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青赵安之的女频言情小说《觉醒八零:放弃渣夫逆子后他们悔疯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勇敢狗狗不怕困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伴随着一声枪响,血雾在程青脸侧炸开。母熊轰然倒地。程青大睁着双眼,胸口因惊惧而起伏不定。明明是死里逃生,可突然一股悲凉涌上心头,眼泪也不自觉地落了下来。都说人畜有别,可她又与这母熊有何分别呢?小熊仔尚且因母亲的死而哀嚎,可她的儿子,却能亲手将她推向死亡的深渊!“妈......妈......你没事吧......”一直到程青被救上去,赵季才好像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想拉住程青染血的衣袖。“程青!”赵安之也浑身颤抖,手忙脚乱地来擦她脸上的血,直到确认她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略带心虚地先发制人:“程青,你怎么连个孩子也看不住!”他语速又急又重,好像是迫不及待地要给程青戴上一顶失察的帽子,好叫她无暇追究他在危急关头,嚷着要先救丁雪的...
《觉醒八零:放弃渣夫逆子后他们悔疯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伴随着一声枪响,血雾在程青脸侧炸开。
母熊轰然倒地。
程青大睁着双眼,胸口因惊惧而起伏不定。
明明是死里逃生,可突然一股悲凉涌上心头,眼泪也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都说人畜有别,可她又与这母熊有何分别呢?
小熊仔尚且因母亲的死而哀嚎,可她的儿子,却能亲手将她推向死亡的深渊!
“妈......妈......你没事吧......”
一直到程青被救上去,赵季才好像如梦初醒, 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想拉住程青染血的衣袖。
“程青!”赵安之也浑身颤抖,手忙脚乱地来擦她脸上的血,直到确认她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略带心虚地先发制人:
“程青,你怎么连个孩子也看不住!”
他语速又急又重,好像是迫不及待地要给程青戴上一顶失察的帽子,好叫她无暇追究他在危急关头,嚷着要先救丁雪的责任。
而赵季,嘴皮子动了一下,就低下头,躲到了丁雪身后。
见此情形,程青知道,她不管说什么,这父子二人都不会承认的。
他们对程青说抱歉的方式,是留她多住几天。
“等小季过完暑假,你再回去吧,正好赶上秋收。”
赵季则别扭地往程青身边蹭:
“嗯,你闲着也是闲着,给我织件毛衣秋天穿吧,我会穿的。”
父子二人的语气,都仿佛恩赐。
程青算算日子,齐领导也快回来了。
她有求于人家,的确应该给他和胜男两父女织件毛衣当礼物。
这么想着,她就买了绒线织了起来。
这期间,赵季终于不再视她为无物,而是时常腻在她身边,嘴巴却依然不饶人。
程青给齐领导织时,他直翻白眼:
“城里早不流行这种圆领毛衣了,你没看见我们学校的老师都穿鸡心领背心啊。”
程青给胜男织时,他更是撇嘴:
“这配色我一个男生能穿吗?真是。”
程青不曾抬眼看他:“这不是给你们织的,轮不到你来挑拣。”
赵季一愣,随即爆发出嘲笑:“那给鬼织的吗?”
末了,还不忘添一句:“你再给我丁妈妈织一条毛裤,要细针带花边的,可好看了。”
说完,他就跑出去玩了。
程青就那么看着他离开。
现在的她,心已经不会痛了。
晚饭前,她又去电话亭,跟齐领导打了一通电话,确认今晚来接她后,就回去跟赵安之告别。
“你怎么又提这事儿?”
赵安之皱眉,“我和小季都同意让你住到暑假后了。”
程青淡淡开口:
“我说过了,咱俩没扯结婚证,你管不到我。”
“不就一个结婚证?既然这么在意,你临走前我们去把手续办了,满意了吗?”赵安之有些不耐烦。
“谁要走?”赵季从门外进来,气鼓鼓道,“我不准,你走了,我答应给丁妈妈的毛裤怎么办?这条毛裤织不完,你就别想走!”
说完,他噔噔噔地跑去翻程青的行李,不一会儿,就从里面翻出了那张大巴车票,得意洋洋地往怀里一揣:
“没收了!你啥时候完成任务,我啥时候给你!”
“小季,你这孩子。”
赵安之被他逗乐了,转头又对程青道,“小季说得没错,马上过年了,我这刚刚转正,还得给领导同事们送点馒头包子什么的,你是我爱人,这都是你分内的事。”
“行了,你就在家和面吧,我和丁老师还有事,今天晚点回来。”
说完,他带着赵季匆匆离去。
程青知道,他们这是要去参加学校老师的聚会。
听说,已婚的男老师,可以带家属和孩子。
可很显然,她不算他的家属。
当夜,又是鹅毛大雪。
万籁俱寂。
赵季玩累了,从聚会上回来,就很快入睡。
而赵安之和丁雪喝得酩酊大醉,互相搀扶着回家,一进门就吐了一地。
已经收拾好行李的程青,默默地给他们擦洗了呕吐物,又将客厅彻底打扫了一遍。
这时,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
窗外,响起了滴滴滴的喇叭声。
一个男人叩响了房门:“程青同志,你准备好出发了吗?”
程青应了一声,拿上行李就要开门。
却突然看到,客厅的条桌上,还放着婆婆所剩无几的骨灰。
她犹豫了一下,走到骨灰前,低声说:
“妈,你以后是跟我过,还是跟着赵安之?要是想跟着我,就给我个答复吧。”
话音刚落,窗帘无风而动。
程青瞬间就明白了婆婆的意思,果断抱起骨灰,毫不留恋地坐上齐领导来接的车。
1975年冬,风雪塞路。
程青将身上仅剩的一点现金付给司机,下了客车。
然后,她珍而重之地取出一枚校徽,于寒风中向人打听。
“这是我丈夫就职和儿子读书的学校,我婆婆去世,我是来找他们的。”
终于,她一脚深一脚浅地找到了学校。
竟正好赶上了六年级学生的毕业典礼暨临时教师转正大会。
她心心念念的儿子赵季正站在台上,昂首挺胸,作为毕业生代表发言:
“今天,我站在这里,最要感谢的,就是我的妈妈,下面,就请她讲两句......”
儿子小学毕业她怎么不知道?
大约是邮局又出了问题,她没收到信吧。
程青这么想着,下意识地整理仪表。
可下一秒,就见观礼席上,一对男女站了起来。
男的,是她的丈夫赵安之。
女的,是临川小学的美术老师丁雪。
他们跟儿子一样,红光满面,衣着板正,胸前带着一对一模一样的红花。
手牵着手,宛如一对新婚的璧人。
掌声雷动中,丁雪面露娇羞:
“能培养出赵季这么优秀的孩子,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赵老师也功不可没。”
“这几年,赵老师勤学苦练,终于在今天成功转正,给孩子树立了好榜样。”
“我为我生命中这两个最重要的男人感到骄傲!”
说着,她柔情万种地看了赵安之一眼。
赵安之张开双臂,与她紧紧相拥:
“不,我和小季遇见了你,才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程青呆住了。
原来,儿子和丈夫说的妈妈,从来不是她。
光芒万丈的毕业典礼,并不需要她出席。
熠熠生辉的转正时刻,也不需要她参与。
程青紧紧抱住怀中婆婆的骨灰罐,试图从冰冷的陶瓷上,寻求最后一丝温度。
可直到典礼结束,台上的儿子,台下的丈夫,都没有提过她一个字。
他们好像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随着人流,往校外走去。
程青急忙忍住眼泪迎了上去,尽量陪笑:
“小季,安之,你们毕业、转正,怎么不告诉我呢?”
三人的说笑戛然而止,猝不及防地扭头看向她。
“......程青?”
赵安之辨认了几秒,才认出眼前之人,当即皱起了眉头,“你不在家好好伺候妈,怎么跑这来了?”
赵季脸上灿烂的笑容也消失殆尽,连声“妈”都懒得叫,没好气道:
“告诉你干嘛,好像你能帮上什么忙似的。”
“小季,不要这么没礼貌。”
丁雪急忙拉住了赵季,“程姐,小季说话直,您别往心里去。”
“来,这是学校发的毕业礼,送给你,就当小季给你赔礼道歉了。”
她笑盈盈地拿出一支精美的钢笔,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得了得了,她大字不识几个,好东西给她都糟蹋了。”
赵安之抢回笔,又从兜里掏出几块钱,“你来要钱吧?喏,我刚发的工资,省着点花。”
程青只觉得心口一阵刺痛:“你觉得,我坐了整整三天大巴来找你们,就是为了钱?”
“不然呢?”赵季不耐烦道,“快回家照顾奶奶吧,我们还要去饭店吃饭呢,你别在这煞风景。”
说完,他也不管程青作何反应,迫不及待地拉着赵安之和丁雪,就往饭店跑。
徒留程青一人,穿着褪色的棉袄,戴着破洞的头巾。
热泪一滴滴砸在骨灰罐上。
婆婆已经去世,她回乡下,触景生情,更无容身之处。
呆站许久,她擦干眼泪,找到一个电话亭,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烟盒纸壳。
纸壳上,用铅笔写着一串号码,字迹清晰有力。
她小心翼翼地拨通号码:
“齐领导,我是莲花乡的程青,我进城了。”
“您之前说,我可以加入您军团的医疗队,那话还作数吗?”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你是胜男的救命恩人,我当然随时欢迎你来。”
“怎么哭了?有人欺负你?你在哪里?我现在在外地开会,派人去接你行吗?”
说到最后,男人的声音甚至有点急促。
“不、不用......”程青见他一言九鼎,心中松了一口气。
“等您回来再说,只是,我想请您帮忙查一个人的住址......”
当晚,程青在陌生的沙发上,睡得很不安稳,噩梦不断。
可第二天还是早早就起床,去厨房做了饭。
她住人家的房子,得付房费。
她可不想以后赵安之他们说,她是白住的。
等赵安之他们起床,吃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父子俩都很满意。
赵季挤眉弄眼的朝丁雪笑:
“丁妈妈,我说的对吧?让她在外面吃点苦,回来就老实了。”
程青握紧拳头,又松开,沉默着等待出发。
可赵季并不想放过她,而是嫌弃地上下打量她一番,目光最终落在她的围巾上:
“喂,我们是去动物园,又不是去种大地,你能不能别带这么土的围巾啊?”
赵安之抬头看她一眼,也皱了眉:
“程青,你要是没好衣服,就朝丁老师借一身,别穿得乡巴佬似的。”
“我好歹是个老师,你这样子不是给我丢脸吗?”
丢脸?
程青粗糙的手抚摸上围巾,竭力维持着声音的平静。
“赵安之,你觉得这条围巾很土吗?”
“看来你不记得了,这是我们结婚那天,妈亲手给织的。”
“我和你,一人一条。”
“妈生前,一直等你接她进城,去动物园看看,可惜到死都没实现。”
“所以,今天我必须戴着她留给我的东西出门,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自己去。”
说完,她就站了起来。
“等等!”
赵安之一听到婆婆,就眼圈泛红,“对不起,没想到你还记得妈的愿望。”
他三两口吃完饭,急匆匆地回到房间。
再出来时,脖子上戴了跟程青一模一样的大红围巾。
上面带着一股很浓的樟脑丸的味道,应该是从衣柜最底下翻出来的。
丁雪不知什么时候也放下了筷子,看看赵安之,再看看程青,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行了行了。”赵季急不可耐,“土点就土点吧,饭吃完了,妈,你赶紧收拾了,我们好出发。”
他对程青说话,似乎永远都是这个命令的语气。
程青也懒得同他计较,默默收拾好碗筷,大家一起出门。
赵季非常开心,一进动物园,就撒谎似的到处乱跑。
尤其是到了熊坑附近,他更是兴奋异常:
“哇,丁妈妈,你看,是你给我画过的马来熊!”
他声音很大,一下子吸引了山上母熊的注意。
它将小熊仔护在身后,朝这边低声吼叫起来。
程青心惊胆战:“小季,快过来,危险。”
赵季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啊,乡巴佬,这都是训练过的熊,可温顺了,上次丁妈妈还带我来看过它钻火圈呢。”
“是呀,程青姐。”丁雪也不动声色地笑着,“小孩子需要接触大自然,这是现代教育的理念,我们做父母的,还是不要干涉太多了。”
“呀,丁老师,没想到啊,你还研究过儿童教育。”赵安之在旁也笑。
而程青,根本没注意他们俩在说什么。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赵季身上。
此时,他正调皮地往栏杆上爬。
下一秒,只听“咣当”一声。
栏杆断了!
伴随着一声尖叫,赵季整个人都往熊坑摔去!
他哭喊着“妈妈”,随后一把抓住了丁雪的衣襟!
丁雪正跟赵安之说话,毫无防备,一下子被带了下去!
“小季!”
“丁老师!”
程青和赵安之同时嘶吼出声。
下一秒,程青已经不假思索地跟着跳了下去,直接将赵季护在了自己身后!
她对赵季失望,可她依然是个母亲。
母性,驱使着她在最危急的时刻,舍身保护自己的儿子。
从天而降三个人,母熊有点懵。
它左右看看,最后,不耐烦地走向了尖叫声最大的丁雪。
“丁老师!”
“快来人,救命啊!”
赵安之趴在熊坑边,声嘶力竭地吼。
可安保就位,显然还需要一段时间。
眼见丁雪危在旦夕,赵安之急得哭出声来,程青也大叫着让丁雪赶紧躺倒装死。
可就在这时,身后一股推力,将她趔趄着推了出去。
母熊被她吸引了注意力,猩红的眼睛一下子对准了她,嚎叫一声,就朝她扑了过来!
丁雪趁机跑向小熊仔的方向。
程青跌倒在地,那一瞬间,她没有害怕。
而是愣愣地看着方才推她的赵季。
她的儿子,赵季。
赵季也正愣愣地看着她,仿佛不敢相信,方才自己做了什么。
荷枪实弹的警察们终于出现。
却被岸上的赵安之拖住。
“先击毙熊崽,它离丁老师太近了,会伤到她的!”
他撕心裂肺地大喊,下意识地阻拦警察去救程青。
哪怕,母熊的一只爪子,已经按住了程青的胸膛。
警察都怒了:“你有病吧,你爱人那边的小熊仔牙都没长齐,你担心个什么劲,没看到那边那个红围巾的女士命都快没了吗!”
说罢,一脚踢开赵安之,瞄准了母熊。
爱人......红围巾......
赵安之一下子惊醒。
“程青!”他腿一软,跌坐在地。
“讨厌。”丁雪俏皮地白了他一眼,“明明是你自己想吃吧。”
赵安之傻乎乎地笑起来,那模样,完全是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尽管已经经历了那么多另眼相待。
此时此刻,程青的心中还是一片悲凉。
丁雪只是手上划了个小口子,父子俩就这么紧张。
她还是大病初愈的人啊。
要是婆婆在就好了......
婆婆把她当亲女儿一样对待,她生理期或头疼脑热,绝不让她沾凉水。
“快去啊,”见她站着不动,赵季催促道,“我饿了,我要吃糖醋排骨,丁妈妈,你想吃什么?”
“我都行,”丁雪颇为善解人意,语气却难掩高高在上,“我味精过敏,程姐,你注意下。”
正巧家里没有紫药水了,赵安之和赵季一起,骑车带着丁雪去医院包扎。
伴随着最后一缕阳光的隐没,三人说说笑笑,鱼贯而出。
屋内一下子寂静下来。
程青脊背一松,颓然地跌坐在沙发上。
然后,又挣扎着起身。
她的丈夫和儿子要吃饭。
好,那就给他们再做最后一餐吧。
等赵安之三人回来时,桌上已经摆上了五菜二汤。
“哇,”丁雪发出夸张的惊叹声,“程青姐,你可真贤惠,不像我,只能让安之和小季吃食堂。”
“人各有志嘛。”赵安之笑道,“她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你不一样,你的手可不是用来做饭的。”
程青在一旁漠然地听着,面无表情道:“快吃吧,不然凉了。”
桌上的氛围一下子冷了下来。
赵季撇嘴,然后殷勤地给丁雪夹了一个四喜丸子,“丁妈妈,别管她,快吃菜。”
丁雪便“啊呜”一声,将那丸子吃进嘴里。
“程青姐这手艺,真是......”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就双手抠住了自己的脖子,一副呼吸困难的模样。
“天啊,丁妈妈过敏了!”赵季尖叫。
“过敏?”赵安之手忙脚乱地将丁雪抱起来,看向程青的眼神,冷如冰刀:
“程青,不都跟你说了,丁老师味精过敏吗!”
程青也吃了一惊,急忙俯身就要急救。
赵安之却警惕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你先把她放下,我也是医生......”
程青见丁雪脸都青紫了,急忙道。
赵季却一把推开她,“滚!你算哪门子的医生!你会用手术刀吗?你就会调调草药,丁老师说了,你们这种江湖郎中都是骗子!”
江湖骗子?原来小季是这么想她的。
心口一阵剧痛,痛得程青眼前发黑,迷迷糊糊,竟晕倒在沙发上。
不知晕了多久,她被窒息感惊醒,睁开眼睛,竟是赵安之一手愤怒地掐着她的脖子,一手举着半满的味精玻璃瓶:
“程青,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平时家里都是我做饭,我记得清清楚楚,昨天味精瓶里还是满的!”
“丁老师人这么好,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故意往菜里加这么多味精害她!”
“过敏窒息多难受,你不知道是吗?那我就好好让你知道知道!”
说着,他的手勒得越发紧,程青剧烈挣扎,艰难地挤出三个字:
“我没有......”
他身后,站着安然无恙的丁雪,和同仇敌忾的赵季。
“算了,程青姐应该就是委屈,想引起你的注意。”
丁雪抽了抽鼻子,装模做样地劝道,“赵老师,你别对她发火了。”
此时,程青已经快失去意识,两眼翻白。
赵季害怕了,也上来拉失去理智的赵安之:“爸爸,别掐了,我不想你杀人坐牢!”
三天后,程青出院。
赵安之、赵季和丁雪一起来接她。
赵安之没说什么,赵季却絮絮叨叨地抱怨:
“烦死了,你不能直接回老家吗?我们家地方也不大,丁妈妈还要给你腾房间。”
“没事,”丁雪笑着说,“就几天的功夫,是不是,安之?”
赵安之咳嗽了一声,主动扶住走路不稳的程青:
“你在城里玩几天就回去吧,虽然妈没了,但毕竟祖屋还在,没人看管着也不行。 ”
“嗯,丁妈妈给你买了一周后的车票,”赵季邀功似的插嘴,满脸骄傲,“高级卧铺大巴哦,没坐过吧?”
“丁老师,你竟然......”赵安之吃了一惊,感激地看向丁雪,“她哪配坐这么先进的车。”
“没什么,”丁雪说,“让程青姐坐的舒坦点,这钱花得就值。”
她说话时笑得很是温柔。
可程青却分明看到,她眼底深处,那抹自得和张扬。
她是来向她示威的,程青想。
不过正好,她也没想多待。
一个周后......
想必齐领导也回江城了,时间上正合适。
“票给我吧,”沉默许久,她终于说,“我也不想打扰你们了。”
赵安之本以为她会抗拒,准备了好一篇劝词,却不料她答应得如此爽快。
将要出口的话,便只化作一句干巴巴的:“哦,那行。”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我们会带你到处玩玩的,也算是进城一趟。”
程青深深看他一眼,依然没说话。
四人搭公交车回到家——直到这时,程青才知道,她当时步行的四公里,是可以坐公交车的。
可惜,她来看过赵安之父子几次,都是来去匆匆,他们也没有教过她怎么在城里生活。
或许,从那时起,这父子俩就没打算再让她参与他们的生活。
“这房子是我和丁老师合租的,能省点租金。”
赵安之一边帮她拿行李,一边向她介绍。
“哦,”程青点点头,从他手里抢过行李,“我睡外屋就行,不麻烦丁老师搬来搬去了。”
赵安之闻言,终于朝她露出了一个真情实意的笑:“谢谢你的懂事,这屋里都有暖气,不冷的,沙发比家里的炕还暖和。”
程青当然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热气。
要是家里也这么暖和,就不会结冰,如果不结冰,婆婆就不会摔倒,就......
一股难以遏制的心酸涌上,程青只能低头做事,掩盖住自己的情绪。
就在此时,厨房里传来摔碎盘子的声音。
紧接着,就看到赵季拉着丁雪的手跑出来,嚎啕大哭道:“爸爸你快来,丁妈妈切菜切到手了!”
赵安之的神色一下子紧张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丁雪面前,看着她手上的血珠,心疼得要命:
“我去给你拿紫药水!”
“没事,”丁雪还是温温柔柔地笑着,“我就是想给程青姐做几道好菜,没想到自己这么不争气......现在怎么办呢?要不然我们去饭店吃吧。”
赵季在旁边哼了一声,朝程青努嘴。
“不用那么麻烦,让她做不就得了。”
“她也就会做做饭菜,干干家务了。”
“是啊,”赵安之也一拍脑袋,理所当然地看向程青,“你赶紧去,丁老师可想尝尝咱们的家乡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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