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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出轨后,我抛夫弃子宋泽轩宋景浩无删减全文

桃之瑶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医院门口,我一眼就看到了宋泽轩抱着昏迷不醒的儿子从车上下来。宋景浩的小脸憋得通红,身上起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疹子,呼吸急促而微弱,像一条濒死的鱼。“浩浩!”我几乎是扑了过去,一把将儿子从宋泽轩怀里抢过来。他的身体滚烫,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心如刀绞。“药!我的包里有药!”我嘶吼着,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儿子对海鲜过敏,而且非常严重,一旦接触,就会引发休克,甚至危及生命。宋泽轩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从我的包里翻出抗过敏药。我接过药,掰开儿子的嘴,将药片塞了进去。“去急诊!”我抱着儿子,跌跌撞撞地冲进医院,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宋泽轩紧跟在后面,一言不发。我一路狂奔,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救救我的孩子!终于,我冲进了急诊室,把儿子...

主角:宋泽轩宋景浩   更新:2025-01-23 16: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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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泽轩宋景浩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出轨后,我抛夫弃子宋泽轩宋景浩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桃之瑶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医院门口,我一眼就看到了宋泽轩抱着昏迷不醒的儿子从车上下来。宋景浩的小脸憋得通红,身上起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疹子,呼吸急促而微弱,像一条濒死的鱼。“浩浩!”我几乎是扑了过去,一把将儿子从宋泽轩怀里抢过来。他的身体滚烫,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心如刀绞。“药!我的包里有药!”我嘶吼着,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儿子对海鲜过敏,而且非常严重,一旦接触,就会引发休克,甚至危及生命。宋泽轩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从我的包里翻出抗过敏药。我接过药,掰开儿子的嘴,将药片塞了进去。“去急诊!”我抱着儿子,跌跌撞撞地冲进医院,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宋泽轩紧跟在后面,一言不发。我一路狂奔,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救救我的孩子!终于,我冲进了急诊室,把儿子...

《渣男出轨后,我抛夫弃子宋泽轩宋景浩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医院门口,我一眼就看到了宋泽轩抱着昏迷不醒的儿子从车上下来。
宋景浩的小脸憋得通红,身上起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疹子,呼吸急促而微弱,像一条濒死的鱼。
“浩浩!”
我几乎是扑了过去,一把将儿子从宋泽轩怀里抢过来。
他的身体滚烫,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心如刀绞。
“药!我的包里有药!”
我嘶吼着,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儿子对海鲜过敏,而且非常严重,一旦接触,就会引发休克,甚至危及生命。
宋泽轩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从我的包里翻出抗过敏药。
我接过药,掰开儿子的嘴,将药片塞了进去。
“去急诊!”
我抱着儿子,跌跌撞撞地冲进医院,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宋泽轩紧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我一路狂奔,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救救我的孩子!
终于,我冲进了急诊室,把儿子放在了病床上。
医生和护士迅速围了上来,开始进行抢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的眼泪早已流干,只剩下空洞的恐惧。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终于走了出来,摘下口罩,对我说:“孩子已经脱离危险了,但还需要留院观察。”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直到看着儿子被安全的送出急救室,转入普通病房观察,我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我坐在病床边,寸步不离地守着宋景浩,他的小脸依旧苍白,但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
我替他掖好被角,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我的手在颤抖,我的心也在颤抖。
这时,宋泽轩走了进来,他站在病床前,欲言又止。
我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我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声音嘶哑:“宋泽轩,你怎么做爸爸的?你难道不知道浩浩对海鲜过敏吗?”
宋泽轩眉头一皱,眼神有些不耐烦,“行了行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孩子这不是没事了吗?你别在这儿小题大做了,搞得好像我故意害他一样。”
宋泽轩这番话,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李琪琪也走了进来,她红着眼眶,委屈地开口:“我真的不知道浩浩会对海鲜过敏,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
“闭嘴!”
我猛地站起身,打断了她的话,我的目光像刀子一样,狠狠地剜着她。
“我儿子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威慑力。
李琪琪被我的气势吓得浑身一颤,她下意识地往宋泽轩身后躲了躲,眼神十分无辜。
宋泽轩皱起眉头,语气不悦地责备我:“沈薇,你能不能别这么上纲上线?琪琪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这么上纲上线,医生不都说没什么大碍,注意观察么!”
我冷笑一声,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转过身,继续擦拭着宋景浩脸上的汗珠。
结婚十年,我对宋泽轩的爱,早已在日复一日的失望和冷漠中消磨殆尽。
我曾经以为,只要我付出足够多,就能换来他的真心,就能守住这个家。
可现实却给了我狠狠一巴掌。
我不在乎他是否爱我,不在乎他是否会回头,我唯一在乎的,只有我的儿子。
只要浩浩还在我身边,我就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
我离开病房短短三分钟,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回来时,却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一丝试探,在病房里响起。
“琪琪妈妈?”
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呼吸几乎停滞。
我的儿子,竟然叫李琪琪,妈妈?
我僵立在病房外,身体仿佛坠入了冰窖,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刺骨的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透过玻璃窗,病房内却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景象。
温暖的光晕笼罩着那三人,宋泽轩、李琪琪,还有我的儿子宋景浩。
他们亲昵地依偎在一起,宛如和谐美满的一家。
而我,像一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只能隔着冰冷的玻璃,远远地注视着他们。
那份格格不入的疏离感,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凌迟着我的心脏。
我听到李琪琪柔声细语地向宋景浩道歉,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水面,“浩浩,对不起,琪琪妈妈不知道你对海鲜过敏,让你受苦了。”
宋景浩的声音稚嫩,却带着一丝故作老成的宽慰,“没关系,琪琪妈妈,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那一声“琪琪妈妈”,像一根钢针,狠狠地扎进我的耳膜,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看着宋景浩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我的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回几年前。
那时,宋景浩才四五岁,我因为一时疏忽,让他不小心吃了海鲜,引发了严重的过敏反应。
他痛苦地在床上翻滚,小小的脸上布满了红疹,哭喊声撕心裂肺。
我心疼如绞,抱着他赶紧送去医院。
路上对我又抓又挠,嘴里还不停地谩骂着,“妈妈是坏人,妈妈想毒死我!”
那时,宋泽轩一边开车,一边语气冰冷地指责我,“沈薇,你就是这么当妈的?连自己儿子不能吃什么都不知道!”
那时的委屈和绝望,如今再次涌上心头,却更加尖锐,更加刺痛。
“琪琪妈妈,这个周末学校有亲子活动,你能和我一起参加吗?”
宋景浩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我的回忆,也彻底击碎了我心中最后一道防线。
李琪琪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她下意识地看向站在一旁的宋泽轩。
“这...阿姨也很想去,但我毕竟不是你的亲生母亲,要是你妈妈知道了,会很难过的。”
宋景浩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怒意的大声吼叫起来,“我不要沈薇去!她又胖又丑,像一头母猪,带她去我会被同学笑话的!”

我带上耳机,就开始在网上搜索关于美容的资料,疯狂恶补知识,对门外宋泽轩的怒骂充耳不闻。
资料里各种专业术语,看得我眼花缭乱。
我这才发现,美容行业,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喧闹声退却,客厅早已空无一人。
我立刻叫来家里的保姆,让她把我的东西全部搬出主卧,搬到书房。
我受不了再跟宋泽轩共处一室。
夜深人静,书房的门突然被粗暴地推开。
宋泽轩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双眼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沈薇!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大步走到我面前,语气咄咄逼人。
我放下手中的资料,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
“我没想干什么。”
我淡淡地回答,语气平静得仿佛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
“那你把东西搬走是什么意思?想分房睡?”
他显然被我的冷静激怒了,语气更加暴躁。
我忍不住笑出声,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悲凉。
“分房睡?宋泽轩,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分不分房,还有区别吗?”
我反问,语气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他被我的话噎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冷静,如此决绝。
“沈薇!你别太过分了!”
他恼羞成怒,丢下一句狠话,便转身摔门而去。
我坐在书桌前,一动不动,直到保姆敲门进来。
“夫人,先生出门了。”
保姆小心翼翼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不用猜,我也知道他去了哪里。
但是我不在意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一边恶补美容知识,学习营销技巧,一边让保姆准备了营养均衡的减肥餐。
我刻意避开和宋泽轩、宋景浩一起吃饭的时间。
宋泽轩大多时候都和李琪琪在外面吃,而我则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让保姆把餐食送到书房。
宋景浩似乎有些受不了这种独自吃饭的孤独,有一天晚上,他突然跑到书房,挡在我面前。
“妈妈!你为什么不陪我吃饭?!”
他仰着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和不满。
我放下手中的书,看着他稚嫩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妈妈要工作,没时间陪你吃饭。”
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回答。
“工作?陪我吃饭才是你的工作!”
他理直气壮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骄纵。
“你是我妈妈,你就应该一直陪着我!”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他这副自私自利的样子,像极了宋泽轩。
那一刻,我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后悔。
我后悔当初为了生下他,而放弃了自己的事业,放弃了自己的人生。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冰冷而决绝。
“我是你妈,又不欠你的,再说了,我不喜欢你,所以我不想陪你。”忽视掉宋景浩如遭雷击的表情,我拿起书翻页,用笔将模棱两可的内容勾画下来。
不一会儿,就彻底沉浸了进去。
忽然,我手中的笔被打落在地。
宋景浩满脸通红地抓起书,用力撕开,洋洋洒洒的白纸坠落满地。
“让你看,让你看!我爸说了,你就该伺候我们父子俩。”
他像是一头失控的小兽,横冲直撞,够得着的东西全部被摔在地上。
叮铃咣啷的响声中,我起身用力地抓住他伸向电脑的手。
“宋景浩!”
他被吓得一抖,眼睛里渗出泪水,要掉不掉的打着转。
我的心狠狠地一揪,不受控制地想起他更小时候。糯米团子一样,咿咿呀呀得,最先会喊的是妈妈。
每次犯错,就眨巴着眼睛,包着一汪泪,让人恨不得将全世界都给他。
为人母的本能和自我的觉醒在我体内厮杀,我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中,快要喘不过气。
许久,我用尽全力将汹涌的情绪憋回去。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准来书房。”
我拉着他的手往外走,还没走几步,皮肉穿破的刺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他死死地咬住我的手腕,满目血红像是盯着仇人一般 。
下一秒,宋景浩用力地撞在我的腰腹部,我闷哼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后脑勺的钻心一样痛。
宋景浩喘着粗气将电脑高高地举起,用尽全力砸下,屏幕四分五裂。
他大声地吼着,“这是我家,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爸爸让你住给你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否则我就让爸爸和你离婚,娶琪琪妈妈!”
我咬着牙缓缓地坐直,怒极反笑,喉间泛起一阵甜腻的腥味。
好!好!好!
这就是我用半条命生出来的好儿子!
内心仅存的一丝侥幸荡然无存。
“宋景浩,这八年,我呕心沥血地照顾你,自认问心无愧。既然如此,你不再是我的儿子。”
他咬咬唇,眼底一丝慌乱闪过,转而神情更加倨傲。
一句一句话锐利的像是一把把刀子。
“琪琪妈妈年轻漂亮,你就是一个黄脸婆,我求之不得!”
“她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爸爸只....啪!”
我甩了甩手腕,语气沉冷如冰,“这一巴掌,打的是你毫无教养。”
语罢,门从外打开。
宋泽轩神色不明地站在门外,不知听了多久。
他朝宋景浩伸出手,父子俩并肩站着,如出一辙的五官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窗外斜射进来的一束光划出泾渭分明的鸿沟。
男人的声音怒极,“沈薇,你还有当妈的样子吗?半点不容人!是真逼着我和你离婚!”
呵。
我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他们面前,抬手一个巴掌扇下去,反手又扇了一巴掌。
畅快地吐了一口气。
在宋泽轩拳头落下的前两秒,我酝酿已久的话终于说出口。
“离婚。我不和你争宋景浩的抚养权,公司的股份以及其他房产,我会找律师和你谈。”
话落,我看也不看地推开他们准备下楼。
身后响起一道破风声,随即,我右手手腕被牢牢地锁住,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沈薇,你敢!”
男人双目赤红,面目狰狞,几乎咬牙切齿,“把话收回去,你还是宋太太。”
我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冰冷的视线片刻不离地盯着眼前面目全非的男人。
当初,公司上市之前,宋泽轩将近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给了我。
与他本人一样。
公司上市之后,我被洗脑回归家庭,充当公司的吉祥物。
除了陪他扮演恩爱夫妻,就是守着家里这一亩三分地打转,眼睁睁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变胖变丑变得没有自我。
而宋泽轩春风得意,身价水涨船高,开始频繁与年轻的肉体开小差。
男人的劣根性历来如此。
只有亲儿子的背叛远远在我的意料之外。
当听到那声“琪琪妈妈”时,我的天灵盖仿佛被一道雷劈开,心脏像是丢尽了油锅,炸了一遍又一遍。
好在,我还有绝处逢生的机会。
我往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听到自己冷漠到近乎绝情的声音,话里话外的威胁。
“一周之内不能得到我想要的结果,你出轨的证据会人尽皆知。”
这对公司是毁灭性的打击。
宋泽轩的脸色格外难看。
楼上,一阵盖过一阵的响声劈里啪啦,楼下,佣人噤若寒蝉。
我打开紧闭大门,正午的阳光蜂拥而入,暖洋洋地笼罩在我身上。
那一刻,我仿佛听到植物破土的细微声音,宛如万物新生。

“啪——”
宋泽轩突然给了我一巴掌。
我摔倒在地,脸颊和手肘火辣辣地疼。
地板冰冷坚硬,刺骨的凉意透过薄薄的家居服渗进肌肤,与脸上的灼痛形成鲜明对比。
我甚至能尝到空气中弥漫开的淡淡血腥味,那是从我咬破的口腔内壁渗出来的。
宋泽轩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双眼喷-射着怒火,仿佛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沈薇!谁允许你穿那条裙子的?那是送给秘书小李的!”
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的刀子。
我抬起头,对上他盛怒的眼睛。
那双曾经温柔多情的眼睛,如今却充满了厌恶和鄙夷。
我的儿子宋景浩就站在宋泽轩身边,他今年才七岁,却已经学会了用最恶毒的语言来攻击我。
“妈妈,你真丑!”
“你穿那条裙子像母猪一样,琪琪阿姨穿才好看!”
他的声音稚嫩,却像一把把细小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心脏。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油腻、憔悴,头发乱糟糟地盘在脑后,脸色蜡黄,眼角布满了细密的皱纹。
哪里还有半点曾经的影子?
我曾经也是个美人啊。
学校的啦啦队长,追求者无数,衣柜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漂亮裙子。
我穿着它们,在舞台上肆意挥洒青春,享受着众人艳羡的目光。
只是,自从嫁给宋泽轩,生了宋景浩,我就再也没有穿过那些裙子了。
为了方便照顾孩子,我换上了宽松肥大的家居服,将自己活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家庭主妇。
我以为,这就是宋泽轩想要的,一个贤惠的妻子,一个温暖的家。
可现在我才知道,在宋泽轩心里,我早已配不上那些美丽的裙子,配不上他光鲜亮丽的生活。
我早已被他从心里,从生活里,彻底地剔除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
“那条裙子......我以为是结婚纪念日的礼物。”
我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宋泽轩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但很快,那丝愧疚就被更深的厌恶所取代。
“你现在的意思是在怪我?”
“沈薇,要是没有我,你现在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吗?!”
“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他咄咄逼人,将我所有的辩解都堵在了喉咙里。
我沉默着,转身走进卧室,将那条红色的裙子脱下来,换回了自己的家居服。
客厅里传来宋泽轩打电话的声音,他语气温柔,带着一丝讨好。
“琪琪,晚上我带你去新开的那家法国餐厅吃饭,好不好?”
“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
我没想到宋泽轩现在跟外面的野女人调-情,都这么明目张胆了,我走到客厅,看着正沉浸在温柔乡里的宋泽轩,脱口而出:“宋泽轩,你叫李琪琪叫的这么亲密,她到底是你的秘书还是情人?”
宋泽轩拿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顿,他转过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那眼神里,有厌恶,有不耐烦,唯独没有爱意。
“沈薇,胡说八道什么,能不能不要整天在哪里疑神疑鬼,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带你出去应酬?我丢不起那个人!”
宋泽轩毫不留情地嘲讽,让我感觉自己的脸颊火辣辣地疼,像是又挨了一巴掌。
“妈妈,你是羡慕琪琪阿姨可以陪我们一起去吃饭吗?”
儿子突然插嘴,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你去了只会给我们丢人!”
“你这种家庭妇女,只要在家乖乖打扫卫生就行了!”
宋泽轩被儿子的话逗笑了,他伸手摸了摸宋景浩的头,语气宠溺。
“浩浩说得对,应酬的事情你又不懂,就别瞎操心了。”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臂弯里,那里还搭着那条被我脱下来的红裙子。
他皱起眉头,语气嫌弃。
“这条裙子你穿过了,小李不喜欢别人穿过的东西,我再去给她买一条新的。”
说完,他便牵着宋景浩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我独自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地看着那条被我随意丢在沙发上的红裙子。
鲜艳的红色,此刻却显得如此刺眼,像是在嘲笑我的自作多情,嘲笑我的愚蠢可笑。
我回想起和宋泽轩一起创业的那些日子。
那时,我们一无所有,却充满了激情和梦想。
我陪着他喝酒谈生意,应酬客户,他的那些朋友们,都称呼我一声“女中豪杰”。
我记得,有一次,为了拿下一个重要的项目,我连着三天三夜没有合眼,最终,我凭借优秀的策划方案,成功说服了对方的负责人。
项目谈成的那天晚上,宋泽轩抱着我,激动地说:“沈薇,你真棒!没有你,我不可能走到今天!”
那时,我们是那么的相爱,那么的默契。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
凌晨三点,凄厉的手机铃声骤然划破寂静。
我猛地从床上惊醒,屏幕上“老公”两个字刺痛着我的双眼,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全身。
“沈薇!快来!浩浩......他突然抽搐,翻白眼了!”
宋泽轩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和恐惧,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凌迟着我的神经。
“快送医院!我马上来。”
我大脑瞬间清醒,身体的疲惫和酸痛在这一刻被抛诸脑后,我甚至顾不上换下睡衣,抓起一件外套就冲出了家门。
夜风裹挟着刺骨的寒意,狠狠地拍打在脸上,像无数细小的针扎一般。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恐惧。
宋景浩,是我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
为了备孕,我整整调养了一年的身体,甚至不惜服用激素药物,导致身材严重走形,臃肿不堪。
宋泽轩曾经信誓旦旦地对我说:“沈薇,你放心,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始终如一地爱你。”
为了这句话,为了这个家,我义无反顾地生下了宋景浩。
宋景浩出生后,宋泽轩的事业蒸蒸日上,他提出让我暂时放弃工作,照顾宋景浩到上幼儿园。
他说:“沈薇,等浩浩大一些,我就把你调回总部,到时候,你还是我的左膀右臂。”
我答应了。
却没想到,这一照顾,就是整整八年。
八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女人从职场精英,变成一个只会围着孩子和灶台转的家庭主妇,也足以让一个男人,忘记曾经的承诺。
我发疯般地冲向医院,心脏狂跳,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回到酒店,理清思绪后,我一头扎进了健身房。
除了工作,减肥也是必须在日程上的。
健身教练是酒店配备的,我听他的指令耐心的学动作。。
汗水顺着下巴不断地往下滴落,浸湿了黑色的衣衫,圈出了一层又一层的肥肉。
我咬着牙,机械地重复。
突然,身后一股大力袭来,我重重地磕在器材上,膝盖钻心的疼痛让我龇牙咧嘴的,好半天说不出话。
“沈薇!”
“我说你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和我提离婚,原来是早就和野男人勾搭上了。”
他红着眼,一拳头砸在了健身教练的脸上。
后者忍着躲着没动手,只护住了自己的关键部位。
李琪琪吓得大叫,连忙上前拉宋泽轩的手,果露在外的手臂撞出几道红痕。
“阿泽,别打了别打了!”
宋泽轩被拉开,喘着粗气站在一旁,恶狠狠的眼神恨不得扒了我的皮。
我查看了一下健身教练的伤势,当机立断道,“报警,我给你作证。”
又是一声咆哮。
“沈薇!你敢给老子戴绿帽子!”
闻言,我扫了一眼李琪琪拉着宋泽轩的手,嘲讽地笑出声。
人怎么可以又当又立到这种地步!
宋泽轩指着刚站起来的健身教练,口不择言道,“一个身材走样的黄脸婆,她给了你多少钱,让你陪她睡?”
“看过她肚皮上的纹吗?全身又松又垮,白给我都不要......啊!”
我忍无可忍,捡起一旁的水砸了过去。
正好打在嘴上。
蒸腾的汗水成了裹着我的一层寒意。
我从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他,可也没想过年少喜欢过的人竟然卑劣至此。
十数年富贵的温养也盖不住龌龊的本性。
对我而言的一道道伤疤,变成了他伤我的一根根利器。
但是此时此刻,除了愤怒,我余下的只剩庆幸,这些庆幸足够我保持清醒
“宋泽轩!”我咬抬眸,轻蔑地看向他,“生孩子留下的后遗症而已,我不会觉得羞耻。”
“你以这一点攻击我,只会显得自己人品低劣到不是个人。”
对面,李琪琪心疼地吹着他被打红的下巴。
见状,我不屑地笑出声,“另外,扔掉你的壮阳药,否则,陪你演戏也挺累。你说是吗,李琪琪?”
话落,李琪琪的手一僵,脸上的心疼有几分破相。
宋泽轩气得五官扭曲,一把将李琪琪推开。
这对男人来说是莫大的侮辱,内心积攒的火气一触即发。
他不顾任何脸面地就要冲上来,我错开身子,故意让肩膀撞在他的拳头上。
然后,健身教练站在我面前,只避不打地周旋着。
门外低重的脚步声响起,一群穿着制服的人走进来。
我们一行人被带到了警局,分开做笔录。
我率先出来,然后是李琪琪。
精心打理的头发乱成鸡窝,得体显身材的衣服也很凌乱,只有看向我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一般。
我没有理会,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右边肩膀的疼痛断断续续。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响声在我面前站定,一团阴影笼罩着我。
压低的嗓音从喉间吐出,恶狠狠且偏执,“沈薇,宋夫人的位置我势在必得。”
我抬头,看向乍然掀开面具,露出真实面孔的人,正好看清她眼底膨胀的野心和欲-望。
“李琪琪,心比天高的人,命向来比纸都薄。”
“我拼命挣来的东西,豁出命也会握住。”
她丢下这句话,扭着腰迎向刚出来的宋泽轩,又戴上了面具。
愤懑、心疼等诸多情绪在脸上浮现,对着宋泽轩嘘寒问暖,瞧着真心到了极点。
负责协调的警官将我们聚集到了另外一个接待室。
直截了当地开口,“王先生的意思是私了,宋先生已经和他谈好了,现在是你们夫妻。”
他刻意加重了夫妻两个字。
这二字出来,我几乎能猜到他下一句要说什么。
“床头打架床尾和,私了最合适。”
意料之中。
但是我不同意。
我偏头定定地看了一眼警察,“我们在走离婚程序,我不会轻易私了。”
看着宋泽轩快要喷火的眼睛,然后提出自己的要求,“第一,财产分割五日内出结果;第二,发朋友圈,宣布你婚内出轨李琪琪。”
前者是自保,后者是反击,二者我都要
长久的沉默。
饶是身经百战的警察都表情变样,。
带着小三在警局谈离婚的人少,不仅直截了当报复还保持冷静的女人更少。
宋泽轩一拍桌子,越过半个桌子挥起巴掌,“沈薇,你这个女表子!老子....”
“咳咳咳。”
警察适时的咳嗽声抑制住宋泽轩的暴躁,气得他像风箱一样喘着粗气。
我舒适地往后一躺,抬起僵硬的左手示意,表情算得上是悠然。
坦然地告知事实,“我努努力,五日以下不是梦,你写的道歉书我也会公之于众。”
前后夹击,除了答应,他别无他法。
不出所料。
没超过五分钟,宋泽轩就咬牙切齿地答应了,看着好似是奇耻大辱一般。
简直好笑。
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总,家里红旗飘外面彩旗绕,只会是风流韵事,是谈判场上的谈资,绝不会是丢脸掉面儿。
他这样,不过是因为一个一直以他为天的女人,捅破了这片天,挑衅了他的权威而已。
收好调解协议,我扶住几乎动弹不了的手臂,起身打算离开。
门刚打开,一个人形炮弹就冲了过来,结结实实地撞我身上。
本就受伤的肩膀顿时错了位,我疼得掉冷汗。
紧随着,宋景浩还一拳头一拳头地砸在我身上,砰砰砰地作响。
“坏人!你给琪琪妈妈道歉!我不要你做我妈妈。”
警察愣了一下,连忙将人抱开。
我看着他在空中飞舞的四肢,苍白的嘴唇勾起冷笑,一字一句地强调,“宋景浩,我再说一遍,我不要你了。”
“不要往我身上扑,也别把妈妈这个词和我扯上关系。”
说完,我看也没看停在原地的一家三口,抬步往外走去。
背后的视线如影随形。
我没有回头。

离开宋家后,站在五光十色的街头,看着人来人往。
我才意识到,人生数十年,我竟然无处可去。
好在手机里还有一点钱,所以我就近找了一个酒店,办理入住后,找了跑腿小哥买齐电脑和纸笔。
明天就是资料汇报的截止日期,我没有时间浪费。
一杯咖啡,一台电脑,一个笔记本,直到天亮。
幸好我有存云文档的习惯,否则一切都要从头再来。
点击发送后,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我往后一倒睡得不省人事。
再度醒来,窗外的天幕漆黑,斑斓的霓虹灯闪烁争奇斗艳。
我拿起手机,忽略宋泽轩的未接电话,点开陈姐的页面回拨,对面很快接通。
一道利落爽朗的嗓音响起,“做得不错,每一个点都提到了,对美容一窍不通的人能做到这份上,我没看错人。”
后知后觉的紧张爬上脊背,又渐渐隐没,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一步,成功地迈出了。
我由衷地开口,“陈姐,谢谢你。”
给我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让一个与社会脱节的人再次踏上这条轨道。
对方的嗓音突然柔和下来,和大学时深夜的安慰如出一辙。
“薇薇,你大学各科绩点都是第一,人又长得漂亮,在人群中不可忽视的耀眼。”
她的语气坚定无比,“八年的柴米油盐只是在珍珠表面蒙上一层油污,并不代表你就黯淡了。”
“这不仅是我给你的机会,也是你给自己的机会。”
刹那间,脑中仿佛有数万朵烟花炸开,我的眼泪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
我咬着牙,身子都在颤抖。
如立誓一般,一字一句哽咽开口,“陈姐,我绝对会对得起你,也对得起我自己。”
挂断电话后,我捂着嘴嚎啕大哭,撕心裂肺般揪着心口的衣服。
我不知道在哭什么,只是觉得应该哭这一场。
第二天,我被陈姐一个电话叫到了办公室。
她指了一下旁边站着的人,雷厉风行地安排,“这是孙慧,你跟着她,从最基础的开始学,最迟一个月,我要看到效果。”
孙慧也是个雷厉风行的性格,三两句就和陈姐定下了我的培养方案。
一整天,我就像一块海绵一样,不断地吸收新知识。
长时间的输入导致我的脑袋发热,像是快要过载的机箱,即将炸开了一样。
我扇了自己几下,克服想要休息的心理,咬咬牙将白天学到的东西从头到尾输出了一遍,然后将仍然模糊的点勾画出来。
又跳了半个小时的操后,才洗漱睡觉,一夜无梦。
再一天中午,仍然是混沌的脑袋。
我鞠了一捧冷水浇在脸上,扒了几口饭出门继续联系。
刚走进美容室,就看到李琪琪挎着最新款的爱马仕,抿着唇站在那儿,姣好的面容上满是担忧和纠结。
我冷笑一声,几步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她眼睛倏地一亮,保持着示弱的神情,靠近几步压低声音,“我以为你多大的本事,和阿泽叫板,到最后也只能当一个洗脚婢。”
我云淡风轻地反击,“暂且不说我还没和宋泽轩离婚,这么快就忘了你给我洗脚的样子了?”
李琪琪脸色大变,故作的柔弱姿态险些维持不住。
我也不闪不避地看着她,过往在脑海中浮现。
李琪琪是农村出身,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京大。
因为我自己吃过身世的苦,所以在她被刁难时帮忙说了几句话,她感激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之后,什么事情都抢着做,有一年我生病的时候,甚至还跑来照顾我。
是什么时候变得呢?无迹可寻。
一切都看似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到头来只有我慢半拍。
对面,几番变脸之后,李琪琪咬着唇瓣眼泪就掉了下来。
“夫人,我是你招进来的秘书,负责宋总的衣食住行,从来不敢有越界的举动。”
“你整日揣测我和宋总,宋总和小少爷也很为难。既然如此的话,我是你招进来的,那也就由你辞退我吧。”
我冷眼看着李琪琪,下一秒,一个巴掌扇了上去。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动手,满脸的错愕,以及骤然浮现的阴狠。
呵。
虽然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见长,但这么多年,仍然还是沉不住气。
我从不认为男人出轨的第一责任在女方,因此即便知道两人苟且,也没找过李琪琪的麻烦 。
因为宋景浩,对于宋泽轩也是一忍再忍。
但,我不找麻烦,并不代表我是个软柿子好拿捏。
只不过是源于同为女人的感同身受罢了。
“所以,你照顾衣食住行就照顾到了宋泽轩的床上?然后顺势哄着宋景浩叫你琪琪妈妈?”
“挑着时间点发模棱两可的朋友圈,不知道秀恩爱死得快吗?”
周围鄙视的目光由我落到了李琪琪的身上。
如芒在背,刺得人手麻脚痒。
她浑身都在颤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
我没有闲情和她继续扯头花,语气冰冷,“这些话你留着给宋泽轩说,顺便,让他记得我说的话,时间还剩五天。”
李琪琪一抖,细碎的议论声渐渐变大。
她自然招架不住,宛如一条丧家之犬般落荒而逃。
玩笑的消遣中,偶尔一两个相熟的夫人来劝慰几句,无外乎是让我忍一忍,不要将财产拱手相让给贱人。
毕竟,我陪着宋泽轩从微末到公司上市,一直都是一面吸金的活招牌。
她们或多或少也听了些故事。
中途离场,太不理智,太不值得。
我笑笑感谢她们的好意,但这个婚我必须离。
而该我的财产,我也会一分不少的拿回来。
陈姐疏散聚在一起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客户,扯着我到办公室。
她闭口不谈大堂内发生的事,开门见山道,“孙慧说你上手很快,我还有另外一件事交给你去办。”
我不解地挑眉。
光是那堆设备我就一个脑袋两个大了,只不过也没马上拒绝,静静地等待下文。
“我打算再开一家分店,你全权负责这件事情。”
这一次不能失去的机会,也是一次巨大的挑战。
我激动地握紧拳头,再一次无法用言语表达我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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