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初夏盛京时的其他类型小说《恋爱修罗场:菟丝花踹球要跑路黎初夏盛京时全局》,由网络作家“五音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初夏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神色淡淡的。她静静开口:“被你哥那样的人爱过,我想换成谁都很难放下吧。”初夏曾经在网上看见过一段话,说人一生中会爱上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对她来说,这两者在沈斯仁身上兼得。他既惊艳过她的时光,又温柔过她的岁月,他是第一个伸手把她从泥沼里拉出来的人,以致于初夏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对他到底是感激多一些,还是爱慕多一些。但她知道自己很在乎他。或许初恋总是难忘吧。这也是为什么娄帆当初说要初夏当他初恋的替身,她毫不犹豫答应的原因。因为足够自信,所以她丝毫不介意成为谁的影子,况且,她明白失而复得的欣喜胜过世间的一切。如果有人能让她也找回些许初恋的感觉,那真是功德一件。思及此,初夏喃喃道:“我们都应该向前看,不...
《恋爱修罗场:菟丝花踹球要跑路黎初夏盛京时全局》精彩片段
初夏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神色淡淡的。
她静静开口:“被你哥那样的人爱过,我想换成谁都很难放下吧。”
初夏曾经在网上看见过一段话,说人一生中会爱上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对她来说,这两者在沈斯仁身上兼得。
他既惊艳过她的时光,又温柔过她的岁月,他是第一个伸手把她从泥沼里拉出来的人,以致于初夏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对他到底是感激多一些,还是爱慕多一些。
但她知道自己很在乎他。
或许初恋总是难忘吧。
这也是为什么娄帆当初说要初夏当他初恋的替身,她毫不犹豫答应的原因。
因为足够自信,所以她丝毫不介意成为谁的影子,况且,她明白失而复得的欣喜胜过世间的一切。
如果有人能让她也找回些许初恋的感觉,那真是功德一件。
思及此,初夏喃喃道:“我们都应该向前看,不是吗?”
听见她的话,沈馥郁有些怔忪,在看见她唇边柔柔的笑意时,她试图在初夏眼里找到一些落寞来证明她还爱着,可她一无所获。
她知道,初夏是真的向前看了。
沈馥郁突然有点鼻酸,不为别的,为她哥。
她支支吾吾道:“也许你应该再坚持一下,当年那事....”
还没来得及说完,沈馥郁的手机响起,她一看来电显示,顿时在内心尖叫。
真是见鬼了,说曹操她哥到。
“喂...”沈馥郁有点心虚的接起来,听见手机那头传来温润但冷淡的声音:“妈说打不通你电话,让我问你去哪了。”
“哦...我那个...我今天不是来探病了吗,在医院...呵呵....”
沈馥郁边说边瞄一旁的初夏,同时大脑在高速运转,一番激烈的挣扎后她还是忍不住喊了声:“哥!”
初夏一怔,看向打电话的沈馥郁,见她正看着自己。
她听见沈馥郁对着手机那头,像下定某种决心一样,说:“哥,你来医院接我一下吧。”
初夏微怔,心脏不受控制的漏跳了一拍。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表情,但她觉得等待答复的几秒十分漫长。
而沈馥郁在听见对方的回复后,‘哦’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
“我哥让我自己打车回。”说完她还有些遗憾地看着她,道:“其实....你俩应该再见一面。”
初夏垂下眼,摇头说:“见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一个月前的那天晚上,她得知沈斯仁调回京市,于是不惜利用蒋随舟去参加了那个酒会,就是希望能和他再见一面。
时隔两年,她隔着人海看向被众星捧月的那个人,时间似乎让他变得更加内敛成熟,他还是习惯性的在听不清别人说话时微微低头,与人说话时看着对方的眼睛以示尊重。
当时初夏看着那个挺拔的背影,情绪如海浪般席卷了全身,连端着酒杯的指尖都微微颤抖。
蒋随舟轻易就察觉了她的异样,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傻瓜,你好好看看,你和他之间的距离有没有缩短半分?”
初夏知道的,两年前的她没有资格站在沈斯仁身旁,而如今她也依然没有。
而那个清隽矜贵的人在这一刻回头了,初夏很确定,他的目光穿越人潮直直看向自己。
但他很快移开了视线。
如果有人问分手后对方的什么反应最伤人,初夏会答:比起憎恶的眼神,是视而不见。
后来,她独自在角落喝了很多酒,并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被这个男人影响心情。
再然后....她就隐约记得自己被蒋随舟扶到休息室了....
初夏一想到他是孩子的爸爸,就觉得头疼。
她和沈馥郁告别,最后交代:“别告诉任何人我怀孕的事,我还不想公开。”
沈馥郁认真点头,“我知道,现在头三个月不能说,说了会把小孩子吓走。”
初夏古怪地看她一眼,没想到她这么信奉玄学。她没说不是这个原因,因为跟她也解释不清,这事真要讲起来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似的那么长,干脆让她误会着。
最后走的时候,初夏也不知道沈馥郁是出于怕干扰她养胎,还是什么好胜心理,听她宣告道:“我不喜欢盛京时,更没兴趣和你用过的男人交往,所以你别多想。”
说完,沈馥郁与初夏挥手分别。
傍晚,沈家。
偌大的餐厅里,沈馥郁觑着餐桌上家人的脸色。
她爸沈甚远让佣人给自己倒了杯茅台,等沈甚远启筷后,她妈吴雅梅才用公筷夹了一道菜,之后才轮到她和她哥动筷。
沈斯仁没什么表情地端坐着用餐。
全家人一言不发,因为沈家的饭桌上有规矩。
直到一餐饭吃完,佣人手脚麻利的撤掉餐具,端上水果和茶点,沈馥郁才能开口说话。
“哥,你和那个相亲对象怎么样了?”她迫不及待问。
这话一问出来,吴雅梅和沈甚远都不约而同看向沈斯仁。
沈斯仁端着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后,淡淡开口:“不合适。”
吴雅梅顿时皱眉,“上周来家里做客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吗,我特意问过她妈妈,人家对你满意的不得了,哪儿不合适了。”
沈斯仁抬眸,眼镜后的双眸冷冷看向吴雅梅,说:“我不满意。”
一句话让整个餐厅的空气都凝结了,佣人噤若寒蝉。
吴雅梅脸色难看,将茶杯一放,说:“你眼光一向不好,人家凌家的女儿不知道有多知书达理,大方得体,国外常春藤毕业,比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好多了。”
沈斯仁微微眯眼,语气如被冻住般僵硬:“谁不三不四?”
“说谁你心里清楚!”吴雅梅忍不住发作道:“我问你,上个月,你去参加那个酒会,是不是又和那个狐狸精搞在一起了?”
她前几天去喝茶,听人绘声绘色的描述,说看见她家斯仁和那个小狐狸精前后脚进了一个包间。当时她气的麻将都打不下去了,输了一下午。
吴雅梅这些天也是忍了又忍,此刻终于憋不住了。
“我告诉你,当年不可能,现在也不可能,你歇了那个心思!”
‘刺啦——’一声,椅子划地的刺耳声响起。
沈斯仁起身,绷着下颌,盯着吴雅梅的眼里全是尖锐的银针。
沈馥郁吓得不敢说话,她以为哥哥在官场沉浮数载至今,早已练就喜怒不形于色,没想到今天竟然能看见她哥挂脸,而且显然已经极力在控制了。
她已经好久没见过这样生动的沈斯仁了,自从和黎初夏分手后,她哥就跟个活死人似的,没表情,没情绪,没语气,淡的像一块海滩上被晒到褪色的死蟹,潮水推着他往前,他就不会往后。
她最后半句是说给她哥听的,可凌慕婷把姓说出来后,她最后一点侥幸心理也没了。
“好像是....黎初夏,对,就叫这个名字,娄帆跟我叨叨了一路她的事,还问我女孩子觉得什么样的男人有魅力,傻兮兮的。我看他像陷进去了。”
沈馥郁一边心不在焉的应和着,一边偷瞄着餐厅的方向,见她哥还站在那儿,没有要走的意思。
于是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装作如常的样子,开始跟凌慕婷打听娄帆和初夏的情况,期间沈斯仁就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扫地的佣人瞥了他好几眼,不懂少爷怎么不挪挪脚。
凌慕婷被沈馥郁套话套了个干净,最后实在说不出来什么了,于是道:“你要是对她感兴趣,回头我们一起去画廊玩啊,哦,不过最近好像不太行。不知道娄帆解决那件事了没....”
“什么事?”
凌慕婷觉得这样背后说人八卦不太好,为难道:“其实开业那天发生了点不愉快,娄帆差点和一个男的打起来,叫盛什么...”
“啊!盛京时!”沈馥郁想说这剧情她熟,她上次就在餐厅围观过。
“对,反正就是他把初夏给带走了,娄帆这几天联系不上她,急的跟谁说话都一股火药味。而且那个男人好可怕,还用她爸爸威胁她。”
沈馥郁着急道:“那初夏没事吧?”
说完,她又立刻意识到她哥在偷听,自己的反应太反常了。
其实她是想问初夏的小宝宝没事吧。
凌慕婷刚想回答,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客厅大步掠过,她一下忘了要说的话,腾的站起来说:“斯仁,你去哪?”
沈斯仁当然没回应她,他已经走出了门口。
沈馥郁叹气扶额。
她就知道,就她哥这个绝世大情种,能忍两年已经是极限了,初夏不出现还好,这不,一听说人家有事,直接什么也顾不上了。
凌慕婷想追上去,沈馥郁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她的手,笑着说:“凌姐姐,我喜欢和你聊天,咱俩喝个下午茶吧。”
......
沈斯仁被蒋家和各方势力盯着,不能直接与初夏见面,但他想立刻确认她的状况。
他一路闯红灯开到盛京时的公司楼下,却迟迟没有下车。
沈斯仁一向行事缜密,这个特质的背后也意味着,他很少做没把握的事。
眼下,直接上去找盛京时就是没把握的事。
他知道对于初夏而言,她爸爸就是一道无法言说的伤疤。
伤疤是不能轻易触碰的,沈斯仁害怕自己的举动稍有不慎又会伤到她。
他的手在方向盘上不停敲击。
可还未等他想清楚这局棋怎么落子,一辆劳斯莱斯直接一个甩尾,横停在盛京时的公司门前。
娄帆从车上下来,大步往里迈,周围立刻有安保上前阻拦。
“睁大眼看清楚我是谁。”
安保面面相觑,犹豫着不敢拦了,他们看娄帆周身的气势,生怕自己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娄帆的嚣张显然不是一时冲动,不然不可能等这么多天才在今天爆发。
他是张扬,却不是没脑子。
那天他是看着初夏自己走过去的,而且听两人的对话,初夏一定有把柄在盛京时手里,他这几天一直在调查初夏的过去,但凡是知道内幕的人,嘴巴都不约而同闭的死紧。
他等了又等,一直联络不上初夏,又打听到盛京时那边放出了消息,说他即将出国。这下娄帆彻底沉不住气了。
“怎么在这儿?”他倚着门框,目光扫过她膝头倒扣的《鸟类图谱》。
初夏柔柔一笑,“睡不着。”
她装作自然的歪头好奇问:“你怎么也醒了?”
蒋随舟走过来坐下,非要跟她挤一张单人沙发,真皮面料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初夏被迫跨坐他腿上,被他搂在怀里。
“冻醒的,没有小鸟暖被窝。”
他指尖探进她发间,捻着那缕翘起来的头发。
落地灯将两人影子投在烫金墙纸上,宛如困在笼中的交颈天鹅。
蒋随舟偶尔会喜欢叫她小鸟,初夏以为是讽刺她是金丝雀的意思,也一直没问过。
她因为心虚,一时找不到别的话题,于是问:“我为什么是小鸟?”
男人笑了两声,低沉的声音自他的胸膛发出,震的初夏嗡嗡的。
蒋随舟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初夏就像一个被雨水打湿翅膀的小鸟,头发乱糟糟的,蜷缩着身体,纤细的脖颈耷拉着,整个人发着高烧。
那夜暴雨如注,初夏裹着浸透的衣服缩着身体,发梢滴落的不知是雨水还是眼泪。
他蹲下身时,她突然咬住他虎口,犬齿刺破皮肤的瞬间,他在她眼里看见垂死小兽独有的凶光。
“不过是个男人,至于吗?”
他记得自己当年那样问她。
当初的蒋随舟是无法理解的,怎么会有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到这种程度,没有他难道就活不下去了?直到后来他自己经历了一遍,才发觉他的症状比当年的初夏还要严重。
那症状名为思念。
总之,蒋随舟把她带回去,费心养了一年,才将小鸟原本漂亮柔软的羽毛养回来。
他低头看怀中人,她现在很健康,头发像绸缎一样黑亮柔顺,眼睛里闪着细碎的亮光。
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初夏的眉心,戳的她脑袋后仰。
“因为你老想扑腾。我抓只山雀养一年都能结草衔环,你倒好,说飞就飞了。”
初夏不吱声了,不敢继续这个话题。
于是说:“爸爸安顿好了,我想去画廊看看。”
蒋随舟以为她是想看展,说:“我最近可能比较忙,等下周陪你去逛逛。”
“不是,我开了个画廊。”
蒋随舟惊讶的挑眉,笑了一下,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带着点骄傲道:“出息了啊。”
但他用手撑着头,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找你的人,就差在京市贴寻人启事了。”
初夏本以为蒋随舟口中的人指的是盛京时,却在第二天去画廊后,从乔念处得知,娄帆找不到她,快急疯了。
她这才想起来娄帆。
初夏的手机还在盛京时那儿,就拿乔念的手机发了条信息给他报平安。
此时,画廊门口的风铃响起,乔念已经去招待:“欢迎,最近有新画展出,需要介绍吗?啊,凌小姐也来了。”
初夏听见声音,从墙后走了出去,却猝不及防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沈斯仁的目光直直望过来,让初夏的薄背一僵,但她很快恢复了常态。
来的是三个人,沈斯仁、沈馥郁和凌慕婷。
初夏看见凌慕婷一直害羞的走在沈斯仁身边,顿时明白了上次娄帆口中放她鸽子的那个人,不是沈斯仁是谁。
她神色如常,礼貌温和的与三人打了声招呼,就不再关注。
沈馥郁自来熟地说:“你当老板了也不说一声,看,门口那个花篮是我送的。”
初夏道谢,将他们请进来。
“我不认为你有权作我的主。”
沈斯仁半阖着眼俯视着吴雅梅,眼中是浓重的厌倦,他的声音很冷,如同一具麻木的僵尸,但话里的反抗却成了刺向吴雅梅的一柄利剑。
“妈,你别再插手我的人生了。”
沈馥郁眼底露出震惊,同时被吓的打嗝。
吴雅梅脸上俱是痛色,激动道:“斯仁,我是为了你好....”
沈甚远皱眉叹了口气,默默说:“孩子大了,我们该放手的时候,就要放手。”
“你们父子两个都没良心!如果当年不是我托娘家的关系把斯仁调到外地去,沈家就被蒋家给斗垮了!”吴雅梅也站起来,涕泪不止,“好,好!我不管了!你们自生自灭吧!”说完哭着上楼了。
沈馥郁无措地看着沈斯仁,纠结了半晌,最终道:“哥,初夏已经放下了,当年那件事再翻出来,对你对她都不好,你也向前看吧。”
说罢,她就追上楼去劝慰吴雅梅。
佣人们早就识规矩的退下了,整个一层此时只剩下沈家父子俩。
沈甚远喝了口茶,不疾不徐地对他说:“我知道,你这两年一直怨我们,当初没经你同意就那样打发了那孩子,你心里难受。但斯仁啊,如果再回到那个时间点,你有更好的办法护住她吗?”
沈斯仁静静站着,面容如同蒙上了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情绪。
他拿起自己的外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一言不发的走了,关门时,他将沈甚远长长的叹息声阻隔在了门内。
沈斯仁让司机下车,自己开车来到了京市郊区的一栋别墅。
恰逢夜深人静,整个房子没有一点光亮,寂静的如同一座鬼屋。
他独自站在玄关,凭着记忆摸到了开关,‘嗒’一声,整个别墅顿时灯火通明。
室内的家具全部罩着白布,沈斯仁走到沙发前坐下,手摩挲着身旁的位置。
客厅的采光和视野非常好,因为是双层,所以挑高很高,客厅的侧面就是一面巨大的全景落地窗,窗外是他曾经精心打造的花园,如今已是一派枯败。
沈斯仁坐在沙发里,看着一旁落灰的相框发呆,那是一张他和初夏的合照。
那一年的圣诞节,她兴致勃勃的搞来了一个巨大的圣诞树摆在落地窗前,拉着他亲手装扮,最后在圣诞树前拍了这张照片。
沈斯仁至今记忆犹新,那天初夏穿了一件红绿相间的圣诞毛衣,头上是歪歪扭扭的圣诞帽,脸上还挂了一个不知道从哪搞来的白胡子,对他笑的时候,眼睛里仿佛装满了银河。
她拿着一个圣诞老爷爷的袜子,一只手伸进里面,问自己:“你想要什么礼物?”
沈斯仁一向对节日没什么兴致,但因为有她,每个节日似乎都变得特殊起来,他记得自己当时说:“我想要每年都和某人一起过圣诞节。”
初夏笑着明知故问,“某人是谁呀,你得说清楚,不然圣诞老人没法实现你的愿望。”
沈斯仁含蓄,只看着她笑,架不住她的撒娇,最后亲了亲她的嘴角。
此刻,闪亮热闹的圣诞树消失,落地窗外是飘零干枯的落叶,风吹过来,竹影萧萧,偌大的客厅被白布覆盖了四分之三,一眼望去像是白茫茫的雪地。
整个房子静的落针可闻,只有一人的呼吸,丝毫不见昔日的温馨。
沈斯仁的头仰靠着沙发,手背搭在眼睛上。
几瞬后,男人的喉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手背下,两行泪顺着眼角滚落,没入鬓角里。
安静的客厅里,只有沈斯仁的自言自语。
“我想要....每年都和黎初夏一起过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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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从医院回来后就怎么都睡不够似的,而且特别容易乏力,加上她本来就不是爱做饭的人,这个时期就更容易懒。这两天除了和乔念沟通画廊的装修进度以外,就是昏天黑地的睡,也没食欲,饭都吃不进去,人瘦了好几斤。
令人意外的是,盛京时这几天就像消失一样很安静,连电话也没给她打。娄帆更是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自从上次签完合同后也没了音信。
对此,初夏统统没放在心上。
装修结束后,乔念知道她这几天不舒服,就一手包办了开业仪式,开业当天,初夏叫来了娄帆一起剪彩。
娄帆姗姗来迟,初夏为了等他,推迟了吉时。
乔念一向是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对娄帆这一行为有些不满,但碍于人家是金主爸爸,她只能默默不满。然而乔念在看见娄帆车上下来美女的那一刻,她的火蹭一下上来了。
“不好意思,临时去机场接了个人。”娄帆还那副风流样,嘴上说着抱歉,可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
乔念小声对初夏说:“他不想来可以不来,让咱们平白无故等这么久,花大钱热起来的场子,人流都快走光了。”
初夏拍拍她的手安抚,“开始吧。”
中国人做生意讲究好彩头,鞭炮少不了,这会儿乔念刚吩咐人点上挂鞭,娄帆带来的那个女生顿时脸色一白,挽住了他的胳膊。
初夏看见娄帆勾唇,侧头对她说了什么。
乔念也看见了,问她:“这女的谁?娄总不是你的....”
‘男朋友’三个字没说出来呢,只见娄帆楼了一下那个女生的肩膀,在鞭炮炸响中对她说着什么。
娄帆戴着墨镜,让初夏看不见他眼底的情绪,但从他嘴角的笑意来看,应该是很开心的。
初夏不在意道:“他是我们的投资人,除此以外没别的身份。”
乔念识趣的不再问了。
接下来进入剪彩仪式,乔念原本的安排是让初夏和娄帆站在中间一起剪,可娄帆拿起剪刀时,却转头对身边人说:“慕婷,要一起吗?”
那个叫慕婷的女生赶紧摇头,说:“这是人家的开业仪式,你认真一点。”
娄帆一笑,然后和初夏一起剪了面前拉着的金色彩带。
“祝黎老板生意兴隆。”
初夏笑着说:“我赚钱,就是娄总赚钱。”
娄帆此时才摘下墨镜,他看了初夏一眼,然后对慕婷招手,等人来到自己身边,低头对她介绍:“她就是黎初夏。”
慕婷闻言对初夏一笑,伸出手道:“你好,我叫凌慕婷,刚才国外回来,在京市没什么朋友,有时间我能过来玩吗?”
乔念看见眼前的状况,一向面瘫的脸上浮现一抹气愤。
一行人只能先等初夏做完检查再说。
好在最后发现是虚惊一场,医生说孕早期点滴出血是正常现象,没有腹痛的症状就不用担心。
初夏松了口气,跟医生道过谢刚想离开,却听娄帆又接连询问了医生好多孕期调养的细节和注意事项。
出来的时候,娄帆不肯让她自己下地走,推了个轮椅过来。
初夏着实有点不好意思:“我太小题大做了,让你跟着我吓了一跳。”
娄帆蹲下握住她的手,“你没事就是最万幸的,小题大做也比疏忽好。今天是我欠考虑了。”
他以前从没这样过,自己现在回想都觉得惊讶,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打架,说出去都丢人。但那一刻他一想到初夏会和他分手,他就控制不住情绪了。
“以后我们就老老实实在家约会吧,和你待在一起哪怕看个电影都很好。”
初夏闻言看向他,那个棱角锐利的男人此刻含着温和的笑意,在面对她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百依百顺。
她才意识到,自从娄帆提出复合后,其实自己从没给过他任何答复,但这个男人却已经潜移默化的站在她男朋友的位置上了。
怪。
要知道在此之前,不论是她还是娄帆,可都没把这段关系当回事。
娄帆见她望着自己发呆,抬手捋了一下她额角的发,问:“怎么了?”
初夏默了一会儿,说:“你能让我的孩子在你那里上个户口吗?”
娄帆怔住,他缓冲了一会儿,说:“我觉得你换个问法我或许还有几率能答应。”
“什么?”
初夏歪头想,难道要问‘你愿不愿意做我孩子的爸爸’吗?
她刚在内心抹杀这个可能,就听娄帆说——
“我更希望你问我愿不愿意做你的合法老公。”
初夏只当他是开玩笑,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这希望很渺茫。
连凌旭那样有点家业的人家都不愿意娶她进门,更何况娄帆这样的级别。
她没当回事,微微一笑说:“走吧,别让大家担心了。”
初夏没看见娄帆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
两人回去后,沈斯仁见她坐着轮椅出来,顿时起身,追问道:“到底是什么问题?医生怎么说?”
乔念等人也围过来,以为初夏摔得很严重。
初夏歉意笑笑,道:“不严重的,就是扭了一下,走路不方便而已。”
乔念和凌慕婷松了口气,沈馥郁疯狂给她打眼色。沈斯仁眉心就没松开过,此刻依旧不放心。
他说:“我送你回去吧。”
娄帆及时开口:“不劳烦了,我带她在这边住两天,等她休息好了再一起回京市。”
初夏点头,拉着乔念的手说:“别因为我影响你们的兴致,该玩好好玩。”
于是一行人回酒店的回酒店,回雪场的回雪场,全部都走了,只有沈斯仁还站在医院的走廊上,神情涩然。
沈馥郁想劝,又觉得自己说什么她哥也听不进去,只好也走了。
初夏就这么跟娄帆在豪华的总统套房里鬼混了三天,这三天娄帆就没让她下过床,连去厕所都是被他抱过去,这男人的腻乎劲一上来,真是让人受不了。
三天后因为娄帆还有事情,所以带她回了京市,而乔念他们早在前一天就回去了,只有沈斯仁是初夏从医院出来的当天就走的。
初夏被伺候了三天,休息的好,人就容光焕发,一整个大满足。
她立即约凌慕婷见面,把入伙的事按下,不然再拖,就怕多生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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