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许霖峰出狱,许家连夜将他送出国,他彻底消失在凤城社交圈。
这辈子也再没有机会吃到我研发的药物。
也留不下他的种了。
据说两年的牢狱之灾,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在“里面”,因为他不可一世的臭脾气,吃了不少苦。
好几个大哥排着队,教他重新做人。
而许知言,他把所有的工作重心转移到国内,很快在凤城创立分所,也在法律界占有一席之地。
我怀孕待产,肚子也一天天大起来。
他索性就在家里工作,方便照顾我。
这个男人日常有三句口头禅:“不能吃外卖,保姆做菜没有我认真。”
“离心机时间到了我会叫你,去睡一会儿。”
以及——“……再亲我一下。”
我叹一口气。
摘下无菌口罩,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肚子抵在我们两人之间,我蜻蜓点水,半是抱怨,半是撒娇:“你怎么总是亲不够?”
他搂着我的脖子,轻轻摸我的后脑勺,深深吸气闻我的味道:“……嗯,不够。”
他手臂上因为两年前婚礼程雨桐泼的硫酸,留下了永远的伤疤。
程雨桐被鉴患有危害社会安全的精神疾病,而且已经对普通民众造成了伤害。
将终生在精神病医院里接受治疗。
我给许知言找了最好到去疤痕药膏,他却混不在意,还不顾我的反对,在下面纹了一行小小的结婚纪念日,加一串我的生日:“纪念我这辈子为了保护老婆,留下的伤疤。”
“许知言。”
“嗯?”
“你说这辈子如果我没有嫁给你,生活会不会不一样?”
偶尔回想上辈子,和现在比,简直像一场噩梦。
哪怕已经醒来,难免心有余悸。
他紧紧地搂着我,在我发心落下一吻,“我给你说个故事吧,十年前,我还没有出国,参加我弟生日派对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当时,她一个人站在角落,手里捧着一本《人体简史》,啊……”我好像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两辈子加起来,早已有些模糊的记忆里,那个晚上逐渐鲜明。
——“你在看什么?”
高大帅气的男生,低头问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女孩子,“你学医?”
“嗯,”女孩点头,有些走神,时不时往人群中央的许霖峰看去,“我妈是因为得病死的,我想学医……”救人。
女孩的眼睛湿润漆黑,如同夜晚的星。
她单纯而美好的炙热视线,让男生觉得灵魂都热起来。
从此,他记住了她。
知道她的所有喜恶,知道她爱自己的弟弟,知道她上辈子吃了苦。
“这辈子,就算你不提,我也会和你的爸爸主动联系,提议和你联姻。”
因为这辈子的重生,从头到尾,只有一个目标。
就是为了紧紧握住机会,可以给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