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着白皙的脖子上斑斑吻痕。
裴之钦沉下脸,斥道,“夫人的丝巾是你配戴的吗?找别人借去。”
李芷尔有些委屈,白岑却不在意地松下来递给她,“送你。”
她得到了丝巾,可看到裴之钦看向白岑眼底的失落,神色同样不快。
灯光熄灭又亮起,年会开始。
裴之钦看了两眼节目,就开始给白岑拿糕点、倒茶水、剥橘皮。
白岑目光停留得久一些的,他就立马喂到白岑嘴里。
可没多久,他就不再有什么动静。
白岑不经意间看向他时,只见他早已是满脸涨得通红,表情古怪。
白岑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轻声问。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裴之钦摇头,“没有,会场太热。”
可白岑的目光顺着他紧攥着裤腿的手,看到了桌下。
桌布很长,盖住了每个人的脚背。
可她和裴之钦的脚边,丝巾的一角悄然露出。
就在白岑弯下腰的一瞬,裴之钦猛地往前弹踹了一脚。
桌下传来几不可闻的痛苦低哼。
白岑捡起丝巾,对上裴之钦微震的瞳孔,淡然道,
“这个脏了就丢了吧。”
她起身就朝年会场外走去,脚步踉跄。
刚刚桌下该是如何活色生香?
把丝巾丢进厕所垃圾桶时,她禁不住抱着马桶吐了又吐。
甜腻的糕点,全成了糜烂的呕吐物。
在她口腔里发酵出臭味。
胸口疼痛扩散,她痛到脱力滑倒。
狼狈不堪。
6
等她从隔间出来,几个女员工就笑着对她说,
“夫人,裴总连上厕所都要粘着你呀。”
“还让我们进来看看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夫人来公司就是好,感觉裴总整个人都变得柔情起来……”
她半句话都没接。
裴之钦就守在门口,见她出来,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年会无聊,今年办得也简单,不如回家生孩子。”
白岑只是面色苍白地任他牵着,眼睛胀痛,却是一点泪意都没有了。
蓦地,一个声音叫住了他们。
“夫人,还没欢送就走啊?不看看给裴总卖命的都有谁?”
李芷尔一手揉着肚子,一手用卫生纸抹了一下唇边晕成圆形的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