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从老家搬来的时候,带了两只大麻袋。一个装她的衣服,另一个装满了家乡的腊肠、辣椒酱和半袋子红薯粉。她进门那天,我刚好加班到深夜,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门,只见她坐在沙发上,头靠着丈夫刘阳的肩膀,眼角还挂着泪。
“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她哭得撕心裂肺,“我这么大岁数,跑这么远,还得来伺候人,你们可怜可怜我吧!”
我还没回过神,刘阳就递来一脸不满:“妈在家伺候了你哥嫂,累病了,没地方住。我们不照顾她谁照顾?”
“谁照顾?”我嗤笑一声,把手提包丢到沙发上,“你们那么孝顺,把她送到养老院啊!家务费我负责,孝心我不包。”
婆婆一听这话,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什么意思?嫌弃我是吧?告诉你,我就是不走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刘阳开始打圆场:“行了行了,妈刚到家,你别上火。”
我忍着火气,看了他一眼:“妈是来住几天,还是打算住一辈子?咱家房本谁的名字你清楚吧?”
婆婆瞪大了眼:“怎么着,难不成你还能把我赶出去?”
我冷冷一笑:“你说对了,我还真赶得动。”
婆婆气得摔门进了房间,刘阳脸色难看得要命:“迎笛,你至于这么说话吗?”
“我不至于?那你告诉我,咱家那小房间是女儿的,客厅是客人的。你妈算哪种?”我盯着他,语气不容置疑,“她住下来,女儿放哪儿?”
刘阳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妈就住几天,回头我哥嫂会来接她。”
我冷笑着点了点头:“好,那就看她什么时候走。”
从那天起,家里成了战场。婆婆白天不做饭不打扫,翘着二郎腿看肥皂剧;晚上就搬出一堆家乡的土特产,嫌弃我做的菜清淡,不合她的胃口。
“你这汤,连盐都不舍得放吧?能喝?”她吸了一口牙花子,“我那几个邻居家,儿媳妇个个懂事,都是鸡鸭鱼肉地伺候着。”
“妈,您别老想着邻居。说真的,您要是觉得这饭不好吃,我看楼下餐馆的牛杂粉味道挺不错的。”我淡淡地回了一句,没给她一丝脸面。
她气得指着我鼻子骂:“没见过你这么不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