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梦粱李曜的其他类型小说《哥哥,你缺一块小粘糕吗小说》,由网络作家“玉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班里不少女生默默红了眼眶,还有一些在悄悄抹眼泪,整个班里静悄悄的。李曜这人对这些振奋人心的东西免疫,只觉得丰年当个老师屈才了,这送去搞传销,要么进去了,要么怎么也得年入个千八百万的。“唉,白梦粱,我跟你说……”他想跟白梦粱吐槽两句,一转脸看见白梦粱这儿情况更不好,他皮肤太白,情绪激动了就看得很明显,眼睛鼻尖都通红通红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白梦粱确实很委屈,本就被触动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这边听见李曜的称呼,有点不高兴地瞅他。李曜没反应过来,把桌上纸抽递过去,无奈道:“你说他整这一出干什么呢,这给你弄得……矫情死了。”白梦粱更不高兴了,但班级里静悄悄的,他不敢讲话,在本子上一笔一画地写:丰、老、师、很、好,然后把本子推给李曜。李曜一看...
《哥哥,你缺一块小粘糕吗小说》精彩片段
班里不少女生默默红了眼眶,还有一些在悄悄抹眼泪,整个班里静悄悄的。
李曜这人对这些振奋人心的东西免疫,只觉得丰年当个老师屈才了,这送去搞传销,要么进去了,要么怎么也得年入个千八百万的。
“唉,白梦粱,我跟你说……”他想跟白梦粱吐槽两句,一转脸看见白梦粱这儿情况更不好,他皮肤太白,情绪激动了就看得很明显,眼睛鼻尖都通红通红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白梦粱确实很委屈,本就被触动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这边听见李曜的称呼,有点不高兴地瞅他。
李曜没反应过来,把桌上纸抽递过去,无奈道:“你说他整这一出干什么呢,这给你弄得……矫情死了。”
白梦粱更不高兴了,但班级里静悄悄的,他不敢讲话,在本子上一笔一画地写:丰、老、师、很、好,然后把本子推给李曜。
李曜一看就不乐意了,这才夸他好过去多久,怎么又开始夸丰年了,这被洗脑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他不服气道:“小朋友,做人不能这么三心二意,你说说我和他谁更好?”
那边丰年说完话,时间控制得很好,下课铃就打响了。
李曜立马站起来,把本子放回白梦粱桌上,拉着白梦粱握着笔的手放到本子上,“写,写我最好。”
白梦粱小小挣扎了一下,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商量道:“那、那你不要叫错名字呀。”
李曜一愣,原是为这不高兴?他刚刚没注意,这会从善如流:“行,刚刚我忘了,下回叫错你罚我。”
白梦粱心满意足,翻到新的一页,给他写了整整一张的“你最好”。
晚自习。
白梦粱手底下的本子上被戳了一个又一个小黑点,抬头看看教室前面的表,9:40,李曜还没有回来。
下午吃饭后,李曜喊着宋安赵棨临去打球了,走前道:“小东,我去打球了,晚上不回来了,年哥问你就跟他说,不过他应该猜得到。”
李曜背上包,一般打完球他就直接在体育馆冲个澡,不会再回教室。看白梦粱发愣,顺手捏了一把他的脸颊,“嘿!”李曜提醒他,“今晚回家就把杯子装包里知道吗,这嘴巴干成这样不疼嘛,回去多喝点水,我走了?”
回家……回哪个家?
白梦粱意识到,事情好像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他想,三年前,有人给我取了个名字,带走了我。三年后的今天,有人给我取了新的名字,却不打算带走我,白梦粱想着,没关系,他很好,不想要我也没什么关系,我什么也不会,什么都不懂。
白梦粱一晚无心看书,可注定失望,9:50放学响起,班里同学开始收拾东西,有些人回宿舍还要学一会。
“白梦粱,还不走吗?放学啦。”董年年看白梦粱坐在位置上迟迟没有动,提醒他道。
白梦粱答应着,却还是没有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喂,同学,”班里生活委员第一次跟新同学说话,有点不好意思道:“那个,不好意思,我得关灯锁门了,你要是想学习的话可以带点书回去。”
白梦粱抬头,才发现钟表上时间已经到了10:15,恍觉耽误了别人那么多时间,“对、对不起。”说着立刻背上书包离开了教室。
秋日的夜空分外漂亮,校园里已经没有多少人,白梦粱抬头望天,感受时空流转,一瞬间似乎到了一个悠远的天地,漫天星子为伴,宇宙洪荒为床,幕天席地,纵意所如。
如果今晚的梦里能拥抱一下星辰大海就好了,白梦粱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学校大门,长长吐了一口气。
校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一名中年男子站在车前抽烟,看见白梦粱过来,笑眯眯道:“少爷您终于出来了,这人都走光了也没见您,我都想进去找您了。”
白梦粱点了点头,打开车门坐进车里,男子也不指望白梦粱回应,去了驾驶位开车。
明阳南郊山区有一片占地极广的老牌别墅区,京韵园,整体都是古色古香的设计,江北省里底蕴深厚的大家族大多在这里都有老宅,白家老爷子兄弟三人当年在此更是圈下了一片别墅群。
时移世易,大多豪门大家都已经搬出去,此处只作休闲度假之用,但白家仍旧整个家族居住于此,到现在已经是四世同堂。
虽然这个时间堵车的高峰期早已经过去,但明阳一中与京韵园一个在城中心一个在南郊,等到车子驶进一个独栋小院,白梦粱提着书包下车,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了,整栋小楼黑漆漆的。
白梦粱径直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洗漱上床睡觉。还未入睡,白梦粱突然睁开眼睛,咕噜爬了下来,他差点忘记了,要拿杯子,还要喝水。
眼前一抹黑,白梦粱摸索半天终于找到灯的开关,下楼来到餐厅,咕咚咕咚灌下三杯水,抱着杯子回去。
房子隔音不好,路过一楼卧室时,里面传来一男一女的说话声。
“跟你说了回来去你屋睡,你还偏过来闹我……嗯……刘哥轻点……”
“操,今晚那小逼崽子不知道磨叽啥呢,死活不出来,耽误老子办事,你说他跑那老远上学图个啥,一个傻子能学出什么名堂来,还得让老子起早贪黑地送他。”
“刘哥,你再忍上一年,他再考不上,老爷肯定不会再让他瞎折腾了,咱们该伺候他还是得伺候,不然这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白梦粱心里没有半分波澜,上楼把杯子塞到包里,关灯睡觉。
早晨6:50,一中的高三生早自习已经开始了一个小时,班里书声琅琅,学习热情高涨。李曜姗姗来迟,一进教室就乐了,这么放肆的人竟然不止他一个,他的小同桌也伏在桌上睡得正香,昨天喝鸡汤喝得眼睛跟小兔子似的,没想到保质期连一天都没有。
李曜玩了一会手机,到了七点二十,班里没吃过早饭的同学陆陆续续去食堂吃早饭,一中是错峰就餐,早饭高三是最后一批吃。他不想七点多跟一堆人挤食堂,又没人管他上不上早自习,所以平时都是早上起了溜溜达达去食堂找点吃的再来教室。
李曜看着白梦粱侧头酣睡,本来没多少肉的小脸这样一挤倒是有了些微肉嘟嘟的模样,可爱得很,他没忍住用手戳了一下,扰得白梦粱有些不乐意地哼哼两声。
“还睡挺香,心挺宽啊小伙子……”李曜凑过去,拍拍他手臂问道:“今天吃早饭了吗,你从家里过来应该来不及吃吧?”
白梦粱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嗯了两声表示没有。
高原和同桌吴峰正要去食堂,听到李曜的话,问道:“曜哥,需要带饭不?”
李曜摆手,“不用,我去。”
白梦粱是闻着香味被叫醒的,睡眼惺忪时一个包子在眼前晃来晃去,他恍惚间险些以为包子成精了。
李曜莞尔,“杯子今天带了吧?”
白梦粱点点头,去翻书包,李曜拿了自己杯子说道:“你吃着,我去接水……不是,你怎么带个这个?”
白梦粱从背包里拿出个玻璃口杯,不规则棱面切工设计感十足,没盖没把手光溜溜的,一脸无辜地看他。
李曜认命接过来,给他比了个大拇指道:“行吧,没毛病,确实是杯子。”
从拥挤地开水间艰难挤出来,李曜放下杯子甩了甩被烫到的手,掏出手机果断下单了自己同款的杯子,“等会喝,烫。”他把杯子推远了点,叮嘱道:“你自己不要去接水,你这小身板挤过去这水怕是要全泼你身上。”
白梦粱捧着一袋小笼包已经快吃完了,边道谢边答应着。他其实不怎么会渴,带杯子只是李曜让带,所以带了而已。
留给高三学生吃饭的时间不长,七点五十五分预备铃打响,任课老师就走进了教室。
第一节是语文课,一个暑假不见,老师先跟同学们聊了两句,李曜提醒白梦粱道:“语文老师开学第一节课最爱点人起来说说假期做了什么有什么收获,你是新来的她多半要点你,准备准备?”
白梦粱有点慌,压低声音小声道:“我、我不会。”
“没事,你说一两句也成,不会为难你,”李曜拍拍他后背,“别怕,又不会吃了你。”
白梦粱定了定神,点头道:“好。”他明白这是他必须克服的东西,他本就是为了改变而来,想想昨天丰年班会上说的话,白梦粱给自己打气,再难也不要退缩。
语文老师果然让同学们起来讲一讲自己在假期的见闻,每点一个白梦粱就更紧张一分,感受到老师的视线几次从自己身上扫过,反复打着腹稿。
意外的是,直到这个环节结束,老师也没有点到自己,白梦粱长舒一口气,心里又泛起一丝说不出的失落。
昨天跟白梦粱说要写理想,今天说要发言,结果接连翻车了两回,李曜面子有点挂不住,转头却看见白梦粱有些丧气的模样,一想便明白了原因,问道:“想好怎么说了?”
见白梦粱点头,李曜道:“既然想好了,那找个时间说给我听听?让我听听我们小东暑假干了些什么好事。”
白梦粱失落一扫而空,甚至有点期待了起来。
课间操时间,李曜去厕所抽了根烟回来,掏出手机打算开把游戏,看见白梦粱桌子上特立独行的水杯,趁着大家都去跑操了,水房正好没人,起身去给他添了杯水。
从水房出来,正遇上从厕所出来的白梦粱,李曜挑眉:“逃操?”
白梦粱急忙辩解:“没有,老、老师知道的。”他还记得李曜的“教导”,反问道:“你、你呢?”
李曜随口道:“我可不跑这玩意,太煞笔……呃,太蠢了。”在小同桌面前说脏话让他觉得有点尴尬,李曜换了个词,“进去睡会吧,今早睡得小猪似的。”
正式开始上课后,后门旁这一对同桌格外扎眼。
李曜这个惯犯撑着头转笔,满脸的“老子不好惹”就算了,他的小同桌虽然只来了一天半,也迅速地有样学样,撑着头发呆,好像一个表情包——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同桌两人各有千秋。
宋安这节是体育课,他贼心不死,想来看看李曜,以及他的同桌,往里面一瞧就被这同桌两人一致的动作逗笑了,掏出手机给俩人拍了个合影,发到三个人的小群里。
An:[图片]
An:多好的小孩啊,怎么就让曜哥带成这样了。
宋安偷拍了两张,自知做了亏心事,也不敢多留,悄悄下楼了,李曜手机没开声音,下课拿出手机才看见群里的消息,乐了。
他戳戳白梦粱道:“过来看,”白梦粱凑过头去看他手机上的照片,让李曜迎头弹了一个脑瓜崩,“你上课就这么上?”
李曜看看他桌子上,昨天还意思意思放本书,今天可好,桌子比脸都干净,上午三节课上完,书都没拿出来过。
李曜无奈道:“你坐这看不到黑板吧?看不到就不听课了?”白梦粱比班上大部分女生都还要矮些,在最后一排想要看黑板估计要从前面无数颗头的夹缝里找点空隙了,“我去找年哥说说,咱俩往前调一调,我靠墙坐,挡不到别人。”
白梦粱被弹地捂着脑袋,小声道:“我听了的,我、我不看黑板。”
李曜笑道:“是,我也听了,那么,刚刚物理课讲的什么?”
“小、小球呀。”白梦粱理直气壮。
李曜一哽,的确,小球在磁场电场的偏转问题,说小球……倒也不错。
“真不想调位?不要胡闹,别跟我学。”李曜拉开白梦粱捂脑袋的手,“这么疼吗?”
白梦粱额头上略有一点红印,李曜有些无奈地伸手揉了揉,“我手劲大了,有点红,一会就不疼了。”
白梦粱乖乖不动让他揉,李曜笑道:“问你话呢,小同学,不说我就去找年哥了。”
白梦粱听丰年说过李曜自己想坐在这,不想因为自己让他挪位置,急忙否认道:“不、不要,我一直不看、不看黑板的。”
李曜嘶了一声,白梦粱一看就不像是个会撒谎的,看来是真的不爱学习了,这一个个的,李曜自嘲一笑,看来自己是确实不招好学生待见。
时间一晃就到了周五,下午放学,白梦粱到了校门口,这周过双休,周五上完下午课就可以回家了。白梦粱没有手表也没有手机,不清楚已经等了多久了,但刚出来时夕阳还未落山,这会却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了。
白梦粱不怎么着急,他坐在校门口旁边的凳子上,悠闲地晃着脚,心想没有人来接他才好,相比起回白家,还是自己住在宿舍更好,心里隐隐盼着白家忘记来人接他。
李曜和宋安一出校门,就看见长凳上白梦粱孤零零地坐在那里晃着脚,他一周没打球了,老老实实上晚自习做题学习,宋安都快要带他去看看脑子了,一度觉得他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周五下午不用上自习,他就让高伯晚点来接,约着宋安痛痛快快打了一场。
两人走了过去,宋安问道:“小白,你怎么还没走,没人来接你?”
白梦粱低着头没看见两人过来,被吓得一个激灵,抬头看见他们俩又笑了起来,开心道:“没有。”
宋安有点懵,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怎么了,李曜不正常就算了,怎么白梦粱没人接也高兴成这样,随口给他出主意:“没打个电话问问?”
李曜怼他:“你见白梦粱用过手机?”
宋安一愣,大呼小叫道:“不是吧,小白,你连个手机都没有?哦也对,你身上也没啥钱,唉。”
李曜心中一动,他这一周一直隐隐担心,白梦粱在白家的处境几乎是任人宰割,就算只有周末回家也总归是有点让人担心,之前他想的是明年高考前怎么也要提前把白梦粱接出来住。但今天如果真没人来接,借着这事即兴发挥,也不用到高考前了。
李曜看了看手机,已经八点二十了,白家之前给白梦粱配的那个司机和保姆已经被换掉了,新司机估计要么是没摸清一中的放假规律,要么是忘记了。
李曜心里计较一番,心情极好。高伯和宋安家里的司机都已经到了,李曜把宋安打发走,蹲下来捏捏白梦粱的脸,调笑道:“这是谁家的小朋友,要不要跟哥哥回家?”
白梦粱眼睛倏然睁大,“你、你终于要带我走了?”
“终于?”李曜挑眉,认真想了想,好像之前并没有说过类似的话。
白梦粱忽然不那么确定了,没有说话。
李曜挠挠他下巴,催他道:“不是说好了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的吗?我们小东说话不算话不成?”
白梦粱怕痒,被挠的躲了躲,“算、算话的。”
“开学那天,我以为、以为你给我取名字,也要、要带我回家的。”白梦粱顿了顿,又说:“不带,也、也没关系的。”
李曜一愣,转而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疼,也就是说从第一天见面开始白梦粱就期待着他带他走了,等了两周,大概会以为自己不想要他吧。
“我的,”李曜不是那磨磨唧唧的性子,毫不犹豫背锅,“怪我,今天就补给你,我再问你一次,小东,愿不愿意跟我回家?”
白梦粱十分容易满足,不住地点头:“愿意、愿意。”
李曜起身,顺手把白梦粱也拉了起来,笑道:“那说走就走喽小朋友,被我拐走可就跑不了了。”
司机老高还记得白梦粱,热情招呼他,白梦粱小声应了。两人上了车,李曜道:“高伯,去最近的派出所。”
老高诧异,李曜含糊道:“有点事,几分钟就完事。”
老高把车开去了派出所,李曜喊着白梦粱下车,进到派出所,所里值班民警问李曜有什么事。
李曜过去打招呼:“你好,有人走丢了,能不能帮我登记一下。”
派出所处理这种事多得是,把他们叫到屋里做笔录,李曜进屋前凑到白梦粱耳边小声道:“一会别害怕,我不会把你送走,你听我说就好,不管问你什么都别吭声”。
几人坐下来,民警问道:“你们什么人走丢了,信息说一下。姓名?”
李曜没先回答,而是指了指白梦粱,“是他走丢了,叫白梦粱。”
民警顿了顿,没继续记录,而是问道:“家里人电话记得吗,直接用我手机给家里人打个电话来接就是了。”
李曜摊手道:“他不知道家里人的电话,他是我同学,今天放学等了三个小时家里也没人来接,被我碰到了。”
民警又询问了白梦粱几句,白梦粱却一个字也不说,民警心里便有了几分计较,想来是个有点特殊的孩子,怪不得这么大了连家人联系方式也不知道。
民警记录了白梦粱的姓名,问身份证件李曜就说他找过了,没带,民警只能记录了名字,以及白梦粱的外貌衣着,最后写了走失的情况。
只给一个名字找家人,尽管白梦粱这个名字不常见,但多少也有些近似于大海捞针。
李曜不等民警发愁,善解人意道:“我带他过来就是在你们这备个案,”李曜从包里翻出自己的身份证放到桌上,“这周末我带他回我家住,这我身份证你们可以记录我的信息,我把我手机号和住址也留在这,如果他家里人报案找他,你们把我手机号报给他让他来我家接就行。”
“学校警卫室和我们老师那边我也说过了,来这边只是以防万一他家里人没去学校找直接报案了,找不到人着急。”李曜笑笑,解释道。
民警一听事情变简单了也高兴,答应道:“没问题,你们放心,我跟我们下一班的值班民警也会交代清楚的。”
李曜事情办成,脚步轻快地带着白梦粱上车,看着白梦粱迷茫的眼神,又伸手去挠他下巴,乐呵呵看他躲,闹够了哄他道:“别急,到家跟你说。”
李曜家的别墅是砺城集团之前自己开发的,给自家留了一套位置最好的。李功成和周芳燕已经有几年不打理公司的业务了,全权交给了大儿子李锋,李锋自小早慧懂事,没用他俩操任何心,一直都是圈内各家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又早早接手了公司,目光独到,这几年砺城集团一直在转型和创新的前沿,前景大好,无人不羡慕享受退休生活的李家夫妇。
李曜和白梦粱到家时李家夫妇都在家,还在等着李曜回来一起吃晚饭。
李曜一进门瞄了一眼餐厅就无奈道:“都说了让你们先吃了……唉,算了,先给你们介绍个人。”
周芳燕一周没见李曜,想得厉害,口中唤着“曜曜”迎过来,刚到门口就看见李曜背后还藏了个小孩,小小一只,被李曜挡得只露出一点衣角,听见她过来还小心地继续往后面躲了躲。
李曜反手拍拍背后的白梦粱:“别怕,出来叫人,这是我妈,你叫阿姨就行。”
白梦粱慢慢从李曜身后探出头,小声喊了句阿姨。
“哎,”周芳燕看着一个小脑袋试探着探出来,乌黑的眼睛圆溜溜的,小脸精致又漂亮,像只怕人的小动物幼崽。周芳燕被萌得心肝颤,答应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李曜自己换好了拖鞋,又从鞋架上找了一双没拆封的拆了给白梦粱,让白梦粱换鞋,介绍道:“妈,这是我同学,白梦粱,这学期刚转学过来,我带他来咱家住两天。”
周芳燕笑眯眯点头,“知道知道,上周末你不还去人家家里了嘛。”周芳燕终于对上了号,李曜对这些家长里短的知道的不多,她和李功成却是早就听说过白家找回来一个私生子的事了,却没想到还成了自家儿子的朋友。
李功成听见他们对话也凑过来了,虽然外界对这位白手起家的商业大佬传的神乎其神,李功成本人却看不出来有什么架子,过来招呼几人过去吃饭,白梦粱轻声叫了句叔叔。
李家吃饭没什么规矩,一张圆桌热热闹闹的,跟平常人家没什么差别,周芳燕一直热情给白梦粱夹菜,李曜无奈拦了拦道:“妈,你别一直给他夹,他吃起来不知饥饱的,吃撑了还要吃。”
“哎呀,长身体的年纪嘛,能吃是福。”周芳燕看白梦粱吃得香,带着自己有食欲极好。
周芳燕平日里对李曜事无巨细习惯了,看白梦粱吃饭看的也仔细,眼看白梦粱要把香叶吃进去,连忙制止,“小白,这个不好吃,这就是香料,不能吃的。”
说着瞧了瞧白梦粱碗里,李家口味重,阿姨炒菜各种调味料放的都足,可白梦粱碗里竟然没剩几块调味料,什么葱姜蒜花椒香叶之类都吃了进去。
李曜平日里没那么仔细,想想白梦粱每日在学校吃饭时空空的盘子,无疑也是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调料也都吃了,不禁头疼,小东同学的味觉还好吗?
周芳燕被白梦粱逗乐了,拿了一叠餐巾纸放在白梦粱旁边,笑道:“不好吃的就吐出来,在我们家不用客气,别见外。”
白梦粱呆了呆,他不太了解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他早就习惯给他点什么就快点吃掉,不拘是什么口味,不吃就没得吃了。
李曜笑他:“勤俭节约模范生,光盘行动领头人,跟他说了吃慢点也天天狼吞虎咽的,吃完的碗盘干净的都不用洗。。”
李功成无情吐槽,“人家这是好养活,你打小吃饭得人追着喂,一顿饭能吃俩小时。”
李曜从小性子跳脱玩心重,整天吃饭周芳燕跟保姆阿姨两个人追在屁股后面喂,见缝插针地给他塞一口。李曜被揭了黑历史,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摸摸耳朵不说话了。
周芳燕也笑得开心,“呦,我们曜曜长大了要面子了。”
约好的理发店在一个商场三楼,饶是商场不禁止带着食物进入,李曜低头瞧瞧自己这仿佛兜售零嘴的小贩似的样子,也不禁汗颜,一边还不忘把炒年糕递过去让白梦粱叉一个吃,免得一直喝奶茶腻得慌。
理发店前台眼尖,李曜还没进店就被看见了,热情地给他开了门,跟他打招呼,表示他约好的造型师已经在等他了。
李曜带着白梦粱进了里间,约好的那个造型师正翘着二郎腿玩手机,露出一整个大花臂,一身的痞气,听见有人进来一抬头,见是李曜一乐,“呦,弟弟,这头发也不长啊,我就记着说你上回才剪了没多久呢。”
李曜回他一句“别人剪”,说着把门外白梦粱拉进来,安抚道:“别怕,他也就长得不像个好人,不打人。”
造型师眼睛当即就亮了,从操作台上取了一张名片递给白梦粱,自我介绍道:“小弟弟,我是辛者,认识一下。”
白梦粱觉得他的目光有些灼人,怯生生地接了名片,“你、你好,我是白梦粱。”
辛者也不是啰嗦的性子,撩了撩白梦粱的头发试了试发质和发量,问他想剪个什么样的。
白梦粱不懂这些,看向李曜,辛者带些兴味地挑了挑眉。
李曜被白梦粱信任的眼神看得浑身舒畅,描述道:“剪短点的,他上学长了不方便,”李曜把白梦粱的头发都拨到耳后,露出整张脸,“要不要刘海你看着办,但要把眉眼露出来。”
“可以,”辛者眼里满是惊艳,“他头发软,做造型的话烫一下会更好,绝对帅,愿意烫头发吗?你看李曜这个就我给烫的,不会很夸张,好看吧?”
李曜顿了一下拒绝道:“算了,虽然我们学校管得松,但毕竟扎眼了些。”
白梦粱人乖,学习又好,李曜不想给他弄得太花里胡哨,免得别人说三道四影响到白梦粱。白梦粱盯着李曜的头发瞧了半晌,有些好奇地眨眨眼睛,但没说话。
辛者表示理解,让人带白梦粱去洗头,看着李曜有些不放心的样子,拍拍他笑道:“这你朋友?你们帅哥交朋友都是看颜值,只跟帅哥做朋友吗?”辛者也见过赵棨临和宋安,两人长得也都不错。
李曜仔细一想,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确实是个颜控,随口跟辛者聊了两句。李曜说话间还不自觉地注意着洗头的房间那边的动静,辛者拍了一把他的背道:“担心就进去看看呗,我徒弟还能吃了他不成。”
李曜也笑了笑,觉得自己最近也是真的能操心,白梦粱以前在白家也不是没出来剪过头发,总也不至于怕洗头。
白梦粱出来辛者就专心替他剪头发,间或问问李曜的想法,他算是看出来了,虽然给白梦粱剪,但这小孩全由着李曜摆弄,真的是乖。
辛者审美和手法都很好,又剪得仔细,剪出大体的造型之后根据白梦粱适合的风格一点点修,纵使没烫发也剪了一个小时,白梦粱越坐越困,李曜逗着他不让他睡,毕竟造型还是需要睁开眼睛整体看看五官,才能把握得更准确。
辛者余光看见白梦粱还偷偷从围布下面伸手去跟李曜牵手,李曜也不怕围布上头发掉他俩一手,看得辛者牙酸得不行,提醒地咳了两声。
等白梦粱肚子又开始叫的时候,头发终于剪完了,辛者给白梦粱把头发吹了一下,把脸上的碎发擦掉,让两人看看是否满意。头发不算长,耳朵附近剃得比较短,额头两侧留了些碎发刘海让气质看起来不会太硬朗锋利,又不会遮住白梦粱精致的眉眼,整个人好看得不可思议。
李功成和周芳燕疼爱李曜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他们所想的可能是希望李曜健康长大,轻松自在,然而对于年幼的李曜来讲,这种教育造成的影响是难以估量的。
李锋还能清晰地记得,李曜一丁点大两三岁的时候虽然皮得很,但其实看得出是很聪明的,本性也善良,他还记得家里的猫生了一窝小崽子,他天天宝贝得不行,他甚至跑去盯着人家的小崽子喝奶,哪个抢不上奶喝他还抱来找他,小小年纪就能很清晰流畅地描述事情的经过,问他该怎么办。
但李曜开始懂事时,他就开始上高中了,回家很少,顶多是回来发现李曜干了什么浑事揍他两顿,后面上大学就更加没什么时间和家里人相处,等他真正回到圈子里来,一切已成定局。
所有人都知道李家二少爷将来就是个躺平吃软饭的,所有人都给他尚未崭露头角的人生贴上了一事无成的标签,他上学回来后发现这个问题,教训了很多这么说的圈子里的人,但没有用,只是他们不敢在他面前提而已,私底下大概说得更难听了。
李锋本不是话多的人,说完便上楼去了。
他的话并没有让李曜纠结太久,李曜给赵棨临打了个电话,要了他舅舅的联系方式。
赵棨临的母亲这边算是医学世家,当年赵棨临身体不好到明阳来调理也是他母亲家这边牵的线,他的小舅舅唐启明是主攻心理学方面的,辈分大但年纪不大,之前在国外读博,前几年回国,师从业界大牛,资历不老但在业内已经小有名声。
李曜对于心理方面的知识了解不多,担心直接带白梦粱去医院会让他心里不安,便联系了唐启明,他们几个跟唐启明还算相熟,唐启明虽然比他们大一些,倒是挺喜欢跟他们玩。
恰好唐启明今天休息,李曜本想约个咖啡厅,唐启明倒是主动提出上门拜访,表示熟悉的环境能够降低人的戒心,今天李曜父母有个场要出门,倒是也正好方便。
两人通着电话,李曜把白梦粱的情况,能说的都同唐启明细细说了,折腾完这一通,已经九点半了,李曜估摸着白梦粱应该也睡得差不多了,上楼叫人起来吃早饭。
李曜敲了几次门都没什么动静,白梦粱向来睡得沉,所幸他没有锁门的习惯,李曜便自己开了门进去。
大床上窝着小小的一团,李曜走过去,不由失笑,白梦粱竟是抱着手机睡的,李曜把他手里的手机抽出来,按了一下发现已经没电关机了,他回想了一下,昨晚陪他打游戏时应该还是有80%多的电量的,这得是熬到了多晚?
熬了大夜再不吃不喝睡一天最是伤身,加上今天唐启明要来,虽然见着白梦粱睡得天昏地暗,但李曜在这事上不肯由着他,叫了许久总算把人叫醒了。
白梦粱眼睛又干又涩睁不开,头晕乎乎地只想继续睡,李曜去浴室拧了个湿毛巾给他擦脸,总算是清醒了些,但还是浑身无力地靠在李曜怀里懒怠动。
李曜有些气恼地捏了捏他的鼻尖,又是心疼又是气,“平日天天吵着睡不醒,早晨跟我耍赖,好不容易周末让你补补觉,你倒是好,熬夜学得是真快,也不用教,无师自通。”
越听眼睛越是亮得放光的白梦粱小鸡啄米似得点头,视线追着那位去取库存的体验顾问,又眼巴巴地看着李曜将取来的智能手表带到手腕上,悄悄将自己戴着表的手也伸了过去。
两只手臂凑到一处,一只肌肉线条分明,一只纤瘦精致,戴着同款的腕表,将本就颜值过硬的手表衬得更好看了几分,连体验顾问都忍不住询问之后拍了一张,打算放在朋友圈作宣传。
李曜瞥了一眼体验顾问手机里的图,掏出兜里的手机解锁递了过去,“拿我手机再来一张,谢了。”
欣赏了几秒,李曜勾了勾唇,点开朋友圈,选中那张照片,配文:
表不错。
成功把自家小朋友哄到开心得晕晕乎乎,知道另外几人还等着他们俩,李曜没再多耽搁,去柜台结账走人。
李锋的司机邢立岩将车子停在路边的停车位坐在车里等着,等了一会便看见自家老板的弟弟和一起进店里去的男孩走了出来。
男孩手腕上多了块表,一看便知是新鲜的不得了,一直在抬着手腕摆弄着,直到过马路了还不舍得看路。
男孩被旁边高大的男生出声教训了两句,立刻乖乖放下了手,只是那神态却没有半点被训了的模样,步伐中都透露着轻快,而教训人的那位也没真的摆脸子,耐心地听着旁边男孩说话。
邢立岩作为李锋的专属司机,纵使和李曜打交道并不算太多,但奈何这位的名头太响,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由惊讶这位传说中的二世祖居然还有这么温情的一面。
……
私房菜馆包间内,闯祸三人组仅剩的两人,对着坐在对面把他们从小教训到大的李锋,乖得像两位三好学生。
点好了菜,宋安便鹌鹑似的坐在那等人,百无聊赖,等了一会,见对面那位拿起了手机回复消息,也迫不及待地拿出了手机消磨时间。
宋安自然是不敢在这明目张胆地打游戏,因而只是默默地打开了微信,拒绝了几个狐朋狗友的邀约,而后点进朋友圈。
秀新车的,划走。
晒旅游照的,划走。
秀恩爱的,划……
诶不对,宋安划过又划回来,定睛看了看发帖人。
?!
顾不得煞神在场,宋安狂拍赵棨临大腿,把手机朋友圈的界面怼到了他脸上,小声碎碎念:“女朋友,诶,快看,女朋友!”
什么女朋友,宋安又看上谁了?这是什么新鲜事吗?
赵棨临被烦的不行,扬开他的手,瞄了一眼宋安的手机,眼神问他:怎么了?
宋安急得要命,给他指手机上的名字。
看到手机上的“曜哥”,再看朋友圈的内容,赵棨临也懵了一瞬,接过手机点开图细看。
盯着研究了十来秒,理智回笼,赵棨临把手机丢回去,看傻子似的看了宋安半天,咽下要骂他的冲动,拿起自己的手机。
宋安被凶得一脸的莫名其妙,没等他为自己讨公道,手机一震。
宋安低头,手机上弹出微信消息:
那是小白
憨批
宋安愣住,不死心地又找到李曜的那条朋友圈,点开图,仔细看了看图里人的穿着,终于死了心。
这一小会儿,那条朋友圈下的消息已经炸锅了。
这个时间点年纪大的那些不必说,这会儿一中的那群同学也正是从食堂吃完午饭回宿舍午休的时候,消息的传播速度简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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