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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太夫人她只想摆烂全文+番茄

冬月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太夫人给了她栖身之所,更给了她寻找妹妹的机会,太夫人就是她的救命恩人,松鹤堂就是她的家,她绝不允许有人破坏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和安宁。“我才不会给太夫人惹事呢!”阿九咬着嘴唇,眼中满是笃定。太夫人是她见过的最好的人,只有太夫人会关心她吃饱了吗?吃到肉了吗?怎么干瘦干瘦的,不长肉?只有太夫人会在见到她碗里只有两个馒头和一筷子咸菜之后,吩咐厨房,让她每天中午有肉吃,每顿都能吃到饱。或许在别人看来,这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可在阿九的世界里,太夫人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所以,她怎么会给太夫人惹麻烦呢?她只会想方设法的报答太夫人。见阿九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未佳也只得暂且按捺下心底的怀疑,又郑重其事的警告了阿九几句。这才收敛情绪...

主角:侯府路明   更新:2024-12-25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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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侯府路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太夫人她只想摆烂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冬月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夫人给了她栖身之所,更给了她寻找妹妹的机会,太夫人就是她的救命恩人,松鹤堂就是她的家,她绝不允许有人破坏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和安宁。“我才不会给太夫人惹事呢!”阿九咬着嘴唇,眼中满是笃定。太夫人是她见过的最好的人,只有太夫人会关心她吃饱了吗?吃到肉了吗?怎么干瘦干瘦的,不长肉?只有太夫人会在见到她碗里只有两个馒头和一筷子咸菜之后,吩咐厨房,让她每天中午有肉吃,每顿都能吃到饱。或许在别人看来,这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可在阿九的世界里,太夫人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所以,她怎么会给太夫人惹麻烦呢?她只会想方设法的报答太夫人。见阿九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未佳也只得暂且按捺下心底的怀疑,又郑重其事的警告了阿九几句。这才收敛情绪...

《重生后,太夫人她只想摆烂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太夫人给了她栖身之所,更给了她寻找妹妹的机会,太夫人就是她的救命恩人,松鹤堂就是她的家,她绝不允许有人破坏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和安宁。

“我才不会给太夫人惹事呢!”阿九咬着嘴唇,眼中满是笃定。

太夫人是她见过的最好的人,只有太夫人会关心她吃饱了吗?吃到肉了吗?怎么干瘦干瘦的,不长肉?

只有太夫人会在见到她碗里只有两个馒头和一筷子咸菜之后,吩咐厨房,让她每天中午有肉吃,每顿都能吃到饱。

或许在别人看来,这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可在阿九的世界里,太夫人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

所以,她怎么会给太夫人惹麻烦呢?她只会想方设法的报答太夫人。

见阿九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未佳也只得暂且按捺下心底的怀疑,又郑重其事的警告了阿九几句。这才收敛情绪,领着人一派云淡风轻的回到闵乔氏身边。

***

长安郡王府的寿宴一直开到傍晚,用过晚膳,才姗姗结束。

而闵荣却是不等下衙的时间,就早早离开大理寺,返回了宣平侯府。

自从在心腹嘴里听到了闵乔氏在长安郡王府门口的那番话,他就如坐针毡,仿佛大理寺的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别说是看卷宗,查案子了,他连呼吸都觉得压抑。

尤其是在大理寺卿让他早点回去的时候,他简直如蒙大赦,迫不及待的往家赶。

可等他出了大理寺的门,又突然觉得,大理寺卿该不会是准备借机针对他吧?

毕竟,自从他来大理寺之后,大理寺卿明显对左少卿,比对他这个右少卿,更亲近。

闵荣就这样心情忐忑而又压抑的回到了宣平侯府。

“侯爷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吴氏在见到闵荣的时候,还惊了一下。

闵荣没心情搭理吴氏,默默地回屋换了身便服出来。

还没坐下,就听吴氏就说道:“侯爷,您不知道,今儿老太太居然出门赴宴去了。啧啧,这种时候,也真亏她还敢出门……”

吴氏的话,就像是点燃柴火堆的那把火。顷刻间,将闵荣满心的忐忑、彷徨、压抑、愁苦……全部化作了熊熊燃烧的怒火。

吴氏的话还没说完,闵荣抬手一巴掌就甩在了她脸上。

闵荣打了吴氏一巴掌还不解气,又抬起一脚将吴氏踹倒在地。

吴氏被打蒙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闵荣已经指着她的鼻子居高临下的怒声喝骂道:“都是你!你这个蠢妇!

“我把退亲的事交给你,让你给我办好。你就是这么给我办的?你不亲自出面,就让个小丫头去?”

“你这不知所谓的蠢东西!”

“出了事,你不正紧想办法弥补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想些上不得台面的阴损主意,将祸水往老太太身上引?”

“你个缺心眼儿的蠢货!”

“你当那安南伯夫人是个什么好人不成?”

“那可是出了名的大嘴巴!你竟然还敢将人请到府上来说话!简直愚蠢至极!……”

吴氏被闵荣左一句蠢东西,右一句蠢货骂得怒不可遏。

她也不起身,就坐在地上和闵荣对骂起来。

“侯爷这会儿知道我蠢了?那你早干嘛去了啊?退亲这么大的事,老太太不出面,侯爷自个儿也不出面,倒好意思叫我一个蠢妇出面?”


“祖母,您素来最疼孙女了。您忍心看着孙女嫁给路明那个破落户,一辈子穷困潦倒,吃苦受罪吗?”

宣平侯府,太夫人闵乔氏居住的松鹤堂中,侯府大小姐闵悦希正苦苦哀求着太夫人:“祖母,孙女求您了,您就帮孙女退了这门亲事吧!”

“母亲,您就心疼心疼希儿,答应了吧!”

闵悦希的母亲,宣平侯夫人吴氏也在一旁劝说道:“咱们家是百年侯府,那路家如今不过是个破落户,连个官身都没有!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希儿嫁过去,岂不被人笑话?”

太夫人闵乔氏淡淡的看了侯夫人吴氏一眼,心中却是冷笑。

嫁过去会被人笑话?

放屁!

退婚才会被人笑话!

十多年前,宣平侯府遭遇祸事,面临削爵的危机。

老侯爷舔着脸攀上了当时炙手可热的路阁老,上门求着跟人家路阁老的大孙子路明定了娃娃亲。

两家联姻后,路阁老也不负所托,出面转圜,帮助侯府逃过一劫。

可也正是因为侯府的事,路阁老惹了先皇不快。

事后没过多久,路阁老就被迫告老还乡了。

返乡后,没两年路阁老便抑郁而终。

路阁老是个能干人,可他的几个儿子却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路阁老死后,路家就分崩离析,彻底落魄了。

时过境迁,先皇病天,新皇上位,宣平侯府重新得到了重用,现在声名显赫,风光无限。

反观路家,却是已经沦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

现在,路家的大孙子路明十七岁了,也到了成亲的年纪。所以今日上门提及两家的亲事。

可偏偏闵悦希却嫌弃路家落魄,配不上她,想要退亲!

目光短浅的吴氏非但不阻拦,反而助纣为虐,纵容女儿任性胡闹。

可她就不想想,侯府若是真的退了这门亲事,别人会怎么看他们宣平侯府?

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以后闵悦希还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

呵,做梦还差不多!

闵乔氏一眼就看出了退亲对侯府名声的损害,也看出了退亲对闵悦希来说,并非好事。

所以,上辈子的她,竭力阻拦,最后更是搬出了老侯爷的牌位,这才压下了退亲的事。

后来,她又强迫闵悦希嫁给了路明。

作为补偿,她将自己半数的身家拿给闵悦希做了嫁妆。

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因为这桩亲事,宣平侯府在京城博得了知恩图报、重情重义的美名,更是被当今圣上高看一眼,侯府也愈发得到重用。

而路明也在来年的会试中夺魁,殿试更是被圣上钦点为状元。

之后,路明的仕途便像是开了挂一般,一路高歌猛进,最后和他祖父路老爷子一样,官拜一品。

而因为闵家的不离不弃,路明对闵悦希也是敬爱有加,有求必应,一辈子都没有纳妾。

然而,诰命加身,风光无限,生活幸福美满的闵悦希,却始终对当初的迫嫁之事耿耿于怀,对她这个祖母更是恨入骨髓。

处处败坏她的名声不说,后来还联合侯府的其他人,给她下了慢性毒药。最后更是在她的病床前活活气死了她!

重生一次,闵乔氏决定摆烂了!

想退亲?

那便退!

这一次,她绝不插手!

她倒要看看,和路明退亲之后,闵悦希能嫁个什么好人家!

侯府又能落下个什么好名声!

就在闵乔氏思绪翻飞之际,闵悦希见她始终沉着脸不说话,于是扑通一声跪在她脚边,抱着她的腿,不顾形象的哭求道:

“呜呜呜,祖母,我不要嫁给路明!我死也不嫁路明!祖母,求求您了,您就帮我退了这门亲事吧!”

吴氏心疼得红了眼眶,苦苦哀求道:“母亲,您就帮希儿退了这门亲事吧!儿媳也给您跪下了!”

说话间,吴氏也跪在了地上。

闵乔氏见状,微微蹙起了眉头。

这些事,上辈子也发生过。

可她上辈子是怎么做的呢?

果断拒绝!严肃呵斥!最后还狠狠地训斥了她们母女一通!

骂她们目光短浅,自私自利,不顾大局,败坏侯府名声……

或许,她们母女对自己的恨,就是在那时候开始的吧。

这一次,闵乔氏没有呵斥,也没有拒绝,反而责备的瞪了一眼自己的管事嬷嬷方杏,吩咐道: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侯夫人扶起来!”

方嬷嬷连忙上前扶人。

吴氏也没拒绝,顺势便站了起来,“多谢母亲。希儿退亲的事……”

闵乔氏抬手打断了吴氏的话,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来,“此事,乃是老侯爷亲自定下的。我说了不算。”

“祖母!”

“母亲!”

母女二人情绪激动,以为闵乔氏要拒绝。

闵乔氏却是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想要退亲,须得侯爷同意才行。”

“祖母,您说真的吗?只要我父亲同意,您就答应退亲?”闵悦希惊喜的仰起头,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这是自然。”闵乔氏笑了笑,“现在你父亲才是侯府的当家人。侯府的事,自然也是他说了算。”

让她的好大儿宣平候闵荣出头退亲,等将来路明飞黄腾达了,这母女俩后悔的时候,也赖不着她!

吴氏也是满脸喜色,语气笃定的说道:“侯爷一定会答应的!”

“太好了!”闵悦希欢呼着扑进闵乔氏怀里,“祖母,您真好!希儿以后一定好好孝顺您!”

闵乔氏心中不屑,面上却是笑容和煦的说道:“等你孝顺,我是不指望了。我只盼着你将来别怨恨我才好。”

“不会的!祖母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怨恨祖母呢?”

说着,还亲昵的在闵乔氏怀里蹭了蹭。

看到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大孙女,又想到上辈子站在自己的病床前,居高临下,满眼怨毒,言词诛心的闵悦希,闵乔氏心里膈应得不行。

“行了,都是十五岁的大姑娘了,也没一点端庄娴静的样子。”

闵乔氏抬手将人推了推,“还不去你娘旁边坐好?”

闵悦希吐了吐小舌头,起身走到吴氏身边坐下。

闵乔氏这才转眸看向吴氏,“和路家的亲事,到底是老侯爷亲自定下的。现在要退亲,我心里终究过意不去。”

“这事,我就不掺和了。你们两口子看着办就好。”


“太夫人,门房处来报,说侯夫人请了安南伯夫人来府上。”

方嬷嬷忧心忡忡的道:“侯夫人这个时候请安南伯夫人来,是想做什么啊?嫌外头的谣言还不够热闹吗?”

满京城的都知道安南伯夫人是个大嘴巴,不知道有多少八卦是非都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若不是她身份贵重,又有个当宠妃的手帕交护着,怕不是早就被人套了麻袋了。

当然,有人讨厌安南伯夫人,自然就会有人喜欢安南伯夫人。比如说,那些想要利用安南伯夫人那张破嘴的人。

像是晋国公府的郑太夫人当初能把自家府上的事闹得满城皆知,这里面就上不了安南伯夫人的功劳。

而这次,吴氏请她来府上,不用说,也是想利用她那张嘴说点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她想做什么,还不够明显吗?”

和方嬷嬷的担忧不同,闵乔氏却是一派气定神闲。

“你忘了退亲的事,吴氏派谁去的了?”

“是飞絮。”

这件事之前就有人报到松鹤堂来了。

方嬷嬷恍然,随即便是一怒,“难道,难道侯夫人想将退亲的事情都推到您头上?”

闵乔氏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不屑道:“她可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这,这怎么能行?”方嬷嬷急道,“飞絮早就从松鹤堂出去了,怎么还能赖到太夫人头上呢?”

“我们自己知道飞絮去了海棠院,可外人不知道啊。”

方嬷嬷愤愤道:“那,谁让飞絮去的,飞絮自己心里还能没点数吗?”

“呵呵,你猜飞絮会维护我吗?”

方嬷嬷蔫了,摇头道:“怕是不能。”

自从飞絮离开松鹤堂,太夫人就禁止她再回来了。任凭飞絮如何苦苦哀求,太夫人都没有松过口。那丫头怕是已经心怀怨恨了吧?

“那,那这可如何是好?”方嬷嬷忧心忡忡。

好好地日子,突然天降一口锅,闹心不闹心?

“行了,你别着急,我心里有数。”闵乔氏安慰了一句。

想让她背锅,那也要看她乐意不乐意。

“我记得之前长安郡王府送了请帖过来?”

“是。说是老王妃的五十寿诞,各家各府的老夫人都请了。”方嬷嬷一边说着,一边将请帖翻出来。

因为老王妃的寿辰在冬日里,所以往年都是不办的。

今年因为是整寿,这才办了寿宴。

想来是因为几年才办一次的缘故,长安郡王府特别积极,请帖提前半个月就送到了各家。

方嬷嬷将印着寿字的请帖送给闵乔氏,语气犹豫的说道:“这宴席,您还是别去了吧?”

去了也只会被人看笑话。

说到这个,方嬷嬷又想起一件事来。

之前门房让人来通报安南伯夫人进府的消息的时候,顺便还说了另一件事。

说是晋国公府的小厮专程过来打听,问他们侯府收没收到长安郡王府的请帖,还绕着弯子的打听他们家太夫人到时候会不会去参加寿宴。

方嬷嬷听到门房传话的时候,气了个半死。

晋国公太夫人是什么意思?专程上门来看热闹还不够,还想在长安郡王府的寿宴上看他们家太夫人的笑话?

京里谁不知道晋国公太夫人最是和他们家太夫人不对付啊?

她能安什么好心?

毕竟是从小相处到老的人,方嬷嬷神色变化,哪里逃得过闵乔氏的眼睛。

“怎么?有事瞒着我?”

方嬷嬷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刚刚门房的小厮还说了另一件事。说是晋国公府的太夫人派人来打听,太夫人参不参加长安郡王府的寿宴。”

“这还没去呢,郑太夫人就想要看您的笑话了,要是真去了,您还不得被她挤兑得无地自容?”方嬷嬷又是气愤,又是担忧。

听到晋国公府太夫人的名字,闵乔氏有了片刻的愣神。

当初她上门是怀揣着好心,想让郑太夫人别把事情做得太绝,多少给自己留条后路。同时,她的上门也是一种态度,让别的人看到,晋国公府并不是孤立无援。

谁曾想好心当作驴心肺,好心上门相劝,却给自己弄了个仇人出来。

上辈子的她虽然每次在公开场合被郑太夫人针对时,都表现得豁达淡定。可每次回去都要憋屈的气个半死。

时间长了,也对郑太夫人生出了浓浓的恨意。后来,还暗中给郑太夫人使过不少绊子。

可谁能想到,最后她病入膏肓的时候,郑太夫人却成了那个唯一上门来关心她的人!

郑太夫人看出她的病有古怪,想要帮她请太医,她拒绝了。

因为她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宣平侯府的脸面就没了。闵荣几个也会惹上麻烦。

为了维持侯府的体面,保护几个儿子的前程,她丝毫不敢声张。

上辈子的她,那真是全心全意在为侯府和儿孙着想……

嗯,那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患难见人心!

直到那时,她才知道,郑太夫人心里是感激自己的,也明白自己当初的一番好意。她也并不是真的厌恶自己,也不是真的想要与自己交恶,她只是拉不下脸来和自己和解而已。

重活一次,她才发现,其实她更想活成郑太夫人那样的人!

所以,重生这段时间,她说话做事都透着一股子狠和独,不给别人留情面,也不给自己留后路。

现在想想,她重生后的行事作风可不就是奔着郑太夫人的风格去了?

思及此,闵乔氏忍不住笑出了声。

方嬷嬷被笑得莫名其妙,“太夫人,您乐呵啥呢?都这个时候了,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闵乔氏摇摇头,渐渐收敛笑意,“你让未佳给我准备准备,过几天,咱们去长安郡王府参加老王妃的寿宴。”

方嬷嬷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再多劝。

“是,我这就去跟未佳说。”

***

海棠院中,吴氏淌眼抹泪的拉着安南伯夫人王氏的手,委委屈屈的说道:“我这些日子心里那叫一个苦啊,也不知道该同谁说。你我素来交浅言深,我也从不拿你当外人,这才请了你过府,听我说说心里话。”

王氏眼睛发亮,也回握着吴氏的手拍了拍,“哎呀,我也是在心里把你当妹妹看的。你有什么委屈,只管同我说便是。”


直到那一刻,她才知道,飞絮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她的话,也从来没有断了和吴城的往来。

从她再三阻拦她嫁给吴城开始,飞絮就默默的恨上了她。

直到她用最大的恶意诋毁吴城的时候,飞絮对她的恨更是达到了顶点。

在吴城的诱惑和怂恿下,她义无反顾的给她下了毒。

脑海中闪过上辈子的过往,闵乔氏看向飞絮的目光也愈发冰冷。

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的目光,飞絮缓缓抬眸朝她看来。

闵乔氏微微一笑,收回了视线,扫视剩余的几人,高声问道:“剩下的人,还有想要离开松鹤堂的吗?想走的,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一起走。我绝不为难。”

“过了今天,再想轻易离开,怕是不能够了!”

“给你们三息时间考虑。想离开的就站到那边去,一会儿跟着周嬷嬷她们一起去找侯夫人。”

剩下的六个粗使丫鬟都没什么反应。

“一。”

两个三等的丫鬟互看一眼之后,也没了动静。

“二。”

绿梧也没反应。

“三。”

闵乔氏数到最后一声,飞絮果然按捺不住,站了出来。

“太夫人,奴婢想嫁给吴城。”

她神色急切的说道:“求太夫人成全奴婢!”

上辈子的这个时间点,闵乔氏已经拒绝过飞絮一次。

显然,飞絮并没有死心,也不可能死心。

这一点,闵乔氏上辈子就知道了。

似乎是怕闵乔氏不同意,飞絮恳求的跪在地上,给闵乔氏磕了一个头,再次说道:“太夫人,奴婢和吴城是真心喜欢彼此的。求太夫人成全我们。”

闵乔氏笑了笑,抬抬手,示意人起来。

“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我成全你便是。”

“多谢太夫人,多谢太夫人!”

飞絮又给闵乔氏磕了两个头,这才站起身。

见飞絮一副喜上眉梢的兴奋表情,闵乔氏眼底闪过一抹讽刺。

随即,意味深长的说道:“吴城是侯夫人的人,你和吴城的事,还得侯夫人说了才作数。这样吧,你也跟着周嬷嬷一起去海棠院。以后你就是海棠院的人了。”

“多谢太夫人!”飞絮再次道谢。

侯夫人待下人最是宽和了。侯夫人一定会同意她和吴城的亲事的。

闵乔氏不再管飞絮,看向其他人,最后问了一遍:“还有要离开的吗?”

无人应声。

“既然没人要离开了,那就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闵乔氏摆摆手让剩下的九个人退下后,这才对周嬷嬷道:“你带着她们去海棠院吧。回头我就让方嬷嬷将你们的卖身契给侯夫人送过去。”

“是。老奴这就带着人过去。”周嬷嬷应声行了一礼。

一群人跟着周嬷嬷浩浩荡荡的离开松鹤堂。

闵乔氏一直站在廊下看着,二十多个人,竟然没有一个回头的。

可见,她多不得人心!

闵乔氏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她只是商户女!当初嫁进侯府的时候,也只是贵妾!并不是侯夫人!

她是在原来的侯夫人死后,才被抬上来的。

她那样的出身,本就容易被人诟病,又是从妾室抬正的,再不使出雷霆手段,如何压服众人?

闵乔氏不知道在廊下站了多久,直到看到方嬷嬷风尘仆仆的进了院门,她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来。

“哎哟,我的老祖宗!这大冷的天,您怎么在这廊下站着?”

方嬷嬷大老远的就叫了起来。

等她快步上前,见到闵乔氏手里没有暖炉,身上没披斗篷,顿时魂儿都要吓掉了。

“哎哟,您在这儿站了多久了?怎么也不披件斗篷?身边伺候的人呢?都死了吗?”

方嬷嬷吆喝着,就要上来扶人进屋。

可到了近前,才想到自己刚从外头回来,满身的寒气。连忙又后退了两步,催促道:“太夫人,快进屋暖暖。”

闵乔氏笑着上前搭上方嬷嬷的胳膊,拉着人一起进了正堂。

正堂中,暖烘烘的,瞬间驱散了周身的寒气。

方嬷嬷拉着闵乔氏到暖炉旁边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这才奇怪的问道:“伺候的人呢?怎么一个都没见着?”

闵乔氏喝了口热茶,又亲自动手倒了一杯,递给方嬷嬷。

方嬷嬷见状,吓了一大跳,惊呼道:“哎哟,这可使不得!怎么能让太夫人给老奴倒茶呢?”

“行了,你也坐下喝吧。”

闵乔氏笑了笑,“以后我不管事了,也不用刻意端着严肃装强势了。”

“以前在家那会儿,我可从来没把你当丫鬟看。以后,我们也当老姐妹处着。少些规矩,我们彼此也自在些。”

也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方嬷嬷,闵乔氏的话说完,方嬷嬷的眼眶也红了。

闵乔氏拍了拍方嬷嬷的手背,将松鹤堂裁撤人手的事说了一遍。

这才说道:“现在,只剩下几个人了,肯定是不够使的。我的意思是,直接从官伢买几个回来。就不在府里挑人了。”

“这样也好。”

方嬷嬷点头,“太夫人管家几十年,积威甚重,府里的人都怕太夫人。别处挑来的,只怕也是死气沉沉的,倒不如去外头买几个活泼的回来。也叫咱们松鹤堂添添人气。”

“刚刚给你倒杯茶,你就呼天抢地的说使不得。怎么这会子倒是敢拿我取笑了?”

闵乔氏佯装生气的瞪着方嬷嬷。

方嬷嬷也不害怕,笑着道:“咦?不是太夫人让我自在散漫些的吗?再说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不信您满府问问去,看看有谁不怕您的?”

闵乔氏又好气又好笑的瞪着方嬷嬷,想了一圈,竟然只想到了一个人。

飞絮。

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至少,飞絮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表现出畏惧的情绪。

想到飞絮,闵乔氏嘴角就抑制不住的露出一抹嘲讽。

这一次,她成全她了。只是,她真的能如愿以偿吗?

与此同时,海棠院中。

吴氏刚回来不过半个时辰,还没从闵乔氏答应女儿退亲和自己即将掌家的喜悦中冷静下来,就见到周嬷嬷带着松鹤堂的一群人来了。

刚见到这么多人的时候,吴氏还吓了一跳。

等问清楚了周嬷嬷等人的来意,吴氏顿时喜形于色。

老太太连协助管家的丫鬟婆子都给她送来了,可见是真的要放权给她了!

当然,以后还是要换成自己的人的。

在理顺府中事务之前,这些人还能凑合着用用。

于是,吴氏高高兴兴的让人带着这些人下去安置了。

至于被闵乔氏撵出来的几个丫鬟,吴氏也交给杂务处的管事婆子领走了。看看哪儿缺人,再往哪儿安置。

最后剩下一个飞絮。

吴氏自然是认识飞絮的。

老实说,当她第一眼在人群中看到飞絮的时候,还惊了一跳。

闵乔氏最喜欢的丫鬟就是飞絮!

飞絮这时候不在松鹤堂伺候,跑她这儿来做什么?


那就是管事和嬷嬷们嘴里谈之色变的太夫人吗?太夫人明明就很好相处嘛!一点都不像他们说的那般可怕!

或许是第一印象太好,飞絮打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没怕过闵乔氏。反而觉得她和蔼可亲。……

“如果可以,我多想,多想回到我刚进府,初次遇到太夫人的时候啊!……”

飞絮笑着,说着,怀念着,声音越来越弱。

闵乔氏能感觉到,飞絮抓着她胳膊的力道也在渐渐变弱。

她的醒来,原来不过是回光返照吗?

这一刻,什么上辈子的飞絮,这辈子的飞絮,闵乔氏通通都不在乎了。

这一刻,闵乔氏只觉得心一阵阵揪疼。

就在这时,飞絮突然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抓住闵乔氏的手,艰难的说道:“太,太夫人,小,小心,三,三爷和,大……大……大……”

飞絮耗光了最后一点生命力,却终究没能把话说完整。

三爷?闵辉?

大……?大小姐?还是大公子?

闵乔氏还没来得及听清飞絮最后说的到底是谁,就感受到飞絮握住她的手松开了。

看着飞絮的脑袋无力的歪垂在条凳外,彻底失去了生机,闵乔氏顿时泪如雨下。

飞絮死了。

这辈子,飞絮死在了她的前头。

可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痛快!

从长安郡王府回来的时候,方嬷嬷和阿九就先回了松鹤堂。由未佳陪着闵乔氏来了入云轩。

方嬷嬷回去后吩咐人准备好了闵乔氏安置的一切事宜,却迟迟不见闵乔氏回来。

于是带了两个丫头,提着灯笼就来了入云轩。

进门的时候,正好就看到闵乔氏蹲在飞絮的尸体前痛哭。未佳则是在一旁扶着闵乔氏,以免她伤心过度摔倒。

老实说,未佳是不太能理解闵乔氏的悲伤的。

她来松鹤堂之后,也听以前的那些丫头说过飞絮。

她们说,飞絮以前如何如何受太夫人喜欢,如何如何活泼爱笑,却又盛气凌人。

与此同时,她们也提到,飞絮其实是个很傻很笨的丫头。居然为了一个小管事,就抛弃大丫鬟的身份,主动求着太夫人离开了松鹤堂。

至于之后,飞絮哭着求着想要回来的事,未佳也是亲眼见过几次的。

对于这种目光短浅,没有追求,没有自我,还背主的人,未佳很是瞧不上。

所以,对于太夫人坚决拒绝飞絮回松鹤堂的举动,未佳是十分赞同的。

她以为太夫人也是厌恶飞絮的。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飞絮死了,太夫人竟然会这么难过。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得护在太夫人的身旁,以防太夫人昏倒。

就在她束手无策之际,方嬷嬷来了。

“太夫人。”

方嬷嬷走上前,蹲下身,轻轻搂住闵乔氏的肩头,轻声说道:“哭吧,哭一场就好了。”

方嬷嬷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红了眼眶,这会儿说话也带上了哽咽。

她和太夫人一样,是亲眼看着飞絮如何从刚进府的八岁孩童成长为一等大丫鬟的。

她比如何都懂飞絮对于太夫人的意义。

飞絮的热情、单纯,和她面对太夫人时不同于旁人的亲近与欢喜,曾是太夫人乏善可陈的苦涩生活中的一剂调味品。

每次看到飞絮简单澄澈的笑容,太夫人都会由衷的感到开心。

太夫人开心,她就会跟着开心。

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更纵着飞絮,宠着飞絮。

或许也是从一开始,她和太夫人就把飞絮保护得太好了,让她始终如一的单纯,才会让她轻易叫侯夫人和吴城的小伎俩骗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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