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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和离夜,长公主把首辅大人撩慌了前文+后续

缇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钰雪猛然起身,她的动作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寂静的夜空,周身弥漫的那股冷厉气息仿佛寒冰一般逼得新帝姜朗不由自主地连退数步。即便身为帝王,面对这位被称为“女修罗”的皇姐时,他也难以掩饰心中那份深深的敬畏与畏惧。在众人目光聚焦之下,空气似乎凝固了片刻,只有几缕飘落的发丝轻轻拂过脸颊。姜钰雪明亮如星辰般的眼睛转而看向姜朗,脸上并没有半分因长期卧病在床应有的病态苍白,“陛下,太过担心了,臣妾并没有那么容易被击败。”“若陛下不信,现在便可以即兴为您舞上一剑。”话音刚落,她就从身旁的一名侍卫手中取过了那把通体泛着幽幽蓝光的长剑。在所有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轻巧而迅捷地舞动起来。其姿态宛如天上的仙子下凡,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见到此情景,姜朗的心里顿时升起...

主角:姜钰雪徐子望   更新:2024-12-31 14: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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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钰雪徐子望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和离夜,长公主把首辅大人撩慌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缇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钰雪猛然起身,她的动作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寂静的夜空,周身弥漫的那股冷厉气息仿佛寒冰一般逼得新帝姜朗不由自主地连退数步。即便身为帝王,面对这位被称为“女修罗”的皇姐时,他也难以掩饰心中那份深深的敬畏与畏惧。在众人目光聚焦之下,空气似乎凝固了片刻,只有几缕飘落的发丝轻轻拂过脸颊。姜钰雪明亮如星辰般的眼睛转而看向姜朗,脸上并没有半分因长期卧病在床应有的病态苍白,“陛下,太过担心了,臣妾并没有那么容易被击败。”“若陛下不信,现在便可以即兴为您舞上一剑。”话音刚落,她就从身旁的一名侍卫手中取过了那把通体泛着幽幽蓝光的长剑。在所有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轻巧而迅捷地舞动起来。其姿态宛如天上的仙子下凡,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见到此情景,姜朗的心里顿时升起...

《重生和离夜,长公主把首辅大人撩慌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姜钰雪猛然起身,她的动作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寂静的夜空,周身弥漫的那股冷厉气息仿佛寒冰一般逼得新帝姜朗不由自主地连退数步。
即便身为帝王,面对这位被称为“女修罗”的皇姐时,他也难以掩饰心中那份深深的敬畏与畏惧。
在众人目光聚焦之下,空气似乎凝固了片刻,只有几缕飘落的发丝轻轻拂过脸颊。
姜钰雪明亮如星辰般的眼睛转而看向姜朗,脸上并没有半分因长期卧病在床应有的病态苍白,“陛下,太过担心了,臣妾并没有那么容易被击败。”
“若陛下不信,现在便可以即兴为您舞上一剑。”
话音刚落,她就从身旁的一名侍卫手中取过了那把通体泛着幽幽蓝光的长剑。
在所有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轻巧而迅捷地舞动起来。
其姿态宛如天上的仙子下凡,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
见到此情景,姜朗的心里顿时升起一丝不易察觉但又真实存在的焦虑与担忧。
显然,想要在此刻剥夺她手中握有多年指挥千军万马的权力几乎是痴人说梦的事情了。
然而他并没有放弃尝试,只是将计划悄悄转移到暗处进行着准备......
罢了,既然如此,
反正今日宴会上所饮用之物已足够成为送她踏上黄泉路的最后一击。
根据事先安排好的毒药发作时间预测。
在不久之后,宫内外必将流传开关于长公主突然因重病不幸离世的消息。
到了那个时候,无论是否情愿,那些曾被牢牢攥于手中的权利都将不得不易主他人之手。
“皇姐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英姿依旧,但是弟却真的不忍见你因此劳损了身体。刚刚不是还出现了吐血的现象吗?何不再早点回去好好休息一阵呢?也好防止旧疾加重呀。”
姜朗语气平缓温和地劝说道,仿佛一切都是为了对方着想。
听罢这看似关心实际上却是别有用心的话语,原本还强打着精神挺直腰杆站立着的姜钰雪并未多言反驳,而是微微点头以示默认。
就在即将转身离去之际,身后再次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对了,不知皇姐对于徐子望此人有着怎样的处置意见?”
提到这个名字,女子眼中锐利。
“犯下叛国大罪之人,理应受到相应的制裁!”
她铿锵有力的答道,态度极其坚定不可动摇。
注意到姐姐此刻情绪上的微妙变化,聪明绝顶如姜朗也敏锐捕捉到了某种信息。
看来,这个曾经一度背叛朝廷如今又被抓回来等待判决的男人很可能成为了阻碍他们两人之间关系正常发展的潜在障碍之一。
为了防止情况失控甚至出现意想不到的局面发生,于是他急忙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建议:“据可靠线报称其实此人之所以走上歧途完全是因为受奸人蛊惑,并非本意所致;所以或许还可以考虑给他一个戴罪立功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比如安排他回到贵府充当苦役作为补偿也是不错的选择呐。”
听到弟弟这般言论试图为自己洗白那个早已背弃信仰与承诺的小人形象并欲再度将他安插到自己身边。
姜钰雪内心瞬间涌起了一阵强烈的愤怒之情。
真恨不得立即让那个恩将仇报的东西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才好。
然而考虑到长远打算,此刻还不是彻底撕破脸面的时候,只好暂时咽下了这口恶气。
“很好,就这么定了吧。”
听完这句话,本来以为还需再做一番争辩方能达成共识的新皇不免露出了一抹意外之色。
毕竟按照他对大姐个性特点的认识判断,通常遇到这种涉及原则立场的大事时绝对不会这么快做出让步妥协的态度转变来。
带着些许疑惑不解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视四周人群最后停留在不远处始终保持沉默状态不曾出言插话的裴玄身上。
希望能够从中发现些什么端倪所在,可最终还是没有能够从后者波澜不惊的表情背后窥探到丝毫有用的情报。
难道说这对彼此互相关心挂念多年的男女之间真的没有什么隐秘联系存在吗?
正当他正准备宣布正式命令之时,未曾想刚才已经默许同意下来的当事人此时此刻竟又主动提出异议打断发言:“陛下的意思是希望让他返回公主府服刑从事劳作吗?”
稍加思虑之后,女子紧接着补充道:“既然如此,正好我这里还缺一名负责贴身侍奉照顾日常生活起居的宦官。不知道这样一个安排是否可行呢?”
此话一出口立刻引发了现场不小的震动,整个宴会厅内霎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太监!
这大概才是她内心深处真正的用意吧!
想到这儿姜朗忍不住干咳两声缓解空气中骤然紧张凝重起来的尴尬氛围,随即略带为难神色开口:“这点儿......虽然徐某确实实施了很多错误行为,但是他毕竟是唯一可能延续家族血脉后代之人啊......若变成阉党恐怕会引发护国公一族内部矛盾冲突不断进而造成无可挽回的重大损害呢......”
“依微臣愚见,如此对待长公主也不失为一种合理的处理方法。徐大人既然不会另娶其他女子进门当继妻,而公主殿下自然也不会愿意接受这样一个背信弃义者出现在视线范围以内。更何况,无论其未来身份究竟是男丁抑或是内侍,其本质上并不能改变任何实质内容。”
裴玄的话语明显偏向支持姜钰雪的想法。
不过他说的每一点理由又确实站得住脚无可厚非,使得皇帝很难直接给出反对意见。
面对这种情况姜朗当然明白绝对不能草率决定采用这样的极端手段加以解决处理。
否则必然会造成严重负面影响。
“这样做恐怕有些欠妥当吧!不妨暂且先搁置这个问题,待到长公主身体健康状况稳定恢复后再做打算。许爱卿你先行陪同贵人回去歇息养伤,至于徐子望的具体处置办法等将来合适时机成熟后再行商讨确定也不迟。”

面对姜钰雪的质问,傅修明显得格外狼狈,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他的思维混沌,唯有机械地重复着命令。
“皇上有旨,务必带裴大人进宫。”
姜钰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笑,语气冷淡而不失嘲讽。
“京中官员众多,裴大人或裴正忙于公务。你不去寻那些与他交好的官员,偏偏先来我府,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难道,在你眼中,本宫的府邸可以任由外人随意进出?”
虽然女性地位较高,但女性贵族的私密空间仍受到严格保护。
傅修明此举无疑是对姜钰雪极大的不敬。
“长公主,是臣考虑不周,请求宽恕。”
傅修明浑身颤抖,慌忙跪倒在地,身后的一众侍卫也随之俯首。
姜钰雪淡淡开口,让开了道路。
“傅大人何须如此惊慌?”
她的语气突然一转。
“若有皇上的旨意,自可查办。若无,今日你能否保住亲军首领之位,就难说了。”
这话让傅修明额头汗水如雨,进退维谷。
姜钰雪并不急于施压。
她深知,真正的命令不会是这样。
最终,傅修明只能结结巴巴地认错,姜钰雪傲然而立,从侍女手中取过一柄锋利的长剑,轻轻置于傅修明颈边。
这一举动让傅修明吓得脸色苍白,浑身战栗。
“公主,饶命。”
他近乎乞求。
剑尖轻挑,只轻轻割裂了他的衣领,然后落在地上。
姜钰雪俯身,低语道:“别忘了,你的权位是谁赋予的。”
“我能让你上位,也能让你跌落。”
傅修明瑟瑟发抖,眼神中充满了求生的渴望。
他曾是她麾下的小将,那段岁月中的她,战场上的英姿,挥剑断敌,铁腕治军。
“若公主肯饶我一命,傅某此后唯公主马首是瞻。”
他声音颤抖,目光捕捉到了姜钰雪唇边不易察觉的笑意。
稍后,姜钰雪伸手拉起了傅修明。
“既然来了,不妨查个明白,也好澄清误会。”
她轻轻一侧身,示意傅修明自行安排手下搜查。
侍卫们仔细搜遍了整个府邸,最终无功而返。
傅修明再次致歉,带领着侍卫离开了,庭院重归宁静。
姜钰雪目送他们远去,直到身影消失,才缓缓呼出一口气。
紫轩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姜钰雪,轻拥住她的腰肢。
经过短暂的休息,姜钰雪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便转身步入内室。
侧房中,花瓶底下的秘密机关被紫轩启动,伴随着细微的声响,墙壁缓缓移开,显露出隐藏的房间。
紫轩闻声而来,眼中带着一丝忧虑。
在暗室内,姜钰雪急切地走向昏迷的裴玄。
他的状况令人揪心,双唇青紫,肌肤异常滚烫。姜钰雪握住他的手,心急如焚。
“紫轩,谭神医怎么说?”她声音颤抖。
“公主,神医认为裴大人无生命危险,只是中毒而已。”
紫轩试图安慰她,“已为他排毒,服下药,应该很快会好转。”
姜钰雪紧咬牙关,不愿放弃任何希望。
“那为何他仍然如此?我要亲自照料他。”
尽管紫轩劝她注意身体,但姜钰雪心意已决,不愿离开裴玄的身边。
......
夜晚的京府大牢。
紫轩巧妙地用银锭和几句低声的交涉,为她们扫平了前行的障碍。
姜钰雪步入这片阴森之地。
她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但更多的是对过往欺骗的冷笑。
牢内光线昏暗,仅有的几抹烛光在潮湿的空气中摇曳。
空气里弥漫着霉味和绝望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
走过狭长且扭曲的通道,姜钰雪的心越来越沉重,直到那熟悉又刺耳的声音穿透黑暗,让她的心脏猛地一震。
徐子望那个最终却将她推向绝望深渊的人。
此刻正困在冰冷的牢笼之中。
他的形象狼狈,却仍企图用虚张声势来维护自己那破碎的尊严。
当他的视线与姜钰雪脚下的金丝蜀锦鞋相遇时,短暂的希望迅速转化为无尽的愤怒。
姜钰雪的到来,不是为了拯救,而是为了清算。
她沉默地审视着徐子望,眼中没有丝毫同情。
当她轻易地解开牢门。
在行刑间的残酷光景下,徐子望的挣扎显得如此无力。
“徐子望,大人的骄傲令人钦佩,不过,你的嘴还是这般锋利。”
姜钰雪的话语中藏着讥讽,她瞥了一眼身旁的狱卒,似乎是在提醒他们。
狱卒面色如土,深知这位长公主的手段绝非虚言,于是狠心地挥动鞭子。
血花四溅的场景让空气凝固。
其中一滴鲜红竟飞溅到了姜钰雪的衣裳上。
姜钰雪目光停留在那血迹上。
片刻,嘴角勾勒出一抹复杂难辨的笑意。
徐子望咬牙切齿,尽管疼痛难耐,却仍不忘诅咒,“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姜钰雪忽然发出一声冷哼。
狱卒们被她的气势所震撼。
她不再是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美丽公主,而是成为了能够轻易决定人生死的修罗。
在狱卒畏惧的眼神中,姜钰雪不动声色地命令,很快,一块炽热的烙铁被取出。
徐子望绝望地挣扎。
但这一切都未能触动姜钰雪分毫。
她的手指轻轻滑过涂有蔻丹的指甲。
“你可还记得,自己为何身陷囹圄?”
徐子望的心中一片混乱,那些被深埋的记忆涌来。
他不得不承认,一切皆因姜钰雪精心布局的陷阱。
“冤枉,我冤枉啊!”
徐子望竭尽全力喊出,但他的申诉在姜钰雪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姜钰雪不为所动。
最后,她决定采取行动。
随着徐子望的一声惨叫,一切似乎陷入了死寂。
唯有烙铁被丢回火堆的声音,清晰可闻。
“用水让他醒来。”
姜钰雪命令着,声音冰冷如初。
徐子望再次睁开眼睛,眼中已无昔日光彩,只是望着姜钰雪,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姜钰雪则继续着她的计划,命令将林蝶月带来。
尽管狱卒心中有顾虑,但终究不敢违抗。
林蝶月被两个满脸横肉的狱卒无情地推搡着。
牢狱的两天仿佛两世,剥夺了她所有的骄傲与光华。
她的发丝不再规整,散乱如麻,衣裙上沾满了尘土与汗渍。
那张曾经被细心装扮、引以为傲的脸庞,现在布满了泥迹和泪痕,显得格外憔悴。

她随手扯下一块布,塞住了徐子望和林蝶月的嘴巴,随后毫不费力地将二人扔到了外院。
徐家的那些账,她可是一笔一笔都要清算回来。
“传达我的命令,包围府邸!”
凭借着兵符与她在军中的威信,大军迅速集结于徐府之外。
姜钰雪如玉雕修罗般立于院门,脚下是徐子望与林蝶月狼狈的身影,他们似乎随时可能成为她手中的牺牲品。
此时此刻,徐子望仍难以置信姜钰雪的背叛。他咬紧牙关,挣扎着吐出堵在嘴里的布团,怒斥道:“姜钰雪,你一介女流掌握兵权,本就不合常理!现在竟想纠集大军,你的野心未免也太大了!像你这种不守妇道、违背礼教的人,就该被休弃!”
姜钰雪冷笑一声,长剑出鞘,寒光直抵徐子望咽喉,吓得他话音戛然而止。
“这些年,我作为你的妻子,谨守本分。你娘身子虚弱,是我访遍名医,不惜亲身试药,才让她渐渐康复。”
“你家族的子侄们能有名师教导,也是我多方恳求的结果,我耗尽财力人脉,只为让徐家后代能有出息。”
“至于你虽生于名门却无才德,空有个爵位,没有实权。也是我督促你苦读,助你科举高中,谋得官位,又靠军功让你步步高升,你这才坐上户部尚书的宝座!”
这场婚姻虽有政治考量,但她对徐子望也曾付出过真心。
可惜,真心的回报,却是自己的命。
徐子望牙关紧咬,眼中满是恨意:“你还好意思说?以我家的基业,我本可继承爵位享受尊荣,是你非要我走科举之路!你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
“而那些,本就是你作为徐家妇人的本分。我不嫌你非完璧之身嫁过来,你倒好意思提起,真是心胸狭窄!”
望着徐子望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姜钰雪忽然笑了。
“你真是无耻之极,我从前怎就没看出来,你的心比猪狗还要肮脏。”
言毕,她手腕一翻,剑光闪过,伴随着血液飞溅,徐子望脸上瞬时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啊!”
徐子望尖叫着捂脸倒地,林蝶月在一旁恐惧地睁大眼睛,全身颤抖。
姜钰雪嘴角上扬:“我还以为你脸皮多厚呢,原来也就这么回事。”
“姜钰雪!你敢如此待我,等我的援军一到,我定要他们将你千刀万剐!”
徐子望尖叫着,不徐一切地欲起身反抗,但刚有动作就被姜钰雪狠狠摔在地上,一脚踢出数丈远,头正好撞上了柱子。
“砰!”
他的头破血流,晕眩不已。
姜钰雪冷眼瞧着徐子望的惨相:“你的援军?你以为我会傻到把他们调到肃国公府吗?”
“告诉你吧,你的府兵们,这会儿正围着宫门准备攻入皇城呢。”
徐子望闻言一愣:“什么?”
姜钰雪笑说:“肃国公府那点儿小心思,谁看不出来啊。我这是大义灭亲啊,特意调了军队来救皇上,理由正大光明,谁也挑不出错。”
徐子望嘴巴微张,一阵晕眩感袭来。
林蝶月眼看这场景,几乎要被吓得魂飞魄散,发丝凌乱。
当姜钰雪一步步向她走近时,她害怕得差点就跪下磕头了。
“别杀我!求你!”
姜钰雪瞧着林蝶月哭哭啼啼求饶的样子,嘴角一勾,剑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现在你还想嫁徐子望不成?”
剑上那股铁锈味直冲鼻尖,林蝶月瞪圆了眼,恐惧几乎让她崩溃:“不想了,再也不敢了,求你别伤我的脸!”
若真让姜钰雪在她脸上留下疤痕,活着还不如死了。
姜钰雪轻哼一声:“那当初是谁,有胆子想要骑到我头上来的?”
“不过是一个尚书的女儿,从小就在我屁股后面摇尾乞怜的小角色。那些恩惠扔给狗都嫌多,没想到有的人还真不如狗识趣。”
她语气平静,手中的剑却更紧地抵在林蝶月脖子上,一丝血痕悄然滑落:“要不我还是成全你们吧,让你们做一对黄泉路上的鸳鸯如何?”
林蝶月眼圈泛红使劲摇头:“长公主,我真不敢了!别杀我,我可以......我可以配解药!只要你饶我一命,我帮你配解药!”
姜钰雪哪里信她这套,自己服下的可是宫中秘药,连皇上都不一定能弄到解药,林蝶月这种废物怎可能懂?
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林蝶月,姜钰雪直接抬手甩了她几个耳光,示意她闭嘴。
训诫完毕,假山后头,管家颤巍巍地走出来。
“老夫人请您去见她。”
管家哪见过这么大阵仗,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
姜钰雪冷言道:“不见。”
“一个没封号的妇人也配让我去见?”
管家闻言,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一路踉跄着跑回老夫人那儿。
“您说什么!她反了天了?!”
徐家老夫人陈氏听闻姜钰雪的话,气得火冒三丈。
但想到围在家门外的军队,她只能强忍怒火,亲自去找姜钰雪。
她倒是要看看,自己还收拾不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
陈氏虽然满腹怒气,但依旧摆足了架势,准备好好教训姜钰雪一顿。
但刚到门口,就被徐子望的惨状惊呆了。
“我的儿啊,你!姜钰雪,你真是无法无天了!竟然敢害自己的夫君!恶毒的女人!”
陈氏全然不徐姜钰雪,尖叫着就要冲过去,但紫轩先一步将她拦在门外。
“拜见公主,必须行礼才能进去。”
陈氏气得鼻孔都要歪了,怒吼道:“你这小蹄子,跟你那不要脸的主子一样疯了吗!闪开,让姜钰雪出来给我磕头认罪!”
对于陈氏的跋扈,紫轩只是冷冷瞥她:“不守尊卑按律当杀。”
陈氏平时颐指气使惯了,总喜欢压姜钰雪一头。
此时被一个丫鬟教训,怒火瞬间上涌,扬手便要打紫轩。
“哧——”
鲜血飞溅的声音夹杂着徐子望压抑的呻吟,姜钰雪的剑穿透了他的肩,她嘲讽地看向陈氏。
“既然不懂尊卑,那就让徐子望替你受这份罪,怎么样?”
李夫人见儿子挂彩,登时尖声惊叫,全然不徐地谩骂开来:“你这狠心肠的贱人,竟敢对自家夫君下此毒手!”

而今,尽管他的医学藏书尚未完备,但那里或许能激发他回忆起曾经学过的知识。
夜深了,白烛燃至尽头。
月色偏西,给大地披上一层朦胧的纱幔。
裴玄在西阁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记录下那些与姜钰雪脉象相符的文章,逐一比对,直至某一个猜测悄然浮现。
这是一个朦胧的猜测。
可能缠绕于她体内的另一种毒,便是那传说中的北地剧毒——北海澜。
一念及此,他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力量。
师父昔日的教诲犹在耳畔,北域的北海澜是千年不解的绝世毒物,至今仍是医学的未解之谜。
他苦心孤诣破解七日桃花之毒,却未料到还有更艰巨的考验横亘眼前。
裴玄勉强站起,血丝密布的眼搭配着初生的胡茬,显得憔悴不堪。
清晨返回公主府,他直奔姜钰雪的住处,面色方有几分回暖。
“或许是你的药起了作用,我感觉身体轻快多了。”
入门时,她斜倚床边,疲倦的眼神中闪烁着微妙的感激与柔情。
他沉默片刻,最终没有将心中忧虑言明。
“哪怕是小疾也需排毒,你的情况更是,但需得连续四十九日方能彻底解毒康复。”
他直言不讳,不加掩饰地道出了实情。
“今天还要针灸吗?”
针灸虽不疼痛,但她对金属穿透肌肤的感觉尤为反感。
那让她觉得自己仍旧置身于生死搏杀的战场,即便是温柔的针灸,也无法令她习惯。
“嗯。”
裴玄简短回应,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却莫名让人心生笑意。
可她实在提不起力气来笑。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语毕,她强打精神起身,面对面看着他。
裴玄心头闪过一阵恍惚,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他们曾经的无间时光。
那时,没有隔阂也没有争吵,她眼中只有他,他沉浸于她的目光,沉醉于那份深情。
她自行动手解开外衣,胸口的纹样显露出来。
然而,细心的他察觉到纹样边缘已有枯萎之兆。
再有一天......
只需一日,那繁花便会盛转衰,逐渐凋谢。
仅仅七天,她将经历痛苦,无力回天,从失望滑向绝望,发作时甚至恨不得自我了断。
他的手微微颤抖。
几乎握不住细长的银针。
“我要死了吗?”
她开玩笑地询问。
多年来的历练使她拥有一双锐利的眼睛,轻易就能洞察人的心思。
此刻裴玄脸上掩藏不住的担忧与恐惧,被她一一捕捉。
“你不会有事的。”
他冷淡回应,随即下手施针,姜钰雪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头。
针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忍忍就好。”
言毕,他连下数针,尽管无痛,对她而言却是莫大的心理折磨。
直至最后的一针落,她忽有言语涌上喉头。
“大人,楚小姐求见。”
侍卫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姜钰雪一愣,话语哽在嘴边。
他收针,毫不犹豫地快步离开,目光扫过姜钰雪,平静无波。
她锐利的凤眼,此刻罕见地透露出迷茫与纯真,眼神飘远,落在他的背影上。
他去见楚茉香,就连衣摆都似乎在欢欣鼓舞。
他们之间的清白,终究成了笑话。
姜钰雪冷笑,收回目光,眼底重又被冰冷覆盖。
“这长公主府难道任由杂碎闲逛不成?”
阁内,凉风习习,裴玄额头的汗水渐渐风干。
楚茉香一袭浅衣,坐在他的对面,微风轻拂她的发丝,眉宇间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这一幕,让裴玄心神恍惚了片刻。
楚茉香和他一块儿长大,说是两小无猜也不为过。
他也亲眼见证了她的变化与重生。
她出生在深宅大院里,父亲是当朝的太傅,她自然也遗传了聪明才智,诗词歌赋无一不通。
才十三岁就能作诗应对,不久就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
可她的故事远比这个头衔精彩得多。
前生的她不愿被礼教束缚,不甘心一辈子锁在深闺,知道他手下有隐秘的护卫力量后,就暗暗学了隐纹秘术,和他一同建立了暗中的势力。
表面上,她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实际上是空前阁的副首领。
她曾经说,作为一个女人能在世上立足,她感到很幸运。
但这幸运只维持了短短几年。
北方异族侵犯中原,大军直逼京城,把京城团团包围,姜朗提议议和。
对方提出了看似简单的条件。
两国对立,通过三场比赛决定胜负,如果齐国能赢两场,异族就自行撤兵。
兵法云,兵不厌诈,朝廷里稍微有点理智的大臣都知道这是个陷阱,可姜朗却不以为意,直接答应了。
三场比赛中。
有一场是围棋对决。
楚茉香出战,轻松获胜,赢得满堂彩。
可正是因为这对弈却让她的好日子戛然而止。
比赛结束的那个晚上,异族三战皆败,自感颜面尽失的异族首领突然变卦,深夜悄无声息地将三位齐国的胜者绑架了。
这种行为无异于宵小之辈,太傅急忙进宫求援,痛斥异族无理,连柔弱女子都不放过,恳请皇上派兵救援。
姜朗对这几个人并不在意。
当然,他没考虑齐国的颜面问题。
后来西南的援军赶到,迫使异族退守,双方暂时停战,但包括楚茉香在内的被绑者,从此下落不明。
转眼两年过去,裴玄才重新和她取得联系。
她被绑架后被囚禁了好几个月,因为才华出众,被迫在异族王后的宴会上表演,一眼就被王后看中,成了宫廷女官。
一年半之后,她在异族内部建立了自己的情报网,成功地和齐国接上了头。
信中对苦难轻描淡写,直到如今,裴玄也不知道她在异族究竟经历了多少磨难。
他沉默不语,眼神深深地看着她,心里在想,如果重来一次的话,她是否还会选择这条路。
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北方异族侵犯边境,似乎有意攻打大齐。”
“现在大齐急缺人才,你有没有看好的人选?”
熟悉又清冷的声音让裴玄回到现实,他愣了会儿,没有立即回答。
楚茉香现在已经加入了空前阁,要让她放弃这一切,恐怕不容易。
“你走神了?”

“既然是张大人送来的,那自然和皇上脱不了干系,公主要她们贴身服侍,就不怕她们心怀不轨?”
姜钰雪眼底血丝密布,侧头望向她,“我正是要如此。”
她要让姜朗亲眼看到,她是怎样从绝境中爬出来的;她要活下去,一一惩罚那些伤害过她的人。
恨意沉入寂静之中,疯狂滋长,她苍白的手指抠紧床沿,愤怒几近让她昏厥过去。
房门被人敲响,紫轩匆匆整理好床帐出去开门,一拉开却看见了罕见的场面。
院门洞开,几个侍卫合力抬着一只巨大的檀木浴桶进门。
后面跟着数名丫鬟,每人手里都拿着大包的东西,令人目不暇接。
紫轩心中一惊,拔剑出鞘大声喝问:“谁让你们进来了?”
“公主的内寝,谁敢随便闯入?”
一句话落,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慌乱中正欲跪拜。
“是我。”
男声中带着得意,紫轩循声望去,只见院门口多了一位青衫男子。
裴玄没有穿官服,仅着常服,明亮的眼睛配着剑眉,宛如明月清风,仅是远远一站,就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把这些东西送到东厢房,准备热水。”
他轻轻挥手,给众人递了个眼色。
紫轩皱眉,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从昨日的相处来看,长公主对这位前夫只剩下距离,并无其他顾忌。
“裴大人是什么意思?”
剑归鞘,紫轩快步下台阶,挡在了裴玄面前。
“公主不愿到裴某的府上,裴某只好不请自来。”
他轻松丢下这句话,越过紫轩就要进屋。
剑光一闪,紫轩眼神如冰刃划过。
“你想让姜钰雪痛不欲生吗?”
声音低沉,刚好落入紫轩耳中。
她手腕微颤,被裴玄轻轻推开剑锋。
他大踏步进屋,随手掩上门扉。
光线暗下,阴郁笼罩面容,一回头,目光不偏不倚撞上了床榻。
帘幕半遮,景象模糊,唯有细微声响隐约传来。
未及多想,他快步上前,掏出银针包。
床帘被轻轻拉开一角,银光闪烁的剑尖冷冷对准了他的腹部。
动作一顿,姜钰雪的声音冷冷响起:“私闯公主府,你的胆子可真不小。”
昨夜被裴玄带回府中,药浴之后才稍感舒缓,但很快她就警觉起来。
前世姜朗一心要除掉自己这个亲姐姐,却对裴玄无比信赖。
至少目前,裴玄在姜朗那里依旧炙手可热。
自己任何风吹草动,以姜朗的心机,不可能没察觉,过于亲近裴玄,恐会给他带来麻烦。
即便联手,也该暗中行事。
他这么大张旗鼓地带人到公主府。
难道就不怕惹火烧身吗?
“在剑没入肉之前,你最好离开。”
话语卡在喉咙,未及说完,裴玄已徒手握住了剑刃,用力向自己压去。
“公主若真下得了手,尽管刺来。”
一言击中心房,她愣了片刻,松开剑柄。
“你这样鲁莽,日后莫怪本宫牵连于你。”
“牵连?”他丢开剑,受伤的手掀开了床帘。
“公主是还嫌寄人篱下的苦日子不够,想再次让人掐住脖子吗?”
随着床帘轻摆,姜钰雪苍白的面容渐渐显露,目光交汇。
他确实如她猜测,了解她的过往。
紧抓床单,鹰隼般的目光缓缓抬向他。
“本宫虽不聪慧,却也不至于重蹈覆辙。”
“裴卿既无惧死亡,本宫自当奉陪。”
“论起无畏,公主实则更甚。”
“此毒若强忍,稍有差池即刻心脉受损,那时神仙难救,后悔莫及。”
他半跪于床边,目光滑过她身躯,汗水浸透薄衣,肌肤相触,胸前桃花印记隐约可见。
痛楚催开桃花愈烈,直至极致,便会凋零。
此刻这印记,正缓缓衰退。
需内外同治,便可延缓花落。
想到这里,他移开视线,伸手去解姜钰雪的衣裳。
她下意识退缩,一阵眩晕,几乎摔倒,被他一手揽住了腰肢。
“你又要搞什么名堂?”
药浴也就罢了,自己手脚健全,哪里需要他来宽衣解带?
即便知他无恶意,心中仍觉不适。
“针灸治疗。”
“公主以为呢?”
他挑眉望她,不知什么时候指间多了数枚银针。
姜钰雪尴尬地抿嘴,脸颊微微发热。
这木头疙瘩何时学会这些把戏了?
“话真多。”
她娇嗔着扭过身子,随手拉下了里衣。
洁白的肌肤晃了他一下,眼神凝聚,可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她背部交错的疤痕。
其中一道特别显眼,横跨在脊背中央,如同手掌般长短,新生的嫩肉微微隆起,仿佛是山峦分隔了两边。
那是她在战役中的烙印。
那时候,两军对峙,她为引蛇出洞,甘愿做饵,被困雪谷,若不是穿着玄铁甲,那一刀斜劈下来,怕是已将她一分为二。
他合上眼,不再想下去。
“怎么还不动手?”
姜钰雪有些急了,“你别告诉我,你那点医术是糊弄人的。”
磨磨蹭蹭的,也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耐性耗尽,她刚想回头说两句,肩膀却被轻轻按下,“深呼吸,专心默念心咒。”
这话沉稳如水,似乎有股力量让她瞬间安定,她一动不动,随即,一根银针悄悄没入了颈部。
只感到一丝凉意,并不觉得疼。
这针下去,身体里的酸痛和灼热居然缓和不少。
这只是前奏罢了。
一个时辰之后,她被轻轻抱进了东厢的浴桶中。
药香在屋内弥漫,笼罩了两张面孔,她紧闭双眼,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在贪婪地吞噬着药水。
疼痛和热气慢慢退散,脸上浮起了少女般的红晕。
手指触碰到肩头,她本能地颤抖了一下,想避开却又忍住了。
眼角余光扫向他,那份坚强的伪装下,是无意识的回避。
不得不承认,她和裴玄已很久没有这样亲近了,曾经的甜蜜与不舍,被她亲手打破,如今,就连他的一次触碰,都能让她下意识地逃避。
姜钰雪觉得自己有点窝囊,一股无名火腾地升起。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她反过来按住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药浴配合按摩效果更佳。”他随口编排。
姜钰雪半信半疑。
“怎么昨天不见你这么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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