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清楚眼前是什么地方,只知道怕是逃不出去了。
周遭闪着蓝色的光芒,铁器打造的房间,里面还有几个透明的盒子。
我壮起胆子看去,里面是青春貌美的女子。
她们的脸,我在女科历届画像上见过。
这里到底是哪里,你又是谁?
我?
怎么每个来这里的女子都会问这话,你们好生无趣,别挣扎了,能做我的皮囊是你的福气!
老妇人步步逼近我,抬起了我的下巴。
有点嫌弃我粗糙的皮肤,嘟囔她还得辛苦去给我换皮。
话里话外,透漏出对生命的漠视。
她责怪我不懂事,她可是改变了大乾女子命运的人。
我嘲讽看着她,发出质问。
到底是为了我们好?
还是说为了给你自己找皮囊?
眼前妇人的身份,就是提出女科的宋冉。
她愣神了一下,向我倾诉她的苦楚。
你懂什么?
我好好一个现代人,被时空错乱带来了这里,回去的办法一直没找到,偏偏我的身体还老了,我想换个年轻的聪明的有错吗?
她无耻的话语,令我心头的怒火不断蹿升。
女子想要科举,需得付出比男子多的努力不说。
十几年乃至几十年的寒窗苦读,她也不提。
更别说女子想做好父母官的赤诚之心,到头来被她脚踏的悲哀。
她凭什么,高高在上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我将她扑倒在地,骑到了她身上。
不管你出于何种居心,为大乾女子谋到读书的机会不假,但我们不是你的玩物!
玩物?
你们做我的玩物也配吗?
你们知道什么是系统吗?
这世上有多少个国家你们清楚吗?
你们就是没开化的野人,不配!
我掐住了她的脖颈,望向透明床里再也醒不过来的女子。
她们也曾是鲜活的生命,到头来成了这样。
我们是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但你又算什么呢?
没有我们,哪来几千年后的你!
不由自主想起阿娘从小告诉我的话,不会可以学。
不会不可耻,可耻的是用后世的积累,转头欺负起过去的人。
我还想继续手上用力,了结这份罪恶时。
光芒熄灭,我回到了那个院里。
身旁,是那晚河边的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