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睡床吧,我习惯了睡沙发。”张书仰低着头,放下了手里的牙缸子,直接就睡到了沙发上。
李花儿无奈,脱了鞋上了床。
张书仰听着李花儿睡床上了,起身吹灭了油灯。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两个人彼此之间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李花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心里琢磨着去黑市的事赚钱的事情。
其实她有点儿担心自己要是去黑市卖粮食德华,会不会被人盯上?
万一盯上的话,她能不能逃跑的掉!
脑袋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儿,也许是真的太困了,又或许这床睡的太舒服了,她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张书仰听着旁边李花儿均匀的呼吸声,也是辗转反侧,他想着今天自己的失态,暗暗责怪自己思想太不纯洁了………..
一想起自己误会了李花儿的话,他就尴尬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一直到后半夜这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
李花儿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就被一一道强光照的眼睛疼。
用手捂住眼睛,用手指缝儿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她估计是睡到日上三竿了。
再看看旁边沙发上叠放的整齐的被子,张书仰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李花儿有些着急,张书仰是去哪里了?
她起身下了床,就看到了放在书桌上的一张纸,上面写得字很是秀气。
李花儿一看内容,是张书仰写给她的。
“我去上班了,炉子我烧好了,你要是冷的话,就往炉子里添煤,想喝热水的话,衣柜旁边就是热水壶,两个窝窝头是留给你的早饭,午饭等我下班回来带给你。”
李花儿看着这封信心里暖洋洋的。
她觉得张书仰这人实在是太细心了。
她先是洗漱了一番,从冰箱里拿了一个一个肉包子和鸡蛋吃了起来。
又嘟噜噜的喝了一瓶酸奶,肚子这才吃饱了。
这个年代的窝窝头不怎么好吃,吃着有点噎人不说,还有刮拉嗓子,就留着给张书仰吃吧。
给炉子里添了一块儿煤,李花儿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出了房门。
一出门她的眼睛就被闪了一下,院子里铺满了厚厚的一层雪,阳光打在积雪上闪着黄色的光芒,一闪一闪的。
闪的人眼睛疼!
人眼睛疼!
李花儿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院子门口,看到隔壁一个女孩拿着一个很大的扫把正在扫雪。
刘春娥似乎感受到了有人在看,转身抬起头眯着眼睛打量着看她的人,一看是个年轻面生的女人,心里立马紧张了起来,斜着眼睛问:“你是谁?怎么会在书仰哥家?”
李花儿看着眼前的女孩,估摸也就和她差不多大的年纪,可能是因为天气太冷了,女孩的皮肤很白,脸颊处冻的有些微红,又扎着两个粗粗的麻花辫儿,显得很奇怪可爱,她笑道:“你好,我叫李花儿,是…….是张书仰的妻子。”
反正他们就快要领结婚证了,她说她是张书仰的妻子合适着呢吧。
再说,她要是不说清楚,他们孤男寡女的住一个院子里,这周围的邻居还不知道咋蛐蛐她和周书仰呢。
刘春娥吓得手里的扫把都掉了,瞪着眼睛,“什么?书仰哥他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不知道?”
说完,刘春娥又打量着李花儿,看李花儿穿的灰扑扑的破棉袄,一定是乡下的,肯定又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骚货,想来勾引书仰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