻了前朝登帝,我亦能掀翻了您为帝!

蓝召玉转眸看向大门的方向,眸中野心尽透。

砰的一声,喜房大门再度被撞开,舟祭冲进来便急声道:“殿下,您不能杀了驸马!”

蓝召玉含泪弯唇,缓声道:“好,不杀。”

冲进来的舟祭愣住,这时也看清了坐在喜床上的蓝召玉双眸含泪,意外道:“殿下,您...您怎么在哭?”

明明前两次他闯进来时,坐在床上的这人,说不了几句话,就会突然出手杀了他。

这回不仅开口就答应了他,还......哭了?

雨阳公主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哭?

不对?她怎么会哭?不该是目光冷冽地看着突然闯入喜房的他吗?

舟祭立马摸向腰间,摸了个空后,豁然转头向蓝召玉的腰间看去,果然在那里看到了六合环佩。

所以.....他最后一次,成功将六合环佩挂到了蓝召玉身上?

而蓝召玉,已经成为六合环佩的新主人,开始陷入循环了?

那蓝召玉,已经循环了几次了?

在这几次循环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让眼前人.......哭了?

舟祭回身关了房门,小心翼翼地挪动到蓝召玉身边,问:“殿...殿下,您没事吧?”

蓝召玉抬手就捣了舟祭肚子一拳。

“嗷!”

“多谢。”

捂着肚子,疼得脸色发白的舟祭:“........”

蓝召玉收拳,豪气干云的将脸上的泪抹净,而后将舟祭扯过来,押坐到喜榻上。

舟祭被蓝召玉这一下弄的不知所措,有些胆战心惊的在喜榻上坐下,干笑着问:“殿下,您这是?”

舟祭这话刚落,喜房门就再次被人推开,驸马秦祯缓步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先他一步坐到了喜榻上的额上附有薄汗的俊美郎君,还有正暧昧揽着他肩的蓝召玉,脸顿时黑如墨云。

“殿下,您这是?”

舟祭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会与蓝召玉的姿势究竟有多暧昧,红着脸道:“不,不是,额.......不是你看到的.....”

解释到一半,舟祭才反应过来,此时不解释还好,磕磕巴巴的一解释,更加显得欲盖弥彰。

秦祯看到舟祭那张脸,就将他当做了以色侍人的伶人看,是可被随意打杀的消耗品,压根不正眼看他,只冷眸看着蓝召玉。

蓝召玉莞尔,暧昧地抚了一下舟祭的脸:“就如你所看到的那样,本宫正在会情郎呢。”

“殿下,莫要任性。”

“任性?”听到这两个字,蓝召玉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崇政帝的影子,忍不住笑了,笑的眼角都有了泪。

秦祯皱眉,觉得蓝召玉很有些不正常,大步向她走来,问:“你怎么了?”

舟祭见秦祯靠近蓝召玉,也顾不得尴尬了,忙起身将自己插到了秦祯与蓝召玉之间。

别人不知道,舟祭还能不知道蓝召玉今日的打算?

蓝召玉为了能在今日杀了驸马做了多少准备,舟祭早就摸得清清楚楚,这回哪敢让秦祯靠近这活祖宗。

“放肆!来人!”

秦祯见舟祭这小白脸竟然还敢在这时插上来,眸中寒意弥漫。

蓝召玉将舟祭从身前推开,收了笑,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含笑道:“他也不是你可随意打杀的侍从。”

说着话,蓝召玉侧头看向舟祭道:“来,舟郎,给六哥介绍下,你是谁?”

舟祭全身僵住,但见蓝召玉不像是要杀秦祯的模样,配合她道:“舟氏舟祭,拜见驸马......”

“舟氏?”秦祯终于正眼看舟祭这小白脸:“舟皇后是?”

“在下的姑母。”

如此,倒不好随意打杀了。秦祯心里这么想着,面色难看地问:“之前没有在京城见过你?”

“我从小体弱多病,六岁被爹送去了漆蒙山学武,上个月才回的京城。”

蓝召玉不满道:“舟郎,你怎么唤他为驸马?本宫嫁给谁,谁才是驸马,我们不是说好今日要和六哥摊牌的吗?难道你害怕了,想退缩?”

舟祭面色僵住,转头看向蓝召玉。

秦祯面上终于露了怒色:“殿下,还请您莫要胡闹,陛下已经给我们赐婚,刚才我们也已经拜过了天地!我已乃你的夫君!”

蓝召玉淡声道:“合卺酒没喝,洞房没入,礼还未完,你算我哪门子的夫君?”

秦祯忍无可忍:“殿下!”


“殿下!您不能杀了驸马!”

喜房的门轰然被撞开,一俊美得已臻妖异的郎君如风般闯入,进来便对坐在喜床上的蓝召玉急声道。

蓝召玉一眼便认出闯进来的人,是前几日才见过的皇后内侄舟祭,目光冷冽如冰地斥道:“放肆!竟敢擅闯本宫的喜房?”

新婚之夜,蓝召玉压根连喜帕都没盖,一心想除人,见进来的不是驸马秦祯,而是舟祭,出鞘的短匕不动声色地往红袖中掩了掩。

舟祭深知蓝召玉今日为了杀秦祯,已将喜房内外的人全部提前支走,此时也无惧周围有暗人在,转身将门重重地关上,急切道:“殿下!请您听我一言,今日您不能杀了驸马,之后您也会死的!”

听自己要杀驸马的事,被闯进来的舟祭叫破,蓝召玉眼眸微凛:“谁让你来的?”

舟祭见蓝召玉终于正眼看他,还起身向他走来,快声道:“我自己来的!殿下,请您信我一次!我此来,真是为了救您!”

蓝召玉身处在各方算计之中,岂会信这面都没有见过几次的陌生人,心中已在思量如何灭口。

今夜她定要杀了秦祯,谁也不能阻她。

父皇再看重秦祯又如何?她乃父皇在世的唯一血脉,便是父皇震怒,也绝不可能杀了她。

驸马?没有人能做她的驸马!

秦祯这人野心勃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今夜这婚事若是成了,自己必会成为他掌权的阶梯,天下难得安生,对他.......只可杀!

想到驸马秦祯,蓝召玉心中杀意翻涌,面上却没显出丝毫,虚与委蛇道:“救本宫?本宫有何处需要你救?”

已经被蓝召玉杀过好几次的舟祭,见她走来,后背紧靠着门扉,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道:“殿下!我知您武功高强,还请您站在那里勿动,莫要逼我大声唤人前来。”

蓝召玉脚步稍顿。

她武艺高强这事,连她父皇母妃都知道的不是那么清楚,平时看她去练武房,也只以为她是练些巧劲的武艺,强健体魄罢了,而眼前这舟祭..........

竟然知她武艺高强?

蓝召玉止步,沉眸问:“你闯入本宫的喜房胡言乱语,究竟意欲何为?”

舟祭见蓝召玉止步,忙道:“殿下,我此来真是为了救您,请您信我!我还知您并不想出嫁,而是想以女身为帝,继承大统!我可助您!”

蓝召玉眼眸微眯,低声问:“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她想以女身继承大统的心思,除了她父皇,再无他人知。

眼前这舟祭,竟然连她这心思都知晓......

这人知道这么多,今日必不可留!

舟祭见蓝召玉突然掠身冲了过来,抓紧最后的机会快声道:“我已被您杀过两次,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请您这次听我把话说完,再杀我也不迟!”

“被本宫杀过两次?”

蓝召玉的短匕抵上了舟祭的脖颈,既惊讶于他竟丝毫不抵抗,亦惊讶于他这会所说的话。

一个人只有一条命,还能被她连杀两次?这人莫不是喝醉酒了,误闯入这里,所以一直在胡言乱语?

舟祭无惧抵在脖颈上的短匕,一双黑如子夜的眸子蕴着悲意道:“我已被困在这段时间里......循环往复五次了,还请您.....信我所说的话。”

“循环?”

“是,循环!您会在今夜杀了驸马秦祯,与您想以女身承继大位的事,都是因为我在这一月的时间内,已重生循环多次,才知晓的!”

说着话,舟祭视死如归的将一个环形玉佩,强行挂在了蓝召玉腰间。

蓝召玉低头看了眼舟祭塞入她腰间的环形玉佩,冷笑:“怪力乱神,居心叵测,当杀。”

话声还未落,蓝召玉便毫不犹豫地割破了舟祭的脖颈。

鲜血从舟祭的脖颈中喷涌而出,溅湿了蓝召玉的喜服。

舟祭捂着脖颈,看向已经塞入蓝召玉腰间的环形玉佩,俊美似妖的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来。

“我对不起您......希望我这次赌对了......赢了.....一起活.......输了......便一起死........”

蓝召玉冷声道:“与你一起死?你也配?”

蓝召玉收匕,舟祭看着蓝召玉冰冷的眼神,身体缓缓靠着门扉倒下,眼角无声流下两道血泪。

这舟祭是如何知道她有登帝之心的,舟皇后猜到了,与娘家人说的?想以此威胁她作何?

除树不挖根,雨露润还青。

如此.....舟氏一族亦不可留。

蓝召玉看着舟祭的尸体,猜测皇后舟萤究竟想用她这侄儿作何,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眼前的景象突然就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一阵眩晕后,蓝召玉便发现自己又坐回到了喜榻上。

这是?

蓝召玉惊诧万分,豁然看向大门口,方才被她所杀的舟祭尸体,已消失无踪。

就在蓝召玉消化这离奇的现象时,方才被她杀死的舟祭推门而入,进来便喊道:“殿下!您不能杀了驸马!”

“你!”蓝召玉见到活过来的舟祭,更加确定他乃妖邪,眼神一凛,身形极快地掠身上前,不给舟祭说下句话的机会,短匕再次插入了他的脖颈。

鬼又如何?

本宫能杀你一次,便能杀你第二次!

下一刻,蓝召玉的视线再次模糊,等眼前的事物再次清晰起来时,她发现自己再次坐在了喜榻上,舟祭的尸体重新消失无踪。

事情如此诡异,蓝召玉仍保持着常人难及的冷静,面无表情地起身,这次直接站在了喜房门口,在舟祭推门的那一刻,喊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便径直用短匕抹断了他的脖颈。

这次,蓝召玉含怒动手,下手格外的重,被舟祭的鲜血喷了满脸,闭眼再睁眼,她又坐在了喜榻上.......

喜房内所有事物,再次物归原样。

她今日是真撞邪了.......

所以,她这是......陷入了时间循环中?

舟祭之前说的,是真的?

只要她杀了舟祭这妖孽,时间便会重回到舟祭闯入喜房前?

这次,蓝召玉没有再动,而是低头看向舟祭第一次被她杀时,强行塞入她腰间的环形玉佩。

这块玉佩与喜服格格不入,这会挂在她腰间,显得格外突兀。

重复了多次,喜房内所有的东西都物归原样,唯有这块环形玉佩不一样,始终如一地挂在了她腰间。

蓝召玉沉眸思索了片刻,然后抬手取下了这环形玉佩,毫不犹豫地掷在了地上。

环形玉佩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脆弱的碎成多节。

玉环碎裂的同时,舟祭再次推门闯了进来,还是那句话:“殿下!您不能杀了驸马!”

这次,蓝召玉还没来得及再动手杀舟祭, 熟悉的感觉便再次袭来,一阵眩晕后,她又坐回到了喜床上。

蓝召玉:“.........”

蓝召玉低头看向完好无损,仍挂在自己腰间的环形玉佩。

果然是这玉佩在搞鬼。

蓝召玉用手指摩挲着腰间所挂的环形玉佩,袖中出鞘的短匕首次收鞘。

好......本宫此次就等等......再杀你。


秦识不在,这府中就是洗云芳这主母掌事了,出了刺杀皇嗣的恶事,这会还有不少刑部官员在府中搜查办案,他们府自然是不能再招待蓝召玉了。

洗云芳拿出一府主母的从容,亲自将蓝召玉送出府,并嘱咐小叔子秦祯在回宫的路上保护好蓝召玉。

秦祯点头应承,在洗云芳与蓝召玉说体己话时,快步去了府门口的小门处,两名心腹早就已经等在了那里。

“主人。”

因为马上就要起驾回宫,秦祯也没有多余时间废话,寒声下令道:“查出幕后之人,立即将消息递给我。一日之内将府内全部梳理一遍。府中但凡与此事有牵扯之人,杀。”

“是!”

“刑部内也有我们的人,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让他多盯着些我大哥,莫要让他吃了暗亏。”

“是!”

秦祯吩咐完事,便出了府,走到了蓝召玉身边,嘱咐洗云芳照顾好他娘,便亲自扶了蓝召玉上轿,回了皇宫。

因为遇刺,今日蓝召玉的轿撵进了宫门,一路到了崇政帝所居的紫宸殿才落,秦祯入宫后就下了马,跟在蓝召玉的轿边随行,这会又格外体贴地扶了蓝召玉下轿。

“今日.......殿下受惊了,也多谢殿下为我大哥说话。”

蓝召玉自然地扶着秦祯的手下轿,笑道:“无事,碰上这事,本宫觉得还挺刺激的。也不知.......是谁想要本宫的命。”

“胡闹!”崇政帝大步向蓝召玉走来,正好听到她这话,沉着脸呵斥。

“父皇.......”蓝召玉走过去亲昵地挽住崇政帝的手臂:“在京城里,还是第一次有人刺杀儿臣,这就说明也有人正视儿臣了,确实是好事啊。”

崇政帝抬手用力地点了蓝召玉额头一下:“朕看你是想让朕少活几年!可有事?”

秦祯忙道:“义父放心,那两名刺客刚靠近殿下,我大哥就出手将人拿下了。”

“是吗?”崇政帝见秦祯为秦识卖好,眼眸微眯。

蓝召玉道:“千真万确。秦大哥估计是被陷害的,父皇,让刑部随便查一查,就将秦大哥放了吧。”

崇政帝却不松口,寒声道:“没有什么事情,不可能。还是依法办案,查过之后再放吧。如此,外面那些不知情的人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对辅国公府来说,也是好事。”

卓妃这会也听到消息,着急忙慌地赶来,见到蓝召玉毫发无损,这才放了心。

崇政帝见卓妃来了,就让蓝召玉随卓妃回去好好休息压惊,他则带走了秦祯,细问今日所发生之事。

“母妃,我真的没事,你看我现在不好着吗?”

蓝召玉被卓妃全身上下摸了个遍,见她连自己的发髻都要拆开来细摸,无奈地站起来跳了两下,转了个圈,以示自己什么事都没有。

“到底是哪些黑心烂肺的人,竟胆敢来刺杀于你!你要有什么事,可让母妃怎么活?”

想到前段时间才被刺杀身亡的辅国公,卓妃后怕的不行,抱住蓝召玉就开始哭。

蓝召玉温柔地回抱卓妃:“母妃,你就放心吧。女儿与辅国公可不一样,身边有那么多人护卫,不会有事的。”

她也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这普天之下,除了崇政帝,无人有能耐伤她分毫。

卓妃哭道:“辅国公身边护卫的人难道少了,还不是让那些人给得手了?过段时日你还要出征,战场上刀剑无眼,这不是挖母妃的心肝嘛,呜呜.........”

蓝召玉无奈,说来说去,卓妃还是不放心她出征的事,在借题发挥。


“是。”

紫元躬身退下,不过一会儿功夫,殿门被打开,躺在榻上的蓝召玉便听到有四五个人的脚步声向床榻这边走来。

“玉儿伤的这么重?竟是不能起榻?”

凌日倾性子最是跳脱,快步走在最前面,到了蓝召玉榻前,勾首就去观察她的脸。

程备皱眉向前一步,将凌日倾从榻前拉开:“殿下还是闺阁女子,不得无礼。”

叶麾抱臂冷着脸道:“殿下昨日已经出嫁了,算不得闺阁女子。”

柏临摇着扇子,斜了叶麾一眼,温声道:“陛下今日去辅国公府祭奠了,而殿下未去,这桩婚事必是要不算的。”

蓝召玉躺在榻上,就露出一双眼睛道:“当然不算,本宫不喜秦祯!他那张脸长得跟狐狸似的,一看就克人!看看,成婚当日就把自己爹给克死了,还差点也克死我,若不是昨日三哥救了我,今日你们估计就得来看我的尸体了。”

程备斥道:“殿下,慎言,有些话不能乱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凌日倾在蓝召玉榻边坐下,勾首看着她的眼睛道:“小妹说话中气十足的,看来没什么大事。干嘛躲在被子里见我们这些义兄?”

蓝召玉对凌日倾翻了个白眼:“当然是不想见你们几个!都不是好鸟!对我好,也不过是想做驸马罢了!”

柏临温然摇扇笑道:“看来昨日雪述所行之事,伤了咱们殿下的心了。”

凌日倾不服,扯过柏临,指着他对躺在床榻上的人道:“二哥是二哥,我们是我们。你就说,你昨日是不是三哥救的?小妹怎么能一杆子打死一船人?”

程备亦是道:“三弟昨日冒死救了你,玉儿可有道谢?”

蓝召玉掀被坐起身,满脸怀疑地质问柏临:“昨日三哥怎么会提前躲在小门里?”

柏临用折扇打开凌日倾抓在胳膊上的手,温声道:“昨日见小妹要嫁给六弟了,三哥委实伤心,便从宴中出来,寻了那处独自平复心绪,却没想.......”

柏临此话一出,凌日倾当即便做出欲呕的表情。

叶麾冷声道:“重画楼内的云浙姑娘,不才是三哥的心尖肉吗?”

柏临转眸看向叶麾:“知道四弟也心悦玉儿,但我们兄弟几个说好了,要公平竞争。难道你要学那雪述不成?”

凌日倾听到雪述的名,怪叫道:“能不能不要再提他?小妹都因为他将我们这些义兄一杆子给打死了,怎能哪壶不开提哪壶?”

蓝召玉看着几人在她面前互相挖坑,明面上却相处极为和谐,眸色稍深。

这些义兄,从来没有将她当做独立的“人”看过,她在他们眼里,只是顶着公主头衔的皇位阶梯罢了。

她是物件,只要拥有她,便可拥有皇位。

所以在她眼里,他们这些义兄,也从来都不是“人”。

就算他们在她面前表现的再君子,再是优秀,也不会被她以“人”待之。这些人,亦是她夺权的棋子。

“大哥。”蓝召玉不理其他人,侧头喊程备。

程备听蓝召玉喊他,神色微柔:“怎么了?”

“想让大哥帮我一件事?”

“何事?”

“伺候容儿的大丫鬟安帷失踪了这么久,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大哥现在主掌刑部,能不能帮我查一下她究竟去了哪?”

听蓝召玉提起容儿,在场四人都变了脸色。

一直冷面看着其他人的叶麾道:“殿下现在倒是关心起容儿了?之前是谁突然带头针对她的?”

蓝召玉冷眸扫向叶麾:“再说一遍,本宫那时非是针对她!是秦祯......”

“秦祯怎么了!”叶麾眯眼,与蓝召玉对上视线,仿佛要从她眼中看出个究竟。

蓝召玉撩了一下披散到脸侧的发丝,娇横道:“四哥休要从我口中套话。我找大哥帮忙,你插什么嘴,凭的惹人厌。”

叶麾面无表情道:“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言语刺人。二哥会那样对你,也是正常。”

叶麾此话一出,程备、凌日倾与柏临同时变脸。

“四弟!”

“四弟!”

“四哥!”

蓝召玉冷笑,看着叶麾的眼睛道:“所以他死了。”

叶麾打开凌日倾抓来阻拦他继续往下说的手,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蓝召玉道:“雪述死了,雪氏还未败。雪大将军与雪涯逃到滋州去了,雪氏成势百年,手下暗势不少,雪述因殿下而死,殿下日后还是小心些。”

“四哥这是在关心我,还是在咒我?“

叶麾目光下移,落到蓝召玉缠在脖颈间的白带上,道:“随殿下怎么想,这段时日你最好待在皇宫里,不要再随处乱跑了。有闲心操心容儿的事,还是想想该怎么保护好自己吧。”

蓝召玉下颚微扬,从容笑道:“雪氏?本宫还怕了他不成?灭干净便是。明日我就向父皇请命,让他派我出征去攻那滋州。”

蓝召玉此话一出,叶麾、程备、凌日倾、柏临四人面色再变。

程备皱眉:“玉儿,莫要因负气,去做危险的事!你乃女儿家,战场上的打打杀杀与你无关!你只用享受荣华便可。”

柏临也落了脸道:“殿下,打仗非是儿戏,你从小金尊玉贵的养在宫里,哪见识过战场的残酷?”

已经领兵去打过仗的凌日倾,此时也正了神色:“出兵在外,单风餐露宿这一条,小妹你估计就受不了,别胡乱折腾,这段时日在皇宫内好好待着。你若觉得在宫里烦闷,五哥可日日来宫中陪你。”

叶麾却一反之前冰冷的态度,认真问:“殿下此言可认真?”

“我自然是认真的。”

“那我便等殿下的好消息。殿下若去,在下愿随!”

话落,叶麾对蓝召玉恭敬地行了告退礼,大步走了出去。

叶麾一走,剩下的程备等人皆继续劝蓝召玉。

凌日倾气急败坏道:“小妹!四哥就是在用激将法激你,你可别中他的计!”

柏临在蓝召玉榻边坐下:“殿下,叶麾居心叵测,您就该金尊玉贵的娇养在宫里。容儿的事,三哥愿意帮你查。”

蓝召玉看向不说话的程备:“三哥说愿意帮我查,大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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