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令虞凤希贤的其他类型小说《娇矜长公主夜夜撩宠冷心暗卫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赵云你站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次,她和亲远嫁,轮到云令虞在宴席上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了吧!因为不确定对她出手的人也会害云令虞,她离开京城之前,还特意安排了一番。云念棠叹息了一声,身上大红的嫁衣上金线绣成的牡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有些可惜啊……可惜不能亲眼看到云令虞狼狈不堪的丑态!怀献公主的车驾返回京城时,已经是十月初。她在延昌寺待了十几日,期间驸马却冒雨离开了寺庙,再没有回去。京城近来倒是平和,只宫内闹出了一点不愉快。柔妃一向与后宫嫔妃交好,当初因为怀献公主与唐汝安的缘故,她与林婕妤关系最亲近。可前两日,不知怎得她却因为一点儿小事,罚林婕妤跪了半日。好在皇后娘娘宽厚,替林婕妤向圣上求了情。公主府的主院已经修缮一新。走进门看不到一丝火烧的痕迹,房间内主梁都重新换过...
《娇矜长公主夜夜撩宠冷心暗卫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这一次,她和亲远嫁,轮到云令虞在宴席上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了吧!
因为不确定对她出手的人也会害云令虞,她离开京城之前,还特意安排了一番。
云念棠叹息了一声,身上大红的嫁衣上金线绣成的牡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有些可惜啊……
可惜不能亲眼看到云令虞狼狈不堪的丑态!
怀献公主的车驾返回京城时,已经是十月初。
她在延昌寺待了十几日,期间驸马却冒雨离开了寺庙,再没有回去。
京城近来倒是平和,只宫内闹出了一点不愉快。
柔妃一向与后宫嫔妃交好,当初因为怀献公主与唐汝安的缘故,她与林婕妤关系最亲近。
可前两日,不知怎得她却因为一点儿小事,罚林婕妤跪了半日。
好在皇后娘娘宽厚,替林婕妤向圣上求了情。
公主府的主院已经修缮一新。
走进门看不到一丝火烧的痕迹,房间内主梁都重新换过,屋内的陈设比照之前更换一新。
大体虽然无甚变化,细看着却能瞧出来眼下的装饰比从前更精细富贵。
单是云锦屏风上面的牡丹图案,都更加雍容华贵了许多。
床边的台案上摆了两枚硕大的夜明珠,即便是夜晚不点灯的时候,也能映照出犹如月色般柔和的光芒。
院内也重新移植了许多花草过来。
云令虞特意去东厢看过裴子虔的住处,里面的一应物品都是比照她的规格。
临窗的桌上摆着两只白玉瓷瓶,里面插着几枝桂花,远看着只能瞧见葱绿的叶子,但却有浓郁的花香味。
“公主,您何苦对驸马如此尽心?”霜荷实在不明白。
公主心里装着的人分明是唐二公子,就算二人阴差阳错,有缘无分,但公主也不必讨好一个出身微末的暗卫吧。
更何况裴子虔其人不识好歹,公主对他各种殷勤,他却总是冷着脸,不冷不淡的模样,瞧着就让人生气。
“大约是从前欠他的吧。”云令虞叹息了一声。
她堂堂公主,有的是傲气。
但上一世,她被苦难一点一点消磨,所谓傲骨也在生死之间被慢慢折断。明秋为了救她被凤临皇后折磨而死时,她跪在阶下一声一声的求皇后高抬贵手。
霜荷惨死时,她求凤临帝救人也是声泪俱下。
跟在她身边的那些人,死的死伤的伤。她才知道傲骨无用,她要活着站上高位,手握权柄才能拥有尊严。
而在凤临,她只能投其所好的讨好凤临帝。
凤临帝征伐好斗,她就一遍又一遍的研读兵书,帮他,帮凤临一统漠北大小部落。
那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凤临帝身边有位天仙似的人物,一直在为他出谋划策。
所以上一世她能卑躬屈膝的讨好凤临帝,这一世她也能伏低做小的亲近裴子虔。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母妃与阿兄的结局重蹈覆辙。
她要护着他们。
若是可以,上一世欺她辱她的凤临帝父子,她要他们都去死!
桂花香气太过浓郁,呛的人忍不住的打喷嚏。
云令虞走出裴子虔的房间,折身回了自己屋。
有一瞬间,霜荷好像看出自己主子眼底一闪而过的悲苦。
主子变了,眼神里多了很多悲悯与沧桑。
太子妃的请帖送到公主府时,公主睡的正沉。
彼时,京郊的一处荒村野店中,裴子虔正一脸痛苦的坐在床上。
用晚膳时,她一直吃的认真,似乎饿极了。
裴子虔的余光一直注视着她,不知不觉也吃了许多。
“映月苑里有不少房间,你搬过去住吧,你放心我绝不会随意去打搅你。”
云令虞认真的道。
尽管她的保证毫无可信度。
见裴子虔不说话,她垂眸可怜兮兮开口,“我每日要走好远的路来看你,又累又困。”
“殿下若有事,可以派人召小人过去。”
他道。
云令虞尝了两口燕窝雪梨羹,不说话,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嗯,都随你吧。”
她起身,背过身去,似乎是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我知道你们都嫌弃我,不喜我。”
裴子虔的心不受控的紧了一下,分明是她在唐汝安那里受了委屈,怎么说的好像是他做错了事一样。
但瞧着她哭真的让人烦躁。
“要朝阳的卧房。”
“嗯?”云令虞错愕回头,好似没听清他说的话。
“殿下不答应?”
“答应,答应。”她弯了弯眸子,破涕为笑。
“那后日,我和阿兄去延昌寺进香,你陪我一起去可好?”
她满眸期待的望着他。
“小人还有事,便不去了。”他直接拒绝。
云令虞没有再多说什么。
用了晚膳,她同裴子虔一起回了映月苑。
裴子虔背着包裹,里面只是两身衣物。
回到映月苑时,下人已经收拾好了房间。
就在最靠近公主卧房的位置,房间十分宽敞,朝阳,透过窗户还能看到沿湖的风景。
云令虞让人仔细布置了房间,里面一应陈设都用的上好的物什儿。
同时吩咐府内制衣的匠人为他多做些衣裳。
隔天师傅就送来十多套成衣,多是深色褐色,皆是绫罗绸缎的布料。
之后师傅要给裴子虔量体裁衣,他不肯,师傅没奈何,禀报了公主,只得按照大概的尺寸缝制。
转眼到了第三日。
清晨天色将明,卫王便带人来到了公主府。
云令虞洗漱梳妆之后,满心欢喜的跟着他出了门。
房间里的裴子虔站在窗外,看着兄妹二人有说有笑的出了门,他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裳,也离开了公主府。
北城,一家偏僻破旧的铁匠铺内。
裴子虔坐在屋内看着外面打铁的年轻人,旁边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正在和四五岁的女儿说话。
小姑娘很乖,笑起来有明显的酒窝。
“我爹去前街打酒了,很快就回来。”
她走到裴子虔身边,歪着头望着他。
“嗯。”
裴子虔话不多,沉默是他的常态。
不多时,提着酒坛的年轻人匆匆赶回来。
他叫承思,瞧着年纪比裴子虔大一些。
承思进了门,妇人当即领着孩子离开。
“驸马爷怎么来了?”他笑道。
裴子虔面上毫无波澜,这个地方算是暗卫营的一个据点,主要负责监视北城的动静。
他和怀献公主成婚之后,名义上担了驸马都尉的职位,实则只是虚名。
好在暗卫营也不曾将他赶出去。
“托弟兄们打探的事情可有眉目了?”他问。
承思走到柜台后面,从账册底下翻出两张字条。
“巧了不是,前日有人在京郊的一处庄子上看到了他,只是还没来得及确认他的身份,人又不见了。但可以确定,他就是京城人士,在外飘落了十几年,如今按捺不住回来了。”
“不过……”承思有些想不明白,“你说过你娘亲是梁州人氏,她怎么会招惹上京城的仇家?”
裴子虔沉默,他不知道,但是他记得很清楚,年少时他在京城飘零过许久,后来才被抓进血狱。
“多谢。”
他起身。
承思将其中一张字条塞给他,“这上面的几个地方,你可以去碰碰运气。”
毕竟都是十几年前的人了,单凭画像弟兄们也不好认。但若是他亲眼见到杀母仇人,应该能立马认出来。
“好。”
两人出了铁匠铺,门前的铁匠将大锤抡的飞起。
裴子虔看了字条上的地名,默记于心。
“裴驸……大哥,京郊北边那个庄子先别去了。”承思好心提醒。
按照裴子虔往日的秉性,他肯定听劝,并且不会多问。
但不知怎得,他刚走了两步,忽然想到延昌寺就在北边的方向。
“为何?”他回头问道。
承思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道,“总之你别过去就是,近来那边有山匪出没,不大太平。”
“好。”他应下,这才离开。
阳光正好,叫卖的小贩走街串巷,忙碌不休。
左右有孩童嬉闹而过,妇人忙着洗衣织布,男人则干些粗重的活。
裴子虔绕过长街,视线看向威严高大的北城门。
今早,公主与卫王的马车应该就是从此处出的城。
他想到承思欲言又止的暗示,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山匪?他们暗卫营的人身手都是一等一的了得,会因为区区山匪特意避开?
更何况暗卫营手持禁宫腰牌,是替圣上当差,刺探情报,监察百官。
以他们的身份,只要匪徒不想死的太惨,应该也不敢得罪他们。
裴子虔越想越觉得心里发冷。
于是他骑上快马直奔延昌寺的方向而去。
临雾山脚下。
卫王的车队遇到一群劫匪,他们过去时,那伙劫匪正准备对路过的一家十几口出手。
卫王立刻让人救下了他们,同时将劫匪抓起来,准备送往衙门。
那位叫刘松山的年轻人带着刘家众人跪在卫王面前道谢。
刘松山师从名儒,此番进京也是来奔个好前程。
卫王闻言,便热心的派人替他们安顿住处,又和刘松山闲聊了起来。
言谈之间,他感觉面前的年轻人胸有沟壑,绝非池中之物。
卫王拍了拍他的肩膀,“东宫太子爱惜贤才,本王替你写封信,你去东宫寻个前程吧。”
刘松山再三谢过。
彼时,云令虞的马车还在半途中。
她路上发现了敬王府的车队,为了引开他们,她特意绕了路。
敬王看到她出现在荒郊野岭,很是意外。
两人“兄友妹恭”的闲聊了几句,云令虞邀请他一起去延昌寺进香,敬王推拒,他此番出京是奉圣命,正赶着去办差呢。
云令虞赞他勤勉,两人客套了小半个时辰,才各自赶路。
在岔路分开之后,云令虞望着云遮雾绕的临雾山,松了口气。
这一世,敬王没了对刘家的搭救之恩,她倒要看看刘松山还会不会为敬王卖命?
马车继续往前走。
忽然丛林中传出一箭破空的声响。
马匹受了惊吓,嘶吼了一声,狂躁起来。
车夫死死拉住缰绳。
树林中冲出来二十多个身着布衣,黑巾覆面对刺客。
与此同时,林中的羽箭声不绝。
云令虞身边的亲随护卫死伤无数。
“保护公主!”
“杀了云令虞!”
明秋颤抖的护着自家公主,心里闪过绝望的念头。
完了,想不到天子脚下竟有人敢刺杀公主!
她现下回去,等会儿正好和其他宾客一起过来看热闹。
果不然,她还没走到后园,迎面就涌出来一二十人。
为首的是太子妃,太子妃旁边站着的人是唐夫人。
她们说要去前院观赏一人高的红珊瑚。
太子妃见到云令虞回来,立刻笑着邀请她一起。
她点头应下。
唐夫人面上闪过一丝古怪,但什么都没说,跟着众人继续往前院而去。
又走了一小段路,唐夫人借口身子不适,准备回去歇会儿。
太子妃却道,“梁太医正在前厅那边候着,夫人身子不舒服正好过去瞧瞧。”
众人附和,笑道,“是啊唐夫人,也许瞧了那一人高的红珊瑚,便不觉得难受了。”
方才分明是她提议去前厅,众人都冒着冷风跟出来了,这才走了几步又不去,还真是反复无常 ,让人难以捉摸。
云令虞没作声,她大概晓得唐夫人为何不想去前厅。
唐夫人没奈何,只得跟着继续往前走。
路过花圃时,唐府的两个小丫鬟正从旁边的院子鬼鬼祟祟的探出头,一脸紧张,简直都要把她们在望风写在脸上了。
有眼尖的人立刻就看出那两个丫鬟的异常。
“瞧着不像东宫的女婢,她们在这作甚?”
一妇人开口道。
她夫君地位不算高,因此她说的话,旁人没太在意。
直到云令虞停下脚步,看向那边,太子妃才开口,“过去看看。”
那院子离花圃不过二三十步。
两个婢女看到以太子妃为首的一群人走过去,故作慌张的往虚掩的房门看了看。
但一回头,对上怀献公主的视线时,她们时彻底慌了神。
公主竟和众人在一起,那屋内传出来的靡靡之音是二公子和谁……
婢女立刻跪倒在众人身前,“见过太子妃,见过怀献公主,各位夫人。”
“这不是唐府的婢女吗?你没在这里作甚?”
房间内似乎传来一声响动。
“奴婢……奴婢……是二公子醉了酒,在这里暂歇,还望太子妃勿怪。”
她说的磕磕巴巴,但理由倒也正当。
唐夫人歉意的笑了笑,“这孩子,惯会胡闹,在东宫也不晓得收敛些,太子妃恕罪。”
“无妨,既是二公子在此歇着,清兰让厨房煮些醒酒汤送过来。”太子妃道。
众人转身就要离开。
云令虞瞥见唐夫人紧张的神色,似乎松了口气。
她暗自觉得好笑,故作紧张的开口,“二公子醉了?”
“明秋,替本宫过去瞧瞧二公子。”
“是。”明秋就要走过去。
婢女和唐夫人同时开口,“不可!”
她们反应过激。
此刻众人心里都意识到房间内绝不是醉酒这么简单。
唐夫人找补的解释道,“公主既然已经成婚,就该与外男保持距离,公主身份顾尊贵旁人不该非议,可勉之比不得公主。”
这话分明是说你是公主不要脸面,我家二郎确实重规矩的人,你别污了他的名声。
云令虞并不生气,反而有些可怜的望向太子妃,“太子妃嫂嫂替我派人去看看他吧,不然我总是不放心。”
太子妃心里叹息,这个妹妹如何就这样不争气。
但众人面前,她也没有拂了云令虞的面子。
东宫的女婢快步往虚掩的房门走前,她们推开房门,屋内有些乱,“驸马怎么也在这里?”
就在说话间,屋内还有一声声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
裴子虔衣裳凌乱,一向冰冷淡漠的脸上也染上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原来是本王的妹夫。”
他笑呵呵的说:“本王这妹妹,貌美柔情,驸马若对妹妹不好,可别怪本王不依。”
裴子虔抱拳,“不敢。”
“对了,怀献,本王正有些事想要请教一下驸马,妹妹不如回去陪太子妃再小坐一会儿?”
前一刻还说不认得人,现下却又有事请教。
她心里虽然厌恶极了敬王,但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不兄友妹恭。
于是只能应下。
临走时,她回身小声同裴子虔道,“夫君不必怕他,若有为难,可直接离开。”
裴子虔垂眸道,“嗯。”
云令虞又带着左右婢女折身回了后园。
后园占地很大,进门的位置有座凉亭,临湖而立。
她不想回去看到苏荷清,便带人在凉亭坐下。
湖边风大,霜荷带人去马车取披风,她身边只留下了明秋和四个年纪小一些的婢女。
不多时,东宫内的女官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她冲云令虞施礼,“见过怀献公主,不知公主有没有瞧见一只黑白色的狸奴,那猫儿是柔妃宫里养的,三公主今个儿赴宴带出来玩儿,不甚走脱了。”
女官满腹焦急。
“不曾见到。”她道。
因为此处凉亭与外面的护卫只隔了一道围墙,甚至通过园门隐约能看到裴子虔的身影。
她想着也不会有甚危险,就示意明秋帮人帮忙找找。
明秋应下,她们几人往旁边的花丛走了十几步。
虽说是帮忙寻猫,但眼里最紧要的还是公主的安危。
找了一圈都不见猫儿的影踪,女官又道,“或许是跑出园子了也未可知……”
“明秋,出去问问敬王殿下瞧见没有?”
云令虞说。
“是。”
此刻,云令虞只身一人坐在凉亭内。
虽然座位上垫了软垫,可湖面的冷风吹来,仍旧有些寒冷。
那四个小婢女越走越远,时不时的回头看向公主所在的方向。
正在此时,有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自假山后摸了出来,她悄悄的靠近云令虞身边。
“公主!”
就在那人想一把将云令虞推下水时,裴子虔急切的声音忽然响起。
云令虞回头,那人眼见自己暴露,却不逃走,反而猛地一把想将人推下水。
裴子虔纵身飞来,长臂一捞将险些落水的云令虞揽入怀中,随后将人稳稳扶住。
行凶的人眼见没有得逞,撒腿就跑。
裴子虔根本不待她逃脱,立时追了上去。
那人眼见逃不脱,直接跳入湖中。
岸边一时聚集了许多人,众人看着那人在湖水里挣扎起伏。
明秋和霜荷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公主一副受到惊吓的神色,问起小婢女才知道有人暗害公主的事情。
太子如今因为唐家的事正在拉拢卫王,而在此时有人想害怀献公主,他自然不能饶过凶手。
于是立刻派了护卫下水,将人拉上岸。
那仆妇瞧着三四十岁,口口声声说是认错了,她错将怀献公主看成了她们管事。因为前日管事罚了她,她心里记恨,这才打算将人推下水教训一顿。
云令虞自然不信。
太子妃动了怒气,直接命人将行凶的妇人和方才的女官拖出去盘问。
云令虞心里清楚,此事分明就是有人针对她而来。
先是苏荷清故意针对驸马,让她带着驸马离开,出了园子又有敬王迎上来,留下了驸马,接着才是那个女官过来借口寻猫,支开了她身边的婢女。
这幕后的人太显而易见了。
云令虞沐浴更衣之后,换上了一身素雅的绫罗衣裙,凝重的神色才平复下来。
那一身的血迹,足足让她难受了一路。
她更衣之后,才带人往主殿去进香。
延昌寺香火旺盛,但因为王爷和公主要来进香,寺内的香客并不多。
云令虞上了香,又看向身侧站着的裴子虔,“你不进香吗?”
他摇头,他不信这些。
若是神佛有用,当年在血狱中,不用拼杀只求神拜佛就能活了。
出了大殿,云令虞遣散身侧服侍的人,让她们回去歇着。
自己则是看向了寺后高耸的青山,一路上山都修了台阶,半山腰是寺庙的藏经楼,山顶也有庙宇。
延昌寺是京郊最大的一座寺庙。
云令虞心里倒抽了口凉气,这样巍峨的山峦,爬上去只怕要废她半条命。
但难得裴子虔跟过来,她自然要寻机会与他多交交心。
“你身上的伤可好些?”她问。
裴子虔回答,“没好。”
“可我想去山顶看看晚霞落日。”
自从新婚夜之后,她同他说话的时候总是一派和煦,再没有过疾言厉色的上位者的姿态。
但她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她有所图。
若不然,她金枝玉叶之身,有什么理由对一个卑贱的暗卫假以辞色?
“小人去叫人来陪公主登山。”
裴子虔抿了一下唇,转身准备离开。
云令虞急了,声音都提高了两分,“本宫不需要人陪着,谁来杀谁。”
她撂下这样一句话,拾步往台阶走去。
裴子虔就站在山脚下看着她,她提着衣裙,一步一步的往山顶走去。
山风吹拂起她的衣裳。
她的身形孤单又倔强,就好像天底下她认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一般。
也是,她是怀献公主,帝王的女儿,这世上除了唐汝安,还有她求而不得的事吗?还有她需要俯身讨好的人吗?
裴子虔想了许久,最终转身离开。
午后的阳光映照在人身上,带着一股暖意。
但越往上走,风越大,树荫下就觉得有些冷了。
云令虞走了许久,待她回头时,已经走出去很远。
台阶下本来站着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
她有些泄气,这个人真的是油盐不进。
若不是上一世愧对他太甚,云令虞恨不能将人再打一顿。
望着距离仍旧很远的藏书阁,再回望回路也很远的寺庙,云令虞再度叹息着往上继续走。
她走的越来越慢,脚步也有些虚浮。
就在她恍神差点一脚踩空的时候,身侧忽然冒出来一个人,伸手稳稳的扶住了她的腰身。
她正要动怒,回眸就看到一脸淡漠,手上抱着披风的裴子虔。
他真的很淡漠,眼底也是冷寂。好似山涧迷离飘忽的雾气,风来而散,风去而聚。
“你不是说……”
“小人没说不陪公主登山。”
他敛眸,走到她身侧,居高临下的将披风裹在她身上。
她顿时觉得一股暖意。
“所以在路上的时候你特意赶去,也是去救我的?”
她仰着小脸,本来拧巴的神色总算有了笑意。
她抬起头,如同一只傲娇的狸奴,任由他微微俯身的替她系上披风。
“嗯。”
裴子虔没有反驳她的话。
云令虞有些意外他的坦白,正要夸他,他却避开视线,“谁知道你们皇室有没有什么奇怪规矩,万一你有个好歹,让我殉葬,我还想多活几年。”
“放心吧,便是我要死了,临死前也会留下遗言,求父皇许你金银,放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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