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天虎迟疑,“大小姐想要多少?”
“我不要银子。”谢晚凝直视着他,“我要你的命。”
方天虎脸色一变:“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谢晚凝冷笑,“要么你死,要么青龙堂死。”
“你...”方天虎握紧拳头,“大小姐这是要和青龙堂开战?”
“开战?”谢晚凝轻蔑地看着他,“你配吗?”
转身对王老大道:“告诉码头上的人,从今天起,但凡和青龙堂有来往的,就是跟我作对。”
王老大点头:“我这就去通知。”
方天虎脸色大变:“且慢!”
“怎么?”谢晚凝挑眉,“方堂主改主意了?”
方天虎咬牙:“大小姐要怎样才肯罢休?”
“很简单。”谢晚凝说,“第一,青龙堂从此退出码头。
第二,你亲自给张掌柜赔罪。第三...”
她顿了顿,冷笑道:“把指使你的人说出来。”
方天虎脸色一变:“什么指使?没人指使我!”
“是吗?”谢晚凝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那这是什么?”
方天虎接过一看,脸色顿时煞白。那是一张欠条,上面写着他欠谢凌雪五千两银子。
“这...”他结结巴巴,“你怎么会有这个?”
“我说过,要你的命很容易。”谢晚凝冷笑,“方堂主觉得,谢凌雪会为了你,还这五千两吗?”
方天虎沉默良久,终于跪下:“是谢四小姐指使我来闹事的!
她说只要把醉香楼搅黄了,就免了我的债!”
“很好。”谢晚凝满意地点头,“这欠条,就当是你的投名状了。”
转身对赵三道:“去,把这消息散出去。就说青龙堂和谢凌雪勾结,想在码头上横行霸道。”
赵三领命而去。
方天虎战战兢兢:“那...那我的欠条...”
“先替我办事。”谢晚凝冷笑,“做得好,不但免了你的债,还有重赏。”
“多谢大小姐!”方天虎连连磕头。
送走方天虎,春桃忍不住问:“姑娘,这方天虎靠得住吗?”
“靠不靠得住不重要。”谢晚凝冷笑,“重要的是,他不敢不听话。”
转身对张福道:“去把醉香楼重新装修一下。
我要在这里开一场宴会。”
“宴请谁?”
“码头上的所有船主。”谢晚凝眯起眼睛,“让他们看看,谁才是这码头的主人。”
张福领命而去,谢晚凝站在醉香楼的后院里,望着天边渐渐西沉的太阳。
春桃端来一杯热茶,轻声道:“姑娘,您看这宴会要准备些什么?”
“准备什么?”谢晚凝接过茶杯,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自然是要让谢凌雪的丝绸铺子大出血。”
春桃一愣:“丝绸铺子?”
“你以为我请这些船主来,只是为了摆阔气?”
谢晚凝冷笑,“这些人可都是运输丝绸的主力。”
正说着,一个身材矮小、面色黝黑的男子快步走进院子。
这人叫孙二狗,是谢晚凝安插在谢凌雪丝绸铺子里的眼线。
“大小姐。”孙二狗躬身行礼,“打探到消息了。”
谢晚凝示意他说下去。
“谢四小姐的丝绸铺子,最近接了个大单子。”
孙二狗压低声音,“是给江南织造局送货,足有五千匹上等丝绸。”
“江南织造局?”谢晚凝眯起眼睛,“她倒是有些门路。”
“不过...”孙二狗犹豫道,“这批货有问题。”
“什么问题?”
“我在账房偷看过账本。”孙二狗说,“这批丝绸,有三千匹是从杭州一个叫徐老三的商人那里进的。
这徐老三在行里出了名的以次充好。”
谢晚凝冷笑:“果然。”
转身对春桃道:“去把陆掌柜叫来。”
不一会,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走进院子。这人身材微胖,戴着一副铜边眼镜,正是谢晚凝新开的丝绸铺子的掌柜。
“陆掌柜。”谢晚凝问,“杭州的徐老三,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