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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双穿荒年,跟着姐妹赚大钱!小说结局

西兰花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虞晚禾又吨吨吨了一碗稀的能照出人影的稀饭后,算是结束了这顿早食。虞山虞海又扛起锄头,去地里继续忙活了。虞晚禾要帮虞母收拾碗筷,虞母简直是受宠若惊,连连推虞晚禾:“今儿日头好,你别再这消磨时间,出去晒晒太阳,对你身子也好。”虞晚禾想了下,也没跟虞母客气。她打算一会儿进山看看,侦察一下地形物产,为打野做好前期侦察准备。这可都是需要体力的活计。虞晚禾拎着磨好的铁镐,还从灶房找了个破了一点底的竹篓背上,出了门,往山的方向行去。虞母在虞晚禾身后,扶门凭望,看着虞晚禾的背影,抹了抹泪。她的小禾不再躺在炕上哀哀切切死气沉沉,真好啊。虞晚禾往山里去的路上,也碰见了几个村人背着背篓,看着跟她的方向差不多,显然也是打算去山里碰碰运气,最差也要挖些能入口...

主角:虞晚禾黑麟卫   更新:2024-12-23 1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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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晚禾黑麟卫的其他类型小说《闺蜜双穿荒年,跟着姐妹赚大钱!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西兰花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虞晚禾又吨吨吨了一碗稀的能照出人影的稀饭后,算是结束了这顿早食。虞山虞海又扛起锄头,去地里继续忙活了。虞晚禾要帮虞母收拾碗筷,虞母简直是受宠若惊,连连推虞晚禾:“今儿日头好,你别再这消磨时间,出去晒晒太阳,对你身子也好。”虞晚禾想了下,也没跟虞母客气。她打算一会儿进山看看,侦察一下地形物产,为打野做好前期侦察准备。这可都是需要体力的活计。虞晚禾拎着磨好的铁镐,还从灶房找了个破了一点底的竹篓背上,出了门,往山的方向行去。虞母在虞晚禾身后,扶门凭望,看着虞晚禾的背影,抹了抹泪。她的小禾不再躺在炕上哀哀切切死气沉沉,真好啊。虞晚禾往山里去的路上,也碰见了几个村人背着背篓,看着跟她的方向差不多,显然也是打算去山里碰碰运气,最差也要挖些能入口...

《闺蜜双穿荒年,跟着姐妹赚大钱!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虞晚禾又吨吨吨了一碗稀的能照出人影的稀饭后,算是结束了这顿早食。

虞山虞海又扛起锄头,去地里继续忙活了。

虞晚禾要帮虞母收拾碗筷,虞母简直是受宠若惊,连连推虞晚禾:“今儿日头好,你别再这消磨时间,出去晒晒太阳,对你身子也好。”

虞晚禾想了下,也没跟虞母客气。

她打算一会儿进山看看,侦察一下地形物产,为打野做好前期侦察准备。

这可都是需要体力的活计。

虞晚禾拎着磨好的铁镐,还从灶房找了个破了一点底的竹篓背上,出了门,往山的方向行去。

虞母在虞晚禾身后,扶门凭望,看着虞晚禾的背影,抹了抹泪。

她的小禾不再躺在炕上哀哀切切死气沉沉,真好啊。

虞晚禾往山里去的路上,也碰见了几个村人背着背篓,看着跟她的方向差不多,显然也是打算去山里碰碰运气,最差也要挖些能入口的野菜回来。

这些进山的大多是村里的婶子小媳妇们,她们三三两两的结着伴,看见虞晚禾的时候,偶尔也会指指点点的。

风送来的声音里,虞晚禾隐隐能听见,什么“被休”,什么“下堂”的,总归不是什么好话。

虞晚禾没当回事。

山药庄就在七蟒山山脚下,进山也用不了太长时间。

不多时,那三三两两结伴进山的村妇们便各自散去,在山林间各自挖着野菜。

不过,到底有同村的情谊在,这几个村人见着虞晚禾还要往深山里去,其中一个年龄稍长些的,犹豫了下,还是扬声喊住了虞晚禾:“虞家大丫头!”

虞晚禾在山间回头看,大声道:“婶子叫我?”

那村人大声道:“虞家大丫头!在这附近挖些野菜就行,别往里走了!这七蟒山山里不安全!”

这七蟒山传说是上古时七条巨蟒盘踞而成,山脉连绵不断,纵横极深。

据说这深山里,是猛兽的地盘。

饶是最有经验的猎人,也不敢往深山里去。

尤其是,去年冬日,山药庄有户人家粮食不够,实在是过不下去了,那家的当家人带着俩儿子,带上弓弩进了深山。结果最后只有一个大儿子浑身是血,断了一条胳膊,逃了出来。

原来三人不小心掉进了熊窝,惊醒了冬眠的熊罴子。

他们带的弩箭,杀伤力对付些普通的野兽还成。但遇上熊罴,却是不够看了。

最后三个大老爷们,就活了那么一个,那俩,更是落得个尸骨无存。

想到当时的惨景,出声提醒虞晚禾的村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虞晚禾应了一声:“多谢婶子提醒,我就在这边上看看。”

她这一路过来,看的也差不多了,也没必要硬要逞强往深里走。

那村人见虞晚禾是个听劝的,便也没再说什么。

虞晚禾拎着她的小铁镐,在这靠近深山的林子里,哼哧哼哧挖了好些植株。

铁镐挥得好,野菜少不了!

不得不说,挖野菜其实并不简单,根茎错综复杂,土里还有好些石头跟那些根脉纠缠在一起也就算了,等好不容易挖出来,蹲下来往竹篓里捡的时候,旁边那些杂草,戳手的戳手,划脸的划脸,就没几株温良谦恭的好草。

有时候踩住某块松动的石头,人大多要摔一跤,滚得灰头土脸的。

不过虞晚禾是个吃苦耐劳的,这些于她都算不得什么,她只管埋头苦挖。

原先对虞晚禾这下堂妇有些偏见的村人们,偶尔抬头看见虞晚禾在那埋头苦干,也不是不动容——一个被婆家休回家娘家的下堂妇,不好好干活,怕是娘家也容不下她。这处境也怪不容易的。

先前出声提醒虞晚禾的那婶子,挖野菜时路过虞晚禾身边,还特特往虞晚禾的竹篓里看了看。

这村人姓夏,性子爽利,快人快语。

见虞晚禾这竹篓里头放着的植株很杂,夏婶拧着眉头,拿手粗粗扒拉了下:“你挖的这些好些都不行啊,人吃了要害病的。”

虞晚禾看了一眼,拿起一株来:“婶子,这不是吃的野菜,这玩意上面结的那小果子叫苍捻子,稍稍处理下,有明目清热的效果。”

“还有这个,全株都是药,拿热水烫过后,再晒干,磨成粉,有清痰之效。”

“我听说明儿乡里有集市,想着到时候拿着去乡里的药店问问,他们收不收。”

一听这些在她们认知中都是“害草”的杂草竟还有药用,夏婶将信将疑。

山里好些常见的草药,早就被她们快挖干净了,县里头药铺收购的价格都从十文钱一斤变成了两文钱一斤,不值钱的很。

可饶是如此,在这荒年,两文钱也是救命钱,村人们几乎把这山里能挖去卖钱的野生药材都挖了个遍。

她可从没听说这几样“害草”也能卖钱!

但......

要是真的能卖钱呢?

那岂不是又能多一些进账了?!

想到这,夏婶心情又有些复杂。

旁人遇到这种事都是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知道了,跟他们抢着挖。

不管这几样害草能不能卖钱,这虞家大丫就跟缺心眼一样,就这么大大咧咧跟她说了?

不值钱也就算了,要是真能卖钱呢?

夏婶纠结的不行:“你这傻孩子,要是真能卖钱,你告诉了我,就不怕我,我......”

夏婶说不下去了。

虞晚禾却只笑道:“我知道婶子这么说是为着我好。不过能不能卖钱,还是得明天去药铺问问才知道......要是真能卖钱,咱们庄子里又能多一条换钱的路,多好啊。”

夏婶猛地看向虞晚禾,只见虞晚禾还是那般的瘦弱,只是她这仔细一打量,才发现虞晚禾其实五官生得很好。尤其是那双眸子,亮的惊人,几乎是......熠熠生辉。

夏婶看向虞晚禾的眼神都变了:“你这丫头......哎......”

虞晚禾满不在乎的一笑,低头整了整背篓里那些杂乱的“害草”。

这七蟒山的植株,天生地养的,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她自己哪怕把铁镐挥出火星来也挖不完。

她爷爷奶奶经历过那灾荒,从小,她就听爷爷奶奶讲那时候的故事,树皮,观音土,甚至......更多说不出的黑暗与绝望。

虞晚禾知道灾荒,有多可怕。

她学习中医,是为了治病救人。

若是这些药材真能在这灾荒之年能稍稍值些钱,那么,在她全家都能吃饱过好的前提下,让旁人也能多条活路,又有何不可?




翌日,天边还暗沉着,尚能看见几颗寥落的星子。

正屋的两人却都已经起了床。

虞母今日要带虞晚禾去赶集。

虞母小心翼翼的把一个破旧布包放到怀里,又把堪堪凑齐十个的鸡蛋小心翼翼在竹篮中摆了摆,拿一些枯草垫了垫,生怕鸡蛋在路上有什么破损,不可谓不精心。

隔壁村子有驴车,可以捎人去乡里,但贵的很,去一趟一人就要两文钱。

早些年家家户户手里还宽裕的时候,两文钱也没什么,偶尔奢侈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但眼下灾年,粮食难买,铜板也是越发难赚,村人们又都劳作惯了,去乡里赶集那都是腿着去,罕少有坐驴车的。

临出发前,虞母看着还未亮起来的天幕,刮来的秋风还带着凉意,而清瘦的虞晚禾,在夜幕下显得更是瘦条条一个,好像风一吹就会被刮走似得。

虞母心疼的揪了下,从怀里摸出两文钱:“......小禾,要不你去隔壁村坐驴车过去吧?好十几里地呢。”

虞晚禾摇了摇头:“没事。阿娘,我同你一道腿着去,咱们没必要花这额外的钱。”

虞母眼睛有些湿。

同时她有些恨恨的想,她的小禾多好多乖啊,那龚家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苛待的她啊?把孩子养的这么瘦,可见孩子在龚家尽是吃苦了。可那龚家,攀上了高枝又把她的小禾给休了回来——

虞晚禾走了几步,见虞母还站在原地,她有些疑惑的叫了一声:“阿娘?”

虞母回神,就看着虞晚禾在朝阳未升处正回首看她。

虞母莫名眼眶有些热,快步走了过去:“来了!”

村口,秦芳芳正百无聊赖的站在那儿。

见着虞晚禾跟虞母一道过来,秦芳芳眼前一亮,快步迎了过来,笑盈盈的先跟虞母打了个招呼:“婶婶好。”

先前虞晚禾已经跟虞母说过,秦芳芳也要同她们一道去赶集。虞母倒也不意外,点了点头,跟秦芳芳聊了几句家常。

虞母还惦记着程云敬跟虞春苗的事,聊几句就拐到了这上面去:“云川媳妇,你们家云敬年纪也不小了,你婆婆是个啥意思?”

秦芳芳愣了下,看见虞晚禾给她使眼色,才反应过来,她这个身子嫁的那个死鬼男人叫程云川。

她一脸真诚:“婶婶,我也不知道。我婆婆跟小叔子最近吃饭都背着我们,我也见不着他们面,不知道什么情况啊。”

委婉的提了句,程母与程云敬不当人的事实。

虞母一听,心里沉了沉。

虞家是疼闺女的人家,程母跟程云敬这样......那她的苗苗嫁进去还能享福吗?

可偏偏苗苗就跟上邪一样,非要追在那程云敬身后,可愁死她了,唉。

秦芳芳见虞母愁眉苦脸的,一下子就想到了先前那个虞春苗对着她鼻子大骂她勾引程云敬的场景。

她眼神闪了闪,看向虞晚禾。

虞晚禾几不可查的对她微微摇了摇头。

秦芳芳秒懂,这是虞晚禾让她先别管的意思。

秦芳芳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从山药庄到寨梧乡里,十几里山路,虞晚禾走到浑身发热,喘气也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这才堪堪看到这寨梧乡外低矮破旧的城墙。

秦芳芳也是不停的擦着汗,气喘吁吁。

反倒是年纪最大的虞母表现的比虞晚禾秦芳芳这两个小年轻都要好。

她擦了擦头上渗出来的汗,笑道:“可算到了。”

这会儿日头也升起来了,日光洒在这低矮破旧的城墙上,无端给人一股萧条感。

不过,陆陆续续有各处赶来的村人进城,倒是稍稍冲淡了几分这萧条感。

虞晚禾秦芳芳跟在虞母身后也进了这寨梧乡的门墙。

进这道低矮破旧的城墙并不用花进城费,守门的卫兵眼皮一抬,扫一眼,都没盘问,就让虞晚禾她们进了。

过了这城墙,视野一下子开阔了不少。

寨梧乡这座小城不算大,道路也大多都是土路。因着正好是逢五赶集的日子,土路两边倒是有好些人在地上铺了块布,卖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虞晚禾秦芳芳都是乡下长大的,平日里没少跟着长辈赶集玩。但这古代赶集,还是头一遭见,左左右右的看,很是稀奇的样子。

虞母拎着菜篮子,又悄悄往虞晚禾手里塞了四个铜板:“你们俩在附近逛着玩吧。我先去找人卖这鸡蛋,再买些糙米回家,过一会儿再来这城门前找你们。钱你别舍不得花,有啥想买的,花就是了。”

那四个铜板还带着虞母的体温,显然是珍而重之的贴身放着的。

虞晚禾紧紧攥住了那四个铜板。

虞母又嘱咐了几句,这才拎着菜篮子走了。

长辈一走,秦芳芳明显活泼了很多,四下探着脖子看着,小声跟虞晚禾蛐蛐:“......啊,这馄饨一看就没我做的好吃,汤也没我做的香,竟然要三个铜板一碗!......这炸糕一看就没炸到,竟然也要一文钱一个?!”

去药铺的路上,秦芳芳看了一路,看到最后揣着手,十分疑惑:“......真不是我托大,这里的水平,看着很不咋地啊?”

“可能因为灾年。”虞晚禾道,“当然,你做饭水平十分之高才是主要原因。”

这话哄的秦芳芳眉开眼笑的。

两人聊着,第一个药铺也到了。

这药铺病人不少,门口有个小学徒在那忙活,虞晚禾刚开口问了句“收药吗”,那小学徒就立马变了脸色,挥手驱赶,十分不耐:“不收不收,赶紧走!讨人厌的穷鬼!”

秦芳芳瞪圆了眼:“不收就不收,请问你好好说话是会暴毙吗?”

那小学徒气得直翻白眼:“你——”

秦芳芳哼了一声,拉着虞晚禾走了。

虞晚禾她们原本途径一条小巷准备往第二间药铺行去,然而却发现这深巷一角,竟还藏着一个药铺。

这药铺看着很是古朴,小小的一个门头,若不是旁边挑了面破旧不堪的旗帜,上书一个笔走龙蛇的“药”字,猛地一看,还真看不出是个药铺来。

虞晚禾甫一靠近,就觉得很是舒服——这药铺就连那破旧不堪的旗帜,都浸满了药味。

那厚重的药味,在虞晚禾看来,是天底下最让人安心的味道。

虞晚禾背着背篓,与秦芳芳进了这无名药铺。

这无名药铺里只有几个顶天而立的大药柜,摆满了几面墙。除此之外,铺子里没有一个人,有个角门通向后面,半掩着。

虞晚禾扬声道:“有人吗?”




虞家人都知道,虞春苗一心追在程云敬屁股后面跑,程家那态度看着也似乎是把虞春苗当儿媳妇看了。

虞家人虽说觉得那程家比他们家还穷,说揭不开锅都不过分,但谁让他们老虞家闺女就是非程云敬不嫁呢,也就默认了这门亲事。

结果,那程云敬怎么还能跟家里的守寡嫂子拉拉扯扯的?!

还推人!

虞山虞海一听虞春苗这描述,拳头都硬了!一个抄起家里的粪叉,一个抄起家里的扫帚,就冲了出去,要去程家给虞春苗寻个公道。

虞春苗抹了把泪,眼里闪着精光,跟在俩哥哥身后蹿了出去。

虞母落在后面,那叫一个着急:“哎,你们慢点,别冲动——”

她走两步就停了下来,捂住胸口,还是有点难受。

虞晚禾拉住虞母:“行了,你就在院里待着。我跟过去看看。”

虞晚禾说的自然,虞母倒听得一愣一愣的。

小禾她这是,在关心家里人吗?

然而等虞母回过神,虞晚禾却是已经出了门。

虞晚禾自己虽说也不大好受,但也不能看着原主她娘以那么个状态掺和到狗屁倒灶的事里去。

得,还得是她上。

谁让她继承了这具身体呢!

毕竟,这可是原主她一直默默藏在心底挂念着的亲娘啊!

虞晚禾凭着记忆追去程家的时候,程家那破败的茅草屋门口,已经闹作一团了。

虞山虞海一边一个推搡着程云敬,虞春苗拽着一个女子的胳膊,正在那喊:“你这个不要脸的臭表子,再勾引我云敬哥,我挠死你——”

虞晚禾一看那女子的脸,脑子轰的一声。

无他,那女子的脸,虽说瘦巴干瘪了些,但细看五官,竟然跟她在现代时一道遭遇海难坠海的闺蜜秦芳芳一模一样!

“秦芳芳!”

虞晚禾失声叫道。

那女子原本还在狼狈的挣扎,闻言一愣,下意识看向虞晚禾,一句“卧槽”立马出来了。

“虞晚禾!?”

一句“卧槽”,让虞晚禾瞬间确定了那女子的身份。

还真就是同她一道坠海的闺蜜秦芳芳!

她竟然,竟然也穿到了这里!

“放开她!”虞晚禾脑子一轰,几乎是立马冲了过去,以极为强横的姿态从虞春苗手里把秦芳芳扯了过来。

虞春苗人都懵了!

不是,虞晚禾平日里见了她,那是跟耗子见了猫似的,今儿竟然还敢从她手里抢人了?

闺蜜见闺蜜,那是两眼泪汪汪。

虞晚禾跟秦芳芳一个眼神交互,就确认了彼此的身份。

只是这会儿人多眼杂,两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不然被当成邪祟拉出去烧了,那可太惨了!

虞春苗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了,她怒火滔天中又带着一丝难以置信,质问虞晚禾:“你向着她?!”

虞晚禾自是不承认。

开玩笑,原主跟程家寡妇秦氏那可是从不来往的。

她为了一个从不来往的寡妇,跟亲妹妹闹翻,看着就很邪祟上身的样子。

“瞎说什么。”虞晚禾一口否认,“小妹,你别太冲动,她到底是程家人......你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呢。”

虞晚禾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着。

虞春苗心里咯噔一下,反应过来。

是了,他们闹成这样,是有些难看。

她日后可是要嫁进程家的!

这会儿虞山虞海两兄弟也已经放开了程云敬。

程云敬朝虞春苗走过来,脸色有些难看,硬邦邦道:“......先前是我嫂子干活时就晕过一次,醒来后身子一直有些不舒服的样子。方才我见我嫂子好似要晕,这才扶了一下,结果你就冲上来说什么,什么......”

大概是虞春苗当时骂的话太难听,程云敬说不出来了。

虞春苗见程云敬还特特过来跟她解释,怒气顿时烟消云散,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云敬哥怕她误会,还主动过来跟她解释,云敬哥心里果然有她!

虞春苗扭了扭身子,甜蜜蜜黏糊糊道:“好啦,我知道啦,是我误会云敬哥了。”

程云敬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看,小幅度的动了动垂在身侧的胳膊。

虞春苗一看,心疼的朝虞山虞海嚷嚷:“大哥二哥,一定是你们刚才太用力了!扯得云敬哥的胳膊都不舒服了!你们怎么能这样对云敬哥啊!”

虞春苗又闹腾着要让虞山虞海给程云敬道歉。秦芳芳与虞晚禾对了个眼神,偷偷摸摸趁人不备,绕去了草垛子后头碰了个头。

左右无人,两人抱在一起是又哭又笑。

尤其是秦芳芳,她哭得那叫一个不能自已:“我就说,祸害遗千年,你这标准的黑心王八蛋,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了?”

虞晚禾也红着眼感慨:“这熟悉的小嘴抹了粪的感觉,果然还得是秦小芳啊。”

秦芳芳抹着眼泪,想着眼下的处境,又悲从中来:“当年咱俩上学那会儿,上厕所都得手挽手一起去,生怕另一个人在厕所里偷吃。谁能想到,这穿越也搁一块了!”

说到这,秦芳芳委屈极了,“你不知道,我淹死前都在想,八个,整整八个男模啊!我连一块腹肌都没摸到,亏大了!”

虞晚禾鼻子都酸了,哎,谁说不是呢!

她与秦芳芳都是长辈养大的,等她们上了大学后,家中长辈们都先后去世了。她们称得上是孑然一身,对现代也没什么太多牵挂。

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那八个男模了。

两人又简单的交换了下彼此的处境。

虞晚禾听了直叹气:“我以为我这下堂妇开局在这个朝代就够惨了,原来你那里才是真正上了强度,真是路过的狗看了都得摇头......芳啊,不行你就跑吧!”

秦芳芳穿的这位,是因着程家对她有恩,这才嫁到了程家,给快死的程家长子当填房。可没多久,男人就病死了,只留下一个负债累累的家,男人前头那房媳妇留下的俩嗷嗷待哺的娃,还附赠一个挑剔又龟毛的极品婆母,跟一个瘦弱不能干活的小叔子。

真是负债的家,难搞的妈,瘦弱的弟,待哺的娃,当然,还有一个破碎的她。

说句家徒四壁,那都是往好里虚构了程家的经济基础,秦芳芳听了都要报警诈骗的程度。

然而虞晚禾说了一句“跑”,秦芳芳却难得没有大喊“臣附议”,反倒是有些期期艾艾不敢去看虞晚禾的样子。

虞晚禾真是太了解秦芳芳了,了解到秦芳芳一撅屁股就知道她要拉什么屎的地步。

一看秦芳芳扭扭捏捏这样,虞晚禾心底咯噔一下,眯着眼,面带警惕打量着秦芳芳:“逆女!你有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速速启奏!”




虞山虞海听着动静也寻了过来,见虞晚禾走的飞快,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一道往虞家走。

等回了虞家,虞母站在门口,着急的张望着。

虞山与张氏生的两个孩子这会儿也已经从外头玩回来了,六岁的虞启昌,四岁的虞兰兰,正一边一个扒着虞母的腿,仰着小脑袋问:“奶奶,我们阿娘呢?”

虞母勉强挤出一抹笑来:“你们娘有事,回张家村去了。你们乖啊,奶奶一会儿给你们做饭吃。”

六岁的虞启昌就地一滚:“不嘛不嘛,我要娘,我要娘!”

反倒是扎着羊角辫的虞兰兰更懂事些,没哭没闹的,只是揪着自己的衣角,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

虞母哄了好一会儿,又咬咬牙,去屋子里拿了一块捂得都快化掉的那种劣质麦芽糖回来,虞启昌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心满意足的舔着麦芽糖进了屋子。

虞母有些愧疚的同虞兰兰道:“兰丫头,糖就剩那一块了。下次奶奶得了一定给你补上。”

虞兰兰馋的咽了口唾沫,却是很懂事的点了点头,小声道:“奶奶,我没事,给哥哥吃吧。”

虞母搂了搂虞兰兰:“好孩子。”

等虞家兄妹四个都好好的从外头回来,虞母这才松了口气,关切问道:“怎么样了?”

虞春苗快步上前,亲亲热热的挎住了虞母的胳膊,娇羞道:“阿娘,都是误会。我就说云敬哥可不是那种会被下贱坯子勾引的人......你可别对他有什么意见。”

虞母闻言脸上也带了一分笑模样:“那就好,那就好。”

虞母原本想跟虞春苗说,她这些年整日里跟在程云敬身后献殷勤,如今年纪也不算小了,总得先把跟程家的亲事定下来才行,不然,总这样像什么样子?

但虞母还没说,又见虞晚禾跟在虞春苗身后慢慢走过来。

她嘴唇嚅动了下,心神一下子就被虞晚禾给占了去。

“小禾......”

虞晚禾“哎”了一声,倒是很自然的也快步上前,很是自然的询问:“阿娘,你觉得身体怎么样?还气闷吗?喘得上气吗?”

虞母一听虞晚禾又关心她,心中那叫一个激动,脸上血色都多了两分,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我我我没事,我好着呢,我没事,没事......”

这倒也不怪虞母激动。

实在是当年原主被卖到龚家后,在龚家的日子着实苦难得很。有次她被磋磨的着实是受不了,偷偷跑回了虞家,山路那般崎岖,脚上那双烂草鞋更是底都磨掉了,全是血泡。

可原主偷偷回了虞家,却发现全家人正围着摔了一跤,哇哇大哭的虞春苗哄,个个都心疼的不行的样子。

原主当时年龄也小,见到这一幕,自是委屈的很,哭着叫了声爹,又叫了声娘。

然而虞父虞母见着跑回来的原主,却是大惊失色。

最后,虞父还是将哭闹不已的原主送回了龚家。

打那以后,原主对虞家人就没有过好脸。

哪怕是原主被龚家休回娘家那天,她也没跟虞家人多说过半个字,只是躺在炕上哀哀的哭。

......是以,这会儿虞晚禾又是主动跟虞母说话,又是关心虞母的身体,怎能不让虞母激动?

不夸张的说,虞母几乎都要喜极而泣了!

虞春苗不乐意了,又是跺脚又是娇嗔的,把虞母的注意力吸引了回去:“阿娘,我饿了!”

虞母背过身去,用磨得发毛发白的衣袖飞快的抹去眼角一滴泪,笑呵呵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做饭。”

虞春苗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目含挑衅的看了虞晚禾一眼。

虞晚禾没搭理虞春苗,她在虞家破败的院子里转了一圈。

院里鸡圈有些破了,跑出来一只老母鸡。虞晚禾提着老母鸡的翅膀,麻利的把老母鸡丢回了鸡圈,又拿了个破篾箩过来,挡住了鸡圈的破口。

虞晚禾一回头就见着虞山就站在不远处,讪讪的,搓着手,还有些没话找话:“......这几日忙,没留神它破了,我一会儿就补上。”

虞晚禾“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又从院墙旮旯处提溜出一把有些破的铁镐来。

她暂时也没有旁的能挣钱的法子,就想着明儿进山,挖些草药去卖。

这铁镐木杆沤烂了些,镐头部分也有些微微生锈了。不过虞晚禾拎起来细细看了看,也不妨事,生锈的地方找东西磨一磨就是了。

虞家所在的这个靠山的小村子叫山药庄,农田不算肥沃,这几年又有灾情,地里的收成简直是惨不忍睹。

村里人也只能靠山吃山,好些人家都进山谋生。有些是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打些野物去卖,有些则是想着挖一些比较常见的药材去卖,挣钱不多,也就是能稍稍缓解下家里的窘境。

虞晚禾眼下初步也是这么打算的——进山挖草药卖钱。

她打小就跟着爷爷奶奶住在山脚的小县城里,又是中医世家,家学渊源不说,长大以后还读了中医学的博士,辨认药草对她来说就跟呼吸一样简单。

挖草药卖草药,算得上是目前最适合她的没本买卖。

虞晚禾拎着铁镐,想着去灶房先蹭蹭水瓮边沿把这铁镐磨一磨,就听见灶房里虞母慌里慌张的惊叫了一声。

虞晚禾跟旁边的虞山脸色微微一变,拔腿就往灶房跑。

灶房里,虞母有些慌张,扒拉着一个浅缸。

“米呢?家里的米呢?”

她又慌张的去扯墙角的米袋子。

“面,面也没有了!”

甚至,虞母攒在灶房角落,攒了小半篮子、打算攒满了拿去集上卖的鸡蛋,都没了!

虞母差点瘫倒在地:“不,不对啊!......这米跟面,先前我做饭的时候,还有小多半呢。还有篮子里的鸡蛋,好不容易才攒出十几个来!怎么都空了啊!?”

虞山咽了口唾沫,心里沉沉的:“不会是孩他娘,回娘家的时候都拎走了吧?”

虞晚禾接话:“不可能。嫂子跑出去的时候,我听见甩大门的声音了,那点时间哪够嫂子搬空家里米面鸡蛋的。”

虞母看向虞晚禾,眼睛还有些红,有些无措:“我,我本来还想给你做野菜疙瘩,再给你打个鸡蛋......你小时候最爱吃那个了......这,这可怎么办啊?”

虞晚禾这具身体的芯子已经换了人,她倒不惦记野菜疙瘩。

但是,眼下家里米面都没了,一家人吃什么啊?

而且,这米面鸡蛋好端端的,又怎么会突然都没了?

就算是老鼠,也不可能一下子偷吃的这么干净。




“阿娘…”

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女孩怯怯的叫了一声,从破烂西屋门后走了出来。

秦芳芳弯腰,用另一只手把便宜女儿程香儿一搂:“娘的心肝儿,饿了吗?娘给你做好吃的?”

“嗯。”小女孩儿依恋的蹭了蹭秦芳芳的胳膊。

秦芳芳哪里抗得住,美得就差吹口哨了。

秦芳芳又看了一眼跟在程香儿身后,脸色难看,对她依旧充满警惕之色的程江年一眼。

秦芳芳刚要说什么,就听的一声响亮的“咕噜咕噜”,轰然响起。

是程江年肚子发出来的。

程江年那张满是敌意的脸上瞬间空白了一下。

秦芳芳哈哈大笑起来,全然不顾小小男孩那羞愤欲死的脸色。

“好了好了,我现在就去做饭。”秦芳芳摩拳擦掌,准备要大干一场。

就冲程香儿那一声娘,秦芳芳恨不得把十八般武艺全掏出来。

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她眼下可是有足足五个鸡蛋!

五个鸡蛋,在一个合格厨子手里,都能做四菜一汤了!

只是,秦芳芳搜遍了整个灶房,愣是没找出多余的一把能吃的粮食,连米糠都没有。

只有灶房墙角堆着的一堆零散野菜,是今儿程江年跑山里挖了大半下午挖回来的。

但人光吃野菜,哪里吃得饱?

也总不能像程母程云敬那对母子俩,把五个鸡蛋给煮了吃了吧?

秦芳芳看着手里的鸡蛋,倒是有了个主意。

院子里的程母这会儿被程云敬给扶了起来,一想起被虞家人拿回去的那半袋粮食,半篮子鸡蛋,心肝肺都疼得发颤。

“看见没,你那歹毒的后娘是想饿死咱们一家子......”程母颤巍巍的同程江年道。

程江年站在破败小院里,紧紧抿着唇没说话。

秦芳芳从灶房里出来,她方才在灶房好一番翻找,头上身上蹭了不少灰,显得人也灰头土脸的。

秦芳芳手里捧着那五个鸡蛋,白了程母一眼:“一大把年纪了,别为老不尊,跟孩子瞎说有的没的。”

说完便大步往外走。

“你去哪?!反了你了,把鸡蛋留下!”

程母尖声道。

“得了吧,这鸡蛋是人虞家专门给我们娘仨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真想要鸡蛋,还不如回屋子去看看地上那些蛋壳,看看能不能拼起来呢?”秦芳芳嗤笑一声,抓着那五个鸡蛋走得更快了。

程母气急败坏,催程云敬:“快,快去追她!那个黑心的肯定是想独吞了那五个鸡蛋!臭不要脸的贱人——”

程云敬却是觉得这短短的一天他算是丢尽了脸,再追出去跟秦氏拉拉扯扯,让旁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他只脸色难看的站在那儿不动:“娘,算了......”

程母气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没多久,秦芳芳又风风火火的回来了。

这次她手上的东西变成了三个鸡蛋跟大半碗糙米。

——她拿两个鸡蛋,跟家中有坐月子妇人的人家换了大半碗糙米。

这糙米,是陈米加了好些米糠混在一起的粮食。

味道不好,又喇嗓子,但凡有点家底的,都不愿意这么吃。

只是,眼下灾年,大家为了活命,几乎家家户户都这么吃。

——这样最起码能多填些肚子。

秦芳芳风风火火的回来,又风风火火的进了灶房。

程香儿嘴里含着手指,有些怯怯的跟着秦芳芳进了灶房。

程家这灶房跟程家其他屋子一样,也是茅草合着泥垒的,很有些年头了,墙上剥落了不少泥土,露着里头的茅草,坑坑洼洼,破败得很。

矮脚柜里的碗一看就年代久远,用了好些年,有的被箍过,更多的都带着好些豁口。秦芳芳也不嫌,从柜子里拿了三个破碗出来。

装糙米的碗是跟人家换鸡蛋时借的。秦芳芳刚把借来的碗腾出来,还没有灶台高的程香儿怯怯道:“阿娘......我帮你,去还碗。”

秦芳芳心软得一塌糊涂。

但程香儿自己还是个路没走稳的小孩儿,秦芳芳哪里舍得。

她眼神落向灶门外的程江年。

虽说没说什么,但程江年冷着脸,别别扭扭的进了灶房,把灶上的碗夺过去就走。

“是罗婶子家,别送错了。”

秦芳芳冲着程江年的背影嘱咐一句。

程江年没回话,但看那离开的方向,确实也是往罗婶子家去了。

秦芳芳放下心来。

程香儿仰着小脸看向秦芳芳,讨好道:“阿娘,那我帮你,烧火......”

秦芳芳哪里舍得这么个小姑娘被烟熏火燎,她忍不住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没事,娘能忙得过来,你去外头玩吧。”

程香儿犹豫了下,还是乖巧的出了院子,坐在院子的一块石墩子上,透过那破烂的灶房门,看着秦芳芳在灶房里忙活。

秦芳芳手脚麻利的淘洗了一半的糙米,剩下一半,她打算明儿早上再给孩子们做一顿。

她择洗了几棵野菜,切碎,同糙米蒸到了一处——这野菜有一种黏糊糊的粘液,炒着吃口感很差,但若是同糙米同蒸,野菜那黏糊糊的口感,正好可以减缓糙米喇嗓子的那种粗糙感,还能与米香混在一起产生一种独特的香味。

灶台上摆着的三个鸡蛋,是今儿这顿饭的重中之重。

秦芳芳把三个鸡蛋打入一个豁口碗中,又拿勺子舀了几下,精准的把三个蛋黄给舀了出来,放到了另一个碗里。

秦芳芳又分别将两个碗里的蛋清蛋黄搅匀。

她从袖子里摸出她方才在路上挖的一株野山姜来。那野山姜就长在路边野草丛中,生得很是小,味也有些冲——好在秦芳芳本就需要的不多,她削下薄如蝉翼的一片来,切碎,加了些醋,一点粗盐,调了个汁。

其实正经这个汁子还是要放些白糖的,可糖在眼下是正儿八经的奢侈品,比粮食都贵重许多,这根本不是秦芳芳眼下能够得到的东西,秦芳芳只得暂时略过。

虽说这样会少好些风味,但也是无奈之举。

灶火熊熊,秦芳芳握着铲子,眼神都不一样了。

她将蛋黄蛋清分别炒熟,再倒入她调好的汁子,几下颠锅,出锅!

程母人已经躺在了炕上,听着动静,她不愿理会秦芳芳,没动。可没过会儿,程母又闻见一股极为奇异的香味,跟附骨之疽似得往鼻子里钻。

程母爬坐起来,凑近了漏风的窗户,那股香味更浓了些。

程母心里一跳,那小贱人,这是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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