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天一孙二娘的武侠仙侠小说《贼修张天一孙二娘》,由网络作家“鹿盘祥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飞翼?这名字有点意思。”张天一不禁有点期待。孙二娘微微一笑,转身走到一旁的柜子,从柜中取出一个雕刻精美云纹的红木长方形盒子。将盒子放到桌子上后,孙二娘看着张天一神色复杂道:“拿去吧,这是一位故人所留之物,希望你能善加利用。”张天一小心打开木盒,只见里面是一个半尺长的半月形薄刃,中间宽两头尖,薄如蝉翼,在弯月的中间有一个圆环状手柄。如此怪异的形状让张天一眼前一亮,他将中指插于圆环手柄之间,拿起‘飞翼’仔细观看,只觉薄刃透出一股冰凉寒意。张天一随手一挥,唰,窗户纸瞬间出现一道肉眼难辨的长长裂纹,这一幕着实将张天一吓了一跳。“好厉害的兵刃!”张天一忍不住赞叹一句,仅仅是随手一挥便有这等威力,若是再加持真元,其威力可想而知。张天一一时对这...
《贼修张天一孙二娘》精彩片段
“飞翼?这名字有点意思。”
张天一不禁有点期待。
孙二娘微微一笑,转身走到一旁的柜子,从柜中取出一个雕刻精美云纹的红木长方形盒子。
将盒子放到桌子上后,孙二娘看着张天一神色复杂道:“拿去吧,这是一位故人所留之物,希望你能善加利用。”
张天一小心打开木盒,只见里面是一个半尺长的半月形薄刃,中间宽两头尖,薄如蝉翼,在弯月的中间有一个圆环状手柄。
如此怪异的形状让张天一眼前一亮,他将中指插于圆环手柄之间,拿起‘飞翼’仔细观看,只觉薄刃透出一股冰凉寒意。
张天一随手一挥,唰,窗户纸瞬间出现一道肉眼难辨的长长裂纹,这一幕着实将张天一吓了一跳。
“好厉害的兵刃!”
张天一忍不住赞叹一句,仅仅是随手一挥便有这等威力,若是再加持真元,其威力可想而知。
张天一一时对这兵刃喜欢得紧。
“二娘,这又是什么?”
张天一发现木盒底下竟还有一本小册子,开口问道。
“飞翼,顾名思义不但能近身杀人,亦能飞旋杀人,这便是御翼术,学会它便可杀人于百丈之间,类似于御剑之术。”
讲起飞翼,孙二娘眼中似乎多了几分神彩。
“二娘......愿将此术一并给我?”
张天一有些兀自不敢相信,要知道修炼功法可是各家秘而不传的东西,尤其是像御剑一类的高阶功法更是万金难求。
这样的功法,仅仅只用一颗纳灵珠换到,对他来说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孙二娘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
张天一从孙二娘的眼神中看出,对方没有一丝调侃的意思,不由用手挠了挠头,有些略感为难。
这样贵重的东西其价值已远超纳灵珠。
有心推辞,可心中实在是喜欢这飞翼,他现在有神隐、神行、千面之术,在偷盗一方面无人能及,唯独缺杀人之术,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岂能轻易放弃?
一番权衡后,张天一客气说道:“这......太贵重了,不如我少拿一百灵石,以作补偿......”
“不必!”
孙二娘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若愿意送,可分文不取,若不愿送,你就是跪下来求我也没用。这东西于我而言留着只是个念想,但却只能让它终日蒙尘,传于你也算是让它重获新生,只是我有个额外的要求,你可答应?”
“当然,你若不答应,这功法姐也送你,绝不反悔。”
孙二娘似乎怕张天一误会,又补充了一句。
“二娘请说。”张天一没有任何犹豫地认真说道。
孙二娘仔细看着张天一,神色少有的庄重:“如果有一天,我有什么难处需要你帮忙,还望你不要推辞。”
张天一想了想,一脸庄重地点了点头:“二娘的事就是我张天一的事。”
“咯咯咯......”
得到张天一的承诺,孙二娘掩嘴一笑,又恢复了之前的不羁之态,一脸妩媚地看着张天一。
“姐果然没看错你,不过你放心,姐不会让你做违背良心的事。”
张天一一边收起飞翼,一边憨憨一笑:“只要是二娘的事,让我做啥都行。”
“哦?是吗?”孙二娘眉毛一挑,坏坏一笑道:“既然这样,不如......今晚就别回了,陪陪姐......”
“咳咳......时辰不早......不打扰二娘休息了,告辞!”
张天一慌忙将灵石和飞翼装入纳戒之中,逃也似的翻出窗户消失在夜色之中。
“呵呵呵......真是个小屁孩。”
孙二娘嘴角微翘,轻轻走到窗户边望着张天一的身影消失,这才微笑着摇摇头将窗户关好,转身看一眼桌上的玉盒,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来到桌子旁坐下,轻轻打开盒子,仔细观察那颗纳灵珠中的火灵驹。
“果然是好东西。”
孙二娘低声赞叹一句,接着从储戒中取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翠绿色葫芦,拔开塞子,将葫芦口对准纳灵珠。
呼~
那葫芦似有极强的吸力,竟将纳灵珠中的火焰一缕一缕吸入其中。
约莫吸入五分之一后,眼看纳灵珠中的火灵驹暗淡了不少,孙二娘这才停下来,将葫芦口塞紧重新放入储戒之中。
随之,盖好玉盒,将地火之灵也放入储戒之中,这才走向床边准备睡觉。
突然,孙二娘脸色微变,她一口气吹灭烛火,身形如鬼魅般闪到窗户边,轻轻打开窗户,飞身跃上屋顶。
“什么人?!”
孙二娘目光微寒望着屋顶上身穿黑袍之人,可惜对方的脸隐在斗篷之中,看不清楚真面目。
黑袍人见被发现,却并不慌张,也不逃跑,而是慢悠悠说道:“地火之灵,有德者据之,你一个小小客栈掌柜,恐只会引来杀身之祸,还是乖乖交给本护法吧。”
“哼,你又有何德何能据之?还不是蝇营狗苟之辈,少拿些大话唬人,老娘可不是吓大的。”
孙二娘面色冷峻地看着对方,手中已多了一条金色丝巾。
“嘿嘿,见你是女流之辈,才好言相劝,既然你不肯乖乖就范,那本护法只有辣手摧花了。”
黑袍人也不废话,说完立刻双手掐诀,衣袍无风自动,一只奇异的五色火鸟虚影从头顶上方出现,霎时间,四周空气也灼热了起来。
看着五色火鸟虚影,孙二娘双眼微眯,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禹州三大宗门之一的朱雀道?你是朱雀道的右护法计子安?”
“没想到这穷乡僻壤之地的一个掌柜,竟也知晓本护法之名,看来还算有点见识。”
计子安顿了一下,接着冷冷说道:“既然知道本护法大名,还不将宝贝乖乖送过来。”
“唉!”
孙二娘轻叹一口气,脸上并无一丝惧怕之意,继而幽幽道:“知道归知道,但并不代表我会怕了你。”
“找死!”
被一个女人如此蔑视,计子安感觉受到了极大地侮辱,不禁勃然大怒,右手一挥那火鸟轻鸣一声,嘴里一道火箭带着一股摄人的热浪疾射孙二娘。
孙二娘轻哼一声,手中丝巾一抖,化出道道漩涡竟将那火箭吞噬的无影无踪。
计子安见此脸色一变,怒喝一声,双手合什,头顶火鸟燃起熊熊火焰,展翅扑向孙二娘。
孙二娘将手中金色丝巾扔出,那丝巾瞬间化作一张金灿灿的大网将飞来的火鸟包裹其中。
火鸟在金色大网中不断挣扎燃烧,但却对那金色大网无可奈何,任凭如何挣扎都无法冲出大网的束缚。
随着孙二娘双手暗暗一握,那金色大网快速收紧,火鸟瞬间被切割成无数碎块,消散在空气之中。
噗嗤~
计子安一口鲜血喷出,斗篷中那双透着寒光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孙二娘:“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小小的沙河镇会有如此高人,其修为竟然远在他之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默默无闻?
孙二娘并不说话,纤手一指,金色大网化作一个大大的金色“盟”字,盟字所散发出的金光瞬间将计子安笼罩。
只这么一刹那,计子安感觉浑身如受千刀万剐,心中顿时惊吓万分,正当他想全力反击时,那盟字突然消失,旋即又化为金色丝巾飘落孙二娘手中。
“得罪!”
当丝巾收回的那一刻,计子安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转身仓皇御空遁去。
飞行数里,计子安才慢慢缓下身形,正想舒口气,体内却突然透出密密麻麻的金光,刹那间浑身血肉如被千刀万剐,裂成密密麻麻的口子。
“啊!好......毒!”
计子安看着身上的变化,心中又惊又怕,只觉浑身真元瞬间溃散殆尽,整个人从天上坠落,扑通一声重重砸在一片山林之中。
“谁?!”
张天一从孙二娘那里出来,顺路买了些街边小吃,便一路急匆匆赶往山上的洞府,却被从天而降的巨大动静吓了一跳。
黄昏时分,晚霞绚丽。
张天一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沙河镇街头,他并没着急回自家洞府,而是先去了趟二娘客栈。
盏茶功夫后,张天一从二娘客栈出来时,手中多了一坛未开封的上好佳酿。
一手提着鸽子,一手抱着酒坛,却并未回自家洞府,而是拐道来到隔壁道友郑仕元夫妇的洞府。
这郑仕元本是一宗门正式弟子,不知因何原因被迫离开宗门。
走投无路之下,便投身在了沙河镇,做了一名混迹市井的散修。
在沙河镇镇,郑仕元的修为已算数一数二,已经达到了让其他散修望尘莫及的炼气十层。
即便如此,郑仕元却待人随和,毫无架子。
因和张天一相隔不远,二人接触较多,相处的倒也不错。
张天一这次前来,便是想找郑仕元和自己一起盗取地火之灵。
有这样一个高手相助,成功的机率会大很多。
来到郑仕元洞府门口,抬眼看去却见洞门紧闭,不见人影。
“难道出去了?不对呀,这两口子一般很少这么晚出去......难道是早早睡了?”
望着紧闭的洞门,张天一有些迟疑,遂走上前准备敲门,忽闻里面传来一阵靡靡之音,举起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禽兽,有道侣了不起啊,这么早......”
张天一望了望夕阳的余晖,一阵无语。
啪啪啪......
“开门!快开门!”
张天一对着破木门发泄似地一阵使劲乱拍。
“哪个龟儿子没长眼,敲什么敲?!”
洞府内传来一声略带喘息地怒叱声,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
“郑兄,是我......”张天一大咧咧站在门外,一本正经地大声说道,“无极门掌门张天一来看望郑兄。”
“屁个掌门,你个绝户的老六,老子正修炼到紧要关头, 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也给老子等着!”
我呸!
张天一撇了撇嘴,心知凡事不能过头,否则会适得其反。
于是,无奈地在门外找了个干净地方,将酒坛和鸽子放下,坐在地上看着夕阳打发时间。
约莫一盏茶功夫,洞门方才迟迟打开。
郑仕元衣衫不整,一脸不悦地走出来,狠狠瞪一眼坐在地上的张天一,心中恨得牙痒痒。
若说这小子刚才不是故意的......鬼才相信。
见郑仕元出来,张天一立刻起身上前,一脸诚恳道:“郑兄修炼之勤奋,本掌门佩服之至,实乃我辈龙盘山修士之楷模......”
“打住!”郑仕元一挥手懒得听他的废话,鄙视一眼道:“有屁快放!”
“好!”张天一也不恼,笑嘻嘻一竖大拇指:“就喜欢跟郑兄这种痛快人打交道,咱们进屋说。”
也不待郑仕元招呼,张天一一手提起鸽子,一手抱起地上的酒坛,便径直向屋内走去,却被郑仕元慌忙一把拉住。
“有什么事这里说!”郑仕元黑着脸道。
张天一停下脚步,一脸不悦:“亏我还想着与郑兄分享佳酿美食,却怎地如此小气连屋也不让人进,如此待客之道实让本掌门心寒。”
郑仕元冷哼一声:“平日见你小子贼精,今天是不是头被驴踢了,你嫂子还没收拾好呢,你进去成何体统。”
“大白天的真过分。”张玄子嘴里骂骂咧咧停下脚步。
“嘿嘿......”郑仕元闻言不禁一笑:“只能说你小子没眼力见,该来时不来,不该来时偏偏来。”
“我呸!太阳还没下山呢,鄙视你这种人......”
张天一正准备继续吐槽时,却见一人从屋内走出,正是郑仕元之道侣柳菊叶。
只见柳菊叶一身淡绿百水裙,粉黛轻施,白嫩的脸颊上红晕尚未完全褪尽,自有几分平日难得一见的娇媚之色。
直看得张天一兀自一呆,到嘴边的话也顿时咽了回去。
看见张天一的模样,柳菊叶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这沙河镇散修见了她,哪个不是这般模样?
“原来是天一兄弟呀,快进屋。”
柳菊叶嫣然一笑,完全没有一丝尴尬。
“诶!”
张天一猛然醒悟,咽口唾沫点头应了一声,回头瞥一眼旁边眼色不善的郑仕元,大咧咧冷哼一声道:“看什么看,现在总可以进了吧。”
也不待郑仕元答话,便自管自进了洞府。
将鸽子和酒坛放在木桌上,张天一也不客气,拉把木凳一屁股坐了下来,目光开始四处打量洞府。
说是洞府,实则是个只有四五丈大小的窑洞,里面摆着简陋的木桌木凳等家具,洞顶之上还挂着几条腊肉。
唯一显眼的便是一张铺着大红褥子的双人大木床,让张天一心生几分羡慕。
“嫂子,麻烦你将这鸽子收拾一下,给咱们做个下酒菜。”等郑仕元夫妇进来,张天一便不客气的吩咐了起来:“郑兄,麻烦你拿两只酒碗来。”
“好的,你们聊,我出去收拾饭菜。”柳菊叶很是识趣地拿起桌上的鸽子出了屋。
“你小子连信鸽也吃,还是不是人了?”
郑仕元看一眼夫人刚刚拿出去的鸽子,忍不住骂了一句。
要知道训练一只信鸽十分不易,就是那些世家宗门也对信鸽爱护有加,拿信鸽当下酒肉还真是有些变态。
张天一斜视一眼郑仕元:“别说一只信鸽,逼急了老子连人肉也吃,快别磨叽了,拿碗来。”
“靠!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家。”
郑仕元抱怨一句,从木柜中取来两只破了口子的大瓷碗,抱起桌上的酒坛一掌拍掉坛口泥封,给自己和张天一各倒了一大碗美酒。
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溢出,令人口舌生津。
“好酒!”
一仰脖子将一大碗酒灌下,郑仕元不由赞叹一句,接着又倒满一碗。
这才开口问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找我什么事?”
“当然是好事。”
张天一端起酒碗也一饮而尽,用手抹了一下嘴巴,遂压低声音将盗取卧牛山庄地火之灵的计划一五一十告诉郑仕元。
郑仕元听罢半晌没说话,将一碗酒一口气灌下,只觉后脊发冷,额头冒汗。
“张大掌门,你小子安得什么心?我可是有家有室之人......也罢,今日酒钱我出,权当我什么也没听见,您爱找谁找谁去。”
“那可是三十块灵石啊!难道郑兄就不心动?”张天一继续以利诱之。
“不去!”郑仕元摇摇头,回答的很坚决。
见郑仕元不为所动,张天一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想了想,张天一一咬牙道:“这样,五十块灵石总行了吧?”
“呃......如此的话......容我想想。”
听到五十块灵石,郑仕元不心动那是假的。
只因灵石不像银两那样到处流通,而是被宗门世家垄断,有银子都买不上。
像他们这些穷散修,一年到头能弄到两三块灵石都已经很不错了,五十块灵石简直是破天荒的事情。
张天一见郑仕元终于有些心动,虽然有些心疼灵石,还是连忙趁热打铁道:
“而且,这次行动我已想好了万全之策,你我只需假扮朝阳宗的人,或许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卧牛山庄将宝物乖乖送到咱们手上。”
“假扮朝阳宗的人,你小子是嫌命不够长啊!”
这等于是要同时招惹两大势力,郑仕元不由再次惊出一身冷汗。
张天一却不以为意,信心满满道:“怕什么,你难道忘了我的诨号叫千面神盗?你只要依计行事,我保证万无一失。”
对于张天一的神幻术,郑仕元是见识过的,的确神奇无比。
“也罢!就拼这一把。”
郑仕元再三考虑下,一拍桌子便应承了下来。
接着又客气道:“只是此事以你为主,我拿五十灵石对张兄弟恐有不公,心中实在惭愧难安。”
“此事好办,为不让郑兄心中惭愧,你可以只拿三十块灵石。”张天一一脸认真地接口说道。
“别!”
郑仕元连忙摆手制止,随即正色道:“张兄弟乃一派掌门,自然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是朝令夕改,传出去反倒是侮辱了张兄弟和无极门的声誉,为兄心中虽不忍占你便宜,但又怎能让张兄弟背上言而无信的骂名。”
郑仕元嘿嘿一笑,凑近张天一接着问道:“我想张兄弟也不愿看到无极门声誉受损吧?”
“哼!感谢郑兄处处为我无极门声誉着想,小弟不胜感激。”
张天一黑着脸喝下一碗闷酒。
“兄弟,啥也不说了,一切尽在酒中!”郑仕元心情大好,连忙岔开话题,主动和张天一对饮起来。
见事情谈成,张天一心中也是暗自高兴,便敞开胸怀和郑仕元对饮起来。
当一坛美酒快喝完时,柳菊叶也已将鸽子肉炖好,满屋香气四溢。
三人吃喝到月上树梢,张天一方才告别二人,打着饱嗝起身回家。
“你莫非便是那‘千面神盗’?”
王青武看着眼前的这名中年人,不禁有些疑惑,感觉哪里似乎不对却又想不出来。
面对王青武,张天一心中很是淡定,因为他早已将自己的容貌变成了郑仕元的样子。
他只是有些意外对方究竟是何时发现自己的,却没有一丝对王青武的惧怕。
毕竟他曾经面对卧牛山庄的两位筑基修士也能全身而退,此时面对只有炼气八层的王青武,更是没有多大压力。
甚至于如果在拼尽全力的情况下,说不上他都有反杀对方的可能。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和卧牛山庄结下死仇,至少明面上不能。
至于暗地里就不好说了,毕竟他连朱雀道的人都敢杀,还有什么顾虑卧牛山庄的?
“嘿嘿,什么‘千面神盗’,这样的鬼话你们竟然也相信,真是令人可笑。”
张天一一脸淡定地看着王青武,脸上竟然有一丝嘲讽之意。
这样的态度和话语并未使王青武生气,他在江湖中摸爬滚打了几十年,性子早已练得稳如老狗,不会轻易被情绪左右,但张天一的话却令他心中的想法有了一丝动摇。
“你是何人?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嘿嘿,实不相瞒,我叫郑仕元,住在这里已有几十年,从来就没听说过什么‘千面神盗’,你们也不想想,如果真是这样有名的人,怎么可能会住在这贫瘠之地?”
张天一眼睛瞥了一眼洞府的方位,接着说道:“你们可以打听打听,那朱龙武的人品极差,做人毫无下限,人称猪猡五,他的话你们怎么能相信呢?无非是想骗取你们的奖赏而已。”
“呵呵,仅你一面之词老朽也难以相信。”二长老王青武微微一笑,不急不徐地接着说道:“你可愿与我去和那朱龙武对质?”
“这......”张天一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地说道:“我虽然不齿于猪猡五的为人,但毕竟在同一个地方修炼,让我平白无故地拉仇恨,好像也不太合适。”
“这两块灵石算是报酬,跟我去一趟吧。”
王青武笑呵呵地掏出两块灵石看着张天一。
反正灵石最终还会回到自己手上,所以他并不在意,等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杀几名野修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真特么小气!”
张天一看着两块灵石心中暗自嘀咕,但苍蝇腿也是肉,不拿白不拿。
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应付,走一步看一步喽,最坏的情况大不了直接跑路,反正龙盘山的修士被人追杀是家常便饭,早已习惯了。
于是张天一勉为其难地接过两块灵石,随二长老王青武向自家洞府走去。
来到洞府前,韩胜和猪猡五等人还在洞府门口静候,看到二长老王青武出去带个人回来,众人均是有些诧疑,唯有猪猡五看到来人眼前一亮,终于有人可以证明自己说的全是实情了。
“哈哈哈,原来是郑道友......”
猪猡五上前和变化为郑仕元的张天一热情打招呼。
“好啊猪猡五,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无耻之人,上次借了我的灵石却一直躲着不肯见我,今日可算逮着你了。”
不待猪猡五把话说完,张天一直接给他扣了个屎盆子,不管怎样先要给卧牛山庄这帮人造成一个此人不靠谱的印象。
果然,在听到张天一这话的时候,韩胜等人的脸色一变,唯有二长老王青武不动声色地看着张天一和猪猡五二人,但也没有说任何话。
而猪猡五更是瞬间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在努力思索啥时候借了郑仕元的灵石。
“这......郑道友是否有什么误会?”
龙盘山上的修士猪猡五几乎都坑骗过,此时他虽记得好像好久没见过郑仕元了,怎么可能借他的灵石?但或许是因为心虚,说话有些没底气。
这样的表现落在卧牛山庄众人眼里,便是另一番想法——此人真的不靠谱。
“误会个你祖宗!这次不还我灵石,我跟你没完!”
张天一瞪大眼睛,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看那样子似乎随时便要动手。
看着“郑仕元”有点要和自己拼命的架势,猪猡五顿时心虚地向后退了退,心中却还在思索究竟何时借了郑仕元的灵石?具体又借了多少?
他此刻竟然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踌躇半晌,猪猡五这才呐呐说道:“哪个......郑道友,非是我赖账,实在是有些记不起来......到底借了你多少灵石?”
没想到听到这话,“郑仕元”显得更加气愤起来,指着鼻子就是一顿臭骂。
“好好好,那我便再提醒你一下,三个月前你说你爹死了无钱下葬,让我借你十块灵石,当时我念在都是龙盘修士的份上,便将身上仅有的十块灵石借给你。”
“当时你是怎么说的?说什么过几天便还,还说什么来世给我当孙子也要报答我的恩情,可转眼却将此事忘的一干二净,你特么还要脸不要脸?”
“......”
猪猡五被张天一一阵疯狂输出后,整个人有些傻眼,不过他越听有点越不对劲,这家伙该不会是专门来消遣自己的吧?
“嘿嘿,郑仕元,你不说这些我还有些含糊,我特么老爹死了多少年了,怎么可能三月前又死一次?”
这次猪猡五也有些来气,这郑仕元分明是胡说八道,于是直接连道友也不称呼了。
一旁的卧牛山庄众人见二人如泼妇骂街,打心眼里更瞧不起这些野修了,真特么没修养!
但看二长老王青武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冷眼旁观,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继续耐心等待。
张天一一边骂一边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卧牛山庄众人的反应,但瞥见王青武那淡漠的眼神,他知道火候还是不到,这老狐狸城府太深,还得继续卖力演下去。
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演,对这出卖自己的猪猡五是发自内心的憎恶,所以骂的每一句话都是真情流露,发自肺腑,任谁也看不出半点作假。
“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为了骗灵石一月死一次爹也不足为奇。”
张天一咬牙切齿地又骂了一句。
“郑仕元,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泥菩萨也有三分血性,张天一的这句话彻底惹怒了猪猡五,要不是自觉打不过对方,他此刻早就动手了。
而张天一正想乘机激怒猪猡五,最好能取了这家伙的性命,便能免去很多麻烦,因此他手里已经握上了一把二尺长的灵剑。
“够了!”
看到张天一拿出了灵剑,王青武终于忍不住制止了二人,他走到二人中间,一双冷眸在二人脸上来回扫视。
最后将目光落在猪猡五身上:“你说这是‘千面神盗’的住处?”
“啊?......对对对。”
猪猡五被问的一愣,继而连连点头。
听到猪猡五的话,王青武又将目光看向张天一。
张天一知道该是自己表演的时候了,毕竟人家是给了两块灵石的,若不卖力表演有些对不起人家。
“哈哈哈......”
突然,张天一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直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良久,他止住笑声,用手指着猪猡五说道:“你还真让我刮目相看,骗骗龙盘山同道也就罢了,竟然敢骗卧牛山庄的人,还整出个什么‘千面神盗’来,啧啧啧,胆子可真够肥的啊。”
听到张天一的话,韩胜等人看向猪猡五的眼神也变了。
唯有王青武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眼看形势似乎有些不妙,猪猡五顿时急了。
“你血口喷人!整个龙盘山谁不知道这是‘千面神盗’张天一的洞府?”
“我当然知道这是张天一的洞府,但张天一什么时候又成‘千面神盗’了?”
张天一说着又看向卧牛山庄众人:“想必你们还不知道吧,这张天一早在几年前就失踪了。”
“你撒谎!”
这次说话的却是二长老王青武。
张天一压下心中不安,转身看向三长老王青山。
前面的韩胜也停下脚步,一脸迷感地看着王青山,不知道三长老这是何意。
“你俩过来。”
王青山指了指韩胜,又指了指张天一。
张天一怀着忐忑的心情,迈着碎步和韩胜走到王青山跟前。
王青山却不说话,只是紧紧盯着张天一上下打量,似乎要把他看透。
“不会是个老色批吧?连丫鬟也不放过?”
张天一被王青山冷冷的眼神看得心中发毛,额头都冒出了汗,若是被这老色批看中,恐怕......想想都让人心脏一紧。
“不知......三长老有何吩咐?”张天一强装镇定主动问道。
王青山却不答话,复又把目光看向一旁的韩胜,从上到下仔细打量。
“对男人......也感兴趣,不会是个变态吧?”张天一心中顿感一阵恶寒。
过了片刻,王青山终于收回目光,沉吟一下,说道:“速去速回。”
“......啊?”
张天一以为自己听错了,迟疑了一下忍不住出声。
“还不快去!”王青山瞪了一眼红儿,又看向韩胜:“韩胜,保护好红儿,速去速回。”
“是!”
二人在一帮王家子弟的注视下匆匆走出山庄,看着外面敞亮的街道,张天一顿时有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畅快感。
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卧牛山庄大门,张天一迈着碎步向前面一条幽暗的巷子走去,眨眼间竟将韩胜甩在了后面。
韩胜微微一愣,继而迈开大步追上了张天一,诧异道:“红儿,是不是走错道了?”
“三长老不是说了吗,让我们速去速回,这是条近道。”
张天一解释一句便一闪身径直走入巷子。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韩胜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不疑有他,随着张天一进入暗巷。
“兄弟,对不住了。”
韩胜刚入巷子,就见红儿面对着自己诡异一笑,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而且......竟然是男子声音!
“你......”
砰!
韩胜话未说完,脖颈重重挨了一掌,眼前顿时一黑晕了过去。
张天一从胸前掏出两个馒头咬了一大口,边吃边脱掉女装,然后毫不客气地扒下韩胜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又以神幻术变幻成韩胜的容貌,这才大摇大摆走出暗巷。
他并没有杀掉韩胜,是因为盗亦有盗,图财不图命,这是原则!
一旦沾柒上性命,他与卧牛山庄便会成为不死不休的死敌,那样对一个没有背景没有资源的散修来说,会得不偿失。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还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权衡利弊方能活得长久。
心情大好的张天一一边吃着馒头,一边转身准备走出巷子。
突然,他的一颗心瞬间又沉到谷底,因为此时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堵在巷口,正冷冷看着他。
不是别人,正是王永寿和张真人!
“呃......咳咳咳......”
一口馒头差点没将张天一噎死。
“好贼子,本庄主倒是小瞧了你。”
王永寿声音平静,但张天一却感觉到了一股彻骨的杀意。
“你究竟是什么人?”
王永寿盯着眼前和韩胜一模一样的男子,心中也难掩好奇,此易容变幻之术的确玄之又玄,以卧牛山庄的千年底蕴也没听过有此奇术,以此可推断此人恐非普通之人,必须小心应对。
然而,面对两位筑基大佬,张天一却并没有和他们闲聊的心思,好不容易逃出山庄,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告辞!”
手中两个啃了半拉的馒头应声砸向王永寿和张真人,将二人吓了一大跳,乘二人分神之际,张天一则转身飞也似地逃向暗巷深处。
炼气之境尚不能御剑飞行,但无极经中所载的神行术的确有其神异之处,只见张天一身体轻若鸿毛,疾如秋风,眨眼便到数十丈之外。
“好一个无赖贼子!”
看着飞来的半拉馒头,王永寿发泄似的一拳轰出,馒头瞬间化为齑粉。
本来他还有些顾忌此人身份,此刻却能确定这样的无赖之人,定然不会出自大宗大派,顿时起了杀心。
而一旁的张真人则压根就没有任何顾虑,只见他一手掐诀,一手疾指张天一逃跑的方向,身后剑匣中七道乌光飞出,迅若流星,划破夜空而去。
七剑后发而先至,张天一一边奔逃一边听声辨位左右躲闪,堪堪躲过六把飞剑,飞身跃上一座屋顶时第七把接踵而至,匆忙间张天一收胯拧腰,飞剑划破衣服一闪而过。
张天一只觉腰间一凉,心下大惊,猛提一口真元,神行术运到极致向前冲出四五丈距离,这才心中稍安。
呼~
忽觉上空有飞声掠过,抬头一望,只见王永寿和张真人御剑而飞,瞬息便飞到张天一前两丈处,拦住去路。
张天一正飞奔到半空,无法及时止身,眼看就要撞上王永寿二人,连忙使个千斤坠,猛地落到地面强行止住身形。
“小贼纳命来!”
王永寿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剑破空而至。张天一本能想要躲避,但筑基强者的一剑,其速度和威压何其之大,终究还是慢了半拍。
砰!
剑尖刺中张天一前腰,发出一声闷响,然而王永寿意料之中一剑穿体的景象并没有发生,反而是张天一的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倒飞了出去。
“嗯?!”
王永寿也是一怔,自己全力一剑竟然没有穿透这小贼的身体,难道其身上有防御法宝?
张天一被一剑轰飞了数十丈,虽然没有血溅当场,但整个五脏六腑几乎被击碎,受了极重的内伤,几乎连站起的力气也没有了,倒在地上只大口大口地吐血。
眼见王永寿和张真人慢慢逼近,张天一想要起身,挣扎了几下浑身如散了架一般,只好放弃。
他缓了一口气,伸手摸向腰间,发现正是那块无极门令牌替他挡下致命一击。
掏出无极门令牌,只见斑驳的令牌表面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纹,很快表面完全碎裂,露出晶莹剔透的内在真容。
就在张天一惊得张大嘴巴时,令牌突然化作一道流光,倏然没入张天一眉心之中消失不见。
当令牌进入眉心的一刹那,一股奇异的暖流迅速扩散到全身,张天一极重的内伤在这股暖流下奇迹般恢复,彻骨的疼痛也慢慢减弱。
嗡!
识海之中一阵轰响,如地动山摇。
卡了两年的境界竟然就这么荒唐地突破了,终于达到了炼气七层。
之前的致命创伤和不适此刻消失殆尽,张天一感觉浑身气血激荡,如有使不完的力气。
尽管有此奇遇,但张天一并没有太高兴,因为危机并没有解除,在两位筑基大佬面前,炼气七层和炼气六层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今日要想逃离此地,依旧极其艰难。
除非有奇迹出现!
身体已完全恢复,但张天一并没有立刻起身逃跑,因为这段距离根本逃不出两位筑基强者的手心。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张天一发现奇迹或许真的会发生。
因为......就在此时此刻,
幽静的街道口,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和一个红衣老妪。
张天一来到孙二娘房间门口,隔着青纱门帘探头看去,只见里面一名红衣美妇正香肩半露,坐在镜前梳妆打扮。
张天一不由停下脚步,隔着门帘看着里面的美妇梳妆,心中却在诧异孙二娘人在屋中,是如何知道自己到来的。
“看够了没有?”
孙二娘嘴角上扬,头也不回地继续描眉。
“没......咳咳......”张天一顺口答了一句,突然觉得有些不妥,于是面不改色地干咳一声道:“打扰二娘了。”
“没看够?那就进来看呗。”
孙二娘接着话茬调侃了一句,继续自顾自化妆。
“......好。”
张天一略一犹豫,伸手摸了摸鼻尖径直走进屋内,不待孙二娘招呼,自个找了张椅子便坐了下来。
作为一个从小混迹市井,看尽人间冷暖的人,他并没有一般同龄人的腼腆和稚嫩,面对如孙二娘这般风尘美妇,依旧能从容应对,不亢不卑,云淡风轻。
说直白点,唯脸皮厚尔!
屋内有股淡淡的清香,张天一还不忘多吸几口,似乎极为享受。
对张天一的举动,孙二娘似乎习以为常,依旧自顾自打扮,只见她抿了抿唇纸,沾染了一个鲜艳欲滴的红唇,这才转过身来,一双美眸上下打量着少年。
“哟!好些日子不见,张掌门好像又长高了不少,更加有男人味了。”
“......”
被这女人调侃,张天一也是见怪不怪。
“哟,几月不见,胆子肥了啊。”孙二娘却也不恼,一脸媚笑地起身,扭腰颤胸逼近张天一。
一阵香风迎面扑来,颤抖着的一片白花花直晃得张天一一阵目眩,迫人的压迫感顿时让他额头冒汗。
任他脸皮再厚,也感到有些顶不住。
三十岁的女人,果然惹不起!
眼看形势逼人,张天一噌一下跳起身闪到一旁,嘴里连声告饶:“我认输,二娘您就饶了我吧。”
“咯咯咯......还以为几月不见出息了,没想到依旧是个雏儿,姐还寻思给你介绍个妹妹呢,看这样子还是算了吧。”
孙二娘一阵花枝乱颤,如斗胜的母鸡,一副傲骄的神态,少顷才止住笑声:“行了,姐不逗你了,说吧,一大早找姐有什么事?”
张天一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女人有些无奈,尤其是像孙二娘这样的风尘女子,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矜持和娇羞,很难拿捏得住。
悄悄抹了把汗,赶紧转入正题:“实不相瞒,眼看要过冬了,想看看有什么赚取银子或灵石的活计?”
“哦......原来是想接活啊,待我想想。”
听到张天一的话,孙二娘不再和他开玩笑,坐下来一边沉吟,一边以指轻轻敲击着桌子。
片刻后,孙二娘神色微凝,没了刚才玩笑的样子,一双美眸看向张天一:“我可以信任你吗?”
“......”
张天一闻言一怔,继而信誓旦旦道:“无信何以立身,我张天一的为人二娘难道不知?”
“好!我就是看中你的为人。”孙二娘点了点头,很是满意地接着说道:“倒真是有一件大活,若是能干成,我这里至少可出三十块灵石的佣金......”
“三十块灵石?!......你给?”
张天一顿时张大了嘴巴,三十块灵石对龙盘山穷鬼散修来说,可算是一笔巨款了。
而且听孙二娘的意思,这趟活的金主似乎与她有关,张天一不禁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活。
“不错,事成之后货我要了,灵石由我兑现,你大可放心!”
孙二娘点点头,随即又补充道:“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干?”
“干!当然有胆量干!”
听到三十块灵石佣金,张天一顿时如打了鸡血,没有胆量哪有产量?自己三四年也未必能凑上三十块灵石。
遂道:“二娘请直说,咱龙盘山修士缺灵石丹药,但就是不缺胆量!”
“好!不愧是一派掌门,有胆气有魄力,姐没看错你。”
对张天一的表现孙二娘颇为滿意,给他戴了一顶高帽。
“那我就直说了,据传卧牛山庄最近得了一株地火之灵,此灵已化形为灵驹模样,常在夜间于山林之间奔腾嘶鸣,实属罕见之物,此次任务便是盗得此宝。”
“嘶......卧牛山庄?!”
听到卧牛山庄四字,张天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顿时感觉有些牙疼上火。
刚才一激动把话说的有点满了,什么龙盘山修士不缺胆量,其实龙盘山散修也怕死,若不怕死谁还修仙?不就为个长生吗?
卧牛山庄是什么所在?那可是甘宁县数一数二的修行世家。
庄主王永寿不但是筑基修士,而且其子王富银,更是禹州三大宗门之一的云沧山朝阳宗内门弟子。
可谓背景强大,实力雄厚,是个真正的庞然大物。
要想打他们的主意,无疑是打着灯笼入厕——找死。
孙二娘对张天一的反应没有表现出异常,任何人只要听到卧牛山庄,恐怕都要三思而行。
她对此事也没抱太大希望,见张天一有些迟疑,便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怎么?怕了?”
张天一纵纵肩,坦然道:“当然怕,灵石虽好但也得有命去使,您还是给介绍个别的活计吧,能赚取一两块灵石或几两碎银的都行。”
“也罢,此事于你而言确实有些勉强。”
孙二娘依旧浅笑嫣然,表情看不出有何变化:“别的活嘛......也不是没有,不如上姐这来帮忙,我不但管吃管住,还每月付你一块灵石。”
“......”
张天一脸瞬间有些黑。
瞧不起谁呢?
我堂堂掌门何至于吃软饭?!
“得嘞!多谢二娘美意,我可受不得被人管束的日子,既然没有合适的活,那便告辞了。”
张天一很快便一脸坦然,笑嘻嘻冲孙二娘揖了一礼,毫不迟疑地转身向屋外走去。
“嘿嘿,想激我,门都没有。”
张天一一边走一边心中嘀咕。
这事虽然风险挺大,但对龙盘山散修来说并不是不能干,他们本就是夹缝中生存的人,只要收获地利益足够大,完全值得一试。
刚才孙二娘说至少三十块灵石,以这件事的难度来说应该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因此不能轻易答应,要争取利益最大化。
长年厮混于市井,和各色人打交道,练就了张天一沉稳机敏的性格。
对于孙二娘的激将之法,张天一丝毫不放在心上,他并不是见了女人就走不动路的主。
何况像孙二娘这种女人,能在鱼龙混杂的和尚铺开店,便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玩笑可以开,但话只能信三分,张天一对自己是几斤几两,还是拎得清的。
像他们这种廉价散修,在修行界做事那得步步谨慎,如履薄冰。
若是被人一点就着,如个愣头青一般仅凭一腔热血做事,保证你英年早逝,连个全尸都保不齐。
男人嘛就该能软能硬,能屈能伸,这样方能活得长久一些。
任你千般激将,我自稳如老狗,这是龙盘山散修行事的基本准则。
“......”
见张天一毫不犹豫地离开,孙二娘也是微微一怔,显然她没料到张天一面对三十块灵石的诱惑,竟然会走的这么干脆,没有一丝丝地犹豫不决。
直到看着其背影快要下楼,孙二娘这才一咬玉牙,压低声音说道:“一百灵石,干不干!”
“干!”
张天一脚步戛然而止,嘴角弯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回答的很干脆。
凡事总有个变通。
咱龙盘山散修不但能屈,而且还能伸,办事讲究的就是一个性价比,只要利益足够大,天王老子也不怕。
听到张天一回答的这么干脆,孙二娘反倒一怔,旋即便明白自己这是中了张天一欲擒故纵之计。
不由恼声骂道:“好你个张天一,人不大心眼倒不少......”
继而正色道:“不过姐说出的话绝不反悔,事成后一百灵石一块不少。”
“如此甚好,我需要卧牛山庄的详细信息。”
张天一麻利地返了回来,也不啰嗦,直奔主题。
孙二娘点点头:“进屋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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