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袖阁。
几名锦衣公子用银邪目光盯着地上五花大绑的少年:“说好了,划拳,赢了的脱他一件衣裳,谁脱到最后一件~”
“开始开始。”已经有人急不可耐的催促。
“我赢了!小乖乖,你想让我脱哪件?”
少年初显狼性的脸通红,厌恶和绝望并存。
他死死捏紧手心。
不能轻举妄动,不能拖累阿姐。
伴随着划拳嬉笑声,一件又一件衣服落地,无数次邪恶的目光在身上刮过,少年直想作呕,眼底都是猩红的。
惊呼声伴随着些许嫉妒。
“厥舟,你小子艳福真好。”
叶厥舟邪笑应下,手伸向少年的最后一件亵衣。
“住手!”
谁啊?
众人不爽望去,只见一个蒙面女子大步走来,虽然烛火昏暗,却挡不住女子逼人的气场,叶家小厮慌张的跑在前方。
莫不是安宁郡主?
有人幸灾乐祸:“叶兄,还没成婚就管你管得这么紧,以后你怕是雄风不振啊。”
叶厥舟脸色难看,却不敢再动作。
反而挤出笑容,在狐朋狗友们鄙夷的眼神中,对着走来的人温柔开口:“晚上风大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就出来了?是不是以为我真忘记你生辰了?小傻瓜,我今晚出来就是特意商量想给你一个惊喜,谁知道你居然......”
叶厥舟生得俊美,桃花眼凝视不动时,深情极了。
再配上他温柔的语气。
这温柔败类在哄骗安宁郡主上,从来没失败过。
“带上他,和我走。”
冷冰冰的几个字,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甚至面前人还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让叶厥舟神色一僵。
他只得带上少年离开。
窈窕将他们领到最私-密的房间,叶厥舟的温柔已经变为失望,仿佛遭遇到了背叛:“安宁,你难道真以为我是来逛......”
小厮急得快长燎泡了:“少爷,她不是郡......”
在叶厥舟震惊的目光下,叶蓁蓁扯下面纱,打断小厮的话,也打断叶厥舟激动的指着她不停重复那一个字。
“你!你!你......”
“狗都能认出媳妇,你却分不出未婚妻。逛青楼找小倌,叶厥舟你还真是越活越能耐了。”
面对嘲讽,叶厥舟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
“我的事轮得到你管?”他不装了,恶言相向,“你好到哪里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勾三搭四那些事,少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是说没钱了?跪下喊我声哥,我施舍给你几千两。”
他完全没注意到,小厮惨白的脸色。
他欲哭无泪。
少爷!您说话前能不能想想为什么就剩我一个报信的,您看看三小姐裙摆的血迹啊!
“哥?”叶蓁蓁轻笑,随后眼神骤冷,“是凭你满月京皆知的纨绔名声,还是凭你对我的不闻不问,或者凭你早出来的那半柱香?让本王妃喊你兄长,你也配?”
“给我一万两,再好好给我道歉,否则我就进宫让父皇取消你和安宁郡主的婚约。”
这场婚约是辰王昏迷后,皇帝觉得愧对她牵的线。
否则叶厥舟一个没有亲娘,又屡屡闯祸的五品小官,怎么配得上郡主。
“你威胁我?”叶厥舟看她的眼神,不是在看一母同胞的妹妹,而是在看血海仇人,“叶蓁蓁,你别忘了自己的处境!辰王都要死了,你只有我这一个倚......”
“砰!”
叶蓁蓁一脚把贱人踹飞,桌子酒水哗啦啦撞倒一地,在叶厥舟破口大骂前,凉笑警告:“再让我听到你咒他,我今晚就送你上西天。”
她的眼神太过认真,叶厥舟没来由的怕了。
憋红着脸对瑟瑟发抖的小厮吼:“还不扶我起来!”
还没站稳,就听到叶蓁蓁不耐烦的话。
“给你一柱香,我要见到一万两。”
叶蓁蓁很确定叶厥舟不会放弃婚约,他和父亲一样,贪婪奸诈。
安宁郡主出生后驸马就死了,公主府的财产人脉全是留给她的......日后得想办法帮她取消这门婚约。
现在的叶厥舟,配不上人家。
“叶蓁蓁,你还真是好样的!”叶厥舟咬碎了牙,让小厮去取钱。
叶蓁蓁:“你亲自去。”
叶厥舟几欲吐血,在叶蓁蓁逼迫的眼神下,不得不忍着痛往外走。
小厮欲跟上。
“过来。”叶蓁蓁淡淡道,“给我倒杯茶。”
叶厥舟一瘸一拐的回来时,门口窈窕等人目光些许异样,他也没多想,把一叠银票丢到桌上:“穷鬼,拿去!”
小宝突然听到凶声,瑟缩几下。
“别怕。”叶蓁蓁把小宝放到地上,扫了眼叶厥舟腰间的玉佩,“这是你二舅舅,去,喊句二舅舅,二舅舅会把漂亮的玉佩送给你当见面礼。”
叶厥舟不敢置信。
她不是一向嫌女儿丢脸,从不肯带出来吗?
小宝怯怯走来,消瘦的模样和乞丐差不多,声音软糯:“二舅舅。”
叶厥舟想让她滚远点。
但对上小宝空洞的眼神,莫名烦躁,解下玉佩:“给你给你。”
小宝不懂他赶苍蝇的不耐烦,在她的世界里,这是第一次收到礼物,有些不知所措。
叶厥舟没好气道:“我能走了吗?”
叶蓁蓁摸着女儿脑袋,理都没理他。
叶厥舟讨了个没脸,走出老远才觉得不太对,小厮呢?
好在龟公一直恭送他。
似看出他的疑惑,吞了口口水:“您的两位随从都死了,需要把尸体送回去吗?”
一个试图对叶蓁蓁上下其手,一个记忆里打着叶厥舟的名号各种作恶,叶蓁蓁既然回来了,就没道理让他们活着。
叶厥舟一僵,狠狠打了个哆嗦。
快走!
这女人疯了!
辞别窈窕等人,叶蓁蓁带着女儿回到王府,哄睡女儿后,开始给辰王上药。
五年昏迷,肌肉萎缩得厉害。
叶蓁蓁轻轻按摩起来:“这双腿可不能废。”
与此同时,她研究起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