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郎悔》,是网络作家“裴昭裴执”倾力打造的一本现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我是裴昭流落民间时娶的发妻。燕都的宗妇们笑我来时一身粗布麻衣,不识金钗绮罗。彼时我把头低了又低,手足无措,只听台上的裴昭道。新妇粗鄙无礼,惹诸姑姊见笑。他一言,我成了燕都无名无实的燕君夫人。后来他南征北战,军功赫赫。听闻有江东豪族愿以十城作聘将族中明珠下降。也听过他冲冠一怒,为红颜千里奔驰,连克三城...
主角:裴昭裴执 更新:2024-10-27 2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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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昭裴执的现代都市小说《郎悔》,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郎悔》,是网络作家“裴昭裴执”倾力打造的一本现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我是裴昭流落民间时娶的发妻。燕都的宗妇们笑我来时一身粗布麻衣,不识金钗绮罗。彼时我把头低了又低,手足无措,只听台上的裴昭道。新妇粗鄙无礼,惹诸姑姊见笑。他一言,我成了燕都无名无实的燕君夫人。后来他南征北战,军功赫赫。听闻有江东豪族愿以十城作聘将族中明珠下降。也听过他冲冠一怒,为红颜千里奔驰,连克三城...
我被发现有孕那日,被逐出了师门。
是,我怀孕了,孩子是师尊的。
人人都叹,玉衡仙尊那样一个温润如玉的谪仙人,怎么就收了我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狼崽子。
可这怎能怪我?怪只怪那晚他太美,酒太浓,月色太迷人……
1
「畜生,你怎敢玷污你师尊?」当执法堂的长老对我怒目而视时,我只是挑眉浅笑:「我师尊是四海八荒出了名的美人,我看上他了也不奇怪吧。他人又美,性子又好,对我又不设防,机会送上门了我都不动手,我还是人吗?」
「妖女,你这不知悔改的妖女!」执法堂长老显然被我气得不轻,指着我鼻子破口大骂:「罔顾人伦,欺师灭祖,不知羞耻,枉为人!」
「依我昆仑律,此等欺师灭祖者,当毁去灵府,受三十六道天雷鞭,若还能活者,赶出昆仑。」一旁坐了良久的掌门天枢子终于再也听不下去,冷冷瞥了我一眼,便决定了我的结局。
对此,我毫不意外,上一世,我没有死在天雷鞭下,只是失去了孩子,又被赶出昆仑,一念入魔。
被魔气侵扰的滋味很不好受,恶念环生,终日浑浑噩噩。
可是师尊说过,修仙者,应怀善念,庇佑苍生。
我不敢伤人,惹他嫌弃,只能躲躲藏藏,一路逃到魔界。
等玉衡来魔界找我时,我正浑身被缚,塞进花轿里,被迫成为魔尊的第十四任魔妃。
我早就说过玉衡这人,太过善良,对人不设防。
他思慕的蒹葭仙子,刚好也被魔界少主墨渊绑了过来。
为了救林蒹葭,他伤了灵脉,被困噬魂塔,竟要以自身为祭,也要送林蒹葭出来。
我没办法,只能在洞房花烛夜,吸食了魔尊全部修为,成为了新魔尊,亲自放了玉衡和他的心上人。
至于后来在仙魔战场上,我舍身去护玉衡,却被他一剑刺穿丹田就是另一回事了。
上一刻还在仙魔战场上被玉衡亲手斩杀,现在竟然重活到怀着他骨肉的时间,多么讽刺。
2
我微微闭眼,感受着体内汹涌的魔气。
等出了这昆仑,我就去灵华药谷割了这情丝,什么情爱,老娘就该回我魔界,圣火昭昭,耀我魔窟。
「师兄,不可!」玉衡赶来时,脸色有些苍白。
可这丝毫不减损他半分美貌,其人如松如玉,眼尾天然带点红晕,眉间一点朱砂,雪白的面色只让他更多了点破碎的美感。
他的睫毛很密,看人时,鸦羽重重,偏偏一双桃花眼,看人时却格外干净。
明月高悬天空,雪色遥映人间,可我想揽这样的美景入怀又有什么错?
不行,美色误我。
我的目光立马从玉衡脸上移开,不能让眼前人乱我魔心。
「师弟,你何必再管这孽徒。」掌门起身相迎,玉衡这档口本应在无渡海上巩固仙灵界与魔界之间的结界,灵力损耗巨大。
他此刻出现,可见是得了消息,立刻御剑三千里赶回来的,因而脸色有些苍白。
「师兄,她怀了我的骨肉,玉衡本该对她负责。何况,男欢女爱,也并非她一人能够成事。」玉衡说这话时,脸已经一路红到了耳后。
这话本不是玉衡这样脸皮薄的人能够说出,而在上一世,玉衡此刻也根本没有回来。
我还是忍不住将探究的眼神在玉衡身上逡巡了一圈。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有些羞涩地垂了睫,下一秒又关切地望向我。
「你……师弟,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想?」掌门被玉衡的话惊到失去语言组织能力。
「师弟,你别忘了当初你收她为徒只是为了……」他突然生硬地顿了一下,继而愤怒甩袖:「你做这样的决定,师祖不会同意,昆仑也不会同意。你莫忘了自己的身份!」
玉衡是什么身份,他是昆仑仙宗最有望飞升神界的分神境第一人,他修无情道,不是灭人欲,而是爱万万人如爱己。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他会在妖孽横生的人间将我救回。
可是按照天枢子的说法,难道收我为徒其实另有原因?
我心一紧,难道玉衡待我从来都是另有目的,那些温柔呵护,耐心教导,全是另有所图。
3
下一秒,温热的触感从手心传来,玉衡竟和我并肩跪地。
一边握着我的手心给我输送灵力,检查灵脉,一边说道:「师兄,玉衡自知此举有违昆仑教义,愿意和爱徒陆沉烟一同被逐出昆仑。」
当他的灵力和我的魔气交汇时,我明显看到他神色一怔。
正打算当场撕破脸,自爆身份时,下一秒他的灵气却期期艾艾缠了上来,想要全部哺育给我。
「玉衡,你发什么疯?」我终于说了自玉衡出现后的第一句话。
「你当她是爱徒,这妖女可没有半点敬你为师父。」天枢子适时刺了一句。
「烟儿,信我。」玉衡祈求地看了我一眼。
这男人是知道怎么蛊人的,那一眼又湿润又缠绵,从前他只是温润又干净,从哪学来这么一套又一套。
但是我已经不打算装下去了,不管眼前男人多诱人,不管当初他收我为徒多可疑,其实感情的事,断干净就好了。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爱恨故,无忧亦无怖。
我冷冷一笑,挣开玉衡牵我的手:「我确实不把你当师尊,从前对你有过非分之想,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我们师徒情分就此断了吧。而这昆仑,我也不想留了,日后愿与仙尊不复相见。」
汹涌魔气从我周身散开,转眼,我便撕开空间裂缝,离开了昆仑。
毕竟,玉衡只是三百年前的玉衡,我却是三百年后的魔尊。
我要走,他留不住。
4
我本想一路赶往灵华药谷,先去断情根,再回魔界重登宝座。
可谁想,半路不得不耽搁在人间界,竟然是因为孕吐?!
时隔三百年,我其实早已忘了当年怀上这个孩子时的心情。
何况它还没成型就离世,我也并没有什么当母亲的期待。
在入魔一路被修士追杀,在魔界被各种欺凌时,我甚至庆幸过这个孩子没有来到世上。
但我毕竟曾经是个凡人,此刻初为人母,身体最为虚弱时,想要的不过是凡间那些琳琅美食。
「听说了吗?威远侯府又在张榜寻庆芳县主了。」
午后骤雨初歇,客栈外柳色青青。
空气里泥土的腥气翻涌着,四月梨花雪一样堆满院落。
骄阳初升,照得人暖融融的,宜听八卦。
「这威远将军可真是惨呀,当年在战场上被监军假传圣旨,害死父兄,落得个全家流放的下场。如今好不容易守好边关,重得圣心,可偏偏唯一的妹子又下落不明。」围观张榜处,人们议论纷纷。
「可我听说啊,」有人压低声音,「我兄弟的堂妹的二表姑,曾见过威远将军和他妹子毓芳县主,似乎举止过于亲昵,远超旁人兄妹。」
这个瓜竟然额外带感,我双眼微亮,咔嚓咔嚓嚼着冰糖葫芦。
「不过也有人说啊,这毓芳县主,似乎是被妖孽拐去做媳妇了。听说啊,在庆芳县主残留的衣物里,发现了少许狐毛。所以威远将军,已经请昆仑仙宗的仙人来探查了,不日就到。」
肚子这时突然被蹬了两下,这感觉有些奇妙,我忍不住将手搭在肚皮上,细细感受娃娃的小脚丫。
突然,窗外一道视线落在了我身上,我凝神望去,对上了玉衡的目光。
他没有穿昆仑仙宗的道服,长发一部分用一根银簪固定,一部分披散在肩上,穿了一身湖蓝色华服,细节处绣了竹叶,比起平时那份温润的美,此刻的他看起来更加骄矜华贵。眉眼如诗亦如画。
想想你被捅的样子,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默默念起静心咒。
下一秒,眼前竟然是玉衡放大的俊脸。「肚子还痛吗?」他手搭在我腰腹处,默默输送着灵力。
「你不好奇我何时入了魔?」我为他这份自然的举止大为不解。
「这都是我的错。」他垂睫,好似说了,又其实没说什么。
「那你如今是想怎样?你我正邪不两立,你是想接近我,让我放松警惕,然后杀了我吗?」我冷冷推开他的手。
玉衡脸色一白:「我不会……」
我到底和他纠缠这么多年,对他恐怕比他自己还要了解:「是不会,还是不再会?」
「……」他沉默了片刻,召出灵剑,我立刻一掌拍去,用了九成功力,到底还是收了一成,因为他身上没有半点杀气。
玉衡一愣,三百年来,永远都会挡在他面前,想要保护他的小姑娘,如今也能对自己毫不留情地出手了。
5
「烟儿,当年那一剑,我还你好不好?」他的唇边缓缓流出血迹,双手颤抖,却仍是递出手中宝剑。
我的眼神彻底变成厌恶,若是三百年前的玉衡还能让我心软的话,三百年后的玉衡,只会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一场笑话。
「我们魔界可不兴用剑,不若我掏了你的心,看看仙尊的心是不是传说中的琉璃心。」我挥手,魔气顿时腐蚀了他的灵剑。
这是他的本命剑,现在成了一柄废剑,他本就受了我一击重创,现在伤上加伤,已经是气若游丝。
「好,烟儿就剖开我的心,看看里面都装着什么。」他语气温柔,甚至腼腆地红了脸。
他不对劲!
这种浓浓的病娇感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三百年前干净无暇的玉衡,也不是三百年后冷心冷情的仙尊:「你到底是谁?」
我掐住他的喉咙,慢慢锁紧。
「我不是他,但又是他。」玉衡竟然承认得坦坦荡荡,一边神色激动地看着我。
「他竟然杀了你,还能飞升,哪有这样的好事,他怎么敢,他怎么配,所以我吞了他的神魂,让他给你陪葬。」
他眼神炙热,甚至还带了些求表扬的天真。我一时犹疑地松了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烟儿……」他得寸进尺地将脸凑近,下一秒,却晕在了我怀里。
6
「本座的法力,你倒是用得顺手。」窗台上,一少年笑吟吟开口。
我循声望去,少年一双好看的丹凤眼上挑,盛满了趣味。一点泪痣在眼下,显出三分狡黠,三分傲气。
他皮肤很白,看人时也习惯略扬下巴,带着点睥睨众生的矜贵。
来人额头的火焰形魔纹已经昭示了他的身份,魔族少主墨渊。
不,不是他。
我从来没有得到过墨渊的法力,相反,我们势如水火,他趁我在玉衡离开魔界之后,郁郁寡欢之际,联合旧众,差点置我于死地。
除此之外,只有一人。
我被自己的猜测惊吓得倒退了一步。
「看来我的魔妃终于想起了本座。」
少年跳下窗口,一步步逼近,神态自若得像是雄狮在逡巡自己的领地。
新婚之夜的阴影再次浮上心头。
我下意识护住腹中孩子,思绪却不可避免地回到那一夜。
颈侧男人野兽般的呼吸起伏,鲜血被吞噬带来的强烈眩晕和窒息感,还有男人含糊地询问:「疼吗?」
他荆棘缠身,鲜血淋漓,一边夺人性命,一边却略带怜惜地开口。
即使在那种疯魔的情况下,这位魔尊之主仍是美得惊人。
如果说玉衡是遥挂天穹的明月,魔尊就是午夜盛开的玫瑰,危险、糜烂而勾人。
「想活吗,小修士?
「敢不敢用你的命赌一把?」
……
于是,那位从不露面的魔界主人死在大婚之夜,而承受了魔力灌体,痛不欲生的我,却活了下来。
世上当然没有白白继承法力的好事。
我还继承了这位魔尊生来就有的血咒,每隔百年就会神智全失,魔力四溢,荆棘缠身,如果找不到体质极阴的人交合,就会暴体而亡。
这也是魔尊多次娶妃的原因。
7
颈侧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果然,血咒还在。」
他露出意料之中的神色。
「啧,这个废物,你还要抱多久?」他挑眉,逗弄宠物般想要拨动玉衡的身体,却被我挡开。
「好凶。」他的语气带了几分委屈,眼神里却流出淡淡笑意,「像护食的狸奴。」
「想不到这个疯子竟然也回来了,有趣。」墨渊打量了一番玉衡,却好似对他并不陌生。
我猛然抬头:「你知道他是谁?」
「你不知道?」墨渊讶然的神色转瞬即逝,「一个非人非魔的可怜家伙罢了。」
「那你呢?你是谁?」到底是魔尊附身墨渊,还是说墨渊本也是魔尊?
「烟儿真聪明。」魔尊浅勾唇角,却不顺着我的问题继续回答。
「等你回魔界了,自会知道一切。」他含着笑,暧昧不清地抚上他的颈侧。
瞬间,一股炙热从我的颈侧传来,是蛰伏已久的血咒突然被唤醒,传来尖锐的疼痛。
血脉里寒意刺骨,好像有什么异物要破皮而出。
我知道,是血肉生成的荆棘,就要撕裂宿主。
双眼慢慢模糊,有什么湿润的东西从眼眶里流出,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俯下身子,面容已经扭曲到变形。
原来这就是魔尊承受千年的诅咒。
好痛,好痛,好痛!
突然一个轻柔的吻,落在脸颊,带着清浅的玫瑰香气。
我发了疯般撕开他的衣襟,果然同样的血咒也出现在他颈侧,这个该死的疯子。
「烟儿,不要让我等太久。」墨渊睁着一双和我同样猩红的眼,却发出愉悦的笑,「这世上只有我,才和你是同类。」
下一刻,他的笑声哑在嗓子里,体内鲜血和魔力流逝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谁和你是同类?」我等了这么久,就为等他卸下防备这一刻。
玉衡的本命剑被我重重插在墨渊体内,而我则恶狠狠咬上他的颈侧。
魔界无二主,不管他是魔尊还是墨渊,总归都只会妨碍我。
何况,墨渊这个疯子上辈子就干出背着我发动仙魔大战的蠢事。我的孩子不需要出生在一个生灵涂炭的世界。
我也绝不做任人摆布的傀儡!
体内的魔力疯涨,无数荆棘从我和墨渊体内刺出,我看着墨渊眼里倒映出那个红眼白发,宛若鬼魅的女人,心里却说不出的痛快。
「你……难道不想破血咒了吗?」墨渊的生机在迅速流逝,他拼死挣扎着,一如前世。
「成神,自可斩断因果。天官赐福,百无禁忌。」我咧嘴一笑。
魔怎么可能成神?
此刻,墨渊仿佛看疯子一样看我。
我不理他,就像我过去没有理睬那些在昆仑派看不起我的修士。
「一个乞丐怎么能做修士?听说还是杂灵根。没天赋,还硬是逼着玉衡仙尊收她为徒,真是不自量力。」
「明明玉衡仙尊本来要收的徒弟是蒹葭仙子,若不是大比时,这个疯子宁可暴体也要赢,蒹葭仙子只能把仙尊徒弟的名额让给她。」
「果然是杂灵根,不择手段,心狠手辣。」
「真是跳梁小丑,蒹葭仙子已经结丹,她还只是筑基。就这还是靠玉衡仙尊给的灵药堆上来的。可怜玉衡仙尊,收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徒弟。」
……
可是后来,我斩蛟龙,救百姓,靠堆功德,也顺利结丹。
他们说我性恶,可我从未杀一好人。
他们说我不择手段,可是我所做的也不过是为自己争一争。
问仙者,与人争,与天地争,我谨遵师者教诲,留善念,佑苍生。纵然入魔,所作所为,也无愧于心。
为什么不能成神?
或许一开始,我修仙,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追随云端上的清风朗月般的仙人。
可此刻,胸腔里,好像有什么更明确更重要的东西呼之欲出。
人活一世,得找到自己的道。
而我的道,在青云之上。
可我为燕君夫人,识得五谷却不识绮罗,能辨得药材却不辨宫中诡谲人心
初时还能见到裴昭眉目间有些许缱绻之色,到后来,他神色日淡,见了我只一声声叹气。
「阿慈啊阿慈,你可知,王都需要一位能让我无后顾之忧的君夫人。」
本是天生含情的眸再看我时原来也可以这样的冷,我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妾会尽力。」
自此我昼夜难寐,未有一日敢放松心神。
裴昭出行,我替他整理行装,他归时,我率宗妇提灯十里相迎。
一日日,他金戈铁马,纵横诸侯之间,一年年,他眉目见越发意气风发,见我,却一点点无话可言。
后来,我有孕,千里传书给在外的他。
等到三月后,才等来他的书信,三言两语叫我珍重自身,随书信送至的,是他在吴地新结交了一女子的消息,他们杯盏间谈论天下,她懂他志在逐鹿,他喜她宜室宜家。
收到信的那天,正是孕中多磨之际,看着浅淡几页信纸,妒得我恨不得呕出一口血来。。
我临产之时九死一生,却又听闻裴昭为了红颜冲冠一怒,连克三城的佳话,我从担惊受怕到气急攻心,最终产下幼子裴执。
之后再见裴昭,心血渐冷,情意日远。
我知我不再是他的妻,只想一心守着我的阿执。
直到燕都那一日的大火,烧毁了燕国的宫室,连带着将燕君夫人的命,也一并留在了那里。
恍恍惚惚,我想也许我从未真正从那场大火中逃出来,正如腕上再也除不去的,被火燎出大片疤痕,正如逃亡的那几月夜夜惊醒,生怕我护不住我和阿执,怕我们看不到第二日的天光。
眼前的火光越烧越烈,烧得我神志恍惚。
最后唤醒我的,是一碗递到身前的莲藕排骨汤。
「阿娘。」
睁眼,看到的是温执安,和他通红的双目。
原来,已经入夜了。
「我没事,是今日上山累了些,这才睡了过去。」
接过温执安手中的瓷碗,我解释。
温执安点了点头,直到盯着我喝完汤,才出了屋。
一碗热汤入腹,倒是让我不再梦魇,却也彻底没了睡意。
想起院中的药材还没分出来,又觉得前几日写出的药方还有改进的余地,想得更多的,是裴昭来到了楚乡。
他为何要来?又为何要在这时出现?
心绪纷繁,却有人敲响了屋门。
谢长晏长身玉立,站在门外。
哪怕待了多年,他也依旧一点儿也不像此乡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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