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纪斯年生气,阮萱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着,随即转过头得意地看向我。
“姐姐,你看现在这个情况,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
“斯年哥哥已经醒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了,我在这里照顾他就行了。”
我正想开口拒绝,阮萱的声音再次响起。
“毕竟你也知道,斯年哥哥的心脏做过手术。”
“要是再受了什么刺激,就不好了。”
接下来一连几天,纪斯年都没有给我任何好脸色,反而对时萱依赖得过分。
面对我的询问,医生也只余无奈。
“明天他就能出院了,等他回到熟悉的环境,看到熟悉的东西,应该能帮助他尽快恢复记忆。”
可回家那天,纪斯年将阮萱一起带了回来。
纪斯年还是不能接受我是他妻子这件事,甚至不愿跟我同住一间卧室。
我无奈,又怕刺激到他的病情,只能住在客卧。
纪斯年睡下后,阮萱端着一杯牛奶敲响了我的房门。
“姐姐,这几天在医院你也看到了,现在斯年哥哥满心满眼都是我。”
我瞥了她一眼。
“所以呢?”
阮萱轻笑出声,似乎我的反问是个天大的笑话。
“所以现在一切都该回到它本来的位置了,不是吗?”
“当初若不是我走丢了,这门联姻本来就该是我。”
“现在斯年哥哥失忆了,对我一见钟情,你何必还苦苦纠缠?”
我望向面前的女人,有些不理解她来挑衅我的原因。
“医生说了,斯年的失忆只是暂时的,所以他现在的所有举动我都没放在心上。”
“你这么急着来挑衅我,有没有想过,要是他恢复了记忆,你要怎么向他交代?”
“所以你大可不必逼我让位,哪怕我让了,等他好了,你这纪太太的位置还坐得住吗?”
她忽然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似乎根本没有将我的质问放在心上。
“所以......我要斯年哥哥在恢复记忆之前,完完全全地爱上我。”
说完这句话,她将手中的牛奶高高举过头顶。
下一秒,杯中的牛奶顺着她的头顶倾斜而下。
这还没完,牛奶倒完后,她将手中的玻璃杯重重砸向自己的脑门。
玻璃杯应声而碎,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滴滴答答流了下来。
鲜红的血液和乳白色的牛奶交织在一起,再加上阮萱脸上志在必得的笑容,诡异得紧。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阮萱便跌倒在地满脸惊恐地尖叫出声。
为了方便照顾纪斯年,我住在主卧旁边的客卧。
阮萱的尖叫很快惊动了主卧的纪斯年,他夺门而出的一瞬间,看到的就是满血鲜血的阮萱。
他大步上前,蹲下身心疼地一把将阮萱搂进怀里,随即睁大双眼怒视着我。
“阮悦!
你是不是疯了?
今天是我要带小萱回来的!
你有什么气就冲着我来!”
“你抢了她的身份,抢了她的父母,抢了她的丈夫,如今我不过是让她来住一晚,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
“阮悦,你真是让我恶心!”
看着面前纪斯年满脸怒气的脸和声嘶力竭的指责,我忽然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