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蓁蓁清醒丹的其他类型小说《毒妃归来,全朝廷跪求我放权!叶蓁蓁清醒丹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征战天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噼里啪啦!桌子从空中落到地上,滚了两圈才凄惨停下,碗筷酒盏碎一地,膳食汤汁溅到尖叫的宾客身上。所有人都傻眼了。这这......“叶蓁蓁!”叶厥舟怒叫,见叶毓婉苍白的脸色,火气上来直接拿枪就往叶蓁蓁身上刺,“你果然是来捣乱的,亏婉婉还帮你说好话......”水夏一个高抬腿踢飞长枪,长枪破空直接扎向台上的叶毓婉。“爹娘!”叶毓婉尖叫,抱头往下蹲。叶泗夫妇一个比一个惊恐:“毓婉!”长枪并没伤到她分毫,而是从头边擦过,精准刺进后面柱子里,微振的枪尾嘲笑着叶毓婉的胆小。“啪!”巴掌声响彻宴厅。叶厥舟脸上是火辣辣的疼,不敢置信的质问:“你打我?”“谋杀本王妃,打你一巴掌都是轻的。”叶蓁蓁冷笑,见叶厥舟还欲维护叶毓婉,抽过水夏的剑塞进叶厥舟手里,...
《毒妃归来,全朝廷跪求我放权!叶蓁蓁清醒丹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噼里啪啦!
桌子从空中落到地上,滚了两圈才凄惨停下,碗筷酒盏碎一地,膳食汤汁溅到尖叫的宾客身上。
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这......
“叶蓁蓁!”叶厥舟怒叫,见叶毓婉苍白的脸色,火气上来直接拿枪就往叶蓁蓁身上刺,“你果然是来捣乱的,亏婉婉还帮你说好话......”
水夏一个高抬腿踢飞长枪,长枪破空直接扎向台上的叶毓婉。
“爹娘!”叶毓婉尖叫,抱头往下蹲。
叶泗夫妇一个比一个惊恐:“毓婉!”
长枪并没伤到她分毫,而是从头边擦过,精准刺进后面柱子里,微振的枪尾嘲笑着叶毓婉的胆小。
“啪!”
巴掌声响彻宴厅。
叶厥舟脸上是火辣辣的疼,不敢置信的质问:“你打我?”
“谋杀本王妃,打你一巴掌都是轻的。”叶蓁蓁冷笑,见叶厥舟还欲维护叶毓婉,抽过水夏的剑塞进叶厥舟手里,握着他的手往自己脖子上压,“来,往这儿砍,我看你死后怎么去和娘交代!怎么不动?不是要杀了我给叶毓婉做主?”
“你动手啊!”
剑紧贴脖子,眼看要刺破皮肉,叶厥舟脸上浮现出慌乱,奋力想抽却做不到。
叶蓁蓁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他只是想逼走叶蓁蓁,又没真想伤她,她何至于提起母亲......叶厥舟难堪又心虚,有些不敢和叶蓁蓁对视。
该死,怎么就抽不出来!
叶蓁蓁满眼嘲讽:“我不过是来体会一下女子及笄有人祝福是什么感觉,你们就对我喊打喊杀。娘临终前让你照顾好我,可你忘得一干二净,我也想穿好看的衣裳戴漂亮的首饰成为女娘,有爹爹关心哥哥祝福,若是娘在,我会连场及笄礼都没有?”
叶厥舟一僵,娘去世的时候他才两岁,哪里记得住这些。
宾客们听得心酸,尤其是那些有孩子和同病相怜的。
是啊,辰王妃全程就说了一句话,叶家人却驱赶不停......尤其是叶厥舟这个身为亲哥哥的,居然为了后娘生的女儿对一母同胞的妹妹刀剑相向。
实在太不像话。
还有叶泗这个当父亲的,更是从头到尾都没阻止过儿子。
她们不由看向没开过口的张氏,前妻的孩子因为她的女儿兄妹相残,她居然如此无动于衷。
说不定就是她挑拨的。
果然......表面装得再和善,终究是后娘。
大庭广众下都是这种态度,私底下不知道怎么对待。
要她们是辰王妃,也得发疯。
张氏见大家对她投以鄙夷目光,一时间不知该先去关心女儿还是做虚伪模样。
叶厥舟费了大劲儿,终于把手挣扎出来,愤怒依旧,语气却弱了下去:“要不是你之前一直看不过婉婉,我会觉得你是来闹事的吗?”
“我为什么看不过她,你不知道?”
叶蓁蓁讥讽:“你可别忘了,我以前是个傻子。”
宾客们恍然大悟,是了,一个傻子怎么会无缘无故讨厌善良的妹妹。
他们意味深长的看向叶毓婉。
叶毓婉脸色煞白。
叶泗见全场都被叶蓁蓁带着走,心知再不打断,妻女的名声都得断送在今天:“厥舟,和你妹妹道个歉!她好心带小郡主来参加毓婉的及笄礼,你发哪门子疯?”
叶厥舟很烦躁,父亲发话再不情愿也只能低头,硬邦邦的语气很是疏离:“对不住,是我冲动了,请王妃您原谅!”
叶泗不愧混迹官场多年,轻松掐住命脉,叶蓁蓁可以不要名声,却不会不管小宝。
叶蓁蓁平静一瞬,忽然冲叶泗露出一个甜甜笑容:“多谢爹帮我做主,看来爹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叶泗压下冒出的不好预感,挤出慈父笑容:“这是自然,快落座吧。”
叶蓁蓁和叶厥舟擦肩而过,叶厥舟气急,她居然不理他?
正要攥紧拳头。
却见叶蓁蓁肩头的小宝看着他,呆呆的眼睛里布满好奇。
似乎想起他了,小宝咯咯笑起来。
还对他伸手。
叶蓁蓁回头,把女儿的手按住,冷淡道:“这是别人的舅舅,别看。”
叶厥舟气得胸膛不停起伏,见小宝疑惑的眨眨眼睛后转过脑袋去,莫名又有点心酸。
果然随她娘,没良心!
叶蓁蓁主位,扫了张氏一眼,后者扯出牵强笑容起身:“王妃您请坐,快,管家把我透气的豹毯拿来给小郡主垫上,小孩子皮肤嫩,坐不得硬的。”
叶毓婉死瞪着叶蓁蓁,这蠢货竟然胆大包天来破坏她的及笄礼,她委屈看向宾客席中明显地位尊贵的一桌人。
那里坐着两名气质高贵的男子。
一紫衣,一金袍。
紫衣男子正是六皇子南宫流贤,他微微皱眉,却也没说什么,用眼神安抚叶毓婉别急,他会为她做主。
及笄礼继续,张氏起身给叶毓婉梳发添妆,宾客中忽然有人开口:“王妃不给叶小姐点妆吗?”
一般长女出息,都会给妹妹点妆,代表祝福。
叶蓁蓁挑眉,往下看去。
开口的女子打扮朴素,眉眼散发几分傲气,为清秀的脸添上光彩,正以挑衅目光和叶毓婉对视,后者脸上带着笑容,手却攥紧衣裙。
该死的王清辞!
她期盼的看向叶蓁蓁,柔声开口:“姐姐,你愿意为我点......”
“一万两。”叶蓁蓁竖起食指,“一万两,我帮你点个独一无二的妆。”
叶毓婉瞬间红了眼眶,叶蓁蓁把女儿交给水夏,懒洋洋的上台,啧啧两声:“逗你的,瞧你这上不了台面的性子,我今天要是不给你点妆,明天辰王妃心胸狭隘的消息不得满月京飞?”
叶毓婉被指着鼻子骂,委屈也不是,不委屈也不是。
张氏虽然恼恨叶蓁蓁嘴毒,但这个贱蹄子还算识相,起码没彻底给女儿难堪。
殊不知,叶泗正颤抖着把两根手指收回袖子里,心都在滴血。
他的两万两!
叶蓁蓁见好就收,没再闹什么幺蛾子,在礼婆的唱腔中及笄礼结束,珠玉加身的叶毓婉笑容得体,在张氏的带领下向宾客敬酒,敬到六皇子时脸颊发红。
“叶小姐出落得真美,不愧是叶大人的女儿。”
“哪里哪里。”
恭维声不断,叶毓婉逐渐拾回自信。
叶蓁蓁正准备找叶泗结账,两道阴影投下,是妆容精致的叶毓婉和气质出众的紫袍男子,两人郎才女貌,站在一起不知艳羡了多少贵女。
“多谢姐姐来参加我的及笄礼。”叶毓婉满脸幸福,娇俏撒娇,“流贤哥哥,我酒量浅,你帮我敬姐姐一杯好不好?”
南宫流贤满脸宠溺:“好。”
他端起酒杯,对向叶蓁蓁:“三皇嫂,我替毓婉敬你一杯,要是三皇兄看到你们姐妹和睦,你还愿意把小郡主带出来见人,一定会倍感欣慰。”
四句话,三句嘲讽。
“流贤哥哥,你提姐姐的伤心事干什么呀!”叶毓婉嗔怪,弯腰对小宝拍拍手,眼神却是邪恶的,“来小郡主,叫小姨,小姨给你漂亮的见面礼。”
小宝眼神空洞。
昏迷的夫君痴傻的娃,若是方招娣,怕是早就找地缝钻进去,叶蓁蓁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对渣男贱女,低头对女儿说了句话。
小宝眼睛噌的亮了。
小手朝叶毓婉腰间的琳琅佩伸去。
叶毓婉立刻往后退:“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给见面礼,怎么,心疼了?”叶蓁蓁连连叹息,抱着小宝就开始哄,仿佛叶毓婉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连个配饰都不舍得给还自称小姨,小宝别哭别哭,娘也没想到你第一次主动遇到了打肿脸充胖子的人......乖,不难受不难受。”
小宝以为叶蓁蓁在和她闹,傻傻笑了起来,她的脑袋贴着叶蓁蓁的胸膛,外人只看到她颤抖的肩膀。
再看叶蓁蓁哄得这么焦急。
一时间,数道不赞同的指责目光落到懵逼的叶毓婉身上,话是你说的,到头来不给东西,这不是耍人玩吗?
续弦生的女儿,果然还是拿不出手。
叶毓婉脸色涨红,她不是不舍得,这琳琅佩是流贤哥哥给她的定情信物!
她很想说小宝也没叫小姨,却深知一旦说完那些和她不对付的人绝对会嘲笑她和一个傻子斤斤计较。
她怀疑这小贱人根本不傻。
否则怎么偏偏挑中这个!
“我小时候把堂弟丢到狗窝里,我小姨都没说什么。”王清辞看似嘀咕,实际声音大部分人都能听见,“果然还得是亲小姨......嘶,娘你干什么扯我?”
叶毓婉一僵,被逼到这份上,只能解下琳琅佩。
“多谢这位小姨了。”叶蓁蓁笑眯眯道谢。
“有些人眼皮子就是浅,看到点好处就往上扒。”叶毓婉的闺中密友立刻站出来,阴阳太平,“也就欺负毓婉善良,架子拿得高却只会打秋风。”
旁边的几个贵女做出嫌弃模样。
“没事的毓婉,小人不可能永远得志。”
话音刚落,下人急匆匆跑进来,欣喜若狂的指着门外:“小姐,皇上给您赐赏赐了!您快去接旨!”
“真的?”叶毓婉提起裙摆就往外走。
小草原和狩猎场本来隔着高墙,公子哥们为了快活摧毁出一个缺口。
却造就了他们的地狱!
此时,他们披头散发的在猎场逃命。
叶蓁蓁骑在马上,手持长弓如同弯月女神般搭弓瞄准,在为首者崩溃的眼神中恶魔低语:“猎杀,开始了。”
一箭又一箭不停射出。
每当有人抱有侥幸心理想停下时,箭就会和他们屁股擦过。
时刻提醒他们的处境。
危险又惊悚。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疯婆子!”有人再也忍不住,“都怪你们要来这儿,去城外就不会有那么多事......啊,你们到底有没有人知道这疯婆子什么来头?”
偏偏这疯婆子还知道擒贼先擒王,要换其他人,他们早就散了。
“鬼知道月京什么时候出了个比辰王妃还胆大的......”
等等!
从前辰王妃打扮得花枝招展,恨不得把王妃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叶蓁蓁不喜麻烦,装扮得很简洁。
是以没人联想。
这一经人提起,两张脸重合......卧槽,这不就是辰王妃那个灾星吗?
“叶蓁蓁!”身份较高的几个公子哥顿时生出被耍的耻辱,恐惧感被叶蓁蓁这个名字冲散,回头就吼,结果一支箭精准射来,“你是得了羊癫疯不成,连我们都敢涮,就不怕荣王......”
箭从嘴边擦过,火辣辣的疼,殷红湿润双唇。
声音戛然而止。
叶蓁蓁拉起长弓,无情的瞄准他的心口:“你唤我什么?”
公子哥惊恐。
“王,王妃,是我得了羊癫疯…”
叶蓁蓁骑在马上,四周的公子们个个狼狈得像狗,恐惧望着高高在上的她,生怕叶蓁蓁继续射杀。
他们是真跑不动了。
敢像撵狗一样玩弄他们,此仇不报,他们愧为男人!
叶蓁蓁鄙夷。
“今天本王妃就放过你们,再有下次,那匹马就是你们的下场!”
她冷冷望向已经快尿出来的为首者:“残害郡主,带回辰王府关押。”
公子哥们想说什么,地上的箭提醒着危险,只能眼睁睁看着叶蓁蓁离去。
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面面相觑,受伤的人眼神恶毒:“去报信,就说叶蓁蓁看上世子强抢了去,记得闹大点,最好闹得人尽皆知!”
“你。”他厉目看向一个公子,“去找我祖母,就说我为了劝阻叶蓁蓁,被她残害毁相。”
只要叶蓁蓁被禁足,他就能收买下人弄死这贱女人。
敢得罪他,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小宝对刺杀没概念,恋恋不舍的抱着风筝坐上马车,叶蓁蓁再三保证以后会经常带她放风筝,她才不再巴巴看着草场。
玩太累,回到王府小宝已经睡过去。
“师傅,你找我?”穆青被下人喊过来,带血的乞丐让他下意识蹲下处理,这一把脉倒吸凉气,“嘶......”
“好混乱的脉象!”
叶蓁蓁只让水夏简单止血,闻言,搭上两人的脉。
南宫辰渊的脉都没让穆青如此失态。
叶蓁蓁眸色微深:“八种毒,内伤外伤加一起,看来天天受折磨......穆青,能救活他们吗?”
没人会这么大费周章折磨两个乞丐。
他们的身份必不简单......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辰王府要人。
“都是刚下不久,没多深,我可以解决。”
穆青去救人了,公子哥则被关到地牢里,管家硬着头皮开口:“王妃,荣王只有这一个世子,您这会和荣王结仇的。”
荣王虽然是异性王,但在皇上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
他极宠这个老来子。
管家试图求情:“要不......”
抬头对上叶蓁蓁冷涔涔的眼神,顿时背后一凉。
“要不你去当荣王府的管家?”
“老奴知错!”
叶蓁蓁讥讽:“你不是知错,你是知道会死。”
经过逼问世子,十几个公子哥的身份已经明了。
一群欺男霸女的混世魔王。
叶蓁蓁不该得罪他们。
但她不后悔。
敢害她女儿,没弄死都是轻的。
南宫辰渊心情复杂,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那群人虽然没官职,却都受家中宠爱......罢了,看在她是为女儿出头的份上,若是她解决不了,他就将那些官员的把柄告知。
南宫辰渊眼神微闪。
忽的,他已极快速度飘到叶蓁蓁脸前。
如同白日鬼魅。
叶蓁蓁正在思索怎么多救人,南宫辰渊倏的抬手掐向她的脖子,她眼珠都没动一下,喃喃自语:“以月京的情况,想攒功德只能多出门......不知道救下死刑犯再杀,算不算功德。”
阎王发言。
南宫辰渊紧盯着叶蓁蓁,看来她的确看不见他。
“你可以去治疫病。”系统提建议,“一张药方下去,功德很高。”
叶蓁蓁早就想过,不可行。首先大离近年没有疫病,就算有也是在不知情的地方,她无法离开月京。
其次,她一暴露医术,南宫辰渊必死。
救人......不能从医术下手。
想到今日得罪的人,叶蓁蓁起身:“走,先去地牢见见我们的世子大人。”
辰王府地牢是堪称比大理寺还恐怖的地方,世子本就吓得不轻,看到处处沾满血迹的刑具,直接晕了过去。
踏进地牢,扑面而来的尿骚味。
叶蓁蓁嫌弃:“这就尿了,豆腐做的胆子?水生,浇醒他。”
“哗啦!”
世子悠悠转醒,叶蓁蓁正百无聊赖的拿起一块烙得发黑的刑铁,惊恐得又要晕过去,叶蓁蓁一个犀利眼神过来:“再晕,我就用这个烙你。”
世子不敢晕了,有点骨气但不多,哆嗦道:“你,你想要什么?警告你,我父王可不好惹,你别太过分。”
“我想要你那群小弟的罪证。”
“不可能......”
坚决否认声在烙铁靠近胯下中弱了下去,世子直接死道友不死贫道,改口那叫一个麻溜:“不可能不告诉娘娘您,他们天天出入赌坊青楼,仗势欺人还放印子钱,证据就在......今天的两个仆人是皇城司田家的罪奴,是田瑞出的主意,我也是第一次参加!”
世子极力撇清关系,就怕这个疯婆子像宰马一样宰他。
出入青楼赌坊无伤大雅,放印子钱可是大罪,光这一条足够叶蓁蓁拿捏这群人,就是证据保不准已经被销毁......不过没关系,眼前有个王牌。
“水夏,笔墨伺候。”
叶蓁蓁洋洋洒洒的写下一篇东西,和印泥一起放到世子面前。
“签字画押。”
“不签?”
“啪!砰!”
青袖阁。
几名锦衣公子用银邪目光盯着地上五花大绑的少年:“说好了,划拳,赢了的脱他一件衣裳,谁脱到最后一件~”
“开始开始。”已经有人急不可耐的催促。
“我赢了!小乖乖,你想让我脱哪件?”
少年初显狼性的脸通红,厌恶和绝望并存。
他死死捏紧手心。
不能轻举妄动,不能拖累阿姐。
伴随着划拳嬉笑声,一件又一件衣服落地,无数次邪恶的目光在身上刮过,少年直想作呕,眼底都是猩红的。
惊呼声伴随着些许嫉妒。
“厥舟,你小子艳福真好。”
叶厥舟邪笑应下,手伸向少年的最后一件亵衣。
“住手!”
谁啊?
众人不爽望去,只见一个蒙面女子大步走来,虽然烛火昏暗,却挡不住女子逼人的气场,叶家小厮慌张的跑在前方。
莫不是安宁郡主?
有人幸灾乐祸:“叶兄,还没成婚就管你管得这么紧,以后你怕是雄风不振啊。”
叶厥舟脸色难看,却不敢再动作。
反而挤出笑容,在狐朋狗友们鄙夷的眼神中,对着走来的人温柔开口:“晚上风大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就出来了?是不是以为我真忘记你生辰了?小傻瓜,我今晚出来就是特意商量想给你一个惊喜,谁知道你居然......”
叶厥舟生得俊美,桃花眼凝视不动时,深情极了。
再配上他温柔的语气。
这温柔败类在哄骗安宁郡主上,从来没失败过。
“带上他,和我走。”
冷冰冰的几个字,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甚至面前人还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让叶厥舟神色一僵。
他只得带上少年离开。
窈窕将他们领到最私-密的房间,叶厥舟的温柔已经变为失望,仿佛遭遇到了背叛:“安宁,你难道真以为我是来逛......”
小厮急得快长燎泡了:“少爷,她不是郡......”
在叶厥舟震惊的目光下,叶蓁蓁扯下面纱,打断小厮的话,也打断叶厥舟激动的指着她不停重复那一个字。
“你!你!你......”
“狗都能认出媳妇,你却分不出未婚妻。逛青楼找小倌,叶厥舟你还真是越活越能耐了。”
面对嘲讽,叶厥舟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
“我的事轮得到你管?”他不装了,恶言相向,“你好到哪里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勾三搭四那些事,少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是说没钱了?跪下喊我声哥,我施舍给你几千两。”
他完全没注意到,小厮惨白的脸色。
他欲哭无泪。
少爷!您说话前能不能想想为什么就剩我一个报信的,您看看三小姐裙摆的血迹啊!
“哥?”叶蓁蓁轻笑,随后眼神骤冷,“是凭你满月京皆知的纨绔名声,还是凭你对我的不闻不问,或者凭你早出来的那半柱香?让本王妃喊你兄长,你也配?”
“给我一万两,再好好给我道歉,否则我就进宫让父皇取消你和安宁郡主的婚约。”
这场婚约是辰王昏迷后,皇帝觉得愧对她牵的线。
否则叶厥舟一个没有亲娘,又屡屡闯祸的五品小官,怎么配得上郡主。
“你威胁我?”叶厥舟看她的眼神,不是在看一母同胞的妹妹,而是在看血海仇人,“叶蓁蓁,你别忘了自己的处境!辰王都要死了,你只有我这一个倚......”
“砰!”
叶蓁蓁一脚把贱人踹飞,桌子酒水哗啦啦撞倒一地,在叶厥舟破口大骂前,凉笑警告:“再让我听到你咒他,我今晚就送你上西天。”
她的眼神太过认真,叶厥舟没来由的怕了。
憋红着脸对瑟瑟发抖的小厮吼:“还不扶我起来!”
还没站稳,就听到叶蓁蓁不耐烦的话。
“给你一柱香,我要见到一万两。”
叶蓁蓁很确定叶厥舟不会放弃婚约,他和父亲一样,贪婪奸诈。
安宁郡主出生后驸马就死了,公主府的财产人脉全是留给她的......日后得想办法帮她取消这门婚约。
现在的叶厥舟,配不上人家。
“叶蓁蓁,你还真是好样的!”叶厥舟咬碎了牙,让小厮去取钱。
叶蓁蓁:“你亲自去。”
叶厥舟几欲吐血,在叶蓁蓁逼迫的眼神下,不得不忍着痛往外走。
小厮欲跟上。
“过来。”叶蓁蓁淡淡道,“给我倒杯茶。”
叶厥舟一瘸一拐的回来时,门口窈窕等人目光些许异样,他也没多想,把一叠银票丢到桌上:“穷鬼,拿去!”
小宝突然听到凶声,瑟缩几下。
“别怕。”叶蓁蓁把小宝放到地上,扫了眼叶厥舟腰间的玉佩,“这是你二舅舅,去,喊句二舅舅,二舅舅会把漂亮的玉佩送给你当见面礼。”
叶厥舟不敢置信。
她不是一向嫌女儿丢脸,从不肯带出来吗?
小宝怯怯走来,消瘦的模样和乞丐差不多,声音软糯:“二舅舅。”
叶厥舟想让她滚远点。
但对上小宝空洞的眼神,莫名烦躁,解下玉佩:“给你给你。”
小宝不懂他赶苍蝇的不耐烦,在她的世界里,这是第一次收到礼物,有些不知所措。
叶厥舟没好气道:“我能走了吗?”
叶蓁蓁摸着女儿脑袋,理都没理他。
叶厥舟讨了个没脸,走出老远才觉得不太对,小厮呢?
好在龟公一直恭送他。
似看出他的疑惑,吞了口口水:“您的两位随从都死了,需要把尸体送回去吗?”
一个试图对叶蓁蓁上下其手,一个记忆里打着叶厥舟的名号各种作恶,叶蓁蓁既然回来了,就没道理让他们活着。
叶厥舟一僵,狠狠打了个哆嗦。
快走!
这女人疯了!
辞别窈窕等人,叶蓁蓁带着女儿回到王府,哄睡女儿后,开始给辰王上药。
五年昏迷,肌肉萎缩得厉害。
叶蓁蓁轻轻按摩起来:“这双腿可不能废。”
与此同时,她研究起系统。
众人:“???”
你在说什么鬼话?
叶泗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叶厥舟震惊道:“你果然疯了!”
爹要拿她问罪,她居然反过来要十万两。
倒反天罡!
叶蓁蓁瞥他一眼:“辱骂王妃,一千两,否则我就去父皇面前告状。”
贪官爹是得圣宠,可她是上了族谱的皇家媳,又给辰王生儿育女,不管怎样皇帝都得偏偏自家人。
更何况冒天下大不韪状告亲父。
够那些文官以此为筏子挑刺了。
叶蓁蓁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僵住的张氏。
在一定的身份差距时,委曲求全的还不一定是谁。
叶蓁蓁慢悠悠道:“是和本王妃和和气气做一家人,还是为了几个钱以及不相干的人翻脸,爹,你是户部尚书,应该算得很清楚。”
叶泗脸色难看。
他当然知道叶蓁蓁的意思。
他脸色阴沉:“你是我的亲生女儿,给你钱是应该的。来人,去取银票来!”
“老爷…”张氏试图阻拦。
那可是十万两,不是小数目!
叶蓁蓁侧目,一句话把张氏定住:“听说小郡主的布料,这些年全给了小妹,张氏,这是个误会吧?”
张氏本以为叶泗能把叶蓁蓁治住,结果叶蓁蓁变成一个不讲孝道的疯子,对上叶蓁蓁似笑非笑的眼睛,一瞬间,张氏就知道叶蓁蓁要什么。
她笑得牵强。
双手却死死捏紧了帕子。
“什么布料?尚书府怎么会缺你小妹的衣服。”张氏避开赵女官震惊的目光,“你一定是误会了,要不就是被谁蒙骗。”
尚书府不缺,但她见不得叶蓁蓁过得好!
“真相大白了啊。”叶蓁蓁怜悯的看着赵女官,语气却是越说越气愤,仿佛她真的格外生气,“父皇派你代掌王府,你敛财还不够,居然试图栽赃张氏,挑拨本王妃和尚书府关系。”
“真是用心险恶,要是本王妃真上你的当进宫和父皇诉苦,我爹怕是跳进护城河都洗不清。”
叶泗知道叶蓁蓁是在添油加醋,但为官者都居安思危,何况他这种做贼心虚的贪官。
叶蓁蓁本来就是个蠢货。
很可能冲动之下做出这种事!
越看,他越觉得赵女官不能留。
她在一日,张氏做的事就会成为叶蓁蓁手里的把柄,若是哪天叶蓁蓁去皇上面前闹,他最轻也得落了治家不严的罪......但赵女官是官身,不能直接除掉。
叶泗眼神暗沉下去。
叶蓁蓁勾了勾唇,在赵女官惊怒不安的表情下,道:“张氏,看在你帮我给赵女官设了个鸿门宴的份上,你死后我会给你多烧点纸钱。”
张氏笑容有几分扭曲。
住嘴!
赵女官察觉不妙,起身就要走:“本官忽然想起宫里还有事没做......”
不用叶蓁蓁开口,张氏就给心腹几个眼神,后者会意拦住去路,张氏挤出牵强笑容:“马上要用晚膳了,女官留下来一起吧,用完正好去辰王府盘账。”
事情发展到这步,叶家怎么可能让赵女官全须全尾的离开。
再不甘,张氏也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
是她小看叶蓁蓁了。
“叶夫人这是不想让本官回宫?”赵女官努力保持镇定,声音却控制不住的拔高,因为她发现叶泗阴冷的看向她,“本官是皇后亲封的正二品女官,你们叶家没资格拦住本官去留!”
叶泗缓缓开口:“女官说笑了,夫人只不过想协助你对账,免得你像往月般在辰王府浪费半个月光阴。”
赵女官脸色煞白。
她万万没想到,曾经最得意的事变成杀死她的利器。
半个月,够她死十次了!
她尖声道:“你们别忘了我背后还有六......”
“捂住她的嘴!”张氏再顾不得体面。
叶蓁蓁挑眉,六什么?看张氏这慌张的样子,显然有见不得光的秘密啊。
又或者说,是不能让她知道的事。
“钱怎么还没拿来?”叶蓁蓁想女儿了,拿到厚厚一叠银票后当场点起来,确认无误后满意揣兜里。
随后在叶泗难看的脸色下情真意切的喊着:“爹你不用留我吃饭,以后没钱了我自会回来。”
叶泗本就难看的脸色,黑得像命不久矣一样。
叶厥舟松了口气。
这疯子终于要走了!
他等会儿就搬出去住,绝不会再给叶蓁蓁找到他的机会。
叶蓁蓁回头冲他甜甜一笑:“二哥,别忘记你还欠我一千两。”
叶厥舟:......悔不该来看戏。
叶蓁蓁哼着小曲往外走:“果然有娘家就是好啊,又给钱又出力,我爹可太爱我了,这日子啊有盼头嘞......”
可惜这法子只能用一次,辰王府到底是个空壳,不能真正让人心生忌惮。
张氏也是以为叶蓁蓁会蠢一辈子,才没有太过遮掩,她会大意一次,不会大意两次。
这也是叶蓁蓁没和叶泗彻底撕破脸的原因。
她的亲爹,干嘛好处要让给别人?
再不济。
相互利用一下也行嘛。
这不就出于慈父心肠,帮她除掉了赵女官?
“蓁蓁!”叶泗大步追上来,不愧当了几十年官,心态调整就是不一般,苦笑连连,“爹爹自知这几年忽视了你,但也是有原因的,你知道吏部尚书和爹从来不对付,他仗着贵妃撑腰一直给和爹作对,屡次诬陷爹贪钱,爹也是自顾不暇......”
叶蓁蓁知道个锤子。
叶蓁蓁:“搞他是吧?证据拿来。”
叶泗还要说些大义凛然的话,叶蓁蓁不耐烦了:“我还要回家照顾小宝,你没有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罗里吧嗦。”
叶泗按耐着火气把证据给出,叶蓁蓁潇洒离开。
朝霞漫天,昏黄的光透过云层朝霞照到叶泗身上,他就那么立在那里,眼神逐渐从愤怒变得复杂,风吹起高贵的官袍,明明四周都是下人,他的身影却莫名变得萧瑟起来。
“老爷。”张氏出现,声音温柔,“她愿意帮您除掉吏部尚书吗?”
“她答应了。”
......
“窈窕?”
窈窕行礼,腰若扶柳:“王妃恕罪,并非窈窕有意打探,楼里姑娘恰好见到您罚跪赵女官。王妃,窈窕这里有些东西,应该能帮到您。”
叶蓁蓁注意到几名贵女听到赏赐,眼底飞速闪过嫉妒,不由觉得好笑:“小人会得志多久本王妃不知道,但本王妃清楚,毒妇永远不会有好下场。”
几女的脸色有些僵硬。
她们嘲讽:“王妃不出去看看?皇上赏赐这种大场面,王妃都有整整五年没见过了吧。”
“还是说王妃怕看到妹妹的赏赐红了眼?”
这种激将法,叶蓁蓁表示还不如十两银子有吸引力。
见她不上钩,三人不甘心的离去。
都去看赏赐了,宾客所剩不多,叶蓁蓁忽然回头看向走廊。
廊柱旁站着一名六月天却着冬衣的女子,美得惊天动地,青丝如瀑,脸色是不正常的雪白,一双眼睛如秋水般泠盈透彻,看透一切虚伪。
她站在那里,如同病弱神女。
垂怜世人,却又有心无力。
“那是?”
“是安宁郡主。”耳畔响起遗憾的回答,叶蓁蓁回头,发现王清辞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王清辞欠身行礼:“见过辰王妃。”
她同情的看向安宁郡主的方向:“郡主很美是不是,可她天生不能言语,驸马早亡公主又一心在寺庙为亡夫祈福,未婚夫又是个混不吝的纨绔,好几次把郡主气得请太医。”
她深深的叹息一声。
叶蓁蓁心头颤动,没人告诉她安宁郡主是个哑巴,或许是身世和小宝太像,惭愧的同时涌上浓厚疼惜。
“你在我面前说叶厥舟的坏话,就不怕我找麻烦?”她玩味开口。
王清辞俏皮一笑,灵动得很,笃定道:“你才不是那种两面三刀的人呢!我王清辞虽然读书不行,但看人是一等一的准。”
叶蓁蓁没想到她如此直率。
她正想去和安宁郡主说说话,一个丫鬟跑进来,表情激动得和叶毓婉听到赏赐时有得一拼,搁老远就开始高呼:“小姐!大戏!”
王清辞眼睛亮得像装了太阳,激动问:“什么大戏?叶毓婉没接住圣旨落地上了,还是她不小心砸碎什么东西?”
“赏赐不是给她的!”丫鬟道,“是给辰王妃的!”
嗯?
叶蓁蓁诧异,猜测这是皇帝给她贡献二十万两的奖励,估计很欣慰她懂事了......
“什么?”王清辞声音拔高,随后拉住叶蓁蓁的手腕兴奋的拉着她冲到门外,恰好对上叶毓婉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
现场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刚一出来,叶毓婉和张氏愤恨的目光就落到她身上。
恨不得把她凌迟搅碎。
十数个箱子整齐的放在地上,有珠宝有绸缎,一得一的华丽......最重要还是有面子!
大太监上前:“辰王妃,接旨吧。”
“给我的?”叶蓁蓁明知故问,“不是给我今天及笄的妹妹?公公,您确定没弄错吗。”
叶毓婉脸红得快要滴血,手指死死掐进肉里,明明差一点就能揭过今天受的所有屈辱扬眉吐气,她甚至都想好怎样和叶蓁蓁耀武扬威......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些赏赐会是给叶蓁蓁的!
这个贱人还故意羞辱她。
她甚至可以想象,今天过后会有多少人嘲笑她。
叶毓婉面容开始扭曲。
“辰王妃说笑了。”大太监笑呵呵把圣旨交过,见叶蓁蓁怀里的小宝,意味深长的看了田家等人一眼,“皇上说了,让您有空带着小郡主进宫,他想小郡主了。”
叶蓁蓁心一凛。
皇帝这是知道猎场的事?
垂下眼帘,遮住眸底翻转的情绪:“儿媳接旨。”
叶泗邀请大太监几人留下来吃个饭,对方婉拒后,他塞了几张银票过去。
低声道:“今日之事,还望公公当做没发生。”
毓婉错领圣旨的事要是闹到皇上面前,皇子妃的位置就悬了。
“好说好说。”
“水生,留下一箱布匹和珠宝,剩下的你去雇些人抬回王府。”叶蓁蓁在叶毓婉杀人的眼神里,取出一套头面和一根精致镂空梅花簪。
后者她递给王清辞。
“谢谢王妃!”王清辞两眼亮晶晶,完全不管疯狂使眼神的老母亲,美滋滋的接下后立刻插在头上,问丫鬟,“你家小姐好看不?”
丫鬟频频点头:“小姐最美!”
宾客们都替叶毓婉尴尬,一场及笄礼闹成这样,尤其是错领圣旨时的势在必得,活脱脱的笑话。
男宾们则在心里暗斟。
本来皇上已经快把辰王府遗忘,据说钦天监和礼部半年前就开始准备辰王的葬礼,结果叶蓁蓁来个釜底抽薪,用二十万两换来这么多赏赐。
这种手段,叶蓁蓁想不出来。
听说前两天叶蓁蓁回了趟叶府,该不会是叶泗出的主意吧?
趁辰王还没死,利用皇上的愧疚捞钱,再把自己看好的朱清提拔提拔......这很符合叶泗贪婪的风格,一时间,男宾们鄙夷又嫉妒的看向叶泗。
叶泗脸一黑。
不是他教的!
叶蓁蓁弯眉浅笑,脸上写满真诚,教导女儿:“小宝快谢谢外公,要不是外公,爹爹的士兵还会继续吃苦。”
男宾鄙视:还说和你没关系!
张氏和叶毓婉纷纷埋怨的看向叶泗,尤其是张氏,险些把帕子扯烂,叶泗第一次体会到惨遭冤枉的滋味。
他这是跳进护城河都洗不清了!
偏偏还不能澄清,有叶蓁蓁这句话,至少他可以去邀一下功,否认了就什么都捞不到。
毓婉还没嫁进皇家,他得忍这个逆女。
叶蓁蓁笑眯眯的看着百口莫辩的叶泗:“爹,我先进去了。”
在一众宾客揣测的心思里,她潇洒的走进叶府,叶毓婉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这是她家!不受欢迎的贱蹄子快给她滚出去!
张氏笑着出声,努力化解尴尬:“外面热,厥舟还请了清乐坊的十八子,大家进去听曲。”
立刻有人接话,语气吃惊:“十八子都是宫里退下来的乐娘,要请齐她们得花费好大功夫吧?我听说去年王太师的六十大寿都只请到五个呢,二少爷实在有心。”
王清辞俏脸浮上怒意,刚准备开口就被母亲扯了扯衣袖,瞪她。
今日风头还没出够?
“厥舟为了请齐十八子受了不少苦,我和老爷都说不用了。”张氏笑得无奈,表面苛责实则炫耀,“奈何厥舟疼妹妹,硬是用了整整一年光景挨个上门去请。”
“如此备受兄长疼爱,叶小姐可真是好福气。”
有贵妇恭维:“要不是二少爷早有婚约,我都想给娘家侄女做个媒了。”
叶厥舟被夸得脸红,桃花眼里盛满自得,若是他人露出这般模样定然惹人生厌,偏偏叶厥舟长了一张好脸,反而显得桀骜迷人。
场中有不少贵女偷偷红了脸。
叶蓁蓁要是在这儿,一定会忍不住给他一个大嘴巴子,笑笑笑,别人把你当狗用你还笑。
堂堂尚书嫡子,低三下四去干这种事。
你要没婚约看有没有人敢说这句话!
还把别人的嘲讽当夸奖,脑子里装的都是屎?
麻辣隔壁。
宴厅已经没有安宁郡主的身影,找下人一问,得知人去后院了,结果后院也没人,只有悬空搭建在湖泊上面的戏台,以及忙碌的下人和舞女们。
“回王妃,安宁郡主已经从后门离去了。”
叶蓁蓁错失机会,有几分可惜。
对水夏道:“你让人把两箱东西送到公主府,就说是我的歉礼。”
“是。”
宾客们慢慢回来,叶毓婉看到叶蓁蓁占据最佳位置,又是一顿生气......她一年生的气都没今天一天多!
叶蓁蓁闹得差不多准备找叶泗结账完离开,乐声响起,十八子轻盈的踩着鼓点飞上台,直接吸引了小宝的全部注意力,见女儿亮晶晶的盯着戏台,叶蓁蓁坐回位置上。
可惜,只有开始的惊艳入场吸引小宝。
后面她的眼神开始变回空洞。
叶蓁蓁失落:“不想看了?娘带你去买红红怎么样?”
她用风筝,让女儿指向琳琅佩,如今自然要兑现承诺。
小宝笑得直拍手:“红红!”
叶蓁蓁抱着女儿朝另一头的叶泗走去,忽然人群中有人发出恐惧叫声,众人慌乱推搡,一股脑往湖泊拥挤。
“蛇!有毒蛇!”
叶泗神色大变:“管家快抓蛇!诸位别慌,都别挤......”
“噗通。”
落水声响起。
慌乱的人群直接把叶蓁蓁和水夏挤分开,感受到两只手大力把自己往湖里推,叶蓁蓁脸色骤冷,勉强在湖泊边缘站稳。
她抱着小宝,根本无法抽手反抗。
“王妃!”水夏心急如焚。
“把小宝丢给前面第三个灰服妇人,她会武!夫君忠于辰王。”千钧一发之际,系统略带焦急的声音在脑海响起。
与此同时,冰凉的生物被塞进衣领。
叶蓁蓁当机立断把小宝一抛:“请夫人帮我保护小郡主,必有重谢!”
后背传来剧痛。
叶蓁蓁脸色骤白。
蛇毒剧烈,加上人群还在躁动,叶蓁蓁直接被挤进湖里。
妇人稳稳接住小宝,赶紧护着小宝挤出人群,娘亲从视线里消失,小宝的眼泪像珍珠般滚落,稚嫩的声音里满是无助。
“娘娘......”
“王妃!”水夏奋力推开两旁的人,跳进湖里。
暗处的人嘴角勾起得逞笑容,本来是打算咬小傻子,结果叶蓁蓁偏要自寻死路,活该。
水包裹着叶蓁蓁,拼命往她口鼻里灌,入目皆是幽青色,叶蓁蓁忍着身上的麻痹闭气,等她闭气好,人已经坠到湖底深处。
水草疯长。
“叶蓁蓁,别睡!想想小宝,想想害你的人!”系统急得团团转。
哪只眼睛看到她睡了?她只是没力气游,选择用最省力气的方式漂浮,等着水夏来救她。
为了让系统安心,叶蓁蓁睁开眼睛,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幽绿色带着疯狂的眼睛,仿佛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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