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审讯室墙上的兵器。
在锃亮的兵器反光下,我看到自己脸色苍白,那双眼睛肿如桃核。
发丝也恰到好处地凌乱垂在两鬓,真是我见犹怜呢。
就这样,我被丢在审讯室里一夜。
此时正值冬日,我睡觉前特地脱了一件,自然也发起低热。
第二天,审讯室的门开了。
李怀隐已经全然不似昨日那般冷血,他握着我的手抵在唇上。
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只是虚弱地摇头,体贴温柔,“夫君做什么都有你的道理。”
李怀隐将我重新接回雪阁。
衣不解带,悉心照料。
半夜醒来我常常看见他披着衣服在床边处理公务,看到我睁开眼,他会温声问是自己太吵了吗?
然后撩起袖子,写字的动作明显放轻了许多。
我心知当然不是因为他真的有多么爱我,而是那日塞进书夹层里的是我之前绣的平安符。
瞧瞧,再冷的人有了道德就会被我这种坏女人拿捏。
但我依旧没办法、也没理由接近卷宗。
吃饭的时候,我偶尔会借着关心他的由头旁敲侧击一下。
不过也仅限于一两句是否有头绪。
可是这远远不够,能够坦坦荡荡地了解卷宗,我们还要成为更亲密的人才行呢。
所以,我下了一剂猛药。
6
他照常在屏风对面处理公务。
我端着一盅汤悄然放在他的桌子上。
他习惯性低头嗅了一下,才一饮而尽。
我转身勾唇。
汤的确没毒,有毒的是我的袖口。
我特制的情毒,无色无味,只需要抹在袖口处,伴随走路拂袖等动作,毒会扩散到空气中,无孔不入。
不消片刻,李怀隐的表情就变了变,一双眼睛都红了。
我假意去给他披衣,轻而易举被人按倒在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