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找到我的那一刻,毫不客气的嘲笑着我的狼狈。
他也没想到我会用如此决绝的方法,结束这段感情。
我睁开眼睛就看见表哥黑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顾梨,你是不是蠢,你要是想走,我有方法,你可到好了,直接跳下来一了百了,你知不知道我要被你吓死了。”
我看着他示意别让他担心。
望着空荡荡的左腿,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落泪下来。
我如同脱胎换骨一般,我习惯了新换的这一张脸,穿戴假肢的动作越来越熟练。
最重要的是,我可以说话了。
我告别了那个曾经怯懦的小哑巴。
我回到了傅徵年的身边,只不过是用另一种身份——傅徵年的心理医生。
小小和妈妈的仇还没有报,我绝对不可能让宋离安安生生的坐上傅太太这个位置。
“傅先生,您不能再依赖安眠药了。”
我将傅徵年从催眠中唤醒。
傅徵年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嗓音沙哑:“我每一天晚上都会梦见她,鲜血淋漓的躺在我怀里。”
“我真的很后悔,没有早一点认出她的真实身份。”
傅徵年自顾自的说。
我紧攥着手,让自己镇定下来:“傅先生,夫人已经不在了,节哀。”
“那个小贱人在哪呢?”
宋离尖锐的声音响起,让人觉得刺耳。
她挺着肚子走进。
我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
宋离走到我面前,准备抬手,我将她钳制住,反手一个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宋离捂住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敢打我,你不仅勾引傅哥哥,你还敢打我。”
我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宋小姐,请你自重,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见一个男人就勾引。”
“你……你……”宋离颤抖着手指着我。
“够了,将她给我带下去。”
傅徵年冰冷的发话。
“傅先生,您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啊。”
我勾起唇角,眼中的嘲笑不加掩饰。
“不要多管闲事。”
傅徵年瞥了我一眼。
我摊了摊手:“是我越界了。”
我跟傅徵年一起出去,看着空中的圆月,我转头看向他:“许愿吗?
告诉月亮你的心事。”
傅徵年瞳孔一缩,他颤抖着双唇:“梨梨……”我装作不在意:“傅先生?”
曾经我一直告诉傅徵年,月亮能知晓我们的心事,这句话,只有我们两个才知道。
傅徵年很快就调整好状态:“抱歉是我失态了。”
傅徵年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着我。
和傅徵年生活这么长时间,我甚至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
我知道傅徵年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可是只要我死不承认,又有谁会怀疑已经死了的一个人呢?
我顺理成章的住进了傅家,我的目的就是要找到当年我和小小一起藏的那个小型摄像机。
那个只有我们两个才知道的秘密。
我猜那里面一定会有宋离杀害傅小小的证据。
可是时间太久远,我已经记不清,所以我只能慢慢找。
这个也是我必须要住在傅家,才能给傅徵年治疗的原因。
宋离用她肚子里的孩子,作为要挟,让傅徵年娶她。
在他们婚礼上,我会送他们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