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我却连记都没记起。
我给领导打去了电话:“领导,麻烦你把我的晚班调至早间新闻班吧。”
领导欣喜中带着惊讶:“终于想通了,有劲拼事业了?
欸?
我记得以前你这个时候都是请假在家布置纪念日的啊,今年怎么不一样了。”
我淡然一笑:“纪念日还不是和普通日子一样,不值得浪费时间,没什么需要特别布置的。”
领导很开心:“好好,你是电台中最好的主持苗子,从明天起你就可以来上早班了。”
我道了谢说了两句拜年的贺语就挂断了电话,感到无聊,我又翻了翻朋友圈,刷新出来一条任欣欣的动态。
视频中任欣欣的膝盖只破了一点皮渗出几缕血丝,晚几分钟去医院直接愈合的那种,但是她却啪嗒啪嗒眼泪流个不停,配上可怜兮兮的文案:我好笨,加班都能把自己给弄伤,还好有老板送医院,家人们不要羡慕我哦,江总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到的好男人!
我随手点了个赞,评论:好好养伤。
一眨眼的功夫,动态消失了。
江知南打电话过来痛骂我:“有完没完了宋姗语?
你都快三十二了还跟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计较?!
能不能大度一点?”
那头隐隐约约还有任欣欣的啜泣声。
我觉得有点好笑,问他:“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是和你助理计较了?
让她好好养伤也有错?”
江知南气急败坏道:“你什么卑鄙心思自己知道,别把人小姑娘想的这么龌龊!”
以前的我可能还会拼命自证,搜肠刮肚地解释我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模样,但是现在我全然没了心思,我还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
我点开领导发来的文档,心不在焉地回:“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那头空气凝滞了半分钟,我没空和他拉拉扯扯,挂了电话开始背文档。
江知南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他打开卧室门,我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听见动静就跳起来跑到他面前,像个保姆似地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做夜宵。
刚背完十几页的材料,我打了个哈欠,眼泪条件反射性簌簌落下。
江知南钻进被窝,强制性地掰过我的肩,让我正脸对着他。
见我流泪,他居然得意地笑了两声。
“你还说你没计较,现在躲起来哭又算什么?
我和任欣欣真没什么,你老是闹,我都没心思处理公司的事情了。”
我实在是困,也不想多作解释,翻了个身就睡觉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打开冰箱全是江知南爱吃的意面培根。
翻了个遍,才在角落找着我喜欢吃的鸡腿卷,热好后,我又给自己冲了杯牛奶,一个人吃完后化了个精致的淡妆,拎起包包准备出门。
脚刚跨出去,江知南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记得多买点菜,今晚我要带四五个人过来。”
我转身,一字一句道:“我是去上班的,不是去买菜的。”
江知南一脸困惑,这才恍然想起我昨晚没有去上夜班,于是走上来,抓住我的手,气急地问:“你调班了?
怎么也不跟我说?!
今天是纪念日,你就在家布置好菜品吧,别瞎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