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受的就是这一点,当初建房子的时候他们还小,都是长辈做的主,为了省点事儿,也显示他们关系好,两家用的同一堵院墙。
后来大哥娶大嫂进门,之所以那么果断的分家,其中还有一个缘由,是大嫂说沈怀安趴墙头看她上厕所,大半夜的把大嫂吓到摔地上流产。
本来是隔壁吓的,也不应该怨到自家人头上,可坏就坏在沈六猴儿这种时候还帮着沈怀安说话。
也是那一次,沈怀州把他腿打断了,沈怀安吓得躲去亲戚家两三个月才敢回来,回来当天被沈怀林差点打死。
这事儿是家丑,说出去对张翠花名声也不好,所以才没有外人知道。
但从那以后,哪怕孩子又生了两个,沈怀林也没能原谅沈六猴儿这个亲爸,心凉的彻底。
“这我哪儿知道呀,我就看到你们家院墙倒了,这才赶紧过来叫你们一声,对了,六猴儿叔还被砸了,脑袋都流血了,你们赶紧回去瞧瞧吧。”
这里的砖还没卸完,苏沫沫赶在他们之前开口,“我看这样吧,我和你们二哥回去,怀宁和灵儿在这看着卸砖。”
这边也得有人盯着,不然干活的人图省事儿,直接往地上一掀,砸烂了或者少个几十上百块儿的也看不出来。
这都是当面点清的事情,事后人家可不认账。
他们两个赶紧回家,老远的地方就看到家门口围了好多人,大家伙都在看热闹。
大门口都被堵住了,沈怀州叫嚷了一声,这才有人给他们让开。
果不其然,一进门就看到,两家共用的那堵墙倒得非常彻底,只剩下地上杂乱的土砖。
“怀州,那墙倒下来的时候你爸刚好在墙根儿,被砸了脑袋,看着还挺严重的,已经被送到镇上去了,你妈也跟去了。”
有人好心提醒他们,沈怀州赶紧道谢。
转头,他看着地上的这一片狼藉,对墙那边一脸尴尬的沈三豹问,“三伯,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吗?”
“这…”他笑得更为尴尬了一些,“这不是我想把这点地刨刨种点菜吗,估计是这土墙年头太久了不结实,再加上本来就有点歪,一下子就倒了下来。”
[放屁放屁,明明是他们挖地找箱子呢,结果没找到,就一直往下挖,直接把墙下面都掏了个大洞,这才造成的围墙倒塌。]
苏沫沫看向梧桐树,突然发现它的叶子有些蔫吧,交流的声音也带着些许脆弱。
到这里的时间不长,但梧桐树的存在给她提供了不少便利,还帮她偷了隔壁藏下来的宝贝,苏沫沫对梧桐树还是有感情的,赶紧问它怎么会这样。
梧桐树委屈巴巴的,[这不要脸的父子俩把我下面的根铲了。]
而且铲断的还是主根。
树木是靠根系输送营养的,虽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也会导致它生病虚弱。
没多会儿村长也来了,把沈三豹骂了一顿,让他尽快把围墙垒上。
沈三豹答应了,沈怀州也不好多生事端。
而且对他来说,已经准备建房子搬走了,别说这边的围墙塌了,哪怕是房子塌了,沈六猴儿都不怕没地方住,他怕什么?
苏沫沫主要心疼梧桐树,气冲冲的道:“那爸的医药费呢?是三伯那边导致的墙体坍塌把人砸了,受伤已经够受罪了,总不能医药费还让我们自己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