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晚棠萧峙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小撩精一撒娇,冷戾侯爷心狂跳晚棠萧峙》,由网络作家“心若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祖宗,奴婢该死,奴婢那日烧糊涂了才会胡言乱语。不是大奶奶让奴婢去扫雪的,是奴婢想讨大奶奶欢心,偏要去扫的。”晚棠一到松鹤堂,便叩头认错。宋芷云趁机装作很委屈的样子。老侯爷原本在逗鹦哥,看到屋里这个情形,便提着鹦哥走了。老夫人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神色淡淡的:“起吧,天冷了,日后注意身体。”“多谢老祖宗体恤。”晚棠松了一口气,起身给老夫人按跷。宋芷云以为自己的“冤屈”被洗刷了,又像以往那样跟老夫人聊了会儿子天,只是老夫人一直在闭目养神,偶尔才回应一句。待宋芷云自觉无趣离开后,老夫人朝晚棠摆摆手:“去梅园吧,听说他昨晚又没睡好。”晚棠恭恭敬敬退下。老夫人看她走远,才叹了一口气:“真真是老眼昏花了,一直当她乖巧孝顺,怎得背地里如此急躁?事...
《通房小撩精一撒娇,冷戾侯爷心狂跳晚棠萧峙》精彩片段
“老祖宗,奴婢该死,奴婢那日烧糊涂了才会胡言乱语。不是大奶奶让奴婢去扫雪的,是奴婢想讨大奶奶欢心,偏要去扫的。”晚棠一到松鹤堂,便叩头认错。
宋芷云趁机装作很委屈的样子。
老侯爷原本在逗鹦哥,看到屋里这个情形,便提着鹦哥走了。
老夫人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神色淡淡的:“起吧,天冷了,日后注意身体。”
“多谢老祖宗体恤。”晚棠松了一口气,起身给老夫人按跷。
宋芷云以为自己的“冤屈”被洗刷了,又像以往那样跟老夫人聊了会儿子天,只是老夫人一直在闭目养神,偶尔才回应一句。
待宋芷云自觉无趣离开后,老夫人朝晚棠摆摆手:“去梅园吧,听说他昨晚又没睡好。”
晚棠恭恭敬敬退下。
老夫人看她走远,才叹了一口气:“真真是老眼昏花了,一直当她乖巧孝顺,怎得背地里如此急躁?事情都过去了,她又闹这么一出,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晚棠伺候过她一段时日,是个本分规矩的丫鬟,她不瞎。
再说了,哪个下人能蠢到在下雪天一直扫雪?若不是主子的授意,那丫鬟扫一会儿做做样子便会停手,晚棠可是生生扫到高热晕厥。
不是她心疼一个丫鬟,实在是不喜宋芷云在她跟前耍心机。
庄嬷嬷走过去,继续给老夫人按捏脑袋:“大奶奶还年轻,等日后生了孩子,心性便定了。”
老夫人未置可否:“我前日还把哥儿叫来说了几句,怪他小题大做,跟玦哥儿夫妇闹僵了关系。今日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他们俩啊,是该教训教训,日后他该怎么教养玦哥儿夫妇便怎么教养,我是不会多嘴了。”
庄嬷嬷笑道:“侯爷日后也会娶妻生子,是该先练练手。”
老夫人点点头,想到萧峙的亲事至今还没定下来,忧心忡忡地又叹了口气……
这两日天气晴朗,树上的积雪化成水滴落下,滴滴答答、叮叮当当的,好像奏响了一支悦耳的曲子,听得人心情愉悦。
赵福看到晚棠,笑呵呵地打量一遍:“晚棠姑娘大好了?侯爷在书房里议事呢。”
晚棠会意,驻足站在原地,把手里一包东西递过去:“这是我一大早亲手做的栗子糕,小哥尝尝,多谢你那日的地瓜和栗子。”
栗子糕是用干荷叶包裹的,热气把荷叶香气蒸腾出来,香得诱人。
赵福接过去:“我就好吃,多谢晚棠姑娘了。”
书房里,站在窗边的萧峙无意间往外看了下,恰好看到这一幕。游廊里,赵福当着晚棠的面便迫不及待地尝起了栗子糕。
栗子糕似乎很香甜,他囫囵吃下一块,笑得眼角都炸开了褶花。
“侯爷,属下暗中调查了这几家女眷在药房采买的药材,并未发现异常。”赵驰风把这些时日查到的结果告诉萧峙,半晌没听到他出声,便抬眸瞄了一眼。
看他盯着不远处发愣,便又循着他的视线看去。
赵驰风皱了下眉头:“侯爷是在怀疑赵福?他伺候侯爷多年,虽然油腔滑调了些,对侯爷却是忠心的。”
萧峙回神,白他一眼:“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侯不至于怀疑亲信。”
赵驰风眼珠子一转,当即明白了过来:那便是在怀疑那个丫鬟了?回头好好查查。
待他退下,晚棠得了应允后才进书房。
书房门口有一滩水渍,看情形摔过杯子,此时茶水已经凝结成冰。晚棠进门后故意踩了上去,不出意外地打了滑,眼看就要摔趴到地上,一只大手出现在她腰侧,握着她的腰肢用力一拽,她便撞进了萧峙怀里。
心口扑腾得厉害,晚棠红了脸。
她赶紧回头看了一眼,站稳身子后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向萧峙见礼:“奴婢谢过侯爷。”
萧峙收回手负在身后,指腹下意识地捻了捻,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温软的手感。
才两日不见,她就清减了几分,原本有些圆润的下巴尖了些许,两颊云蒸霞蔚,气色不错,清凌凌的大眼不安地眨动着。
“身子这么快就好了?”
“谢侯爷关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晚棠今日穿了一身半旧的桃红色大袄,今年长了身段,胸口处明显比去年绷得紧了,所以她下意识地含着胸。
掐指一算,只剩四十九日了,可晚棠不敢再轻易招惹萧峙。
刚刚有意滑倒,萧峙能出手扶她,她便已经心满意足,总得一步步来,哪有一步登天的美事儿。
萧峙等了半晌,看她两手空空,再没有东西拿出来,不由得皱起眉来。
晚棠见完礼就开始给萧峙按跷,不过她也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就沉下脸来,所以便不敢偷懒懈怠,捏得力道十足。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萧峙沉声道:“去泡壶茶。”
晚棠听他语气里透着不耐,又瞄了一眼地上摔过茶盏的地方,乖顺退下。
片刻后,赵福端了一盅燕窝进来:“老夫人差人送来的,侯爷趁热喝了吧。”
萧峙瞄了一眼清汤寡水般的燕窝:“你又偷吃什么了?”
赵福愣了下,摸摸嘴角,没摸到什么:“小的可没偷吃,晚棠姑娘刚才给了小的几块栗子糕,小的没忍住便吃了几块。”
“栗子糕而已,把你馋成这样?”
“她亲手做的,比外头买的香,好吃得很。”赵福看萧峙似笑非笑,试探着问道,“侯爷若不嫌弃,亲口尝尝?”
萧峙没拒绝。
赵福看他默认下来,赶忙转身出去拿栗子糕,还剩下三块,他有点舍不得,放了两块在碟子里,剩下一块便用干荷叶包着,揣到了怀里。
萧峙瞥了两眼桌上的碟子,冷笑一声:“你把本侯当小犬打发?”
赵福暗暗叫苦,硬着头皮把私藏的那块拿出来:“侯爷,拢共只剩下三块了,小的是怕侯爷吃不惯,绝对没想藏私。”
萧峙冷不丁地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不悦道:“她是宋氏的陪房丫鬟,不是你该肖想的。”
赵福急忙叫屈:“哎哟喂,侯爷这是想到哪儿去啦?不过是那日她受罚扫雪时,奴才好心给了她一把栗子,她今日才知恩图报回赠了栗子糕。”
萧峙磨了磨牙,冷笑数声:“你知道便好。”
锦绣苑。
宋芷云看到赵福送萧予玦回来,心头紧了紧,叫人伺候萧予玦睡下后,使眼色让另一个贴身丫鬟紫烟赏了赵福一个荷包。
赵福笑眯眯地谢过,揣进袖袋。
“大爷这几日有心事,头一次醉成这般,不知他是否冲撞了父亲?”
赵福眼珠子一转:“大奶奶过虑了,侯爷只是半道碰见大爷,看大爷走不稳,这才叫小的送回来。”
没有眼力见的奴才不是好奴才,山洞里发生的那一幕,他只当不知道。
宋芷云又随意聊了几句,便朝他摆了摆手。
正要转身回内室,远远看到晚棠回来了,宋芷云心头顿时生出一股无名怒火,扭头对紫烟道:“她又死哪儿去了?一天天闲得很,多给她派点活计!”
萧予玦近来总是偷瞄晚棠!这张脸,实在是叫她生厌!
若不是考虑到日后有了喜需要靠这张脸帮忙固宠,她早就毁掉这张脸了。
一盏茶后,晚棠正要睡下,紫烟来到她屋里:“今晚你当值。”
晚棠蹙眉:“今晚不是轮到紫烟姐姐你吗?”
紫烟翻了个白眼,总不能说是大奶奶看她不顺眼,便道:“我肚子不舒服。”
晚棠沉默片刻:“知道了。”
每次都如此,不管是宋芷云授意还是她们偷懒,脏活累活永远都是她的。若是闹到宋芷云跟前,挨打遭骂的也永远都是她。
时日一久,晚棠便学会了不多问,如此还能少受点罪。
不过她会一笔一笔记着,日后寻到合适的机会再报复回去。
两日后萧予玦夫妇去给老侯爷夫妇请安后,晚棠头重脚轻地回了自己屋。
这三晚宋芷云一直在让她熬夜绣团扇。
大冷的天,绣团扇。
趁着她们还没回来,晚棠倒头便睡。
迷迷糊糊中,她梦到前世被萧予玦带出府的无助,吓出一身冷汗。后来画面一转,萧峙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原本允诺的那句“不会亏待了你”,忽然变成:“一个贱婢,也敢高攀?”
晚棠拼命想抓住他的衣袍,可萧峙还是毫不留情地走远了。
下一刻宋芷云冷笑着让人用十根竹签插入她指尖,锥心之痛,痛不欲生。
“晚棠?晚棠?你醒醒。”
唤声逐渐清晰,把晚棠从噩梦中拽了出来。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茫然地看着眼前之人,开口后才发现嗓音哑得厉害:“明月姐姐?”
明月看她脸色苍白,满头细汗,便掏帕子帮她揩了揩:“你怎得做梦都不知道喊出声?只会呜呜地哭,被人掐了脖子似的。到底梦到了什么?竟吓成这般?”
晚棠摇摇头,惨白着一张脸问道:“是大奶奶叫我吗?”
明月想起正事:“是老夫人差人唤你过去,也没说什么事儿。”
晚棠暗道不好,不敢耽搁片刻,忙收拾好自己赶去松鹤堂。
一路忐忑,琢磨了所有可能,最后想到山洞里的事。
萧予玦昨晚装醉说她投怀送抱的那番话,侯爷和赵福都听到了,保不齐周围还有其他下人经过时听了去,但凡有一人把话传到主子们的耳里,她都百口莫辩。
谁会相信她?
大爷今岁秋闱中了举子,老侯爷很是为他骄傲,一直盼着他明年科举能一鸣惊人;平日里大爷也惯会伪装,待人和善,出手大方,侯府上下谁不夸他是个好主子。倘若大爷咬定是她勾引在先,没人会信她的。
再想到昨晚萧峙的冷淡,晚棠心头黯然。
怪她心急,如今没人会帮她了。
许是天又冷了,加上刚刚做噩梦发了一身冷汗,她这会儿感觉骨子里都泛着寒。
“进来吧。”嬷嬷面无表情的三个字,听得晚棠抖了抖。
“轻、轻一点……”
破碎的声音从晚棠嘴里泄出,她惊惧地看向半开的门扇,生怕有人闯进来。
后腰硌在桌沿上,晚棠疼得眼泪直涌,小小的她被伟岸的身影完全禁锢住,只能轻声哀求。
这里是武安侯府的内宅,晚棠奉大奶奶之命回锦绣苑取东西,中途却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拽进这间厢房。
不容她定睛细看这人的面容,便感觉身上一凉,随之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热吻。
晚棠吓得魂飞魄散,用力挣扎却挣脱不了,当即哭出声来:“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吧。”
“你是府里的丫鬟,放心,本侯不会亏待了你。”
熟悉的声音灌入耳中,晚棠颤栗着睁大眼:“侯爷?”
老侯爷子嗣单薄,只有萧峙一个儿子,八年前远赴边疆从戎,一直不曾婚娶。两年前萧峙的死讯传回京城,老侯爷夫妇伤心不已。隆重治丧后,他们听从族长的建议,从萧氏一族给萧峙过继了个年已十四的儿子,正是武安侯府如今的大爷萧予玦。
晚棠伺候的大奶奶便是萧予玦之妻。
不过谁都没想到,萧峙两个月前竟然带着战功回京了。
一个月前他袭爵成为京中新贵,成为武安侯府最为尊贵之人。而晚棠不过是个不得自由的丫鬟,身家性命都捏在主子们的手里。
念及此,晚棠放弃了挣扎,只有眼角不断滚落的泪水无声倾诉着她的委屈……
半个时辰后,她鼓起勇气看向床榻上的萧峙。他正合眼睡着,面色红得不同寻常。
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萧峙,他长得很好看,平日里目光锐利,威压逼人,睡着后五官柔和了许多。
晚棠不敢多看,哆哆嗦嗦地帮他整理好衣服,鼓起勇气扒下他的外袍套在自己身上。
她的衣服被撕破了,没法穿出去。
又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她才回到大奶奶宋芷云身边,手里捧着宋芷云让她拿的那套头面。
宋芷云冷眼睇着,不悦地将她从头打量到脚:“你还知道回来?死哪儿去了?”
晚棠用余光瞥到她伸过来的手,情不自禁地抖了抖,下意识想躲:“奴婢途中遇到侯爷差遣,所以来晚了。”
这套头面是侯府老夫人送的,宋芷云原本是想拿过来跟人炫耀,眼下耽误了她的事,晚棠知道自己少不得要挨一顿罚,便以为宋芷云要抽她耳光。
到底光天化日,宋芷云只是勾起她的下巴瞧了瞧。
看她眼尾泛红,一双眼水汪汪的,面上更是白里透红似抹了胭脂,宋芷云便轻蔑地笑出声来:“收起你的小心思,打扮成这狐媚样也入不得侯爷的眼!一个贱婢,也敢妄想高攀?你也配?”
今日赏花宴是老夫人为侯爷萧峙而办,目的便是为他择亲。晚棠“处心积虑”打扮一番,宋芷云便以为她在存心高攀,哪管晚棠此时穿的衣服反而比之前那套灰暗。
晚棠慌忙跪下:“奴婢不敢,求大奶奶明鉴。”
宋芷云不愿被人看到她责骂丫鬟,咬牙切齿道:“给我回去跪着!”
晚棠暗暗松了口气。
刚才侯爷过于粗暴,她浑身上下都在疼,能如常站着都是在强撑,若是继续在这里伺候定会被宋芷云瞧出端倪。
不过她还没离开花园,萧峙便来了。
高大的身量随便往哪里一站,都能立即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晚棠低眉顺眼地退到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萧峙那双俊美昳丽的眉眼扫过不远处正在窃窃私语的贵女们,扫过忙忙碌碌的丫鬟们,最后停留在晚棠身上。
她正在止不住地发着抖。
萧峙皱眉,不动声色地将她打量一遍,薄唇轻启:“把头抬起来。”
回到梅园时,已经日落西山。
萧峙用完晚膳后,单手支着颐,侧躺在罗汉床上闭目养神,恍然间觉得今日还有事情没做:“把晚棠叫过来。”
赵福眼皮跳了跳,天都黑了,这么晚叫过来还不得出事?
他笑呵呵地提醒道:“侯爷,晚棠姑娘的手昨儿个不是伤了吗?这几日怕是不能给侯爷按跷了。”
萧峙默了默。
这旧疾以往熬一熬,也能熬过去,如今被那双小手按惯了,不捏便难受得紧。
不过想到她生拽下腕钏的惨样,萧峙还是点了头:“嗯。去看看老夫人那头怎么样了。”
他和老侯爷安抚的是男客,不清楚女眷那边怎么处理的。
想到晚棠跪在碎渣子上的可怜样,萧峙皱起眉头。
赵福小半个时辰后才回来。
他一路上都在琢磨该怎么跟萧峙汇报,一想到小丫鬟们描述的情景,他感觉自己的脸都跟着疼。实在难以想像晚棠那张脸被打成猪头的模样,不过也怨不得人,是她自个儿不安分。
倘若萧峙真和锦绣苑的陪房丫鬟有了私,日后东窗事发,他就没好果子吃了。
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主子犯再大的错还是主子,奴才可以随意换掉。
所以赵福压根没提及晚棠挨打的事儿,只道老夫人气得险些要发卖她,最后被宋芷云夫妇劝住,带回了锦绣苑。
“好好的家宴搞砸了,大房二房的人一直阴阳怪气,老夫人气得不轻呢。”
萧峙听罢淡淡地“嗯”了一声,不再多话……
那厢,宋芷云回锦绣苑后不痛不痒地训斥了晚棠几句,看到她肿胀的脸后,并没有再责罚,端的是贤良淑德。
晚棠回到自己屋子时感觉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后背不知怎么回事,越来越疼。
她强忍着不适照了一下铜镜,发现领口处被烫到的地方已经起了水泡,眼下水泡都被磨破,有些地方还被磨出了血水。
后背到底是隔着衣服烫的,应该没有脖子这块严重。
晚棠委屈得想哭,但这会儿却一点儿眼泪都没有。
她心如死灰地想要脱衣服处理烫伤,忽然听到门扇一开一合,她以为是明月回来了,有气无力道:“明月姐姐,你能帮帮我吗?”
脚步声靠近,来人没有说话。
晚棠迟钝地回过头,看到的不是明月。
是萧予玦。
这一刻,难以言喻的恐惧从心头呼啸而过,晚棠几乎是从杌凳上滑下去的。
她从善如流地跪下,颤声道:“大爷。”
“听说你被烫伤了?这是仁济堂的烫伤膏,拿去用吧。”
仁济堂的烫伤膏在京城赫赫有名,晚棠只看一眼装药膏的瓷瓶,便知道这一瓶价值不菲。
她这会儿没有半分骨气,也不敢再忤逆萧予玦,颤着手用双手接过来:“奴婢多谢大爷相救,多谢大爷赏赐药膏。”
萧予玦的指尖从晚棠的指头上拂过,看她不再像之前那样抗拒,满意道:“爷是个护短的人,这段时日你好好养伤,药膏不够用便跟爷说一声。”
“奴婢谨记大爷的大恩大德!”晚棠双目无神地磕下头去。
脖子上的伤就这样暴露在萧予玦眼前。
简直惨不忍睹。
萧予玦没了逗留的心思,又关心几句便走了。
他前脚刚走,明月后脚便回来了,落下门栓后才犹犹豫豫地看向晚棠。
晚棠的脸生得像画中仙女一般,可这会儿却挂着巴掌印,嘴角还破了个口子。原本明媚清澈的眼,此时呆愣愣的,没有一点儿生气。
再那样下去,她怕萧予玦会认为她在半推半就。
但是已经晚了,萧予玦开始在她的必经之路上堵她。
萧予玦次次都选在靠近梅园的角落或假山之后,因为宋芷云即使再不放心,也不敢打搅梅园。
今天是萧予玦堵晚棠的第三日,前两日都被她逃了,这一次萧予玦便壮着胆子直接在梅园外守株待兔,终于被他守到了。
他心急地把晚棠拽到不远处的假山后,握着她柔软无骨的小手不肯撒开:“晚棠,你这几日莫不是在躲着爷?”
“大爷,奴婢没有。求大爷松开奴婢,奴婢还要回去给大奶奶绣帕子呢。”晚棠不再像上次那样虚与委蛇,使出吃奶的力气把手腕抽出来。
“你迟早是爷的人,别如此不识好歹。”萧予玦目光发沉,堵住晚棠的去路再次抓住她手腕。
不等晚棠再次发力挣脱,腕上一凉,萧予玦不由分说地给她套了一只纹银腕钏,上面刻着精美的雕花,腕钏中央还挂着一只小铃铛。一动弹,铃铛便叮铃铃地响。
萧予玦套得急,是硬生生刮蹭着晚棠的手背套上去的。
晚棠疼到惊呼出了声,忙用另一只手捂了嘴。
萧峙此时刚走进翠玉轩,听到熟悉的娇呼,他步子一顿,扭头看向身后的赵福:“愣着做什么,去泡壶茶,等缓之来了,用轿椅抬过来。”
徐行,字缓之。
等赵福应声退下,萧峙迅速登上三楼。他的耳力比常人好,循着刚才那声娇呼看过去,很快便看到萧予玦和晚棠拉拉扯扯的身影。
晚棠背靠着假山,被萧予玦禁锢在双臂之间,拼命挣扎。
那头,萧予玦浑然不觉。
他感觉晚棠可太香了,像雨后的海棠花,肌肤嫩到吹弹可破,他忍不住上手便摸她的脸,晚棠赶紧往另一边躲,却撞到他另一条胳膊的臂弯里。
萧予玦咽咽口水,顺势把她搂进怀里。
“大爷,奴婢有意中人,大爷乃正人君子,不能强人所难。”晚棠浑身都在抖,带着哭腔哀求。
萧予玦却道她是在欲拒还迎,低头就想埋首在她颈侧吸几口香:“你的意中人不就是我吗?”
晚棠这回真怕了,虽然知道萧予玦不会在这里强迫了她,可他一靠近,她的一颗心就似乎要从嘴里蹦出来,连带着魂儿都跟着一起蹦出身体。这是发自心底的恐惧和厌恶。
不经意间,她透过竹林的缝隙看到翠玉轩上站着一个人。
此人高大挺拔,身形伟岸,不是萧峙又是谁?
她期盼地看着那个身影,希望他能帮忙解围,可他没有任何动静,一直像根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
晚棠没了指望,心慌意乱地抓住萧予玦的胳膊就狠狠咬下一口。
隔着厚厚的衣衫,萧予玦都痛得抽凉气,再也没了旖旎的心思。
翠玉轩三楼,徐行看萧峙侧脸阴沉,不由得打趣道:“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萧峙目睹着晚棠从一开始的半推半就,到后来的全力反抗,冷笑道:“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这种女子有什么值得怜惜的。”
徐行嘴角的笑容僵住:“我说过珍娘不是这种人,她既然已经嫁人,便会对她夫君一心一意。是我听说她夫君知晓了我和她之前的纠葛,误会于她,我这才主动想帮她澄清,谁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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